半婚主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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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偶然发现,吴用居然也在公司加班。因为上次我请他吃饭,所以他提出请我吃饭。
正好余扬来找他,所以一起。
我和余扬不对盘,自打认识,他就没有不损我的时候。所以我礼节性的和他打完招呼后,和吴用有一句没句的谈公司的事。
几句话后,替他抱怨。
“总经理也太压榨人了,五一可是法定节日。他不休息,你还不休息啊?”
这是江月平时挂在嘴边的马屁一绝。
没有百分百的完美上司,也没有百分百的听话下属。在拍马屁时,可以适当的抱怨一下对方的上司,突出对方的辛劳和重要性。
吴用听后筷子一顿,抽张纸巾擦擦嘴,笑了,“总经理也是打工的,难道就不想休息?”
“呵。”余扬不阴不阳的冷笑一声。
我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总得来说,剥削咱们的还是老板。老板都是资本家。”
吴用点头,给余扬倒水,“封笔不画画了,想没想过到公司来上班?不能总这么混下去吧?”
“吴用,你这算盘打的不响。”余扬一扭脸把矛头指向我,“方小冉,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吧!你要是还有点智商,就快点从那破公司滚出来。这人,”他一巴掌扇在吴用脑袋上,“心眼多的和莲蓬似的。你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我一口菜差点噎死,瞪着余扬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这招谁惹谁了,他们两个斗嘴关我屁事?什么叫我被吴用卖了还得帮吴用数钱,吴用心眼再多,他算计我一个还没正式入职的小员工干什么?
我本想回顶他句什么,想想做罢,低下头专心啃骨头。
因为,我愣是没从余扬的表情和语气里看出他是在饶着弯踩我夸吴用脑子好使,还是单纯的不满吴用想让他出来上班而骂吴用。
他们俩是多年好友,说什么都没忌讳。我不行,我以后仰仗总经理助理的地方多着呢。
“一拳打在棉花上。”余扬起身,边接电话边大步离开,“宝贝,想我了吗?晚上,老地方见……”
吴用看着余扬的背影,眯眼沉思了句,“行不通?”
我收回目光看吴用,犹豫好一会,试探着问了句,“什么,行不通?”
吴用沉默下,右手五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没什么,就是想把余扬卖了换几个钱花。他的脑子,”吴用指指自己的头,道,“可不仅是画画。”
这点我承认,点头回道,“还会哄富婆开心,往他胸口塞银行卡。”
亲眼所见。
吴用凑过来,突然笑的诡异,“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小冉,我喜欢你的思路。”
“……”
“你知道嫖客最痛恨的是什么吗?”不得我回答,他拿出手机道,“有朝一日被别人嫖。”
“……”
我是,怎么认识余扬和吴用这两个非正常人的?
003 这,会不会出人命?()
五一小长假结束后,我再次投身工作。莫名的,工作量增加了,而且接触到了一些真正的帐目,不再像前一个月那样只整理一些凭证。
对此我心里又高兴又疑惑。
能重用我,说明我通过试用期的可能性很大。可,相比另外两个同时进入公司的员工是不是进度快点。
因为同时面试同时入职,我们三个时不时联系下。现在,她们俩个依旧在打杂,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进展。
中午,大家都出去吃饭时,江月坐在我对面解开了我的疑问。
我们部门的陈姐怀孕了,不出意外,我试月期一定会过,然后接手江月手里的那一摊事。
而江月,则接手陈姐组长一职。
说这话时,江月口口声声说我赶上了好时候,却掩饰不住她眼中露出的激动。
我是正式入职,而她是升职,陈姐怀孕回家休产假对谁好处更多,可想而知。
听了江月的话,我心中窃喜,可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哪是我赶上好时候了,明明是你赶上好时候。”
“当年是你。”江月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往年,咱们公司都是在六七月月份时招聘,而且招的都是应届毕业生。像今年这样年后招聘,还是第一次。学历经验资格证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那,怎么就招聘了?”
“谁知道呢?”江月耸耸肩,“咱们这些小虾米,哪知道上面那些大鲨鱼在想什么!”
也是,上面领导做什么决定,哪是我们这些小员工能揣摩得透的。再说,不管他们的起因是什么,我都是受益者。
又过了几天,江月的话得到了证实。陈姐一脸幸福的告知我们她怀孕的消息,一边说会慢慢把手里的工作交接给下面的人。
只是,这个交接的人不是江月,而是平时坐在角落里,不大爱说话的许颜。
陈姐把话说完,江月的脸色瞬间变的不好看。
到下班,人走尽只剩下我两时,把手里的东西摔的噼啪做响,“什么东西,不就仗着有靠山吗?!”
我心中暗暗腹诽一句,江月不也是仗着自己有靠山吗,不然平时哪能说八卦说的那么嚣张无忌。
没进美宝国际时,觉得这里高不可攀。初进美宝国际时,觉得这里人不错,和和气气的。而现在,深感这里是个靠人脉吃饭的地儿。
比如,我们账务二部的部门经理冯佳,是业务部总经理魏明山的情人。两个人的关系是全公司上下公开的秘密了,魏总经理的老婆还曾经到公司里来闹过。
再比如,江月是营销三部副经理的江山的亲妹子。至于许颜……
没听江月提起过,所以我好奇的问,“许颜,是谁家的小谁?”
江月眼中一迷糊,道了句,“我还真没听说她是谁家的小谁。哎呀,平时太安静了,往角落里一坐和盆仙人球一样,我哪注意过她?”
“那就是靠的实力了。”虽然公司有些人有人脉关系,可没有的还是占大多数的。
江月坚决不信,雄赳赳气昂昂的道,“看着,我肯定能查出来!哼。”
这事一闹,我越加觉得和吴用打好关系有多重要。
虽然他只是个助理,可,他是美宝国际北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就这地位,不比一个部门经理差了。关键时刻他说句话,强过别人百句千句。
从那天起,我心中计算着怎么往他身前凑。既能和他打好关系,又礼貌适度。
正纠结着迈出这一步呢,一天上班时吴用发了个短信给我。
你到我这来拿点东西,给余扬送过去。
我看了眼四周,飞速的回过去一条短信。
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是会计,不是业务或公关,哪能在上班时间往外乱跑。
短信刚发送成功,陈姐站起来道了句,“城南酒店的出纳会计病了,今天不能送帐目过来。咱们急着用,你们看谁过去拿一下……”
我想了下,马上把手举了起来,“陈姐,我去。”
陈姐点点头,笑了,“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我嗯了声,挂掉拎起风衣走人。上电梯前,给吴用发了短信,“送什么,我上去拿。”
出电梯,吴用的电话打了过来,“东西我放在了前台,你直接拿。那串钥匙是余扬家房门的,地址写在纸上。”
还挺周全。
我从前台妹子手里接过东西,问吴用,“我帮你,你怎么谢我?”
“把余扬卖了,我给你分红。”
我嘿嘿笑道,“分红就不用了,记得请我吃饭就行了。”有来有往,好拉关系。
吴用说了句没问题,压低声音说要去开会,把电话挂了。
我出了公司先去拿的资料,然后才按纸条上的地址打车去了余扬家。
一个挺高档的小区,出来进去的全是豪车。好在那串钥匙上有门禁卡,不然我连小区的门都进不去。
听吴用说过一句,画廊纵火案一审判决嫌疑人赔偿一千五百万之多,余扬得到至少三百万。看来,他这笔钱是用来买房了。
吴用事先叮嘱过,如果余扬不在家,我自己开门进去把东西放下就行。所以按门铃没人接后,我拿钥匙打了门,进了余扬家。
可能是封笔不再画画的缘故,这个至少一百五十坪的房子异常干净整洁。
南面是一大片落地窗。正值中午,阳光很好的散在落地窗前的灰色懒人椅上。
客厅是黑白相间的家庭影院和一组光洁明亮的玻璃茶几。有个放酒的吧台,吧台旁边是个放了两条色彩斑斓热带鱼的鱼缸。
刚想往里走,阵阵暧昧调笑声从卧室的方向传了过来。
呃,这场景,十分熟悉。
吴用不会是让我给余扬送套套吧!
刚想把手里的包拆开来看,卧室的门打开。余扬下身裹着一条围巾,赤裸着上身走出来。挑起眼皮扫我一眼,伸手把东西拿了过去。
“走时记得关门。”
转身进卧室,不过片刻时间,里面再次传来男女浪笑声。
看着空了的右手,我的心情真是和日了狗一样。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事没事,不就是送盒套吗,又不是没干过。
反正,吴用记得我这个人情就行了。
出了余扬家,我坐电梯下楼。几乎是一出电梯,余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接起来,余扬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刺进耳膜,“方小冉!你竟然,竟然往套套里放辣椒油!你他妈的……”
女人哭喊道,“医院……快叫救护车。”
我听的呆住。
两人正浓情蜜意时,余扬,那女的,放了辣椒油的套套……
这,会不会出人命?
“你给我站在原地不动!”余扬倒吸两口凉气,“我现在就拿刀下去砍你。”
“不是我,是吴用!”
果断挂掉电话,我疯了一样跑出小区。坐上出租车后,我给吴用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张口就骂道,“吴用,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坑我?”
004 老天爷,一个雷劈死我吧!()
出租车上,我气愤至极!把狠话放给吴用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坐车回了公司。
路上,余扬的电话不断的打进来。他来一次我按一掉一次,来一次按到一次。直到进了电梯信号不好,算是安静了。
本来想直接杀到三十一楼,薅着吴用的脖领子好好问问他,他大爷的他们哥们儿俩个斗智半勇,干吗要把我夹在中间啊?!
这也太缺德了吧!
我和他不熟啊,不就在一块吃了两次饭吗,怎么就把我当枪使了呢?
心中骂的正激烈时,电梯停在二十六楼,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拿文件的员工。
虽然不认识,可看了眼工牌确定是同事后,还是相视一笑。
看了两眼镜子里脸色十分不好的自己,我慢慢冷静下来。
我现在冲到三十一楼去找吴用算帐,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这事吴用做的再损,用一句兄弟之间开玩笑就能解释过去。而我,大闹总经办。就算占站理上不会因此被辞退,也把吴用得罪的透透的了吧?
这样一来,我不仅没找到一个靠山,反而得罪了一座瘟神。
在心中把事衡量了两遍后,我抬手按下二十八楼的按键,稳着呯呯乱跳的心回了账务部。
马上到午休时间,把东西交给陈姐后,也就是吃饭的点了。陈姐翻开看看确定无误,笑呵呵的抚着小肚子叫许颜出去吃饭。
江月叫我,我对她摇摇,“有点晕车,不吃了。”
江月哦了声,招呼别人走了。没一会儿的时间,部门的人就走空了。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见上面有余扬打的十几通电话和一条短信。点开短信,余扬的愤怒迎面扑来。
“你他妈的让吴用接电话!”
有病,吴用接不接电话,哪是我能管的。
把手机关掉扔到抽屉里,我趴在桌子上往下压气。实在压不下去,就绕着办公室一圈圈的速走。
五月的天,一会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
江月拎着外卖进来时,惊讶的道,“小冉,你干吗呢?”
我继续走,没停,很认真的对她道,“锻炼,减肥。咱们公司食堂的伙食太好,我来了后胖了三四斤。”
“行了,停下来吧。”江月摆摆手,“转的我头晕。你停下,咱俩儿聊会天。”
我停下擦把汗,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水。
在外面跑一上午,刚又走这么久,喝的厉害。
江月也跟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道,“我打听出许颜是谁家的小谁了。”
“谁家的小谁?”我靠着咖啡机,对江月道,“背景比你哥还深?”
江月切了声,表情酸,说的话更酸,“深什么啊,一个助理而已。往好听了点说,是助理,往不好听说了点,就是个文秘。”
我无视她这套助理等同于文秘的理论,直奔重点,“哪个助理?你哥可是副经理。难道那个助理,也是谁家的小谁?”
“总经理助理。”江月干巴巴的道,“许颜是总经理助理的亲学妹。”
“总经理助理?”吴用?
江月点头,撇撇嘴,嘴开始毒了,“我和你说,那个助理可真的是小谁家的小谁。明明有对象了,还天天对总经理不清不楚的。别的经理的助理,也就是打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咱们那个,呵呵,去年年会时,有人给咱们总经理敬酒时……”
“等下。”我有点乱,“咱们总经理是男的是女的?”
我记得是个男的,而且是个华侨。入职时人事曾经发下来过名单,我扫过一眼,是个英文名字,叫杰瑞。
当时我还暗暗吐槽过,这名儿真土。往酒吧街前面一站,扔出一砖头能拍出七个八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杰瑞来。
“当然是男的啊!”江月声音拔的有点高,“年会时他还上台致辞……哦,年会时你不在。”拍拍我肩膀,江月道,“等下半年开全员大会时,你就会看到了。”
“那个,总经理和他助理之间……”我小心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