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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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开除我吧?”
我小声向站在我身边的赵姨求证,她是这座别墅的总管,地位很高。
“不会,我带你去换衣服,一会要着凉了。”
换衣服时,我问,“先生心脏不好?”
赵姨点头,轻叹。
我耸肩,“年纪轻轻,可惜了。”
“先生,他累。”
挺久,赵姨回了这四个字。
不对说的是先生的常态。
先生就职一个很大的企业,那公司是他爷爷一手创办。可惜他爷爷并不想把家业传承给他,反而更看重一个后认回家族的子孙吴先生。
据说,先生和那位吴先生是死对头,两个人在商场上相互博弈,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因为在别墅里工作,我对两人的博弈略知一二。比如,下棋;比如,打羽毛球;比如,摔跤……
然后决定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主导公司主权,应付老爷子——他们爷爷。
呃……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最近两个人总吵,在决定收购一家公司上。
吴先生觉得还不是时机,虽然他现在是总裁,可前面还有一个代字。公司很多决定还是要他们爷爷签字再由董事会来决定。而先生觉得,他等不了了。
吴先生揉着脸,对先生道,“……就不能换个别的方法吗?眼下有些急。”
“准备半年了你说急?吴用,没有人是可以做错事不付出代价的。”先生道,“任何人。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
“ok;ok。和季氏一样?”
“我并不觉得我当初对季氏做了什么。”先生道,“现在,才是真想做些什么。”
“……”吴先生起身离开,“爷爷知道后会被气死的。”
“老爷子身体比你想像中要好,不过要是知道你和我一直没闹翻,可能是要进医院待几天。毕竟他一直想用你压制我,股权都松手了……”
吴先生没再回答,他脚步一停,向花丛中走过来。
提提裤腿在我面前蹲下,道,“你在这里听了多久?”
我抬眸看他,又低下头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是可乐的球……”
它总是给我惹麻烦!
“这个?”吴先生捡起一只绿色的网球,递给我,“听得懂吗?我们说的话。”
我连连摇头,“先生,我什么也听不懂。”隐约这两人要干坏事。
吴先生垂下头,两秒,回头对先生怒吼,“余扬你他妈过分了!这是第几次了!”
“吴用我没办法,”先生右手捂在心口,沉声道,“首先,我要保证她活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我是畜生。”
吴先生沉默,须臾,“……我也是。”
我拿过吴先生手里的球,蹲在地上原地转身,离开。
花树有刺,勾破我衣袖,在肩膀留下一道渗血的刮痕。
“那什么,你等下。”吴先生叫住我,“我太太明天要来这里做客,你能不能陪她坐会儿?”
“……”我合适,我看向先生。
先生坐在藤椅上,脸色阴沉,“吴用,我这里不欢迎你太太。”
“……看来你是不想我和你一起玩垮韩氏了,那算了。半年前你不是要休假两个月吗,现在我要求休假两个月,不,是休假很久,我明天就和董事会递辞呈。”
吴先生的太太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指名让我陪,不过,先生说没问题就陪吧。
就是,吴太太眼睛里总有泪在转。
这他妈就尴尬了啊!我陪的贵客总哭,这要是让先生知道责怪下来开除我,我吃谁去喝谁去?
于是,变着法的逗她笑。我扯过草地上的马兰草,对吴太太说,“不知道你们玩不玩这个,我小的时候会用这个编兔子。你坐下来,我编只送给你……你坐这里,那里全是土。”
好好的花园,因为先生发神经,把花树全挖走了。陈叔差点没哭,花树是二十七只哈士奇唯一不敢下嘴的植物。
现在全是坑,新栽的花刚浇的水。可乐们撒了欢似的跑进去,滚了一身泥,甩的到处都是。
坐在地上,我把马兰草绕在指尖,结扣,编兔子耳朵。
编完一只,我抬头,笑着递过去。吴太太接过去,捂着嘴痛哭着跑开了。
我看她背景愣愣出神,赵姨扶我起来时,我道,“我好像,把吴太太得罪到了。”
会不会被开除撵出去?
“没事,吴太太不会生你的气。”
似乎是这样,因为第二天吴太太又来了。她眼睛肿肿的,却有了笑脸。拉着我说天南海北的说,然后问我,“我带你出去逛逛?”
我看向别墅的大门,摇头。
“为什么?”吴太太问,“你不想出去?外面很好的。”
“不喜欢。”
其实是害怕。
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她口中绚丽多姿的外面世界,在我眼中是未知的危险。
还好,吴太太并不强求。她还是时不时过来做客,我也时不时陪陪她。
我不可能总陪,毕竟我还要和可乐斗智斗勇。
入夏风雨多,可乐越来越喜欢往主别墅跑。每次想把它带回它应该去的地方都是件大工程!
是夜,狂风大作,可乐再一次挣脱我,奔进主别墅。
我顶着风在后面狂追,眼见着它顺着楼梯跑上二楼。长长的牵引绳拖在地上楼梯上,我爬在后面拣了几次都没抓住。
等我气喘吁吁的停下,可乐撞开一间房门,溜了进去。牵引绳留在门外,不动了。
那间房,禁区!
我深吸一口气,四肢着地无声的爬过去。一伸手,抓住绳子,往出拽,“可乐,快和我出去。”
我小声道。
可乐一回身,把房门撞的大开。窗外一个闪电劈下,幽兰的光穿过房间照到走廊。
轰隆隆两声雷后,大雨瓢泼而下,砸在玻璃上噼啪做响。
我跪直身子向房间里看,一片漆黑。
可乐嗓子里低呤一声,掉头就往里跑。我没有防备,被它拉的一下子栽到房间里。
“啪嗒”一声,房间一角亮起幽暗的光。
我心中一惊,坐起身来四下看。
想像中的水晶棺没有,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卧室。墙上满是照片,有风景星空,还有先生和一个女人的合影,还有很多女人随手而用的日常用品。
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窗边,先生坐在沙发上。他身后电闪雷鸣,纱缦随风扬起。
他站起身来,震怒道,“出去!马上!”
“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我站起身,连声道歉,“是可乐,我马上带它出去。”
一回头,我看到身侧镜子里映着的那个女人。
她长的,和墙上照片中先生拥着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照片里那个女人笑的很灿烂,而镜子中这个女人……
我向镜子走过去,镜子中那个女人也向我走过来。我抬起手,和她的手隔着镜面点在一起。
这是我,镜子里的女人是我,墙上照片里的女人是我。
可,我是谁?
抓着头发蹲下,我苦思冥想。
“不要想。”先生跑过来,抓住我手腕,“别想,听到了吗什么也别想!小冉,别想。”
小冉……
我站起身看他,冷笑出声,“呵呵,方小冉。”
抓起妆台上的化妆品,我狠狠砸向镜面。镜子四分五裂,我抓起掉落的碎片狠狠向左腕割下去。
余扬握在我左腕上,手背上血喷涌而出。
“你放开我!”
“别看,别想!”余扬紧紧圈住我,捂在我眼上,“放轻松,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赵阿姨,镇定剂。”
我咬牙切齿,“我恨你,我恨你!”左臂传来刺痛。
“听话,我爱你……郝助理,安排催眠师,马上。”
160 如一把刀,强势插进我生活,不走了()
有点想吸烟。
其实我不会吸烟,可在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只烟盒时,出奇的想吸一次试试。
不过展先生不让。
展先生是我的金主,他很宠我,宠到没边,可前提条件是我很听话。
好像说了句废话,哪个情妇敢梗着脖子同金主横,当然要事事顺从才能保证生活丰优。
只是,此时的想法超过一切,吸一只烟成了我此刻最大的向往。似乎不吸烟,我空活此生一样。
会客室里刚刚来过客,客已走,展先生还末归来,保姆们各有各的工作,没有人注意我……
我做贼一样把那只盒烟握在手心,藏在身后,快速的走出会客室回房。
太紧张,心砰砰直跳,手心和后背出了一层凉汗。
刚坐到床上,我又蹦起来走出房间。不行,在房间里吸会有烟味,如果被展先生发现……
墙角化妆镜里那个女人脸色惨白,眼睛里全是惊恐。
其实,只是想吸根烟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怕到这种程度。
最后,我来到音乐室。在里面走了一圈后,我把自己缩在了钢琴和墙之间,蜷腿坐下。
抖着手把落地的窗帘往外拉拉,挡住了自己半个身子。
昏暗气闷的角落里,我放心了。深呼吸两下,我把紧紧攥在手里的烟盒拿到眼前。
手心里全是汗,烟盒已经浸湿。里面有三支女士香烟,纤细的烟身被我捏的变了形。
我低头靠近烟盒,深深吸了一口。
特有的香味盘旋在鼻间,吸在肺里感觉整个人都妥帖了。只是,这不够,远远不够。
急切的吸两下香气后,我手忙脚乱的把烟拿出叼在嘴里。捧着打火机点火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准备无误的盖在蓝色的火焰上。
我心猛的一抖,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去。然后,看到展先生饱含怒气的脸。
展先生很帅气,对我好时笑的眼都是亮的。可此时,他脸上乌云密布,眼如凌刀,似要把我折分入腹一样。
我咽下一口吐沫,烟从唇边掉下去,落在膝间。
“吸几支了?”展先生问,“烟从哪里来的?”
“我……”我牙齿打颤,抖着双手把烟盒奉上,“一支也没吸,烟是客人落下的。”
展先生把湿淋淋的烟盒拿过去,打开查看,“只有三支烟?”
“只有三支。”我连连点头。
“没有说谎。”
我慌忙摇头,“我不敢,我不敢的。”
展先生伸手,把我从角落里拎起来。眼前光线一下变亮,我心中恐惧达到顶点,“展先生我真没吸,我就闻闻,我没有……唔。”
展先生低头,吻到我唇上。他双手捧在我脸上不让我动,舌头撬开我牙关探进来扫荡每一个角落。
我喘不上气来,攥在他胸前的手越来越久。终于,在眼前阵阵发黑,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
他搂住我肩膀让我靠在他胸前,喘息到,“是没说谎。听话,不要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大口大口呼吸补氧,顺从点头。
“周嫂,今天谁来了?”展先生问话,声音从他胸腔传到我耳侧。
门口,周嫂的声音传来,“先生,前太……季小姐来过。她说给先生送小优小姐的生活录象。只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也没有和小姐遇到。”
那个走出别墅时回头看向上面,对我挑唇一笑的女人就是季小姐,展先生的前太太?
展先生有过一次婚姻,只不过只维持了一年时间就离了。前太太季小姐,为展先生生了一个女儿,叫小优。小优归季小姐,季小姐会时不时把孩子的生活录象和近况给展先生。
总的来说,算是好聚好散。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展先生轻笑一声,道,“把这盒烟教给郝助理,让他送去检验。”
刘嫂说了声是,退下了。
我抬头看展先生,他下巴光洁,喉结时不时滑动一下。
正看着,展先生也低头看我。他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指腹在我下唇上摩挲。
打电话。
“郑医生,她想吸烟,三天里第二次了。已经断了快一年了,怎么突然又……”
“展先生,记忆这种东西很奇怪。有些事忘了有些事会潜意识的浮上来。问题不大,只要不碰就不会有事。”
“现在怎么办?”
“让她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把注意力转移。”
“有益身心,转移注意力……”展先生看着我,默念两句把电话挂了。
定定看了我会,他道,“来弹钢琴。”
“……”
拉我在琴凳上坐下,展先生翻开琴盖,把我手放在琴键上。
“展先生,”我摇头,“我不会。”
“你会,而且弹的很好。”
“可我不记得了,展先生。”我看着悬空的十指拘谨茫然。
“我可以再教你一次,教会为止。看着我手势,你没问题。”
我看展先生侧脸,点头。
两个月前我从山上滑下,后脑磕在石上忘记了一些事。醒来时展先生就在我眼前,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我揣测过这个我是他的女人是什么含义。
是,我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女朋友?
当看了电视,了解了展先生是谁,他有什么样的权势和地位以及可以书写成册的风流史后,我明白我是他情妇。
虽然脑子不好用想不起一些事,可我知道我出身不高,做他妻子或是女朋友都不够格。
只是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当了情妇。
这个身份让我不耻,可,我却又无法拒绝。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是我熟悉的外,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厌恶自己,却又依附于他。他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然后在相信和不信中来回摇摆。
再后,放弃摇摆,信他。
不是我思考好了,而是我没有选择。
他是放在我面前唯一的路,我想走要走,不想走也要走。
“……记住了吗?”展先生偏头,问我。
“啊?”我看他,微微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