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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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你会离开展氏是不是?”
“我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对钱避之不及……”
“我不是对钱避之不及,我是对那种复杂到不行的生活避之不及!我想活的轻松简单,这是我唯一想要的。”
余扬举起右掌,信誓旦旦的道,“从此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做好你自己,别的事我来。ok?”
“韩晴呢?”
“……”余扬神色一僵。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就往城堡里走。风大雨急,身子摇摇晃晃的几次要摔倒。
“小冉,”余扬过来拉我手,“你听我说。”
“什么也不用说,更不用解释。”
“方小冉,你给我站住!”余扬扯住我大吼,“我他妈疯了,为了给我妈报仇我什么事都干出来了!我卑鄙我无耻,我明知道她心里对我有余情所以故意找无数个和她相像的女人误导她,让她暗中作梗,让韩氏暗中撤下对展明毅父子的所有支持!”
“你手里那么多展建国犯罪的证据……”
“你看!”余扬拉着我往右边走向步,抬手指向远方,“你看那座山!这么大的风雨,它动了一分还是半分!”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
雨雾之中,小岛中间那座墨色的山礁屹立于电闪雷鸣之间。风虽大雨虽急,它却不动分毫。
“我想搞垮他们让他们无反击之力,就要抽去他们的基石砍去他们的筋脉,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韩家,就是他们的基石,韩晴,就是连着他们的筋脉!现在你懂了吗?!懂了吗?!”
我回头看几近发狂的余扬,闪电的光芒照在他脸上,似凶神恶煞一般。
“等我达成心愿肆意品尝胜利果实时,回头发现,这个女人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她夫家被我毁了,她丈夫入狱自杀,她背负万千骂名,她抱着妙儿被她爸赶出家门无处落脚容身。可她还天真的认为我爱着她,傻傻的等我回头娶她!可我知道我根本不会,因为她要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给!我心怀愧疚,当年是她背弃婚约扔下我嫁给了展明毅,可我所做的要比她恶劣百倍千倍!”余扬吼完最后一句,气焰熄了。他转身向城堡走,冷笑一声,“现在,连这点愧疚都快没有了……不知道是我又逼疯一个还是我从来就没认识过她。”
入夜台风大作,余扬高烧三十九度二,丝毫不退。
我把体温剂放在一边,拍拍圈在我腰上做无尾熊状的余扬,“吃药。”
余扬松开一只手,把药接过去吃掉。然后,把那只烙铁一样的胳膊又圈了上来。
“你能松开我盖上被子好好躺着吗?”我低头问,“你要发汗才会退烧。”
余扬脸烧的痛红,双眼紧闭不说话。
“岛上没有医生,现在刮台风直升机也没办法起飞送你回内陆。你病死了扔海里王八都不吃!”和烧的神智不清的人讲理好痛苦。
“余扬,”我掐他脸,“你勒的我喘不上气来了!”
余扬突然坐起来,拉起被子把我一起蒙了进去,“发汗。”
我对着他膝盖瞪下去,“发你大爷汗。”热死我了。
余扬痛的闷哼一声,松开我滚到一边,老实了。
瑟瑟发抖,可怜兮兮。
我望着天花板上水母形状的水晶灯,听他喘了会粗气,翻了个白眼戳戳他后背,“来抱抱。”
他滚回来,攀在我身上又变成熊。
155 和江泽好好过日子吧。()
余扬的病次日就好转了,暴雨却下了整整两天。狂风退下后,小岛上一片狼藉。
又过了半日,一架直升机自天边飞来,降落在停机坪。
郝助理从上面走下来后,拎着一叠资料径直进来找余扬。
房间里,我和余扬正一人端着一只相机对地板下的海洋世界狂拍。
郝助理站在一侧打招呼,“少爷,少奶奶。”一笑,把那叠资料递给了余扬。
余扬拿过去瞄一眼,眉尾稍稍挑动一下。他把相机递给我,道,“小冉,我渴了。”
我接过相机,“茶还是咖啡?”
“茶。”
我点头,走外面。关门时,听郝助理道,“上次的事查清楚了……”
我烧水,泡茶,等郝助理从房间里出来,端着半凉的茶进去。
余扬坐在摇椅上发呆,面看大海一脸深思。我茶递过去,他随手接过放到一边,牵着我手让我坐到他怀里。
摇椅一晃,长叹出声。
我靠在他肩膀上,指着蔚蓝天际之上散漫飞着的海鸟道,“它们好快乐。”
余扬把脸埋在我左胸前,轻笑,“再快乐也要归巢,会飞不动的。”
“要回去了?”我用手指梳他头发。
“嗯。”余扬闷闷出声,“老爷子要急疯了,再不回去他要亲自上岛来捉人了。下午走?”
“……”
“明天走?”他握握我腰侧。
“……”
“不说话?我还治不了你……”余扬低笑一声,拉下我衣服,张口用力吮住……
我脸上一寒,整个身子一颤,用力拍他肩膀,“嘶,痛,你松开!你他妈的……”
余扬爆笑出声,抱着我轻晃,“闲下来时我再带你过来。”
“可以你回去我不回去吗?”我商量,“等你处理完手中的事,再来接我。”
等他离开展家,我们就可以想去哪去哪了。
“不行。”余扬直接否掉,“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再说,摄影展你是主角,你不在怎么能行?听话,乖乖的。”
“我真烦这五个字。”越听越烦。
“那五个字?”余扬抬头看我。
“听话,乖乖的。”我看着余扬道,“那感觉,就像我是你圈养的宠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再说我听不听话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不听话不乖乖的,你不也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余扬抬手捏在我耳朵上,眼眸含笑,“就这些?还有吗?”
打开他手,我道,“烦你!”特别特别烦!
“那我换五个字。”余扬贴上来,埋胸,轻蹭,浅笑,“小冉,我爱你。”
“……”
我心和着海浪的拍子,呯呯乱跳两下。
早就说过了,这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让人发指!
沉默会,我轻笑下,“……明天吧。”再轻松一天。
余扬手滑进我衣服,“那不怕你今天会累了。”
我惊呼,脏话脱口而出,“我操……”
“欢迎之至。”
…………
夜幕来临,我们在海边烧烤。
郝助理被余扬一脚踢到海中捞鲍鱼时,我问余扬,“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韩晴的代替品的?
余扬摆弄烧烤架,烟雾缭绕中抽一张纸巾,叠齐,擦眼角,“看上?别闹,我是视力越来越不行,就随便抓了个将就。近两年,已经接近全瞎了。”
“……”
嘴欠起来也是不要不要的!
磨了两下牙,我哎呀一声,捂脚蹲下,“余扬,我脚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余扬连忙扔下调料罐,向我跑过来,“是不是水母?来,松手,让我看看。”
他靠近时,我站起来一让身子,拽住他胳膊向后一甩。
余扬啊的一声,拍到海面里。
他扑腾几下刚在海面浮稳,郝助理从水下潜上来,举着一只脸大的海龟对他道,“少爷,你也下来捞鲍鱼?”
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第二日清晨,我坐在直升机上,留恋的看下面那个小住了四天的小岛。
余扬揉揉我头,“喜欢再带你来,等我闲下来。”
余扬闲不下来,一回到海市他就投身到工作之中。早出晚归,有时我睡了他还没回,我醒来他已经走了。
我也没闲着,距摄影展开办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往艾拉工作室跑的越来越勤。
查看完那艘做为场地的游轮后,我暗笑自己重色轻友!
有些事,必定要我回来才能办好。比如,打开牢门,放何丽这只小鸟回到天空翱翔。
当然,这一定要何丽慎之又慎的想好。
厉三哥对她和对别的女人是不同的,连手下都改口叫她嫂子了……
周末难得休息,我约何丽出来一起闲坐。
听我说完,她把纤纤玉手举到面前,看涂的红艳艳的指甲盖嗤笑道,“那是你没见我们这些被厉三玩过的女人坐在一起时。大嫂二嫂三嫂的,那些小兔崽子们能一顺水的叫下去。家里的佣人也是,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的往下排,特么的弄的和地主老财的后宅一样。对了,我原来不是他们小嫂子小奶奶吗?现在成七嫂七奶奶了。”
“……”我扬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厉三又泡了个马子,现在正新鲜着呢。听说到哪都领着,恨不得找根绳拴jb上。”
“……”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何丽伸出手把我高挑的眉毛抚平,“怎么表情越来越像姓展的?不是我说,小冉,你们在海底没震一震?”
我把她手打掉,“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姓厉的也在他新马上子身上雕了朵花?”
何丽耸耸肩膀,撇嘴道,“谁知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当时差点把他老二踢废了。”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原来不仅抽嘴巴,还踢老二。
“不是,何丽,我感觉厉三哥不把你扔海里喂鱼对你算是真爱了。”
“是吗?”何丽狂笑,笑完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我顺着她视线望过去,见一蓝眼睛的小哥自人行道的树荫下一晃而过。
“想他?”我问。
何丽切了一声,扬手道,“才没有,我才没想他。”
“我还没说你想谁。”
何丽一下怒了,对我立起眼睛却又在二秒后狼狈的错开目光,就像一个说慌话被抓包的孩子。
沉寂好一会儿,她哈哈大笑两声,“别他妈老往我身上扯了,方小冉我和你说个开心事。那天展少抱你走了后,韩大小姐喝多了,见到男人就往上扑,搂着脖子叫寒阳……”
我惊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厉三派人把她送回韩家了。”何丽摸摸鼻子道,“我是挺想看她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真把男人给强了。可想想还是算了,都是女人,何苦呢。”
是啊,都是女人,何苦呢。
以后她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她,至于跟踪器和刹车被损坏的事,余扬看着办吧。
就这样,岁月静好,挺好的。
临近傍晚,我和何丽逛街。她买了一条长裙,我挑了一条真丝领带。因为逛的心思都不重,没再买什么就拎着相同的包装袋各回呼家了。
我坐的车刚开出停车场,还没等驶到主路上,就被一辆黑色的奔驰别停。
赵龙踩下刹车后爆骂出口,摔了车门出去道,“你他妈的眼睛长到后脑勺了吧,会不会开车!用舌头舔的方向盘啊!”
商场前面人很多,围上一群看热闹的。猛一听赵龙这种骂法,哄的一下全笑了。
后面车上下来的几个保镖不镇定了,想笑又不能笑,忍着嘴角往后拉赵龙,“你回车上,我们处理。”
赵龙瞪那辆车两眼,冷着脸回到车上。保镖上前敲车窗,让那辆车让路时,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了。
保镖向后一退,从里面下来一年纪挺大的妇女。她左右四处看看,最后快步走到我车旁,抬手猛拍车窗。
“小冉,方小冉。”她不顾保镖拉扯,焦急的对我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隔着车窗看外面这个瘦骨伶仃的妇女,觉得眼熟,很眼熟,却硬是想不起她是谁来。
赵龙眼着看一会,哎呀了一声,对我道,“姐,这不是你婆婆,不对,是你前夫,不对。”赵龙换了好几次词,敲敲脑袋道,“就是江市那个倒台的副市长的夫人,哎妈,上段时间老在法制报上看到她,你想起来没有?”
这是——江泽他妈?
咖啡厅里落座后,我盯着眼前的女人仔细打量。
没错,这是江泽他妈。
比我们上次相见时瘦了一圈,很显黑,头发花白,似老了十岁。可笑的是,明明眼中流露出对我刻骨的恨意,却偏偏在挂了一张看似慈祥的笑脸。
在她目光如刀子一般在我身上来回割时,我直言道,“有事你就直说吧。”
如果我没猜错,为的是我和江泽离婚的事。
江泽他爸爸彻底倒了,已经被撤去职务开除党籍。他这一批倒了不少,据说和京都那边有关,真真假假,有人胜有人败。
我从报纸上能了解到实在有限。不过好好赖赖,江泽他爸算是没落牢狱之灾,放宽心态安享晚年还是可以的。
果然,江泽他妈一张口就提到了我和江泽的婚姻上,只不过,内容我还是惊到了。
她说,“小冉,出来时间不短了,跟我回去和江泽好好过日子吧。”
我直接愣住,“什么?”
155 一日夫妻百日嗯嗯嗯()
我诧异的看着江母,脑子转不过来了。
在我的认知中,她不拿刀砍我可以坐在这里和我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已经是天方夜谭了。现在,她竟然让我回去和江泽好好过日子!
是她疯了还是我听疯了?
联系近来江家一连串的变故,我放在膝上的手攥紧了。沉下心,我对他道,“江泽怎么了?”
一定是江泽出事了,她才会对她恨到骨子里的我说出这种话来。
“你关心江泽?”江母不答反问,语气咄咄逼人,“你还爱着他,爱他你还给别人当情妇?”
江母扬起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我面前杯中的清水乱晃。
距离我们卡座不远的地方,赵龙扬头看过来,吼道,“大妈,你说话注意点,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姐说了只给你二十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三分二十七秒了,你能好好聊就好好聊,不能聊就滚,别耽搁我姐回去吃饭!”
江母脸色变的极其不好,看着赵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