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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半婚主义-第109部分

小说: 半婚主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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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乖。”

    江泽拉我一把我护到身后,沉声道,“展副总,请自重。”

    电梯正好到了,余扬从容走进去,对我们抬手动动手指,痞痞的笑,“再见。”

    电梯门缓缓合上,余扬和郝助理的身影不见了。

    我泄到撑在胸口的气,后退一步虚脱的靠在墙上。

    江泽双手插腰在电梯间里来回踱步,从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不难看出他正强忍怒气。

    这种情况任谁都会生气。

    自古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虽然我并不是江泽真正的妻,可余扬在他婚礼上让他颜面丢尽是铁打的事实。

    换做别人,刚才只怕会直接扬拳打上去。

    “对不起,我应该自己来。”

    我说过我不踏进展氏产业的,可北城六星级酒店只有这里,里德先生又不另约地方。

    可谁能想到,会正巧遇到余扬。

    “把那句对不起收回去!”江泽咬牙,把手拍在我脑侧,“以后都不许再说。”

    我仰头,不解的看江泽。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是展寒阳他来招惹你,你有什么错,你又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抿唇,直视他。

    “算了,时间到了,正事要紧。”江泽一声长叹,拉着我往总统套房走,“展氏的公关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两个月来展寒阳没传出一点风流韵事,我还以为他离婚后转性了。”

    我神不守舍的跟在江泽身后,电梯里撑起来那点自信被余扬一句话毁的荡然无存。

    然后,和里德先生的见面被我搞的一塌糊涂。

    在拿自己的作品给里德先生看时,是倒着递过去的。这极其没有礼貌,还好里德先生并没介意。

    再后,里德先生对我的摄影作品给出一句评价,用很生硬的中文说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孩子,你的,作品,没有生气,和你的人一样。”

131 好饿啊() 
里德先生同别人有约,和我说完那句话,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拿着自己最为满意的那几张作品一张张翻看。

    没有生气,没有生气……

    照片上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树,多彩的花,渐渐没了颜色。

    灰的,每一张都是灰的。

    恍惚着出了酒店,我看着天上没有温度的太阳对紧跟在身后的江泽笑了,“……走吧。”

    本来想和江泽说声抱歉,这个机会是他花很大力气给我争取来的。事实证明,我配不上,他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可他不想听我说对不起,所以……

    走吧。

    江泽没有送我回医院,而是带我去吃饭。我胃口不好,喉咙里像是咔了什么东西,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他放下刀叉,抬起腕表看看时间,道,“吃完了?咱们去游乐园吧,你大学时很喜欢玩。”

    我对他挑挑嘴角,“江泽,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不再是孩子……”

    “去玩的又不是孩子……”江泽电话叮当响起,他拿起来扫了眼,道,“我先接个电话。”

    他离开餐桌往外走,手机放在耳边叫了声妈,接下来的语气有些烦躁。

    我坐在餐桌前发呆,手攥着桌布一点点的揪。周围很嘈杂,我很安静。

    过了似乎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拿着托盘站在我身边。

    他左右看了两眼,微微倾下身子道,“你好,女士,这是您的结帐单。”

    我点头,对他笑笑,“好,我刷卡。”

    pos机上,我一连输了两次密码都是错的。我有些焦虑,明明是我自己设下的密码,而且用了好几年,怎么会错?

    第三次,我沉下气想了很久,才抖着食指按下。

    万幸,对了。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握着笔签回执单时一个劲的打滑。

    出了餐厅,我在来来往往的街上站了会儿。我觉得我忘了什么事,可我想不起来了。

    低头看看自己,大衣披在身上,手包拎在手里。卡、身份证、钥匙、手机都在,帐我结了没有逃单……

    瞄到包里的诊疗卡,我扬手打车回了医院。

    回到病床换上病号服,我心中踏实了些。刚在病床上坐稳,昨天那个小姑娘从门外溜了进来。

    她抱着束百合花,踮脚插到花瓶里。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对我笑道,“我们玩游戏好不好?”

    我点头,“玩什么?”

    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一叠扑克牌,拆开后,洗散,对我道,“两个人只能玩憋王或是小猫钓鱼,你会哪种?”

    “好像都会,你说吧。”

    “那就玩憋王,粘纸条哦。”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一把裁好的纸条,对我得意的笑,“我可厉害了。”

    我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学她的样子去笑,“小东西,你有备而来啊!”

    洗牌,分牌,抽牌……

    半个小时过去,我脸上贴满了小纸条。小姑娘也没好到哪去,粘了一下巴,和小老头一样。

    我们互看一眼笑做一团时,江泽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看到我时长呼出一口气,从我包里翻出手机看,“昨天不是让你给手机充电?”他翻出充电器,插上。

    “我……”我看着江泽一愣,好一会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忘记了。”

    我不仅忘记给手机充电,我还把江泽忘在了餐厅。

    一拍额头,我下床,“江泽抱歉,我不是故意先走的,我……”

    “没事,是我不应该离开。”江泽阻止我下床,坐到床侧,对小姑娘道,“你们在玩什么?”

    小姑娘很礼貌的叫人,“叔叔好,我们在玩憋王。”

    “来,加我一个。”江泽把西服脱下搭到一旁,解开袖扣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和你们说,我很厉害的。”

    我和小姑娘同时大笑,小姑娘刚刚也说她很厉害,可还是被贴成了小老头儿。

    余下的时间过的轻松愉快,我连耳朵上都贴满了。小姑娘成了络腮胡,江泽成了白眉大侠。

    过了探视时间,护士进来撵人。

    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离开后,我对江泽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再不出院我就回不了海市陪何丽过年了。

    “先等等,不急。”江泽道,“里德先生那里,我还想为你再争取一下。”

    我垂头,泄气。

    江泽拍拍我肩膀,“别叹气,有我呢。相信我,你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差。”

    “谢谢。”我撑起笑,对江泽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帮我的,江泽,你以为帮我做很多了。我觉得,里德先生不收我就不要强求了。等过了年,我补了户口本和你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就回海市专心经营酒。”

    “该忘的不忘,不应该忘的总记不住……”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泽摘掉眉毛上的纸条,又伸手摘我的,“你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点头,后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无所事事时,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

    陌生号码,而且不像是国内的。

    我接起来,手机另一边竟然传出里德先生。

    里德先生确认是我后,张口道,“抱歉,我为我上午时所说的话而道歉,那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绅士的事。”

    “没有关系的,您说的是事实,不用因为这个和我道歉的。”

    “不是,我,我心中很过意不去。”

    “没有关系,真的。”我笑了,“里德先生,您能打来电话我很高兴,可真的没有关系。”

    “你,原谅我了?”

    “我并没有怪您。”我照的不好,还不行人家说了?

    “太棒了!”里德先生笑出声来,道,“是这样的,我,我想……”

    他中文不好,让助理接过电话翻译,“是这样的,方女士,里德先生想在未来一年走遍中国。而他需要一位,嗯,中国本土的助理来协助他更好的融入进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

    我屏息,捕捉这位普通话生硬的助理的每一个词句。

    “我的意思是,里德先生说,你可以做他的助理,协助他完成这次中国之旅吗?”那个助理诚恳的道,“请考虑下。”

    我喜出望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好一会儿,才问,“really?yousaidistue?”

    “当然!”助理高声笑道,一转语气,又道,“不过,这项工作会很累,需要很好的体力和状态,不知道你……”

    “ok。”我道,“ihavenopoblem;icandothejob。”

    “那,太好不过了。”助理回头道,“reed;canyouheame;shesaysshecan。”

    “她会英文,太棒了。”里德先生接过电话,对我道,“afteayea;ifyoucan;iwillbeyouteache;andiwillpayyousalay。”

    “ok,ok。”我道,“谢谢,真的很感谢。”

    里德先生说了他的行程和打算,还夸了我作品几句。

    最后的最后,我道,“里德先生,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呢?还有,我好奇,您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里德先生微微沉吟,道,“我太太,产后抑郁,离开了我。抱歉,在你一进到房间里,我就想起她。所以当时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imsoy。”

    他有些哽咽,又笑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于我怎么会有你电话,是我们共同的朋友给我的,他很关心你。孩子,苦难都是暂时的。你会幸福的,上帝保佑你。”

    “谢谢。”我激动的语无伦次,“真的非常感谢。”

    挂掉电话,我给江泽打过去,“谢谢,江泽,真的非常感觉你为我做的一切。”

    “什么感谢?”江泽语气突然变的紧张,“小冉,你在哪里?不要动,等我过来。”

    我笑出声来,因为我他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

    江泽挂断电话,我抱着手机翻号码,给我在美国的心理医师,蓝娜女士打了过去。

    健忘,自残,焦虑,情绪低沉……

    我要寻求帮忙,我要在两个月内恢复到理想状态,接下里德先生助理的工作。

    和蓝娜医师聊天时,我几次烦躁的把电话挂掉,又几次逼着自己拿起来。

    “亲爱的,你可以的。”蓝娜医师轻声道,“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就是进步。宝贝,你可以的。我现在看不到你,可我能明白你。”

    “我要怎么办?”我抓着头发,皱眉道,“我一无是处,还总给别人添麻烦。我以前总麻烦何丽,现在总麻烦他,我不想麻烦任何人的。蓝娜……我想独立,不依靠别人。”

    “他们帮你,是因为他们爱你。”蓝娜轻声道,“对于爱你的人来说,能帮到你是很开心的事,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来,和我一起深呼吸。吸~呼~”

    我听着蓝娜的指示做动作,深吸,让空气充满胸膛,长呼,把心中郁闷全都呼出去。

    “宝贝,你很棒,再来。”蓝娜道,“再来三组,一起。”

    三组做完,她笑道,“是不是好很多?”

    知道她看不到,可我依旧点头,“是的。”

    “那还在等什么?我教过你的,”电话里,蓝娜拍手道,“eon;un。”

    我挂掉电话,换下病号服,顶着小雪到医院的花园里跑步。

    刚回国时我这习惯保持的很好,后来住进展家老宅停滞了。再后又一直感冒,就没再跑过。

    三圈,跑到我双腿抬不起来,我停下了。

    北城空气不好,呼出吸进的全是雾霾。可筋疲力尽的躺在雪地里大喘时,我还是笑了。

    抑郁?

    我会打败你的,一定。

132 姨姨,您脸红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每天都在和自己抗争。不停的在否定,极度否定,消沉,极度消沉中度过。

    自虐似的长跑让我体力一次次达到极限,每次都是再也迈不动一步才会停下。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刺激着我的感官,激烈着我用力去感知周围和世界,不让意志被消极心态磨灭打平,彻底坠入自我封闭状态。

    蓝娜虽然不在中国,却给我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计划。每天都和我通电话,了解我的情况,鼓励我接下来要往怎样努力。

    放弃过,暴躁过,大吵大闹过,我租住房子里的东西在短短半个月时间换了三次……

    江泽一直赔在我身边,到了随叫随到的地步。只要我电话打过去,不管是凌晨夜里还是暴雪临门,他都会出现在我门前,牵着我的手告诉我,“没事,你可以的,加油。”

    一个月后,我终于再一次站了起来。又过了半个月,恢复到我刚刚从美国回来时的状态。

    可以笑的很灿烂,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别人交流。

    “宝贝,你太棒了。”和蓝娜通电话时,她夸赞道,“就这样继续下去,你会完全康复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减少药量。”

    “减少?”

    我买了跑步机放在房间里,刚从上面下来,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我暴躁时会大把大把的多吃,已经对这种药产生了强烈的依赖。现在让我减少……

    “亲爱的,你可以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棒,”蓝娜笑道,“如果你觉得你办不到,我会让江先生协助你,我想他一定非常乐意。”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你们是一边战线的我知道。”

    自从蓝娜知道我身边有个人可以协助她看着我,她和江泽的联系就频繁起来。

    病情聊完,我们开始闲聊时间。我的情况,蓝娜百分百了解,所以她总能找到切合我周身情况的话题来聊。

    “亲爱的,江先生不错,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不管是哪国的女人,都天生自带八卦属性。

    我沉默。

    “你现在在中国,你们的婚姻关系还没解除。如果你说ok,你们真的是少了很多麻烦。而且,他对你很了解。”

    “蓝娜,这种事不可以强求的。”

    “强求?难道你不爱他?why?他很优秀了。”

    “他是很优秀,可……”

    “你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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