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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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见过裴祁佑的新未婚妻的,上回哥几个聚聚,结果那个郁家大小姐硬是跟过来,上来后二话不说,冷着小脸把包厢里的年轻姑娘都遣走了,最后又看不上他们玩的,拖着裴祁佑就要走,害得他们几个都下不了台。
虽然他们面上没说,但心里都明白着,要是裴祁佑跟这女的结婚,以后跟他们关系肯定疏远。
厉荆往裴祁佑身后看了看:“那位没来?”那只小母老虎怎么会放猎物单独半夜外出呢?
裴祁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要了最大的包厢。厉荆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敢多说,只是唤来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者会意,立刻扭着蛇腰走了。
没多久,包厢里进来几个穿着坦胸露腿包臀裙的小姑娘,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大都大眼睛瓜子脸。
裴祁佑垂着眼闷头喝酒,厉荆冲那些漂亮的姑娘使了个眼色,立刻有胆子大的过去坐在裴祁佑的旁边,捧着酒瓶要给他倒酒:“裴总,以前我怎么没见你来这里玩过?”
清脆柔美的声音引得裴祁佑喝酒的动作一滞,扭过头看紧挨着自己坐的女人。
裴祁佑的脸色一直不好,厉荆以为他会发飙一脚踹开这个妞,谁知他盯着那女的问:“叫什么名字?”
“笑……笑笑。”女孩看着男人半隐在光线里的英俊脸庞,因为害羞说话有点磕碰。
“几岁了?”
笑笑见他一身矜贵,知道他是有钱的金主,齐刘海一双大眼睛弯弯:“十八周岁,成年了。”
裴祁佑的脸上仿若雪霁初晴般,在厉荆惊讶地快掉下巴时,把酒杯递到笑笑跟前:“给我倒杯酒。”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变得理所应当。
厉荆在会所顶层替裴祁佑开了个房间,等裴祁佑上去十分钟后,笑笑才去他的房间。
完事后,裴祁佑的脸上没有情/欲得到满足的欢/愉,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根烟,笑笑围着浴巾,主动跪坐在他身边,拿起打火机替他点烟。
在袅袅的烟雾里,裴祁佑看着她那张稚嫩又清纯的脸蛋有些恍惚,笑笑被他看得皮肤上染了一层红晕,她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他是唯一一个那么温柔对待自己的客人,长得也是最年轻最好看的。
裴祁佑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女人愿意跟一个男的做,是出于什么原因?”
笑笑以为他意有所指,也明白逢场作戏的道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凝视着他:“当然是喜欢了。”
结果跟她料想的南辕北辙了,裴祁佑非但没抱起她到床上再来一次,而是瞬间变了脸,挥开她,声音也冷冷地:“穿好衣服出去。”
笑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他不高兴了,立刻识趣地噤了声,速度换好衣服就离开了。
裴祁佑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那一盏水晶灯,亮晃晃刺得他难受却还是怎么也移不开眼。
因为喜欢……那白筱现在是喜欢上那个跟她做的男人了吗?
适可而止吧,鳄鱼能有几滴眼泪?()
适可而止吧,鳄鱼能有几滴眼泪?【一更】
白筱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鼻子上一阵酥痒,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挠她……
眼皮还沉得厉害,白筱其实不愿意睁眼,但鼻子真的痒得难受,她伸手去拂却没抓住任何东西,等她放开手,那酥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唔……白筱一个辗转,掀开一条眼缝,入目的是一根狗尾巴草。
原本还朦朦胧胧的视线在那跟狗尾巴草又伸过来时瞬间清明了。
白筱蓦地坐了起来,循着狗尾巴草望过去,卧室沙发上郁景希正坐着,两条小腿距离地面有一截,一手拿着一盒旺仔用吸管吸着,一手晃着一根狗尾巴草,看她醒了,跳下沙发绷着小脸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郁景希突然转回头,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这么懒,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
“幸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家伙自说自话地出了房间,一副得道解脱的轻松样。
白筱看着他晃悠出去的小身影,想起的是自己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孩子在玩洋娃娃,她很想要但考虑到外公家的条件,始终不敢开口要一个,却在看到别人玩时说一句:“这么丑,我才不玩这个东西。”
因为得不到,只有不断丑化那样东西心里才会好受点,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安慰方式?
白筱看了看床柜上的闹钟,发现已经上午十点,不敢再赖床,边穿衣服边出去。
郁绍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郁景希捧着一包薯片从套房这头晃到那头,偶尔拿斜眼瞟她。
“早餐已经帮你准备好,过去吃一点。”郁绍庭忽然抬头,望向她的目光很温柔。
白筱的视线落在那张沙发上,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幕,又被他一看,讪讪地应了声就转身去餐厅。
郁景希看看一脸春风得意的爸爸,再看看几乎落荒而逃的白筱,哼了一声,在小孩面前眉来眼去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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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坐的是飞机,郁景希坐靠窗位置,郁绍庭坐最外边,白筱夹在父子俩中间。
起飞前白筱拿出手机准备关机,却发现有一条10086的信息,提醒她成功充值了五百块话费。
短信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四十八分,那个时候……
白筱忍不住转头看旁边的男人,郁绍庭察觉到她的注视,眼梢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手机里多了五百块话费。”白筱扬了扬手机。
郁绍庭随手翻了一页杂志,回答得漫不经心:“昨晚睡觉前帮你充的。”
真的是他……白筱并未感到多少意外,反而问:“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给我充话费?”
他抬起头,转而望着他,深邃明亮的瞳眸里倒映出的是她姣好白皙的五官:“心情不错就充了。”
白筱却把这句话自动跟那场淋漓尽致的性/爱联系到了一块儿,脸一红,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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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抵达丰城时是下午四点半,秘书景行已经等在出口处接机。
景行看到跟父子俩一块出来的白筱,并没露出惊讶表情,还友好地跟她问候,白筱也冲他点了点头。
郁绍庭吩咐景希先送白筱回星语首府,车子快要到小区门口时,白筱不想太麻烦就让停在路边。
下车的时候,郁绍庭突然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郁景希斜了手又黏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哼唧了两声,转个身拿屁股对着两人。
郁绍庭的语气很是温柔,虽然他眉目清明,但他的眼神却很犀利,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男人,薄薄的嘴唇透着天性的寡薄,白筱反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抽回自己的手,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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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看不到白筱的身影,郁景希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往座位上挪了挪小屁股。
“不是说后悔了吗?”旁边的男人边看文件边不咸不淡地开口。
郁景希一脸控诉:“你偷听我讲话,而且……是你把她抢走了,我才那么说的。”
说着恹恹地靠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大书包,这几天强撑的坚强褪去,小脸上露出失恋后的悲怆。
郁绍庭淡淡地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看起文件。
过了会儿,郁景希不死心地转头:“爸爸,你真的不再认真仔细地考虑一下吗?”
郁绍庭这次连眼尾余光都吝啬得没分给他。
很熟悉的对话,曾经也在那辆宾利欧陆上发生过,只是这次,哀大莫过于心死……
郁景希小胖手捂着小嘴,堪堪地别开头,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两条眉拧成一团,瘪瘪嘴却挤不出泪来。
“行了,适可而止,鳄鱼能有几滴眼泪?”郁绍庭轻描淡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郁景希扭头,悲愤地瞪了郁绍庭一眼:“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刚好,我们也不需要你的祝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郁景希这下是真哭了,小嘴一咧,孩子又气又伤心的嚎啕声响彻了整个车厢,听得前面的景行不忍回头看。
郁总,你要不要这么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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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沁园别墅刚一停,郁景希就挂着两条泪痕跳下车跑进了屋子。
“哎?怎么回事?”客厅里,郁家老太太刚想喝口茶,结果就瞧见小孙子一声不吭地甩了鞋子跑上楼。
紧接着,景行提着一个行李箱进来,看到老太太有些惊讶:“老夫人,您也在呀?”
郁老太太一听到这个“老”字脸就塌下来了,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挽着流苏披肩倨傲地坐回沙发上。
景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老人家了,只好眼神求助于刚进来的boss。
郁绍庭看了眼像尊大佛镇在客厅里的郁老太太,对景行说:“你先回去吧。”
景行得令,一溜烟就跑了没影。
郁老太太瞄了眼门口,撇撇嘴角,“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笨秘书?”
郁绍庭没理会老太太的抱怨,脱了外套交给李婶,顺便说了句:“上去看看景希,他估计饿了。”
等李婶端了一碗酒酿丸子上楼,郁老太太才开口:“徐家那边说你没把孩子带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郁绍庭轻轻地嗯了一声。
郁老太太看他没解释的意思,真被他这股闷sao子劲弄得头疼:“感情你在电话里都是骗我的?”
郁绍庭抬眸看着一脸急色的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徐家那边想要景希的抚养权。”
“什么?”老太太“嚯”地一声窜起:“这可是我们郁家的孙子,他们徐家凭什么来横插一杠?”
拿起茶壶给老太太续了一杯,郁绍庭不紧不慢地说:“您放心,景希自己也是不愿意去徐家的。”
“不行。”老太太想想还是不安心,顾不得喝茶,拿过包:“我得回去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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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太太急吼吼地冲出别墅,刚准备上车,似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碰巧郁绍庭踏上楼梯。
好小子,差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
“你慢着,我还没问你呢,梁惠珍说看到你带了个女人去首都,是不是真的?”
这才是老太太今天一下午都守在这里的原因!
郁绍庭止住脚步转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太太:“什么时候您跟她这么无话不说了?”
“你别给我打岔。”老太太铁了心要知道真相:“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郁绍庭连一点迟疑都没有,看了看腕表:“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上楼了。”
郁老太太望着他上楼,也知道他那张嘴就跟河蚌一样,不想说的你死逼他也听不到一个字,正愁眉不展时,看到李婶下来,老太太鬼鬼祟祟地把李婶拉到角落,神色严肃地说:“李婶,说起来当初还是我挑选你照顾景希的。”
“是呀,要不是太太,我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份差事。”
接受到李婶感激的目光,郁老太太心里舒坦不少,挺直脊梁骨,形象顿时高大了,双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轻描淡写地说:“主要靠的还是你自己,要是你不尽心他们父子也不会留你。”
李婶谦虚地忙摆手,老太太又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绍庭有没有带什么女人回家过过夜?”
李婶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那位白老师,但三少聘用她时就说过,最厌恶家里的阿姨向老宅那边嚼舌根子,况且……白老师好像不是三少带回来的,所以当郁老太太这么问题,李婶当即就摇头:“没有,没有。”
“真的?”郁老太太将信将疑。
李婶硬着头皮答道:“三少工作那么忙,每次回家都大半夜,根本没时间带姑娘家回来。”
“哪是姑娘家,已经是离了婚的女人。”郁老太太哼哼了两声。
“离婚?”李婶诧异地反问。
“你说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离了婚的,不对,好像说正在办离婚,不晓得办好了没有,这要是还没离成,让我跟他爸爸的脸往哪儿搁?”
不知为何,李婶自动把这个离婚女人跟白筱划上了等号,心里莫名慎得慌。
郁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做母亲的哪个不为子女操心,以前呢,我是盼着他早点结婚,有个女人照顾他们爷俩的生活,现在倒好……李婶,不是我思想封建,我们这样的人家娶个离婚女人传出去像话吗?”
李婶连连称是,这点她也是体谅老太太的,郁家,对一个离异女人来说,门槛确实太高了。
“既然我这话李婶你也赞同,那就把那个女人的事都告诉我吧。”
“……”
郁老太太见李婶还是不说,清了清嗓子:“我像电视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吗?我呀,不过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我儿子看上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这个……”李婶双手搓着围裙,为难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把你模糊的这部分跟我说说看。”
李婶:“太太,您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郁老太太一沉吟,先让了一步:“我也不问你别的,你就把她的地址告诉我行吗?”
十分钟后,郁老太太挽着包一脸笑容地走出别墅,没忘记小心翼翼地把一张便利条塞进包侧的暗袋里。
李婶目送郁老太太走,关门的时候捂着胸口,七单元楼里有那么多公寓呢,她也不算出卖三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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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郁老太太看看便利条,又瞧瞧单元楼那个七字,愣了足足三秒,愣了足足三秒也没彻底回过神。
郁老太太今天是自己出来的,也没让警卫员送,她给沁园那边打电话,是郁景希接的,告诉她李婶今天请假一大清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