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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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是你先打给我的好吗?”秦寿笙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
叶和欢翻了翻通话记录,果然自己刚才不小心拨出了电话,低声敷衍:“不小心打出去的,行了,你休息吧。”
“有你这样的……”
秦寿笙的怒吼声结束在她掐断电话的那瞬间。
“谁的电话?”旁边的男人突然发问。
“秦寿笙。”叶和欢不以为然,把手机藏回口袋里:“刚才不小心把他的号码按出去了。”
怕他不记得了,她抬起头,笑眯眯地好心提醒:“就昨晚上来接我的那位,我跟他也算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久久没等到他接话,叶和欢抿了下唇角,还真有够无趣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吱声了。
瞧见前方又出现一块站牌。
叶和欢急急道:“小姨父,我看到有出租车,在这里放下我就行了。”
郁仲骁置若罔闻,她眼睁睁看着站牌在自己跟前一闪而过,他打转方向盘,牧马人开上了回大院的那条路。
“晚上不要长期留宿别处。”他说。
叶和欢先是没听明白,待反应过来,忙解释:“我没说要去秦寿笙家,是准备打车回家来着。”
郁仲骁没停车,对她的说法也不置一词。
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叶和欢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角,抱紧怀里的纸袋,然后侧眼看向他的侧脸,五官轮廓冷硬,一声不吭的样子令她生出了几分惧怕,忍不住咕哝:“您在我这耽搁,也不怕惹得红颜一怒。”
靠在座位上,她的肚子一阵绞痛,因为太突然,倒吸了口凉气。
捂着肚子,叶和欢心想,常在河边走终归是要湿鞋的,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她谎话连篇的德行了,她偏头瞅向专心开车的男人,小心试探道:“小姨父,如果我说我肚子痛,你还是不相信对不对?”
郁仲骁听出她的气虚,眼角斜了她一眼,看到她发白的脸色:“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疼。”她龇牙咧嘴地,样子倒有些滑稽。
牧马人在前面路口掉转了车头,改道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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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牧马人停在了中医院的车位上。
叶和欢挂的是急诊内科。
她额头冒着冷汗,捂着肚子喊疼,医生看了眼站在她身后、面色略显凝重的郁仲骁,轻声问她:“你有身孕了吗?”
“……”
叶和欢耳根一热,知道医生误会了,眼珠一动,胡诌道:“他是我舅。”
这时医生也低头看到了她病历上写着的年龄,尴尬地笑了笑,郁仲骁突然开口:“我去外面等着。”
话毕,他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医生的音量不大,但在这么个小房间里,他应该是听见了,要不然也不会选择避嫌。
“你舅舅真年轻。”
叶和欢躺在卧床上,撩起衣服,有些得意地接道:“可不是,追他的女人都快一个加强营了,他那手,就是今天有女的为他寻死觅活,他上去夺人家手里的菜刀时被误伤的。”
医生边替她检查边聊天,按到她右下腹时,叶和欢差点跳起来,一声惨叫:“哎哟,好痛!”
……
郁仲骁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疼无比,连呼吸也变得沉重,往后靠着墙壁,闭上眼作短暂的休息。
左肩处隐约传来伤口皲裂的疼痛。
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两点半。
急诊室的门开了,他睁开眼,看见医生出来,医生两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告诉他:“应该是慢性阑尾炎。”
道了谢,郁仲骁进去,叶和欢蜷在卧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什么大事,不用手术,挂两瓶水、配些药回去就好了。”医生开好药,把病历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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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是被尿憋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肚子还隐隐有点疼。
天色蒙蒙亮,晨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
她稍一偏头就看见了反坐在床边一把椅子上的男人,双臂交叠在椅背上,低垂的头伏着手臂,平稳轻微起伏的背说明他已经睡着了,盯着他孔武有力的麦色大手,她大脑里放空的思绪渐渐地回笼。
左手的手背上贴着一张创可贴,撕掉后,她瞧见了一个细小的针孔。
应该是挂水了。
叶和欢又看向趴在椅子上睡觉的男人,没有叫醒他,蹑手蹑脚地掀了被子,套上鞋去洗手间。
放完水,肚子有些饿,她拿了羽绒服又溜出去买早点。
医院门口,摆早餐摊的大爷,见她长得漂亮,嘴巴又甜,盛给她的两碗打包粥满满的。
……
回到病房,郁仲骁还在睡,姿势也没变过,叶和欢把粥放床头柜,蹭到了他的旁边。
她在椅子边蹲下/身,抱着双臂打量他。
说实话,郁仲骁这样的坐姿跟她想的有些不同,她觉得,像他这种性格古板的男人,哪怕是坐着睡觉,也应该是双手环胸、抿着薄唇,可能眉头还要微微皱着,但他现在,却选择了这个在她瞧来有些幼稚的睡法。
她探头抬眼,偷瞄向他趴俯的脸庞,但只看到他冒了青茬的下巴,线条刚毅。
离得近了,叶和欢的视线下意识看向他那只受伤的右手。
有血迹从纱布里渗出来。
这韩菁秋,下手还真够狠的,她心里啧啧叹道,要是这一下划在她脸上,恐怕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叶和欢盯着郁仲骁那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跟严舆那双像艺术家又白又细像水葱般的手不同,健康的肤色下透着力量,因为常年握枪的指腹,衍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茧,粗粝但又男人味十足,别样的迷人……
她的下巴支在手臂处,又瞧了他一眼,慢吞吞地伸出右手,去碰他缠着纱布的手。
心跳怦怦,暗自嘀咕着给自己壮胆——“摸一下,我就摸一下。”
纤白的小手探入他的虎口时,她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他,生怕他突然睁开眼,见他始终未醒,才松了口气,手心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珠动了动,似乎感觉——还不错……
最美年华遇到你【二十五章 】郁仲骁养在外面的女人()
最美年华遇到你【二十五章】郁仲骁养在外面的女人
手上微微用力,叶和欢攥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下颌,有点恶作剧的意味在眸底。
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他睁开眼,瞧见他们手握着手会什么反应?
可是郁仲骁一直都没有醒。
叶和欢也意识到不对劲,她倾过身,左手搭在他的肩头想叫他,男人滚烫急促的鼻息却拂过她的手背。
“郁……小姨父,你还好吧?”她轻轻推了推郁仲骁的手臂。
隔着衬衫布料,她发现他的体温偏高,刚打算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郁仲骁醒了,黑洞的眼眸落在她脸上。
她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该伸过去还是放下来。
郁仲骁没注意到她纠结的动作,他的五官流露着倦意,眼睛里有血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忍着头疼,聚焦后的视线又看向叶和欢,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现在什么时间了?”
“八点还差十几分钟。”叶和欢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坐下,自顾自喝起粥。
眼梢余光瞟见他去了洗手间,听着哗哗水声,她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实——他陪自己折腾了一晚上。
勺子咬在嘴里,叶和欢抬起头,盯着紧闭的洗手间门,然后看到郁仲骁走出来。
她立刻殷切地凑上去:“小姨父,要喝粥吗?”
郁仲骁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凌乱,但喉咙疼得发紧:“不用了,如果没事了,先出院吧。”
“可是我买了双人份的。”
叶和欢瞅着他的眼睛,有些坚持:“这么丢掉多浪费,而且那碗粥,卖粥的大爷特意给我多盛了一勺。”
郁仲骁回望着她,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不管是昨晚上还是此刻为了这碗粥……
一阵蜂鸣般的震动声响起。
叶和欢瞟向他的裤袋,郁仲骁已经掏出手机,他看了眼屏幕,推开病房门出去,显然是刻意避讳着她。
隔着虚掩的门,她听见他的声音隐约传来:“……医院……没事……钥匙……花盆底下……过会儿回去。”
叶和欢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粥,耳朵却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但从他的只字片语来判断,应该不是韩菁秋打来的。
可是他用了‘回去’两个字,还有钥匙,难道真的像韩菁秋说的,他在滨江苑养了人?
她低头,看着那碗没动过的粥,突然觉得异常的碍眼。
……
接完电话,郁仲骁推开门回来,见到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低垂着头,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
眼角扫了一眼那碗粥,他喉结微动,咽喉难受到没什么食欲,但还是走了过去。
只是,当他伸手去拿勺子时,叶和欢突然推开了他的手。
郁仲骁抬眼看她,她冲他微微一笑,拿过了那碗粥:“刚才秦寿笙给我打电话,他说要来医院接我,还没吃早餐,小姨父,你不是说不想喝吗?所以我已经答应给他留着了。”
他幽深的目光望着她,薄唇微抿,喜怒难辨。
叶和欢回瞪他,不甘示弱,抱着一次性粥盒,那样子极为挑衅,像在说:就是不给你喝,看不惯,你打我呀。
下一瞬,郁仲骁已经别开头,他道:“收拾一下,我去缴费。”
在他出门时,叶和欢才想起来一些事,喊住他:“那个……我在医院的事,有没有……”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外公。”
郁仲骁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她目光闪烁的样子,然后走了,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
没几分钟,郁仲骁就回来了。
叶和欢已经整理好,手里拎了个装粥的打包袋,他的视线在袋子上停留一秒,说了两个字:“走吧。”
走了几步,发现她没有跟上,他又回过头看她。
那眼神,似乎在说——“快走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叶和欢想起他接的那个电话,想到他哪怕在发烧,也要急着赶回去见情人,她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迎上他的黑眸,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秦寿笙说要来接我,您要有急事,就先走吧,不用顾忌我。”
彼此之间隔了几步路,郁仲骁看着她,她静静地回视。
片刻后,他转身,拉开门扬长而去。
叶和欢愣了会儿,待反应过来,追出去,走廊上哪里还有那道挺拔的身影?
跑回病房,她到窗前,没一会儿,瞧见一辆军绿色牧马人驶出了医院,消失在车流里。
这人……
叶和欢又气又恼,说走还真的走了,还摆着张臭脸,不就开一辆牧马人吗?神气什么,以后我也买一辆!
拿了手机,按键盘时格外用力,待那头接起,她板着脸道:“来中医院接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
“过桥就要十分钟呀,姐姐!”
“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叶和欢低头瞅着手里那碗粥,忽然觉得那一颗颗小米粒都长了眼睛,顿时来了气:“看什么看,人家都懒得喝你们,我都替你们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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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笙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住院部,推开病房的门,瞧见叶和欢翘着腿在玩手机游戏。
“累死我了!”他哑着声,趴在椅子上。
看到床头柜上的粥盒,他两眼发亮,伸手去拿:“给我留的吗?刚好没吃早餐……”
结果盒子里空空的。
秦寿笙抬头望向叶和欢,瞟见另一个空盒子:“你喝了两碗?”
“一碗倒马桶里了。”她漫不经心地说。
“我靠,那还不如留给我喝。”秦寿笙四下一看,发现一叠缴费单,粗略看了遍,关心地询问叶和欢:“你阑尾炎了?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看护没有找吗?”
叶和欢坐起来,瞧着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怎么突然这么问?”
秦寿笙主动替她拿要带走的东西,任劳任怨地充当着保姆的角色,偶尔还要扮演心灵导师:“你说的是大部分男人,也存在少部分的好男人,你眼前就有一位,心里想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叶和欢深味地看他的下半/身一眼:“所以……你想告诉我,好男人都被掰弯了?”
“靠,你这样子,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她嫌弃地推开秦寿笙凑过来的大脑袋,满脑子想的都是跟另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忍不住去好奇,他是不是已经到滨江苑了?等在滨江苑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酒吧美女?还有他的身体貌似还在发烧……
忽然,她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抬头,对上秦寿笙意味深长的眼神,蹙眉:“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我还问你呢,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
秦寿笙按了电梯,转头看她:“马上到你十八岁生日了,说吧,想开个怎么样的生日趴,我去准备准备。”
叶和欢收敛了思绪,抬头盯着变化的数字,提到自己的生日,心情突然就好起来:“我过几天就准备去渥太华,生日应该会给阿舆一起过。”
又是阿舆,秦寿笙翻了个白眼。
走出电梯的叶和欢,突然回头看向秦寿笙的双手,果然,她摸着自己额头,那个纸袋落在了郁仲骁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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