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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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端着菜出来,郁绍庭正在跟徐敬衍聊天,话题,她不是很听得懂。
发现她出来,郁绍庭的视线投过来,很温柔,在徐敬衍面前,丝毫没有一点的掩饰。
倒是白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身后,郁景希端了一盘玉米烙出来,她冲客厅轻喊:“先过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郁景希紧挨着白筱坐,还拿着碗给白筱盛饭,那亲昵的样子,看得徐敬衍有些失神。
关于徐蓁宁的事,仿佛也被忘却,徐敬衍没主动提,郁绍庭也不会去起这个头。
郁景希一个劲地往碗里夹鸡肉,白筱看他不吃蔬菜,夹了一筷子西兰花给他:“别只吃肉,会营养不良。”
小家伙立刻看向郁绍庭:“爸爸,什么是营养不良?”
郁绍庭靠在椅子上,他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衬衫,袖子挽起,有客人在家,难得,他在饭桌上没烟酒相伴,望着儿子那傻乎乎的样子,给徐敬衍倒了杯凉茶:“你这样的,就是典型的营养不良。”
“我不这么觉得,你说呢,小外公?”郁景希转头,又问徐敬衍。
徐敬衍看着可爱的外孙,笑着点了点头。
郁景希立刻挺直了小脊梁,把西兰花夹到白筱的碗里:“你多吃点蔬菜,那样,弟弟就不会营养不良了。”
“……”
白筱看他说的振振有词,气笑了:“明天,让李婶不要买肉,全部吃蔬菜。”
郁景希双手抱着自己的碗,生怕白筱去抢肌肉,瞪圆了双眼看着她:“你看你,又要虐待我了不是?”
“好好吃饭,哪那么多话。”郁绍庭沉声道。
郁景希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顶嘴,想到明天可能吃不到肉了,这会儿,夹的更迅猛。
望着和睦相处的‘一家三口’,徐敬衍心里百感交集,吃了晚饭,坐了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
白筱带着郁景希上楼去洗澡,郁绍庭送徐敬衍出去。
走到车边时,徐敬衍忽然回头对郁绍庭说:“年纪轻轻就给你生了孩子,以后,好好待她。”
四月下旬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尽管是晚上,出门也不需要再裹紧外套。
郁绍庭单穿了一件衬衫,双手抄袋,左手腕戴着机械表,他回望着徐敬衍,点头:“我会的。”
等徐敬衍开车离开,郁绍庭又在门口站了会儿才回进别墅里去。
……
二楼洗手间,白筱刚替郁景希撩起t恤从脖子脱出来,她发现,衣服有些紧了:“你最近又胖了。”
郁景希又自己脱了裤子,光溜溜的,一双小肉手胡乱往脸上抹了抹。
听到白筱这么说,立刻反驳:“最近长了点肌肉。”
白筱看到他的肚脐眼都要弹出来了,掬起一捧温水扑到他身上:“再胖下去,跟肉圆一个样。”
郁景希爬进浴缸,报复性地撩起水往她身上扑,在看到门口的男人时,立刻慢下动作,安分地坐进浴缸里。
白筱回过头,看见郁绍庭进来:“送走了?”
“嗯。”郁绍庭应了一声,望着浴缸里的儿子,郁景希被他盯得心虚,知道刚才泼水的一幕被他看去了。
白筱拿过毛巾要给儿子洗澡,郁绍庭却拿过毛巾,直接往郁景希头上一抛:“这么大人了,洗澡自己还不会?”
郁景希黑溜溜的眼珠子瞅了一眼郁绍庭,乖乖地拿着毛巾,不吱声。
不管白筱答不答应,郁绍庭直接把她拉走了,郁景希把毛巾浸湿,往自己的小胸口搓了搓,等洗手间门被郁绍庭合上,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湿哒哒的身子,光着小脚丫,跑到主卧门口,趴在门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忽然,门开了,郁绍庭站在那,郁景希急中生智:“爸爸,洗发水没了。”
“问李婶去要。”说完,一把关上了门。
一不小心窥觑到的秘密,被她知道了()
一不小心窥觑到的秘密,被她知道了
白筱在卧室里,听到郁景希的声音,刚要过去就看到郁绍庭关了门回来,对郁绍庭今天主动去学校接了儿子这一点,她比较满意,但他的态度,依旧存在问题,不禁说:“你对景希,这样的态度不行。”
“我对他的态度不行,那我对你呢?”
白筱被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反将一军,在言语上,她很少有占据上方的时候。
郁绍庭看她动不动就会红的脸,走到她跟前,拉过她的手在沙发坐下:“准备一下,周末去拉斯维加斯。”
“……”
白筱想起那三张机票,又望着他头上的纱布,不想他太辛苦:“要不推迟吧,反正也不急。”
郁绍庭却说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白筱想到住在医院的徐蓁宁,还有今天到家里来情绪明显有些异样的徐敬衍,她还是不放心:“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我们这会儿出国,倘若这边发生什么事,赶回来也不方便……”
“这些事,我说了,不需要你操心。”
郁绍庭抬手,拨了下她鬓边的发丝:“医生不是说,你现在怀孕,让你别胡思乱想。”
“……这里面,或多或少有我的缘故……”
“没你,我也不会跟她在一块。”郁绍庭说完,带着她站起来:“去洗漱一下,不早了,睡觉吧。”
郁绍庭俯身,刚从茶桌上拿了打火机,走到卫浴间门口的白筱忽然回身:“今天,徐……蓁宁她爸爸来家里,是不是想跟你说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徐敬衍跟往日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他让我好好待你。”郁绍庭嘴边叼着烟,没有点燃,看着她说。
要是徐敬衍说让郁绍庭好好待徐蓁宁,白筱还相信,但他让郁绍庭好好待自己……
白筱不相信。
虽然有句俗语叫‘帮理不帮亲’,但实际情况,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
看她一副质疑的样子,郁绍庭过去,推开卫浴间的门,对她说:“想那么多干什么,进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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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沁园出来,徐敬衍没有当即回酒店,而是在一个十字路口掉转车头,又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车停在住院部下面,他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眼圈干干的,整个人,神思恍惚。
他想冲上去问苏蔓榕,白筱到底是谁的孩子,却又不敢上去,他怕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住的。
如果真是他的……
徐敬衍双手抚过脸庞,如果真是他的女儿,这些年他又错过了什么,想到她幼年遭受的苦,他眼中泪光闪烁。
……
郁苡薇得知,裴祁佑来医院却没有去看自己,把从餐厅打包来的饭菜打翻了一地。
她靠在床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气愤到嚎啕大哭,裴祁佑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断绝关系,而且,自己家里,也没有人帮她,任由她跟孩子自生自灭,她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一心想着怎么打掉这个孩子。
苏蔓榕看了头疼,今天偶遇夏澜,又碰到徐敬衍,心里乱成一团,听郁苡薇这么哭,索性也不想管她。
“麻烦你在这边看着,我就先回去了。”苏蔓榕跟保镖交代完,就拎了包走人。
夜已深,苏蔓榕走出住院部,拢了拢外套,刚要走,旁边的轿车,响起了开门关门声。
她循声转过头,看到了徐敬衍,心中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不准备多说,提步欲走。
“宁萱。”徐敬衍却在身后喊她,没多久,便追上了她:“我有话问你。”
苏蔓榕的心里更加烦躁,语气也不是很好:“但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我还有事……”
“是吗?如果我想问的是白筱呢?”徐敬衍的神情,从没有过这样的强势和执着。
……
二十出头的白宁萱,没想到,会在郁政东之后再爱上另一个男人。
就像人至中年的苏蔓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徐敬衍居然会主动找她来询问白筱的事。
曾经她不赞同白筱跟郁绍庭在一起,怕的就是出现如今这一局面,郁家跟徐家的关系……又怎么躲得过去呢?
但当徐敬衍亲口说起白筱时,苏蔓榕还是诧异,她没料到,他谈到白筱时那熟稔的神态言语。
“我在c市参加一个活动时认识了她,后来知道她是绍庭再婚的对象,也是……景希的母亲。”
白筱跟景希的母子关系,是苏蔓榕心里的痛,在无数个夜晚自责,责怪自己当初的自私让女儿沦落到给人做童养媳,受尽委屈,如今再听到徐敬衍来提,没法遏制的怨怒:“你没有资格提她,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徐敬衍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苏蔓榕,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肯定,瞬间,如坠冰窖,心痛到窒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干涩。
“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苏蔓榕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早去做了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再提及这四个字,徐敬衍握紧双手,额际青筋凸起,听到她说:“偏偏我还是最晚知道的,当你们徐家人拿着那份亲子鉴定摔在我脸上时,我看着那个结果,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你那个嚣张的三嫂,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告诉我,如果我还要带着我跟野男人生的孩子,纠缠你,她有的是办法,让我爸爸妈妈失去工作,落到人人喊打的下场,当年你能做到这么狠,现在还来问什么?”
“你说我家人拿了什么?”徐敬衍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份亲子鉴定,他一直藏着,从没拿给人看过,他以为,她知道,是她自己发现了,没想到是——
“当年的事,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苏蔓榕不想再提起那些困扰她大半生的往事:“你现在也家庭幸福,何必再去纠结那些,有什么意思。”
怎么会没有意思,那是他的孩子……
徐敬衍眼中布满了血丝,那些过往,他此刻已经没心思去追述,他只想知道,白筱的事,一切事。
“白筱她——”
“不是。”苏蔓榕打断了他,说:“她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我说了,那孩子,已经死了。”
徐敬衍不相信:“她写的家庭住址,明明是……”
“那又怎么样?”
苏蔓榕对上他的双眼,“那个孩子早得病死了,白筱,是我抱养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攥紧手里的包,从他身边走过,头也没有回。
徐敬衍站在原地,他的身影融汇在黑夜里,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湿,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苏蔓榕一点点走远。
那时候,白宁萱刚生下孩子,他的父亲,不知道从哪儿得知白宁萱跟其他男人在外住了几天。
“要我接受她也可以,证明她生出来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当他抱着那个安睡中的孩子,他心里想的是,如果白宁萱真的爱郁政东,那么,他放她走。
但在他真的拿到亲子鉴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自私的,他不想放她走,哪怕那个孩子,跟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他藏起了那份亲子鉴定,却在参加演出时不慎出了意外,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月。
他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爱的女人,而是一份诀别信,她说,她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郁政东,当初会答应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一场意外,若不是那时候郁政东的身亡对她打击太大,她根本不可能接受他。
她却说,是他的家人把亲子鉴定摔在她的脸上,是他的家人威胁她带着孩子离开首都。
她说……那个孩子死了,他的孩子……死了。
徐敬衍想笑,为当年那些可恨的误会,可是,却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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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回到酒店,一打开/房间的门,看到站在窗前的夏澜,她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好。
刚才,她看着他的车开过来,她等了他很久,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
“你去哪里了?”夏澜直接问。
徐敬衍心力交瘁,但还是淡淡地说了句:“去朋友家吃饭了,我先去洗澡。”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丰城有什么朋友?”夏澜目光咄咄地问:“你唯一的挚友,已经死了。”
徐敬衍不想搭理她,夏澜却继续说:“你是去见白宁萱了对不对?”
“……”
徐敬衍重新拿了外套,转身打开门要走,夏澜跑过去,挡在他之前:“你又要去哪儿?”
“……你睡这里,我再去开间房。”
“现在,遇到了白宁萱,连跟我睡一张床都受不了了吗?”
徐敬衍看着失去了以往冷静自持的夏澜,脸色有些冷:“你以为,你这样子,我们还能安然共处一室?”
“我这样子,怎么样?”夏澜苦笑:“我难道连问自己丈夫晚上去哪里吃饭都不行了吗?
最后,徐敬衍还是去重新订了一个房间。
夏澜一口气难消,白宁萱的再次出现,而且,还是以那样的音容出现,她承认,自己慌了神。
过往,一一在脑海里走马观花,她在害怕,怕所有事揭穿的那一天会到来。
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徐蓁宁不肯吃药,还吵着要把石膏给砸了,夏澜也来了火气,对着电话道:“你让她拆,如果她真想把那条腿废了,你就让她拆了石膏!”
……
第一人民医院。
徐蓁宁也听到电话那头,夏澜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一把推开护士,拿过拐杖要下床。
“徐小姐……”护士想要拦住她胡来。
徐蓁宁不让她们碰,执意撑着拐杖落地,趔趄地往外走,还警告护士不准追,她一瘸一拐地去护士站给郁绍庭打了电话,但那边先是无人接听,她再打第二次时是忙音,第三次,直接关了机。
搁了电话,徐蓁宁鼻子一酸,看着自己残废的右腿,眼圈湿润,拄着拐杖下了楼。
徐蓁宁想要去找郁绍庭,她想要跟他讨要一个说法,她刚到楼下,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