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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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绝大多数时间在听,偶尔才说一两句,他挂了电话转身,白筱上前:“什么情况?”
“徐家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医院了。”郁绍庭搂过她的肩膀,语气低沉又轻柔:“外面凉,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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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大楼里。
夏澜站在一间病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里面发疯似的女儿,没有进去,而是静静地听刚给女儿动手术的医生讲述情况,旁边,徐敬衍也在,他们夫妇一得到消息就订了最快的航班赶过来,首都医院那边的专家随后也都会过来。
“病人的右小腿基本已经坏死,如果不尽快做截肢手术,今晚很可能会引发高烧……”
徐敬衍皱眉:“不能有保守治疗吗?”
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女孩子,未婚,大好年华,没了一条腿,依着徐蓁宁的性格,恐怕怎么也接受不了。
“如果能保,我们也一定保,但事实是——”
“事实是什么?”
夏澜骤然打断医生的话,转过头,目光凌厉:“你要敢把我女儿的腿截下来,我就敢明天让你吊销医师执照。”
徐敬衍拉住激动的妻子:“医生不是也在想办法,蓁宁现在这样,你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安慰她。”
“他们除了钜掉我女儿这条腿,还能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
夏澜的情绪因为女儿的伤势而失控,眼圈泛红,深吸了口气,说:“你不用再负责我女儿的情况。”
医生皱眉,心里也不高兴,夏澜这番话,无疑是往他脸上扇了个响亮的耳光,他再怎么说,也是丰城目前骨伤科最好的专家,况且此刻旁边还有其他医生,他脸色难看地说了句‘随你们’就甩袖走了。
徐敬衍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到一旁接听,是徐敬文打来的,来询问徐蓁宁现在的情况。
夏澜推开病房的门,一个瓷碗刚好砸过来,落在她的脚边,病房里,是徐蓁宁歇斯底里的叫嚷声:“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我不要做残疾人,我的腿明明还好好的,你们骗我,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看到那几个护士把女儿压倒在床上,夏澜心疼不已,冷声训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放开她。”
“可是……一放开,她就要拆脚上的绷带。”护士为难道。
徐蓁宁听到夏澜的声音,意识逐渐清明,转头,真的看到了夏澜,眼泪掉下来:“妈!”
夏澜让护士都出去,自己到床边,撩开徐蓁宁被汗水弄湿黏在脸上的头发,眼中闪动着泪光,摸着女儿苍白的脸颊:“没事,妈既然来了,绝对不会让他们把你的腿截下来。”
“妈,你说什么呢。”徐蓁宁眼底有恐慌,“我只是受了点伤,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怎么净吓唬我?”
夏澜虽然是妇产科医生,刚才听专家那么分析徐蓁宁的情况,也意识到女儿伤得严重,听到女儿这么说,尤其是对上徐蓁宁那双无助的泪眼,夏澜软了心:“是妈不好,你放心,你的腿会好好的。”
徐蓁宁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是这样子,对了,妈,你让谁给我做手术,这边的医生都不专业。”
“是你杨叔叔。”夏澜柔声道。
“那我就放心了。”
夏澜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你先睡一觉,等杨叔叔他们到了,马上给你动手术。”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首都的几位骨伤科的专家就全部到达丰城,经过一致的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令夏澜还是晃了晃身形,腿是可以保住,但有一点也是确定的,徐蓁宁以后,恐怕是要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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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白筱突然被雷声惊醒,身边的郁绍庭也醒了,把她搂在怀里:“吓到了?”
白筱轻轻地嗯了一声。
郁绍庭开了灯,看到她额头的汗水,起身,去卫浴间拧了块热毛巾给她擦脸,刚巧,他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发件人是路靳声,郁绍庭点开,只有寥寥几字:“手术刚结束,腿保住,但瘸了。”
以后生两孩子,就叫郁思祁,郁念佑!()
以后生两孩子,就叫郁思祁,郁念佑!
发件人是路靳声,郁绍庭点开,只有寥寥几字:“手术刚结束,腿保住,但瘸了。”
白筱靠在床边,把毛巾搁到一旁床柜上,抬头,望向站在床边的郁绍庭:“这会儿来短信,有急事?”
郁绍庭的视线从手机移向白筱的小脸,也猜到这一声短信提醒可能又令她担心了,医生叮嘱过,像白筱这样有流产征兆的孕妇,除去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心思重,他关了机,掀开被子躺回床上。
“没什么事,靳声发短信过来,问问情况。”他重新把她搂回到自己的怀里。
郁绍庭暂时还不打算把徐蓁宁不良于行的事情告诉她,怕她多想,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白筱的下颌抵着他的肩,手搭在他的腰,慢慢收紧,汲取着他身上自己已经熟悉又依赖的味道,昨天虚惊一场,而外面的闷雷声令她的睡意消失,闭着眼,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睡着了?”
“没有。”白筱在他怀里稍稍动了动,小声回答,“睡不着……”
郁绍庭低头,看着服帖的女人:“怕打雷?”
白筱倒不是怕打雷,只是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她存了心思,连带着情绪也变得有些浮躁。
“要不明天让妈去把上回那个老和尚找来,给你的肚子好好算一算。”郁绍庭说。
白筱扑哧一下,差点笑出来,推了他结实的胸膛一下:“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怎么还赶着上门去?”
“……”
她想起那一次,郁绍庭跟老和尚大眼瞪小眼,而老和尚的那番话没少让他介意,这会儿,他居然让她去找那个老和尚,相处久了,白筱发现,郁绍庭性子里有时候带着点任性,想一出是一出。
白筱抓过他的手,骨节分明,没多少肉,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反正睡不着,想想宝宝的名字吧。”
郁绍庭的兴致不大,但白筱却很是期待,拉着他说了很多名字。
“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说一个。”白筱觉得这时候的郁绍庭,着实太不解风情。
“……这有什么好说的?”
说他关心孩子,白筱发现很多事他都漫不经心,譬如取名;说他不在意孩子吧,她一说不舒服,他比谁都紧张。
所以白筱一定要他说出一个名字来,郁绍庭敷衍地说了一个:“郁景宁。”
“女孩子的名字……”白筱想到自己的那个梦,还是那日,在母婴区,那个导购小姐的话,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忍不住追问郁绍庭:“那要是生出来的是一对男宝宝呢?”
“……”郁绍庭手底下,是她柔软的肚子,说:“老大叫思祁,老二叫念佑。”
白筱念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有些不满他这个态度:“能不能严肃点。”
“我怎么不严肃了?”
“你是不是还介意我跟裴祁佑结过婚的事儿?”白筱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郁绍庭膈应到了,没接话,但白筱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要不然,也不会恶劣地取这么两个名字,合在一起就成了‘思念祁佑’,当是在纪念已亡之人吗?
郁绍庭闭上双眼,抱紧了她,说:“睡觉。”
“……刚才在病房里,真是他扶了我一把,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里。”
白筱忽然觉得,非常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下午在医院的事:“不过,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帮我们。”
“以后生两孩子,就叫郁思祁,郁念佑。”郁绍庭道。
白筱无奈:“郁绍庭,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等裴祁佑以后走了,这两孩子也大了,刚好可以去给他扫个墓。”
“……”白筱已经不想再搭理他,想要翻身,却被他紧紧搂着,“你放开,这样子,我没法动了。”
“我冷。”郁绍庭不但没放,反而更收紧手上的力道:“过来一点。”
“挨得这么近,挤到我的肚子了。”白筱心里还有点生他的气,不肯过去:“而且,我怕热。”
郁绍庭一放开她,白筱立刻翻了个身,两人中间,空了一条大缝,他低声说:“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没力气动了。”白筱说。
“那我去你那边。”说着,当真起来,睡到白筱另一侧去。
只是他刚一躺下,白筱又转了个身,摆明了是不想理他,郁绍庭左胳臂肘撑着床,没有躺下去,伸出右手,想要扳过白筱的身子:“怎么又这样了,我还没说什么……”
白筱心里说‘你一句话顶别人十句’,但还是顺着他的动作,转回了身,被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郁绍庭抱着她,片刻后,低着声道:“他那么说,看的是你的面子,跟我没任何关系。”
白筱想要转移话题,听到他又说:“这样的,你以前怎么瞧得上眼,蛮不讲理,什么也不说就动手打人。”
“郁绍庭,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说话。”白筱发现,这男人心眼真小。
她不想提跟裴祁佑有关的话题,尤其是,跟现在的丈夫一起大半夜讨论前夫,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坦然,既然离了婚,她也不想对裴祁佑进行人身攻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白筱越是这样回避不说,身边的男人就越不满,到最后,白筱只好顺着他的意说:“是,我以前瞎了眼,现在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我好的,哪怕他回头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那还让他搂着你的腰?”他接的很快,快到白筱无语。
见白筱不说话,郁绍庭脸色已经缓和,搂着她说:“把头抬起来,让我亲一会儿。”
白筱不愿意,刚才睡了一觉,她总觉得,这样子接吻不卫生,但郁绍庭却表示不介意,冒着青茬的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口吻,最后,白筱禁不住他的磨,还是抬了头:“那就亲一下。”
郁绍庭口头上说‘好’,但真亲上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到最后,白筱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池掠地,薄被下,两人的睡衣早已不整,她清晰地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怒顶着自己的大腿,两人近期,不敢肆无忌惮,碍着孩子难免不尽兴。
白筱很自觉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郁绍庭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侧头,鼻尖碰到她的耳尖,呼吸有些重,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浓烈的气息,令她的心跳也加快,他哑着声说:“真他妈要命……”
“……”
这还是白筱首次听到他这么爆粗,但并没有嫌恶,她坏心地,加重了力道,他低喘得更厉害。
“不收拾你,是不是就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他在她耳边咬着牙说,身子紧绷,硬到不行。
白筱报复性地一用力,郁绍庭立刻缴械投降……
……
等两人消停下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郁绍庭把擦拭过的纸巾都随手丢到了地毯上。
白筱想捡起来放进垃圾桶,他却抱着她闭上眼:“明天再弄,先睡觉。”
似想到什么,白筱问:“徐蓁宁,真的要截肢吗?”
“怎么,她截肢,你打算给她送去一个假肢?”郁绍庭笑了一声,纵情过后,心情非常不错。
“……”她担心的是,徐家那边,会把这件事的责任都推打他的身上。
郁绍庭没说话,过了会儿搂紧她道:“如果她真成了社会关爱人群,你把她接到家里,养着她就是了。”
白筱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跟着没那么紧张,睡着之前,心想大不了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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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醒过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左右,她摸了下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但被窝里,仿佛还有郁绍庭残留的味道。
她又躺了会儿才起来,因为医生昨天的交代,这几天,白筱都不打算去书屋,给小赵打了个电话,自己洗漱好,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下楼去,刚好,郁老太太从厨房出来:“醒了?”
白筱没想到郁老太太来了,自己又睡到这么迟,一时窘迫:“妈,您怎么过来了。”
“你现在身子更弱,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厨房里在煮玉米排骨汤,过会儿就能喝了。”
郁绍庭去了公司,不在家里。
郁老太太拿了一些孕妇专用的营养品给白筱:“这些都是你妈大清早去买的,知道你昨天差点流产,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进进出出,我看她去了洗手间很多次,要不是苡薇早上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恐怕她就亲自过来了。”
白筱垂着眼,看着那些营养品,弯了下唇角,没有说什么。
“唉,筱筱,你也别太怪你妈,说到底,她终究是你亲生的妈妈,我看出,她也不是真不在乎你。”
说起大儿媳妇跟小儿媳妇的关系,郁老太太已经不像最初那么尴尬,除了感慨命运的捉弄,还能说什么呢?
白筱喝汤时,郁老太太就坐在旁边,忍不住感叹:“医院那边来消息,说腿保住了,但成了瘸子。”
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白筱知道婆婆说的是谁,对这个结果暂时有些难以消化。
徐蓁宁的腿瘸了,那样一个,在她面前总是仰着下颌的骄傲女人,能接受自己成为残疾人吗?
“都瞒着呢,说暂时不能让她知道。”郁老太太说:“但又能瞒多久,几个月后,一下地就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比起锯掉一条腿,已经好了很多,但人,总是不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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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猜的一点也没错,人,确实总是不知足的。
手术后,徐蓁宁早上醒过来,尿急,见病房里没人,自己下了床,拄着拐杖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时,她低头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昨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