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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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得知要去超市,丢了铅笔就要跟去,却被郁绍庭淡淡一句驳回。
倒是‘肉圆’从别墅某个角落晃出来,最近好像又胖了,但不否认,它还是一只高贵的斗牛犬。
白筱其实小时候就幻想过一个画面——
黄昏,前面一条娇憨的宠物狗,自己跟丈夫手挽着手去散步。
所以当‘肉圆’从白筱跟前迈着步子经过时,白筱喊了一声‘肉圆’,拍拍手,‘肉圆’眯着小眼似在打量白筱,发现是自家女主人,立刻乐颠颠地扭着屁股过来,讨好地绕着白筱转了两圈。
其实郁绍庭并不怎么喜欢养宠物,这条斗牛犬还是郁景希两岁那年哭闹了两天两夜后他才让景行特意去宠物中心买的,而这条斗牛犬好似知道他不喜欢它,每回看到他都耷拉下耳朵做乖巧样。
看出白筱想要带‘肉圆’一起去超市,郁绍庭眉头皱了下,但是没反对。
倒是郁景希,瞧见白筱宁愿要‘肉圆’陪也不要自己,又伤心又生气,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最后,郁景希不知从哪个旮旯拎出两只小仓鼠,恹恹地逗弄着,一边还小声数落白筱的罪状。
一旁的郁老太太看了,叹息了一声——真的是割不断的血缘,小孙子长这么大哪里听过谁的话?对她这个奶奶也经常阴奉阳违的,她还记得景希还很小时回国过年,抱着模型飞机问她自己妈妈去哪儿了?
老太太是个很简单的女人,也很容易满足,大儿子意外身亡,她虽然也在得知真相后的某个深夜感慨要是没去找那孩子也许大儿子就不会死了,但她也相信这都是命数,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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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没穿西装,在衬衫外套了件羊绒大衣,出了门,白筱很默契地靠过来挽着他的手臂。
白筱的骨架很纤细,一米六的个子,挨着他怎么看都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两人谁也没提开车去超市,就这样走在沁园小区里,前面是一条狐假虎威地见人就吼两声的斗牛犬。
沁园是高档小区,里面住的基本都是丰城一些商人或是科技新贵,偶尔有轿车从他们身边经过,白筱明显发现车速会缓下来,更明目张胆地会降下车窗看几眼,还有的直接停车跟郁绍庭打招呼。
那些投落在白筱身上的目光很惊讶,但没有敌意,还会冲白筱微笑地点头。
出了小区,白筱把手伸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有些调皮地说:“暖和暖和。”
郁绍庭侧头看着她嫣红的耳根子,握住她的手攥了会儿:“想去哪个超市?”
白筱左右看了看,最后指了指右边:“这边离得近,而且旁边还有一家儿童玩具店。”
她答应了要给小家伙买一个情人节礼物。
‘肉圆’在出了小区,发现一直没有轿车可坐,开始不肯走了,可能从小跟着郁景希混,养尊处优惯了,走不了长途,一发现自己被白筱坑了,立刻用前爪子扒着路边的电线杆子耍赖。
不管白筱又哄又威胁,‘肉圆’死死抱着电线杆不撒手,嗷嗷叫得惨绝人寰,像受到了虐待一般。
路人不时把诡异的目光投向白筱。
白筱蹲在‘肉圆’身边,一边抚着他的毛一边跟人解释:“这是我家的狗。”
郁绍庭一直站在离着有点距离的地方看着前面闹腾的一人一狗,走过去就听到白筱在柔声细语地劝导懒惰的斗牛犬,他望着‘肉圆’拧起了眉头,然后猛地咳嗽一声,低沉又透着威严的男中音。
‘肉圆’的小眯眼瞅见绷着脸的郁绍庭,放开电线杆撒腿就往前跑,哪里还有刚才的无赖劲?
这年头,连狗都欺善怕恶!
白筱起身掸了掸裤子上‘肉圆’留下的爪印,冲郁绍庭竖起大拇指,郁绍庭瞟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往前走,她追过去,又把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却听到他说:“脏不脏?刚摸过狗的手……”
白筱故意把手心在他手背上蹭了蹭,挽紧他的胳臂:“再脏也是你家的狗!”
郁绍庭虽然嫌弃她,却也没把她的手拽出来,听了她的话,呵呵假笑:“刚才不是说是你家的吗?”
白筱知道他又在堵自己的话,索性假装没听到。
二月的天暗得快,沁园旁边这条路上,晚上都会有小贩来摆摊。
白筱喜欢看这些小东西,忍不住放慢脚步四处看,身边的男人虽然不喜这种环境,倒也没出言催促她。
白筱驻足在一家卖手套的小摊,看上了一副黑色的男士手套,麂皮式样。
她把郁绍庭的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拿过一只手套给他试戴,很合适,戴在他手上完全看不出是地摊货。
“你看,这手套戴上多好看!”小贩开始推销。
白筱瞄了他一眼,反驳:“你怎么不说是手长得好看?”
郁绍庭已经把手套摘下来丢回去,搂过她的腰:“走吧。”
白筱却是真看上了这副手套,郁绍庭其实瞧不上这里的东西,但她喜欢,最后还是掏了皮夹。
付钱时白筱又砍了价,喜滋滋地拿着手套,郁绍庭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从超市买了菜出来,白筱又去玩具店替郁景希挑选了一辆玩具车,当然付钱的还是郁绍庭。
‘肉圆’因为有郁绍庭在旁边镇着,不敢吱声也不敢偷懒,最后累得气喘吁吁。
傍晚时分外面很冷,白筱拆了那副手套要郁绍庭戴,他甩都没甩她,拎着东西就走了。
白筱看了看手套,嘀咕了句:“你不戴,我自己戴。”
“呜呜~”白筱循声低头,‘肉圆’正贴着她的小腿晃着尾巴,巴巴地瞅着她。
白筱弯腰拍了拍他的脑门:“撒娇也没用,我抱不动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肉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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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筱做了六菜一汤。
郁景希吃了两小碗,还要下桌去盛第三碗时,被白筱夺下了碗:“晚上不能吃那么多,胃会不舒服的。”
小家伙哀怨地瞅着她,那眼神像在说:“后妈,刚才把我扔在家里,现在还克扣我的粮食。”
白筱没有心软,倒是郁绍庭经过去厨房时,穿着拖鞋地脚踢了郁景希的屁股:“别挡着路。”
小家伙捂着自己的屁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没人替自己说话,悲愤地转身走了。
没多久,‘肉圆’悲愤的叫声在别墅某角落响起。
白筱不明所以,过去,瞧见郁景希手里端着‘肉圆’吃饭专用的碗,里面还有不少狗粮,小家伙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晚上不能吃那么多,胃会不舒服的。”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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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收拾好餐厅跟厨房出来,郁老太太正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头上戴了一个蝴蝶结的发箍。
郁老太太看着白筱显然有话要说,但又有些犹豫:“那个……”
“什么?”白筱谦逊的态度。
郁老太太:“你这有没有面膜?我刚才来得及,没戴过来。”
白筱的护肤品都在金地艺境的公寓里,自己也就随身带了一个旅游装以防万一,看老太太想敷面膜,想到厨房里有鸡蛋和蜂蜜,就建议:“要不我给您做一个吧。”她跟叶和欢一块住,也学会不少美容方式。
老太太一边往厨房方向看一边说:“这怎么好意思,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么麻烦……”
白筱笑:“没事,反正也还早,您去坐会儿,我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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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裴老太回到家,用拐杖狠狠地砸着地板。
容姨端过来一杯茶,裴母接过去给裴老太:“妈你消消气,再说,亲家母后来不是来了吗?”
“她来有什么用!”裴老太因为激动胸口剧烈起伏:“你没看到那些人都什么眼神?狗眼看人低!”
裴母想到在订婚宴上遭遇的尴尬,叹了口气,要不是他们自己请那么多人,也不至于是这个局面。
裴老太似想到什么,猛地从沙发窜起:“一定是姓白的,一定是她撺掇郁三,又让郁三撺掇郁家那两个老的!”
裴母其实觉得是老太太想多了,苏蔓榕也解释了,确实是二老身体不舒服。
别人的死活我管不了,只要她说想留在我身边()
别人的死活我管不了,只要她说想留在我身边
裴母又把茶杯端起来给裴老太:“妈你消消火,我相信筱筱不是这种人……”
“这种人……哪种人?她隐藏得那么深,要被你看透今天又怎么会搭上郁三!再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一跟郁三勾搭上,我们家就一再遇到不顺心!”裴老太一把挥开茶杯,越说越来劲。
正说着,突然容姨拿着电话过来,说是裴老太太的一位麻将友找。
“是卓太太啊……”裴老太脸色瞬间好转,谈笑地说:“还不是忙子孙的事……”
“……”
裴老太太的笑容突然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又歉意地说了一遍:“上回你提起的那批建筑材料可能没办法给你们裴氏了,我家老头子刚刚才告诉我,说今年的货源还没接洽好。”
“……不是,上回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对不住了老姐妹,嗳,我儿媳妇在喊我,我先挂了啊,嘟嘟……”
裴老太把电话狠狠地掷向沙发,整个人都被气得站不稳,裴母忙扶住她:“妈,又出什么事儿了?”
上回,裴老太跟卓太打麻将时说裴氏最近一个工地的建筑材料要进货,当时卓太就来了句“刚好我家有批建筑材料”,这等互利互惠的事,两人乐见其成,为了表示交情好,连正式合同也没签一份,如今卓家那边突然反悔了——
虽然不足以动摇裴氏的根本,但也会让裴氏在材料这一块有段时间捉襟见肘。
裴老太颤巍巍着身体,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尖叫:“一定是姓白的,是她怂恿郁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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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接到裴母电话时刚清洗完捣鼓面膜的工具,回身下了楼梯。
接起,裴母闪烁其词地提到建筑材料,想让她告诉郁绍庭,能不能把材料还给裴氏。
白筱皱眉:“不说我没资格过问他公司的事,我让他帮前夫家的公司做事,换做是您,您觉得像话吗?”
裴母被她堵得一时无语。
白筱大概也猜到是谁让裴母打的这通电话:“麻烦您转告裴老太太一声,不要再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出了事应该先自我反省,而不是老在别人身上找问题,还有,我还不至于那么闲整天吹枕边风来对付裴氏。”
被人戳中心里的想法,裴母尴尬地挂了电话。
白筱收起手机,上楼回卧室,路过书房,门敞开着,郁绍庭正站在窗前打电话。
他背对着她,还穿着那件粉蓝色衬衫,衣袖往上翻起,露出袖口浅绿色斜格,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身姿挺拔,转过身来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筱,稍稍一愣,继而又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没有避讳她。
郁绍庭打电话一贯的风格,听得多说的少,白筱从只字片语判断出他在谈公事。
白筱先回了主卧,两人并没有因为郁老太太的到来而刻意分房睡,洗漱好换了睡衣,拿出刚才在小摊里买的那副手套,戴在手上,举到灯光下,嫌大,她躺在床上忍不住怀念郁绍庭戴着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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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关了书房的灯回到卧室,灯光柔和,床上的人儿背对着门窝成一团,像是睡着了。
其实白筱睡得很浅,在郁绍庭关门时就醒了,迷迷糊糊地,以为在做梦,七分瞌睡三分清醒。
“把你吵醒了?”旁边的床陷下去,白筱睁开眼,郁绍庭的脸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她看到他眼中难得一见的温柔,映衬着他棱角立体分明的五官。
白筱侧着身,眯着眼,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美人如画,说的应该就是这一幕。
郁绍庭将一缕发丝拨到她身后:“睡吧,我去洗澡。”他起身时调暗了床边那盏落地台灯的灯光。
白筱闭上眼却不想再睡,索性又睁开眼,翻转了个身,正对着卫浴间。
没多久,卫浴间的门被推开,白筱忙合上双眼装睡,床一边陷下去,郁绍庭上了床,静静地躺着。
半晌,直到身边响起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白筱才稍稍转过身,看向旁边的男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郁绍庭的睡颜,高挺的鼻梁,微皱的眉头,像是真累到了,因熟睡而未闭紧的薄唇,能想象出他抿紧嘴唇时那冷峻、难相处的样子,还有那双——深沉内敛的黑眸。
白筱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他没有醒,她的手指往下,指腹摩挲着他的喉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耸动,一颗心也跟着砰砰地加速跳动……
想到裴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白筱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拉过他的手十指扣紧,安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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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筱上班,从茶水间出来,看到城市日报上刊登的某则新闻,停住了脚步。
如果裴母那通电话说明裴家误以为她在唆使郁绍庭对付裴家,那这份报道不知道裴老太会怎么想?
现在这个社会,八卦绯闻已经不仅仅限于娱乐圈。
报纸上刊登着一张高清晰度的照片,白筱一眼就认出,是苏蔓榕,背景是一家医院急诊室。
被拍到时,苏蔓榕正一手扶墙一手揉着额角,脸色很苍白,要换做平日也就被认为她身体不舒服,但偏偏——白筱迅速阅览了下面的报道,昨天是郁苡薇订婚,所以苏蔓榕这一举动被赋予了另个意思。
譬如——怒其不争,为不懂事的女儿操碎心。
还有知情人爆料,昨天的订婚宴苏蔓榕姗姗来迟,全程心不在焉,面容憔悴,至于郁家二老,双双缺席。
通篇看下来,白筱得出一个结论,郁家那边不赞同郁苡薇跟裴祁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