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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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书此时再想提高警惕也晚了。
“只是当学生中心的人为了确认结果无误,在文档备份中再次搜索时,他们意外发现相关记录只剩下第二条。学生中心的电子档案每个月除了在校内硬盘上备份外,同样也会用外接设备进行备份。我们又连着查了几个月份不同的备用文件,结果都一样,都只显示清书的挂失记录仅有一条。”
宁臻的脸色很难看,蒋源的话并不难理解,可她潜意识里拒绝接受他所试图表达的意思,不死心地问道:“正在用的那张表不是显示两条记录么?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蒋源温和地望着她,像是在安抚一个做错事却又拒不认错的孩子,轻声说道:“备份文件没有一定权限是无法阅读和编辑的,但现用的那张表,却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删减更改。”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言清书在撒谎,实际上从头到尾他只丢过一张卡。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弄丢这张卡的究竟是言清书还是江君惟?
宁臻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言清书攥得紧紧的,她试了几次抽开手,却都以失败告终,到后面她干脆放弃,由着他去了。她不知道他抓着自己是因为谎言被揭穿而心虚还是因为被人冤枉而愤怒,她只知道自己现下心乱得很,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她的视线投向江君惟,后者一脸坦荡,仿佛就等着她开口询问。宁臻忽然没了和江君惟对质的心情,她半垂着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喉咙发紧。
我应该相信清书的,他绝对是个善良的人——宁臻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但越是这样劝告自己,她心里的怀疑和焦虑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除了心动的那场初遇,六年来她的的确确没再见过言清书爱心满满地照顾小动物,也没见过任何能让她将其和“内在美”扯上关系的举动;反倒是江君惟,她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他对陌生小朋友的关爱。两相对比之下,宁臻无法保证百分百确定自己可以正确地分辨出谁是真,谁是假。
“圆圆哥,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吧。”沉默了半晌,宁臻终于下了决心,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察觉到言清书的手劲又大了几分,细微的疼痛感传来,让她乱糟糟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宁臻能感到言清书正死死盯着自己,但她克制着不去回应他的目光。或许其他女生在这种情况下会先选择相信男朋友,回家关门长谈,可对于她来说,言清书的“善良”是她和他在一起的前提,倘若这块基石不存在了,她还真不知道两个人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117 云涌(中)()
依着对宁臻的了解,蒋源十分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语气和措词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抹黑言清书,而又不引起宁臻的反感,所以他并没有一味地把错推到言清书身上,偶尔还会适当地替对方辩解几句。当然,他也没忘了在“兄长式”担心和关怀的幌子下,“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言清书的些许不喜。
事实证明,精心筹划的时机和反复准备过的说辞加起来,杀伤力同想象中的相差无二。宁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在听到言清书和高锋鲜为人知的好交情以及后者近几天手头无比阔绰之后,她眼底的怀疑已经掩饰不住了。
宁臻很想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巧合罢了,高锋的钱没准是中了彩票赢来的,并不是言清书以发展事业的名义从她这里借出继而转发给高锋的,为的就是感谢对方帮他篡改了当年的学生卡遗失补办记录。可她绞尽脑汁也无法制止类似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来回闪现,哪怕她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快被身边的言清书捏断了,哪怕他灼热的视线已经要将她的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包厢里死一般的沉静持续了很久,三个男人都迫切地想要从宁臻口中得知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却没有一个敢出声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言清书只顾死死盯着宁臻,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没料到蒋源和江君惟还藏着这么一手。他的理智在劝他不要坐以待毙,应该立即从蒋源方才的话里寻找漏洞,为自己洗刷“冤情”,但另一个声音却在他阻止这么做——
难道你不想知道宁臻到底会不会选择相信你,不想知道万一她发现自己当年找错了人,是不是还会继续爱你,继续和你在一起?
怎么可能不想?他想得都要疯了。虽然平日宁臻在面对类似问题时总能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但在言清书内心深处,他仍然有着浓浓的不确定——不确定宁臻是否已经爱上了真实的他,不确定这段偷来的爱情是否能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因此哪怕眼下僵持的情形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言清书也没能说服自己奋起反击,宁可顶着达利摩斯之剑等待宁臻的回答。
所幸宁臻不是个喜欢拖拉的人,尤其是在三个男人火热的注视下,干坐着不说话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一番深思熟虑后她开口道:“圆圆哥,阿惟,今天麻烦你们了,方便让我和清书单独聊两句么?”
蒋源见宁臻一脸平静,一时也猜不透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如果说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那旁边的言清书不至于面如土色;可要说她全盘接受了,反应又似乎太过淡定不过心里虽然还存着疑虑,他嘴上却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行,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君惟已经打好了腹稿准备插两句话,不黑言清书,就是给自己刷个存在感,毕竟他也算是半个受害者。谁知蒋源不但直接略过他一锤定音,还径直起身拿衣服就要走人,如此神一般的行动力让微张着嘴正要开口的他看起来愚蠢得要命,最后只得尴尬地说了一句“回头再联系”。
这话听在忐忑不安的言清书耳朵里,简直和直白的挑衅无异。再联系?联系什么?怎么取代他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么?
可想而知,当他们眼神对上的瞬间,两个男人都立即意识到彼此间曾经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友情已经不复存在,没有现场翻脸只是风度使然,天知道,他俩在心里把对方撕了多少遍。
蒋源和江君惟一离开,包厢里再次陷入令人心悸的安静。少了碍眼的外人在场,言清书怎么也忍不下去了,他松开宁臻被抓得泛红的手,转而掰过她的肩膀面向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你说话啊”
宁臻没有回避他满是希冀渴望又掩饰不住担心慌乱的视线,有些无奈地问道:“你要我说什么?”
她这样的态度让言清书心里更没底了,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试图从她漂亮的眼睛里猜出她的心思,却是徒劳无功。
“说你对他们讲的那些是什么想法?”
宁臻轻笑了一声,让言清书的心刹那间吊到了嗓子眼,“这难道不是我该问你的吗?对于他们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么?”
言清书摸不清宁臻这话是真心在问他意见还是单纯的反讽,只得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如果解释了,你会相信我吗?”
宁臻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有些悲哀地发现即便言清书能巧舌如簧地把整件事圆回来,她似乎也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死心塌地地认定他便是她当初一眼倾情的人。
只是话肯定不能说,因为她还想听听言清书会怎么解释。倘若言清书还是过去对她忽冷忽热的状态,她是万万不会相信他会做出篡改记录这类事;但最近的他对她粘乎得要命,话里话外也是一副情深不渝的样子,这让宁臻不得不怀疑蒋源他们说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言清书在得知她认错人后,不仅没有主动告诉她真相,反而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事情压了下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想必你也听的出来,圆圆哥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假如你是被冤枉的,你一定有更合理的解释。假如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也想听听你的说法。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希望你都能从回答同一个问题开始——在当年的那段时间中,你究竟有没有在宿舍楼底给流浪猫喂过食?”
言清书征愣地看着宁臻,他一直觉得这段感情里,宁臻的表现并不成熟——冒冒然追求他缠着他,获悉真相后又毫不犹豫地放弃他——一切都基于她毫无逻辑和理性支撑的感觉;可现在,她的反应远远超乎他的预料,不吵不闹,不哭不喊,理智地提出她的疑问,愿意倾听他的回答。
这样的宁臻是他没有见过的,也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悸动,让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全部事实托盘而出,或许她会理解他,原谅他,继续爱他?
118 云涌 ( 下 )()
所谓“冲动是魔鬼”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有时候仅是一念之差便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言清书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迷住了心窍,觉得宁臻的成熟足以理解他曾经的荒唐和错误。上一世是他嘴硬,明明内心深处想的是和她在一起说的却是尽往人心窝子上戳刀的话,这辈子只要他实话实说,那俩人的结局必然是不一样的。
怀揣着这种迷之自信言清书决定不再绞尽脑汁去圆他撒下的弥天大谎,假的终究真不了,与其花无数的时间和精力想方设法让宁臻相信他就是当年那个好心喂食流浪猫的男生,倒不如把真相全盘托出。他就不信自己和她五六年的感情还比不过短短几分钟的一个背影。
“我们先回家,然后我再把全部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好吗?”
宁臻盯着言情书的眼睛看了片刻似是在确定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只是在找借口拖延最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言情书顿时舒展了眉头只要宁臻愿意跟他回家,一切都还有转机。他选择跟她坦白没准会是两人新的开始。
抱着这种美好到有些天真的幻想言清书满心欢喜地和宁臻踏上回家的路,破天荒盲目乐观了一把的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在或明或暗的路灯照射下宁臻较往常凝重了不少的神情。
几乎是一进家门宁臻便迫不及待地松开了言清书牵着她的手,速度之快让后者心里隐隐不是滋味,但他很快宽慰自己宁臻这么做是完全正常的,毕竟俩人不可能一边手拉着手一边进行某场认真的谈话。
“我们现在到家了,你可以说了吧?”宁臻的口气听不出喜怒,表情也显得有点寡淡,这让原本胸有成竹的言清书下意识多犹豫了几秒。
会没事的,他暗暗告诉自己,宁臻生气情有可原,她只要能相信他的心意,不轻易否定他否定他的感情就够了。
可他没有料到的是,宁臻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底朝天,而她凭感觉做出的决定绝不会是他所喜欢的。
有时候人魔障了就是无法解释,言清书幡然醒悟后做事向来走一步看三步,恨不能变成宁臻肚子里的蛔虫,把她的喜恶摸得一清二楚,但这一回,明明有不少细微的征兆表示宁臻十有**听不得实话,可他偏偏就要试一试。
“小臻,整件事是这样的”
言清书说了将近了十五分钟的话,把事情解释清楚花不了多少时间,重点是他必须让宁臻知道自己之所以采取某些不光彩的手段来掩盖真相纯粹只是因为他爱她,而不是像蒋源他们暗示的别有所图。
在言清书的设想里,宁臻可能出现的反应有很多比如发现自己被欺骗后的愤怒和震惊,比如被他深情告白的感动和释怀唯一没有的便是眼下这种面无表情的淡然,淡然得让他甚至生出一种他说的一切她都不放在心上的恐惧。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言清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宁臻,小心翼翼地问道。
半晌,宁臻如古井般毫无波澜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摇了摇头,“不算是吧,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言清书的心脏骤然缩紧,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她的双臂,声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颤抖,“什么叫做挺没意思的?”
也不过是须臾之间,他就仿佛完全清醒了过来,不会傻傻地认为宁臻嘴里说的“”挺没意思”是指“生气没意思”。不管是她无所谓的态度,还是她下意识往后退缩的肢体动作,无一不在暗示着她对他的避让和生疏。
怎么会这样呢?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自己就差把心直接掏出来给她看了,为什么宁臻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这几年自己追逐的似乎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头来,连心动的人究竟是谁都没搞清楚,冒冒然纠缠了你五六年,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言清书近乎粗鲁地打断了宁臻的话,“要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以前是我不知好歹辜负你的心意,但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爱着你,想要和你长长久久过下去。”
宁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可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喜欢的是江君惟。”
“那又怎么样?”言清书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和嫉妒,“你也说了是当初,谁年轻时没喜欢过错的人,只要你如今的心上人是我,过去喜欢的谁我并不在意。”
上天作证,他其实在意得要死,否则也不会分分钟生出干掉江君惟的可怕念头。
宁臻的嘴唇动了动,那句“我也不确定我现在喜欢的是不是你”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扪心自问,是她先缠着言清书不放,但凡他后来对她有几分真心,她就怎么也不该说出那般始乱终弃的话来。即便是对处理感情光凭感觉的宁臻来说,这样的行为也有点太不负责任了。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隐晦地让言清书自己认识到这一点比较好,从她口中直接说出来未免太过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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