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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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四年不曾对她有什么好脸色,甚至昨天晚上还不顾她的意愿折腾了一番的男人突然义正言辞说喜欢她,宁臻觉得自己但凡还有点智商在线,都不应该相信他。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更急了,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明明她一直盼着他喜欢她,盼着他对她好,但等他真的有了回应,她又退缩了。
这一刻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信任他。或者说,她愿意相信他的一切,却唯独不愿相信他会喜欢自己。长时间单方面的付出耗尽了她的自信,让她不敢奢望在这段感情里能得到任何回报。
“让你不要哭,怎么反而越哭越凶了呢?”言清书既无奈又心疼,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因为有人哄所以更收不住。
宁臻抽抽噎噎了半天,才带着哭腔勉强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它自己……自己掉下来的……”
言清书忍俊不禁,一时也没注意到她避开了他前头的几个问题,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像是哄小娃娃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乖啦,不哭了,好不好?”
听着他温柔的安抚,宁臻忽然觉得更委屈了,这样温暖的怀抱,如果真的属于她该有多好?
过了好半天,见怀里的人逐渐平静下来,言清书试探性地问道:“好些了么宝贝,是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哭过之后宁臻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她不想去纠结应该顺从情感的本能还是理智的召唤,只是默默在心里给她和言清书的关系定了一个半年的期限。
如果在接下来的六个月里,她仍然感受不到言清书所谓的“喜欢”的话,那么她也是时候放弃了。强扭的瓜不甜,倘若近六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爱上她,她不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坚持下去。
何况,没准半年时间不到,言清书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她了。毕竟按照他如今的工作能力,还清欠宁家的余款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宁臻心里便酸涩得厉害,她强忍着再哭一场的冲动,尽量冷静地回答道:“跟你没关系,可能是我生理期快到了,情绪波动比较大。”
言清书手顿了顿,假装没有察觉到她在说谎,如释重负地在她头发上亲了一口,“那就好,以后我们彼此坦诚,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事,都不要瞒着对方好吗?”
“好。”宁臻答应得十分干脆,她在言清书面前本来就无比坦荡,有心事憋着不说的人一直是他好吗?
言清书大概没料到她的回答这么中气十足,愣了一下,随即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真好,宁臻还是那个一根筋向着他的宁臻。只要他能牢牢抓紧她,在蒋家就是发生过天大的事又能怎么样?
考虑到宁臻一下午都没吃什么东西,言清书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虽然宁臻其实兴致并不高,但为了不弗言清书的面子,她依旧配合地没停下手中的筷子。
言清书果然很高兴,难能可贵地笑了一晚上。结果就是,她悲催地吃撑了。
洗完厅,就看到宁臻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沙发上,小声地哼哼唧唧着什么,走进了才听清原来她在说“好饱,撑死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身边贴着坐下,边伸手帮她揉肚子边教训道:“自己饭量多大还不清楚吗?吃那么多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宁臻本来正虚弱着,突然被他这么一关心爱护当即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言清书这回难道是来真的?做饭洗碗还不够,现在甚至帮着按摩助消化……完蛋了,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以前对着冷脸的言清书宁臻都能贴上去,更遑论眼下这个卸掉满身戾气,温柔得能让女人心都化掉独到的言清书?
她立刻毫不客气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一面享受一面讨好他:“那还不是你做得太好吃了,人家怎么也收不住口嘛。”
这马屁拍得正中红心,言清书嘴上不吭声,眼底却是笑意满满。看着宁臻像只小猫一样乖乖依偎着他,他越发肯定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什么相爱相杀,虐恋情深,要想留住老婆一个“宠”字才是王道好吗?
这么想着,他手下的力道不由更轻了,生怕一个大力让她感到不适。
因为吃过健胃消食片,揉了一会儿宁臻便觉得好得差不多了,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言清书自然也发现了。
渐渐地,原本只在她胃部周围打转的手不安分起来,圆圈越绕越大,动作也越来越暧昧。
宁臻心里一惊,过去惨痛的回忆马上浮现在脑海里。她鼓起勇气按住他的手,弱弱地建议道:“清书,我感觉好多了,不用继续揉了。”
言清书原本并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摸一摸她腹部细腻的肌肤,谁知她反应那么大,瞬间换上一副“别碰我”抗拒模样。
这样可不好,她是他世上最亲密的人,怎么能不喜欢和他亲近呢?
第39章 悔不当初()
如果说以前言清书只会在心里默默揣着疑惑,那么现在的他则会无所顾忌地直接向宁臻问个明白,连最难最需要细心考量的告白他都已经慌不择路地说出口了,还有什么是他不好意思的呢?
“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碰你?”他的手保持原来的位置没动,嘴巴却故意凑过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问道。
宁臻本能地绷紧了全身,下意识就要编个借口打马虎眼过去,又听见他温柔地补充了一句“乖,不要说谎,我听得出你是不是在讲实话。”
她进退维谷,不说真话吧,随便找个理由显然唬弄不了言清书,说真话吧,又担心伤到他的积极性和自尊心。他们俩才刚刚有点好好相处的苗头,宁臻着实不想因为“两/性”问题毁了美好的气氛。
纠结了半天,她支支吾吾地避左右而言他:“昨天晚上……嗯还没好。”
言清书听了不由皱起眉头,自己都那么说了对方还坚持敷衍,看来问题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他不忍心拉下脸来逼宁臻,却也不愿任由小毛病横在俩人中间日后变成大/麻烦。
惩罚般咬了咬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言清书一边慢慢啄/吻着她的侧脸和脖颈,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碰你,只是亲亲而已。”
饶是口头上明确做出了承诺,他依然在第一时间感觉到怀里宁臻的僵硬,心中不免烦躁起来,不过亲一亲罢了,她为什么要抗拒成这样?
原本试探的动作此时也带上了几分急切,言清书完全无法容忍宁臻无声的躲避。在他和她坦诚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之后,哪怕只是“她不喜欢他接近”的念头都足以让他重新陷入自怨自艾的疯狂当中,更遑论宁臻是真的在身体力行地拒绝他……
相爱的人不是应该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跟对方腻在一起吗?她为什么不喜欢他碰她,是因为他不够好还是……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徒然生出一阵恐惧的言清书猛地扳过宁臻的肩膀,找到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他大力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仿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肯定她是属于他的,来抚平自己由于失去过她而变得格外敏感多疑的心。
可惜宁臻并没能感受到他这些言语无法描述的痛楚和害怕,她只知道他上一秒还有商有量地说话,下一秒就跟疯了似的突然粗暴地亲吻自己。
谁说只有女人心是海底针?男人要是疯起来一样不可理喻!
宁臻闭着眼,沉默地由着言清书对她又咬又啃,她甚至已经懒得去计较向来斯文有礼的他为什么忽然画风大转,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有些可笑自己竟然信了他刚刚的甜言蜜语,觉得他是真心想要和她重新来过。
直到嘴里隐隐尝到了血腥味,言清书才如大梦初醒般停了下来。他松开宁臻,看着她低垂的双眸,受伤的表情,铺天盖地的悔恨瞬间涌上心头。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好好对她,为什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由着性子肆意妄行?
“宁臻……”言清书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却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说他强迫她是因为心里有阴影怕她再次离开他?说他其实一直没有自信能留住她所以才动不动做些令彼此都难过的事?
他没脸说,也不觉得宁臻会相信这些荒唐可笑的理由,可如果他不解释,她又会怎么看他,怎么看他们这段才重新开始的感情?
“其实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碰我吗?”宁臻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平静得让他害怕的口气说道:“因为每次你碰我,都会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任人发泄的玩物,连替身都算不上,下贱得不得了。嫖/客找妓/女好歹还要摸一摸抱一抱,你上我却从来没有前/戏……”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言清书面色苍白地否定着,那是过去无耻不堪的自己,现在的他早已认识到错误,不会再做那等低端卑劣的事了……
“不是吗?”宁臻看他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失望和轻蔑,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爱错了人,她喜欢的言清书应该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看不上她就是看不上她,而不是眼前这个不仅拒不承认还摆出一副痛心情深模样的人。
“可你做的事却不是这么说的。远的不提,昨天晚上我说了几次我不愿意,你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以前是我赖着你,恬不知耻地自荐枕席,你看轻我也是正常的,但是这半个月来,我自认没有主动招惹你,你却依然像过去那样想上就上,全凭自己高兴,转头居然还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谁会喜欢被人当成玩物一样对待?更何况,你扪心自问,你亲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究竟是谁?”
言清书猛地抬头,一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血色了,如果宁臻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对他的积怨如此之深。上一世的纠葛暂且不论,重生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脾气虽然阴晴不定,但在行为上还是明显护着她的。万万没想到,他以为的甜蜜的亲热在宁臻看来却是和羞辱一般的存在,她甚至质疑他接吻时念着别的女人……
他的心闷闷地钝疼着,愧疚,自责,懊悔,惊慌,害怕等情感掺杂在一起,让倍感不出一个字来。他发现自己天真得可怜,愚昧得可笑,自以为是地用他的“方式”对待宁臻,想当然地认为她在享受这一切,却忘了该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如何真正赢得宁臻的心。
从头到尾,他所依仗的不过是宁臻喜欢他,可感情这种事向来没人能百分百掌控,就像他不曾想过有一天宁臻会用这种不耐鄙夷的语气跟他说话。
言清书真的后悔了,他应该一开始就牢牢抓紧宁臻而不是换着花样作死。如今他彻底想明白了,却不敢确定宁臻是不是还在原地等他……
第40章 殊途同归()
“不管你信不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别人。”言清书心里乱归乱,智商却一点没下线。宁臻的抱怨和不满可以稍后慢慢解决,但原则性问题必须当机立断。
不管宁臻突然大爆发是因为积怒已久还是有人在她面前挑唆了什么,这对他俩的关系来说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考验,而在她指责他的罪名当中,他唯一不能也不愿承认的是他心里还恋着林婉。
性/福生活不和谐什么的,两个人只要好好沟通便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但抱着新欢想着旧爱问题可就严重了,这种精神上的“出轨”绝对会让宁臻开始动摇的心彻底冷下来。
言清书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已经错过了弥补俩人感情的最佳时机,说什么也不能再自毁长城,给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雪上加霜了。
宁臻对他恳切的表态不置可否,在猛地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有时候人缺的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而一旦越过界限,原本困难无比的事也跟着瞬间变成了小菜一碟。
她现在的心态便是如此,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去的她一味迁就言清书,是因为她怕他生气继而离开她,如今的她心底做好了他要离开的准备,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软肋。
无论他是不是一个值得她喜欢的人,宁臻都决定不再委屈自己了。她像个小媳妇似的一头热了好几年,要是言清书依旧无动于衷,那么或许也是时候选择放弃了。
言清书明显感觉到宁臻的底气足了许多,这种认识让他非常不安,她为什么胸有成竹?要么是她肯定他会妥协,要么是她对他的反应已经不在乎了……
男女之间的感情说白了也很简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说以前主动权一直掌握在言清书的手里,那么从宁臻今晚开口指责他的这一刻起,形势就发生了质的转变。
“不早了,我先去睡了。”宁臻不想再继续坐着和他吵,这一天她的情绪起伏变化得太大,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言清书下意识伸手要拉她,却在快碰到她的衣袖时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不定地问道:“明天的安排你没忘了吧?”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期盼和哀求。
宁臻的心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闻言言清书紧绷的神经略略放松了几分,他目送着她的背影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无声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言清书回到卧室时宁臻睡得正香,她的睡姿很标准,身体向右偏,两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
他呆呆盯着她睡觉的样子看了许久,最后实在熬不过心底的那份渴望,轻手轻脚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言清书一边在宁臻耳旁低声喃喃自语,一边毫无章法地摩挲着她的后背。
宁臻大概是累坏了,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唇边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沉浸在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