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地久天长的围城故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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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学浩看着谢雨欣,看着那一桌子饭菜,感觉有点反常,孙学浩是个比较细致的男人,他首先观察到谢雨欣刻意打扮了一番,对他的态度比以往也温柔了许多。
孙学浩不明白为什么,一头雾水地跟着吃起饭来。
谢雨欣拿出一瓶新买来的红酒,给孙学浩倒上,非要跟孙学浩喝点红酒,小儿子遥遥也在一边拍手,闹着也要喝红酒,谢雨欣嗔怒地打了一下儿子的小手,说,“小孩不许喝酒,妈妈陪着爸爸喝几杯,等你长大了再喝。”谢雨欣说着,给瑶瑶倒了一杯果汁。
遥遥喝了一口果汁,咂摸咂摸嘴,乐呵呵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孙学浩倒着红酒,问谢雨欣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
谢雨欣说,“没有,就是愿意一家子在一起团团圆圆地吃点东西,说说话。”
“哦。”孙学浩没说什么,端起酒杯来,把酒喝了。
谢雨欣有心让孙学浩多喝几杯,于是一大瓶酒让孙学浩喝下了三分之二,孙学浩也愿意喝点酒,他有时愿意让自己迷迷糊糊的,他觉得很多事情想明白了反而痛苦,不如迷迷糊糊地装糊涂。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越来越佩服郑板桥说的那四个字“难得糊涂”,可是他知道,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他也愿意让自己喝点酒,晕晕乎乎地放松一下,可是很多时候他不能这样,因为单位上有一大摊子事,尤其是作为一个部门的领导,一个年轻的领导,他不想自暴自弃,所以很多时候,他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可是尽管他注意形象,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谢雨欣给他戴的那顶绿帽子,他至今摘不下来,每次别人无心说起一句相关的话题,他都会觉得异常敏感,感觉那话就像小钢针一样扎耳朵。
现在,是在家里,又是在晚上,孙学浩不像平时和同事们在一起一样,提着一根弦,他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于是多喝了几杯。
孙学浩并不是酒量多大的人,他喝了多半瓶子红酒,竟然有些晕晕乎乎了,于是他连桌子也没收拾,就一个人进里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谢雨欣收拾完碗筷,哄了一会儿遥遥,遥遥玩耍了一天,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雨欣把瑶瑶抱到床上,然后凑合到孙学浩身边,准备跟他一起看会电视,结果她看见孙学浩看着电视睡着了。
谢雨欣铺好了被子,扶着孙学浩来到床边,然后帮孙学浩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谢雨欣自己脱下衣服,对着镜子又照了一会儿,钻进了孙学浩的被窝,她把孙学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然后张开嘴去亲吻孙学浩。
孙学浩在梦中恍恍惚惚地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身体在贴近他,亲吻他……说实在话,因为和谢雨欣感情不好,致使那方面的事也稀疏,所以谢雨欣衰老得也快,即便孙学浩偶尔有了那方面的想法,有时伸手一摸谢雨欣,也禁不住心灰意冷,兴趣索然。
现在,他迷迷糊糊地摸着谢雨欣那一团柔软,竟然有一种梦呓般的感觉,他伸手摸着,终于忍不住,猛地把谢雨欣紧紧地搂在怀里……
孙学浩大汗淋漓,谢雨欣气喘吁吁,因为有孩子在身边,谢雨欣始终关着灯,孙学浩似乎并没有影响睡眠,完事以后,搂着谢雨欣呼呼睡去。
谢雨欣心里高兴,这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并且完事以后,孙学浩还搂着她睡觉,这让谢雨欣吃惊不小,以为以前完事以后,孙学浩一直是一个人呼呼睡去。
难道真的是自己丰胸有了效果吗?谢雨欣迟疑着,忍不住张开嘴去亲吻孙学浩,孙学浩的手始终搂着她,谢雨欣亲吻着孙学浩,听见孙学浩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小烟……”
第四十一章 你还好吗()
谢雨欣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十八层地狱。
她躺在孙学浩的怀里,慢慢地转过身来,她摸着自己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丰满起来的胸,忍不住无声的哭泣。
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见孙学浩的心了。
难道说,人做错了一件事,就永远得不到原谅了吗?谢雨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想着自己当初找不到对象,结果宋明德帮助她用了那样一种方法得到了孙学浩,可是,和孙学浩在一起过了快五年了,儿子也快四岁了,可是她似乎从来都没得到过孙学浩的心。
而那个聂小烟,跟孙学浩只是轰轰烈烈谈了那么一阵子,虽然这么多年孙学浩并不联系聂小烟,可是,似乎聂小烟从来也没走出过孙学浩的心。
她知道,孙学浩的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心,使得她无论如何努力,都走不到他的心里去。
她想着自己跟了宋明德四、五年,结果得到了什么,表面看起来她好像得到了一个职位,还有一些钱,当然还有那几年在朝胜趾高气昂的地位,可是那一切,恍如过眼烟云,说过就过去了。
现在,宋明德留给她的,是一个很有可能是一个医生都无法幸福的婚姻。
当年,孙学浩跟聂小烟分手,来到了,甚至说是被她抢到了身边,她在心里觉得聂小烟可怜,是一个失败者,可是现在她发现,事隔多年,她才是那个失败者,是那个真正的可怜虫。
她跟了宋明德几年,甚至现在宋明德见了她,给她一种说不出的避犹不及的感觉,她回想着从宋明德办公室出来的那一瞬,她说以后像过去一样去找他,宋明德一秒钟也没停顿就拒绝了。
她感觉心意阑珊。
其实她心里什么都知道,宋明德也早就跟她嫌弃她了,她亲眼见过宋明德跟顾漫兮献殷勤,那种献殷勤的目光,只是熟悉的,只不过顾漫兮不像她当年没注意,被宋明德又哄又骗的强上了。
她那天看着宋明德看田敏华的目光,她也能看出来些许的含义,只不过田敏华虽然哭泣,但是脸上始终有那种含威不露的天然表情,宋明德不敢把她怎样。
谢雨欣心里完全明了,宋明德当年喜欢她,无非是自己的生理需求,而现在,尽管宋明德还是壮得象一头老牛,可是他宁可处于没有寻找到新猎物的焦急中,也不愿意跟她如何了。
谢雨欣想着这一切,不由得咬着被角无声地哭泣起来。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月光,与此同时,孙学浩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确切地说,是他感觉到了谢雨欣无声的哭泣。
他闭着眼睛,听着谢雨欣在身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孙学浩说,“怎么还不睡?”
谢雨欣听着孙学浩的话,赶紧擦了擦眼睛,说,“没事儿,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嗯。”孙学浩不再说话,但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刚才他在梦里分别梦见了当年和聂小烟分手的那一幕,他跟聂小烟说分手的时候,聂小烟哭得泣不成声,最后他抱着聂小烟的双膝跪下了。
事隔多年,孙学浩到现在才明白,那一幕他已经永远忘不了了。
当年,他离开聂小烟的时候,完全被宋明德那一番关于前途的话说蒙了,还有就是看见张富贵穿的破衣烂衫的出现在他面前,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年就是钻进了一个圈套,甚至张富贵那天不早不晚出现在宋明德办公室里,他也怀疑是宋明德刻意安排的。
许多事情他说不明白,只能接受已成的事实。
就象他现在,无可奈何地躺在谢雨欣身边。
说心里话,他也能感觉到谢雨欣的悲哀,甚至谢雨欣今天晚上可以打扮了一番,然后做了丰盛的饭菜,他心里明白,谢雨欣无非是想跟他热乎热乎,他也想配合她和所有的夫妻一样,亲亲热热地相亲相爱一回,可是他做不到。
尤其是那一天,他去宋明德办公室,竟然又一次发现谢雨欣从宋明德的办公室里出来,谢雨欣的脸膛红红的,他不能确切地说,谢雨欣又和宋明德那个了,毕竟他进办公室的时候,林永亮也在那里,可是,那个镜头还是象挥不去的画面,反复地在他的眼前出现。
毕竟,他太熟悉那个场面了。
想当年,他还在办公室里打杂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因为年龄小势单力孤,所以什么事都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他知道谢雨欣的权利大,所以每天想千方设百计地让谢雨欣高兴,让林永亮高兴,让宋明德高兴,也无非是想在那里能混下去,能让大家欣赏自己,为自己博一个好的前程。
如果没有谢雨欣,没有宋明德,单纯地靠着自己的机灵和努力,他觉得自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命运偏偏,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命运,让他这么多年,尽管在朝胜机械厂,职位越来越高,在同龄人里几乎算是职位最高的一个人,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荣耀感。
他知道,他那个职位和别人的职位不一样,别人的职位是靠智慧和汗水挣来的,哪怕是靠偷偷摸摸送礼,讨领导欢心,也比他这样得到这个职位强上一百倍。
那天,他看着聂小烟穿着工作服在车间里干活,虽然和聂小烟好几年没联系了,但是看见聂小烟的那一瞬,他心里出现的是一种心疼的感觉。
几年了,他不是没有见过聂小烟,他不是真的不想跟她联系,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权利,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权利,他亏欠聂小烟的,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可是,亏欠归亏欠,内疚归内疚,见到聂小烟穿着工作服在车间里干活,他的心仿佛被人使劲地抓了一把,心疼的感觉。
他几乎是冲动地想起了那个车间的统计要休产假,于是找到车间主任,把聂小烟调到了统计室。
从那以后,他依然是没有见到聂小烟。
小烟,你还好吗?
第四十二章 我说不出口()
林秋风当了车间主任,顾漫兮提了办公室副主任,这件事虽然没象孙学浩和谢雨欣那样被人们议论纷纷,但是私底下,也仍然有人在悄悄地议论着这件事。
车间有好事者把顾漫兮和宋明德喝酒,然后醉倒在歌厅,被宋明德搀扶着送到车上的事告诉了林秋风,林秋风想着以前有人说顾漫兮在办公室帮宋明德掐腰的事,林秋风不觉忿忿。
回到家里,林秋风沉着一张脸不说话,顾漫兮不知道为什么。
晚饭以后,晓喻被奶奶带着去练钢琴了,房间里只剩下林秋风和顾漫兮两个人了。
顾漫兮瞅了一眼林秋风说,“怎么啦,今天这又刮哪门子风,看着不对劲儿啊。”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叹了口气。
“怎么啦,有什么事说出来吧,总比一个人生闷气好吧。”顾漫兮说着,给林秋风倒了一杯茶水。
林秋风忿忿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哪知水是刚开的,林秋风被烫了一下,不觉“哎呦!”一声把水吐在了地上。
顾漫兮看着,忍不住笑了,她拿过墩布开始擦地,嘴里说着,“你傻呀,也不尝尝凉热,端起来就是一大口。”
“我……我本来就傻!”林秋风忿忿地说着,使劲地把杯子墩在了桌子上,由于用的力气大,杯子里的水又撒出来一些,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顾漫兮刚擦完地,看见桌子上又被林秋风弄得到处是水,她感觉林秋风神情不对头,也没言语,拿起擦桌布开始擦桌子。她看着林秋风忿忿地样子,于是想逗逗林秋风就算了,于是说,“你说你不傻能喝那么热的水吗,你让晓喻评评理,她也肯定得说爸爸傻。”
林秋风原本忍着不发作,可是顾漫兮不管是真的假的开玩笑也好,老是说他傻,林秋风生气了,他说,“我傻,我傻怎么啦,我傻我没做亏心事!”
“诶——你这话说的,”顾漫兮看着林秋风的神情不对头,于是郑重其事地问了他一句,“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啦?”
“哎!”林秋风看看顾漫兮,似乎是有着莫大的苦楚说不出来的样子,一扭身朝床里面躺着了。
“你干嘛这么欲言又止呀,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何必苦着一张脸给别人看。”顾漫兮莫名其妙,但是看林秋风的表情,她心里也别扭。
“我……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实在说不出口!”林秋风看看顾漫兮,猛地拽过来一床被子,把头和脸全部蒙在了被子里。
“你……你这人真是的。”顾漫兮看着林秋风的表情,心里纳闷也不由得生气,“你怎么就说不出口啦,到底是什么事啊,谁得罪你啦,你看你拉着一张脸,谁得罪你你去找谁,干嘛拉着一张脸让我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顾漫兮嘟囔着,随手拽下了林秋风捂在脑袋上的被子。
林秋风的脸一下子又露在了外面,依然是一张愠怒的脸。
顾漫兮拽着被子,坐在了林秋风的对面,安静地看了林秋风一会儿,“说吧,有什么事说出来。”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拽被子,想再次把自己的头捂在被子下面。
顾漫兮见林秋风又来拽被子,于是她看着林秋风,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撒手,说,“你今天不说什么事,我就不让你睡觉。”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伸出手指来指了指顾漫兮,然后使劲地摇摇头,把头扭向了一旁,过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似的又把头猛地扭了过来,冲着顾漫兮说,“顾漫兮,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个车间主任是怎么当上的?”
顾漫兮一愣,她看着林秋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她说,“那天宋明德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说你工作能力强,有业务能力,不怕吃苦,兢兢业业吗?怎么啦,难道不是吗?”
顾漫兮看着林秋风莫名奇妙地问着。
“哼!”林秋风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他看着顾漫兮,把脑袋扭向了别处说,“我问你,你对我心里有愧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顾漫兮看着林秋风,愈加感到莫名其妙,她想了想说,“这样吧,林秋风,咱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全说出来吧!”
“好!”林秋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