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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九龙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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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镇定自若,哪里有惶恐不安。

    毓秀才要说什么,舒雅就翻了个身,滚到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皇上问臣入宫是不是臣的本意,臣如果说是,皇上会不会害怕?”

    毓秀心里惊诧,生怕她下一句就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好在舒雅只是笑着说了句,“皇上之前也问了臣的心愿,臣心里的确有一个遗憾想弥补,不过现在还不能说。”

第9章 。2() 
毓秀的视觉适应了黑暗,她虽然只能看清舒雅五官的轮廓,却莫名觉得她的眼睛在一闪一闪地发亮。

    “静雅要做的事,跟朕有关吗?”

    “说相关,又不十分相关,不过臣最后能做成与否,还要仰仗皇上的恩典。”

    毓秀被舒雅的谜语搞的云里雾里,可舒雅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她又不好再刨根问底,就只能把身子转回面朝上,闭目养神。

    舒雅却突然凑到她耳边说了句,“皇上,你喜欢皇后的事,是真的吗?”

    毓秀好半天都没回神,舒雅久久得不到回应,就怏怏说了句,“皇上不愿意告诉臣也没关系,是臣逾矩失礼了。”

    毓秀讪笑一声,反问一句,“静雅问这个干什么?”

    舒雅轻轻叹了一口气,“臣从前也听说过皇上的传闻,他们都说你喜欢皇后喜欢的不得了,还曾经为了他做过许多傻事。”

    毓秀明知舒雅的本意不是调侃,却也禁不住面红耳赤,“那个时候朕太年轻了,任性妄为不懂事。”

    舒雅笑道,“臣非但没觉得皇上任性妄为,反而觉得皇上敢爱敢恨。”

    毓秀被夸的不好意思,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回应,舒雅就又开口说了句,“可近两年,臣就听不到皇上的奇闻逸事了。大家都说皇上的性情比之前平和了许多,臣却以为,皇上竟不如从前欢喜了。”

    毓秀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觉得舒雅在暗示什么,”静雅何出此言?”

    舒雅忙讪笑着解释一句,”皇上恕罪,臣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

    毓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严厉了,忙笑着说了句,”朕也只是随口一问。”

    舒雅轻声笑道,“因为我是家中的幺女,母亲不常带我出门,大婚宴之前,我只见过皇上一次,皇上当时还不是监国,却容光焕发,笑容灿烂。可臣在大婚宴上再见到皇上,皇上面上带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毓秀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也分不清舒雅是受了家里的指使想试探她的口风,还是单纯地想表示关怀。

    等她想好说什么话回应,却发现舒雅已经睡着了。

    舒雅的呼吸深沉绵长,不像是怀有心事的人会放松的模样。

    毓秀心里有许多感慨,可越是感慨,她就越是悲伤。

    所谓的身份,是困锁人的牢笼,一辈子都没办法摆脱或消除的屏障。伴随身份而来的,是束缚,责任,野心与妄想。

    毓秀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奇怪的是,舒雅的安宁却让她也慢慢静下心来,不知不觉沉入梦乡。第二天一早,还是舒雅叫她,她才醒过来的。

    毓秀难得睡一个好觉,离开储秀宫的时候,她的心情也舒畅不少。

    宫人们见毓秀神清气爽,满面笑容,都在心里暗自欢喜。

    下朝之后,吏部尚书何泽的折子果然就上来了,说将华砚安排到仕册库。

    “果不出所料。”

    毓秀和华砚相视一笑,“惜墨先不急着去吏部上任,等皇后伤势痊愈之后主动提出回勤政殿帮我,你再去不迟。”

    华砚起初不解,想了一会又有点想明白了,“皇上是想用激将法?”

    毓秀笑道,“悦声查了这些日子,朕也三番两次的试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对面布局的人就是姜郁了。”

    华砚虽然点了点头,可他对毓秀断定的事却抱着一点怀疑,“皇上,有一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惜墨有什么话就说吧。”

    “皇后殿下是真心喜欢皇上的,臣始终不相信他会为虎作伥,帮姜相与博文伯谋算皇上。”

    毓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半晌都没有说话。

    华砚见毓秀噤声,一时也有点尴尬,才要坐下批奏折,就听毓秀沉声说了句,“我从前以为他喜欢我和他谋算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被迫作出的选择。可昨天之后,这个想法就有了一点动摇。”

    华砚明知不该打破沙锅,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皇上的意思是,皇后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要谋算你?”

    毓秀无奈地摇摇头,闭上眼扶住额头,“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他想支配我倒是真的。”

    华砚红了两边脸颊,到嘴边的话也问不出口了。

    毓秀赶忙解释一句,“我说的支配我,不止是喜欢或是占有,更像是要在精神上凌驾于我之上。他虽然极力隐藏他的心思,我却还是隐约感觉到了。这种感觉非常微妙。”

    华砚目瞪口呆,半晌都不知该作何回应。

    毓秀也只是笑着不说话,随即高声叫宫人进来添茶,她是闻到桃花糕的香味才抬起头来的,结果就与捧糕的侍子四目相对。

    昨天还要死要活,装晕装病的人,今天居然神清气爽地跑来当差,毓秀嘴角挂上了止不住的笑意,忍不住调侃道,“昨天还说唯恐见不到朕最后一面,怎么今天就活蹦乱跳了?”

    陶菁也不接话,只笑着把桃花糕又往毓秀面前送了送。

    毓秀轻咳一声,到底还是没有拒绝美食,华砚看她吃的开心,就笑着问了句,“皇上为什么喜欢吃这个?这桃花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毓秀拿了一块糕递到他手里,“惜墨也尝尝就知道了。”

    华砚接过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并没发觉他吃的与其它的有什么不同。

    可他一看到笑靥如花的陶菁,就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毓秀和华砚用了点心茶饮,商量着批起奏章。一个时辰之后,毓秀站起来伸懒腰的当口,见陶菁汗流浃背地站在一旁,忍不住就问了句,”你站不住了?”

    陶菁攥了攥拳头,“下士没有大碍。”

    毓秀哭笑不得,“你既然身子不好,还跑过来干什么?”

    陶菁正色道,“下士劝皇上找棋妃殿下占卜一卦,皇上却说我妖言惑众。”

    他说的话,毓秀不是不介意,反而有点刻意回避的意思,“你人也来了,桃花糕也送了,话也说了,回去歇着吧。”

    陶菁看了一眼眼含笑意的华砚,对毓秀问了句,“皇上担心下士的身子吗?”

    “你说是就是吧,叫人来换班,把伤养好了再过来。”

    陶菁还想说什么,见毓秀看也不看他,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出口,只好笑着退下。

    等他走后,华砚就把勤政殿服侍的宫人都屏退了,“找思齐占卜一卦是什么意思?”

    毓秀笑着把陶菁之前说的话转述给华砚,“他说我有大凶之兆。”

    华砚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这么说?”

    毓秀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信口开河,那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了一些内情,想要提醒我留心,又或许是他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说这个霍乱试听。”

    华砚思量半晌,摇头笑道,“看陶菁的模样,不像是要对皇上不利,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皇上找思齐算上一卦吧。”

    毓秀揉了揉头,表情有点无奈,“泄露天机这种事会损福折寿,除非不得已,朕实在不想麻烦思齐。”

    华砚闻言,也心生一点犹豫,最后却还是劝毓秀道,“既然陶菁说是大凶,那事情就非同小可,谨慎为上,皇上还是请思齐帮你算一卦。”

    毓秀苦笑着点点头,“朕批完折子就去永喜宫,未免惹人生疑,又传出什么谣言,惜墨就不要一同去了。”

    华砚含笑不语,点头作应,等到上灯时分,他自回永福宫,毓秀摆驾永喜宫。

    洛琦早就等着毓秀,两人用过晚膳,就摆好棋盘,支开闲杂人等,悠闲对弈。

    “臣为皇上布的局,皇上可同皇后殿下试过了吗?”

    毓秀笑而不语,洛琦看了她的表情,立时会意,二人以茶代酒,共饮了一杯。

    洛琦在棋盘里下了一颗白子,毓秀只能挑黑子,“北琼的马不出几日就要送到文京,巫斯的两位郡主也要到了。”

    洛琦一边落子,一边笑道,“臣听说闻人离这些日子都没有离开驿馆,只有白鸿殿下在陪西疆的两位郡主四处游玩。”

    毓秀一皱眉头,轻声叹道,“要是朕猜的不错,白鸿似乎已选定古丽作妃了。”

    洛琦点头笑道,“这于皇上来说是好事,惠王妃当年做公主的时候就无意于皇位之争,她的女儿嫁到南瑜,对西琳只有助力。”

    毓秀思量半晌,说了一句,“朕心里有个念头,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做。”

    “臣洗耳恭听。”

    “多年之前,巫斯与西疆也曾几度内乱,巫斯王与西疆王娶了西琳德惠双全且循规蹈矩的两位公主,这是他们忠于朝廷的一个理由,可两家世子继位之后,难保不会再生异心。”

第9章 。3() 
洛琦猜出毓秀心中的想法,就试着问了句,“皇上是要藩王们留质子在京?”

    毓秀轻轻叹了一口气,点头道,“朕之所以叫藩王各送两位郡主进京,为的就是这个理由。惠姨母与容姨母心里明白,藩王既然从旨,也是默许的意思。”

    “皇上是想将古丽郡主许配给白鸿殿下,再选一位巫斯郡主,许配给三皇子殿下?”

    “朕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不料闻人离与灵犀暗度陈仓,不止定了终身,连聘礼都送上门来了。”

    洛琦一皱眉头,半晌才说了句,“依臣看来,送聘的事很不简单,其中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内情,只是臣现在还想不通前因后果。”

    毓秀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没把她对闻人离身世的怀疑告诉洛琦。

    洛琦见毓秀面有忧虑,就皱眉说了句,“皇上气色不好,命宫暗淡,是不吉之象。”

    毓秀闻言,忍不住摇头笑起来,“有人断定,朕近日会有血光之灾。”

    洛琦一脸凝重,仔细看了毓秀的面相,又以棋盘上的棋子为卦象裁断吉凶,沉声道,“皇上的确面有凶相,至于血光之灾,真龙天子福寿延绵,自然会有人替你承受。”

    毓秀一愣,脊背生出一阵恶寒,“思齐的意思是,会闹出人命?”

    洛琦一双眼直直看着棋盘,头也不抬,“人命倒不至于,只是见血光这事,恐怕避免不了。”

    毓秀亲自帮洛琦斟了一杯茶,“泄露天机,实非明举,朕不该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劳动思齐。”

    洛琦这才抬起头来,对毓秀笑道,“万事万物,都是天机,就譬如一支卦,一盘棋,读得懂天机,只是看清征兆,读不懂天机,也无所谓泄露天机。”

    毓秀见洛琦如此豁达,她便也不再纠结,两人有说有笑地下完一盘棋。

    “何泽的折子上来了,果然是要把惜墨放到仕册库。”

    洛琦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臣手里的官员籍册,还是孝献十五年的,且残缺不全,并不十分完整。惜墨去档房供职,也请他留心整理官员信息。”

    毓秀望着棋盘上的棋子,对洛琦笑道,“秋闱过了,又有春闱,明年会试之前,朕要把惜墨调到文选司。”

    洛琦皱眉不语,“文选司掌考文官开列、考授、拣选、升调之事,皇上想把惜墨调到如此机要的一司,何泽恐怕会有微词。仕册库的差事琐碎繁杂,且不容易做出政绩,皇上要以什么名义调惜墨去文选司?”

    毓秀双手支着额头,表情十分纠结,“朕也在烦恼这个,何泽的几个儿女有的是科举出身,有的是求了朝廷的恩典,都被他放到各省去了。”

    洛琦见毓秀神色疲惫,难免揪心,“臣常常看到皇上扶额揉头,皇上是头痛吗,可有找御医看过?”

    毓秀讪笑一声,“想事情想多了就会有一点疼,好在疼的并不十分厉害。”

    洛琦见毓秀重展笑颜,明知她刻意逞强,却不好再多问,“惜墨的事,待臣想一想,等臣拿到了何泽几个儿女的官籍档案,再与皇上商议。”

    毓秀笑着点点头,洛琦把服侍的宫人都叫进殿,伺候二人洗漱更衣。

    等人都退出去,洛琦就抱着被子去了榻上。

    毓秀笑道,“朕还是第一次在永喜宫留宿,思齐不睡床上吗?”

    “臣不敢冒犯皇上。”

    “同塌而眠而已,又不一定要有肌肤之亲,何来冒犯。思齐就算睡到床上,你我的君臣之谊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洛琦这才抱着被子回到床上,毓秀睡在里面,他守在外面,身子僵的动也不敢动。

    毓秀忍不住好笑,“思齐不必这么拘谨,朕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后宫看待。”

    洛琦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也不如之前利索,“臣与皇上毕竟男女有别……”

    毓秀温声安抚洛琦,“等事情尘埃落定,朕自会放思齐出宫,侯爷的爵位还要你来继承。思齐来日成家立业,朕会亲自为你主婚。”

    洛琦一贯淡然,听毓秀说这几句,面上绯红,“臣上面还有三位兄长,自然轮不到我继承家业。”

    毓秀笑道,“侯爷也有意要思齐承袭爵位,他老人家这些年韬光养晦,洛家的几位公子都不曾为官,朕听说思齐的几位兄长都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来日从科举出仕,必成国之栋梁。”

    洛琦沉默半晌,无声叹息,“臣的几位兄长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只有我一个阴谋暗算,工于心计。”

    毓秀笑道,“君子以厚德载物。入世之初,以为人性本善,自然利于光明气度,难就难在看透人性之恶,却还能胸怀坦荡,中庸而为,这才算得上厚德载物。”

    “臣惶恐。”

    “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白鸿同朕说过一句话,朕觉得十分有趣,他说盛世忠臣,乱世谋臣,可朕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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