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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九龙章-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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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笑着摇摇头,“兴许只是我庸人自扰,罢了罢了,等内务府讯问的结果再议。”

    姜郁心知毓秀心生疑窦,想出言劝她几句,又怕弄巧成拙,惹她多心,索性就说了一句别的,“臣听说三法司长今日在朝上联名上奏三堂会审的事?”

    毓秀点头道,“这原本是三法司的事,没什么值得联名上奏的,他们这么做,无外乎是要讨朕一句话。”

    姜郁已经猜到三法司长联名上奏的用意,却还是出口问一句,“他们是想要皇上下旨,若案情若涉及崔公,请崔公出庭受审?”

    毓秀冷笑着点头,“伯良猜的不错。”

    “皇上应承了没有?”

    “并无应承不应承,崔公卧病在床,就算我勒令他出庭受审,来日去到公堂之上的,也只会是一个半死人。”

    姜郁望着殿门的方向,冷哼一声道,“上堂的是活死人,岂不正中姜壖下怀。无论如何他都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崔公定罪,毕竟一部尚书的权夺绝非侍郎能比。”

    毓秀无可奈何地摆手道,“崔公与贺枚的事已经是无法逆转的局,多说无益,朕不想因为这个忧心。”

    姜郁见毓秀眼中满是厌恶,他就算还有话,也不好再说甚。

    毓秀余光瞥见姜郁一脸纠结,心里反倒有些爽快,“说这些事只会徒增烦恼,朕心里乱的很,奏折也批不了,伯良同我一起去永喜宫看看思齐。”

    姜郁蹙眉笑道,“皇上不批奏折,臣总要留下来批奏折。”

    毓秀笑道,“人比折子重要的多,思齐好不容易才转醒,伯良还不至于如此淡薄。”

    姜郁蓝眸一闪,淡然笑道,“若思齐得知他的龙头章转归我所有,不知会作何感想。他面对皇上都不开口,对着臣,恐怕更不会说一个字。”

    二人一言不合,话不投机。毓秀舍了姜郁自去永喜宫,熬了一个时辰才去而复返。

    姜郁见毓秀面色阴郁,不发一言,猜她在洛琦处碰了钉子,便也不点破,只笑而不语。

    两人在内殿面对面坐着批奏章,毓秀见姜郁一副藏着得意的表情,心下不爽,又不好挑明,只能顾自生闷气。

    到了旁晚时分,毓秀趴在桌上小憩,姜郁将郑乔步尧叫到外殿,笑着问一句,“才刚在永喜宫,皇上与棋妃可说上话了?”

    郑乔与步尧面面相觑,推等了半晌,郑乔才谨慎答一句,“我等一直陪在内殿,皇上在殿下身边坐了一个时辰,殿下却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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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出所料。

    姜郁掩藏了笑意; 向郑乔道; “皇上可问过御医了; 洛琦是摔坏了脑袋不知事了,还是故意耍脾气不理睬皇上?”

    郑乔与步尧对望一眼; 好不纠结; “皇上曾询问廉曹两位御医,他们只说殿下人才转醒; 是否心智有损并未可知,劝皇上稍安勿躁,以待来日。”

    以待来日的意思,不就是变相地暗示洛琦神志清醒,不曾开口说话是出自他的本愿吗。

    姜郁见两个侍从一脸为难,便不再多问; “既然如此,也只有以待来日了,你们不要同皇上说我问过洛奇的事。”

    二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待姜郁进了殿门; 步尧才敢小声问郑乔道; “皇上一早就猜到皇后会询问我们去永喜宫探望的事,却为何叫我们据实禀报?”

    郑乔淡淡笑道,“皇上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在下的依照上位的意思办差就是了。”

    姜郁回到内殿时; 毓秀还睡着; 窗半开; 落日的余晖照在她脸上,莫名让人生出前世今生的恍惚感。

    姜郁在桌前站了半晌,并未上前,他脑子里流过许多或真实或虚幻的画面,恐惧的感觉来的如此强烈突然,在他意识到以前,已经捂着胸口呼吸困难了。

    随着姜郁不经意的一声低吟,毓秀幽幽转醒,她见他捂着胸口,神色晦暗地站在榻前,忙伸出手,握住近在咫尺的他的手,用力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拉,“伯良怎么了?”

    姜郁顺势反握住毓秀的手,长舒一口气坐到她身边,把全身的力气靠在她身上,“臣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毓秀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一眼姜郁,“非常不好的预感是什么样的预感?”

    姜郁不置可否,转而调侃一句,“皇上眼边有脏东西,是你自己擦掉还是臣帮你擦掉?”

    毓秀讪笑着想从姜郁手里抽手回来,姜郁却死抓住她不放,两人拉扯半晌,毓秀无法,只得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笑着说一句,“伯良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我才刚明明看到你心口痛,要不要找御医来瞧一瞧?”

    姜郁一脸狡黠,摇头笑道,“太医院最精干的两位御医不是在永喜宫就是在将军府,哪里抽得出空闲来诊我?”

    毓秀淡然笑道,“太医院又不止他们两位御医,叫别人来就是了。”

    姜郁笑着摇摇头,“皇上不必多此一举,臣只是忽觉不适,见你醒来之后,我就好了。想来,是你回勤政殿后刻意冷落臣,臣一时郁结在心的缘故。”

    毓秀听了这话,自然要与姜郁针锋相对。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回嘴,在勤政殿用了晚膳,一同回金麟殿。

    宫人伺候罢洗漱,毓秀与姜郁又下了一盘棋,上床之前,毓秀便吩咐侍从点了一支安神香。

    姜郁心里不情愿,只讪笑着说一句,“皇上日日用安神香,对身子无异,还是小心为上。”

    毓秀嘴上应声,却并不理会,笑着为桃枝换了清水,挥退侍从顾自上床。

    这厢闭目养神了半晌,听着耳边窸窸窣窣,一睁眼,却见姜郁的半个身子都在她身子上方。

    毓秀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用手抵住姜郁的身体,姜郁被推的哭笑不得,歪头说一句,“皇上是不是错意了,臣只是想拉一下床帐。”

    毓秀顺着姜郁的胳膊看一眼,见他当真是伸手摸床帐,忙讪笑着放了手,起身帮他把床帐扯了,“从今以后,伯良睡在外就是了。”

    床帐一落,帐子里就暗了不少,姜郁笑着抱住毓秀转了半圈,把她转到床里。

    毓秀毫无准备之下,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奈何姜郁动作之后立马就收了手,她也不好多说他什么。

    两个人重新钻回被子里躺好,毓秀只当什么都没发生,闭上眼静静平喘,才生出一分困意,小腹处就多了一个暖暖的触感。

    摸上她的自然是姜郁的手。

    没有隔着衣料,而是摸进衣服直接触碰她的皮肤。

    怪不得他才在旁边搓了好半晌的手,想必是为了触碰她的时候带一点温度。

    毓秀瑟缩了一下,一把捏住姜郁的手腕,转了半边身子看着他问一句,“伯良又怎么了?”

    姜郁一双眼眨了眨,蓝眸中是无尽的笑意,“从皇上佯装有喜到今日,算一算日子,是不是也该叫他们准备小枕头塞到你衣服里面?”

    他说的事毓秀也不是没想过,但要她和姜郁讨论这种问题,她又觉得别扭。

    姜郁的手腕被毓秀抓着,手掌却执意在她小腹处流连,两人角力了半晌,到底还是毓秀被占了便宜,只得翻腾起身,躲到一边。

    “你有完没完?”

    姜郁跟着毓秀坐起身,笑的从容淡然,“臣逾矩了,请皇上恕罪。”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分明写着满心不满。

    执意拒绝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对待姜郁,暂且只能忍耐安抚为上。

    毓秀强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握住姜郁的手,故作羞赧说一句,“伯良这样,我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小枕头的事我会叫人提早准备,明日还要早朝,早些安歇吧。”

    姜郁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躺回原位,他原本是想压上她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踩过那条线,只好紧紧贴着她躺在她身边,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边在她耳边热热吹了一口气,“皇上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打发?”

    他说话的语气带了点威胁的意味,毓秀却并不觉得危险,在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她决定忍下他故意游走边缘的挑衅。

    呼吸喷到她的耳根脖颈处,姜郁自己的嘴唇都灼热了,偏偏毓秀不答话,他虽满心无奈却也无可奈何,闻着安神香的气味,竟生出了困意,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

    毓秀等姜郁的呼吸变平稳,便小心翼翼地把他压在她身上的胳膊拿到一边,从他怀里钻出来,迈过他的身体下床,披了一件外袍,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轻轻敲了三下窗棂。

    凌音跳进窗来,在毓秀面前下跪行礼,用极低的音量说了一句,“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一手扶住凌音,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句,“这里只有你我,不如免了这些繁文缛节。时间紧迫,悦声速速说正题。”

    凌音起身托住毓秀的胳膊,在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小声说一句,“白日里臣没说完的话,皇上还想听吗?”

    毓秀冷笑着摇头,“你我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想必你也有耳闻。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修罗堂却未曾察觉,实在失职。”

    凌音受了斥责,一边觉得惭愧,一边又觉得委屈,“臣的确查到德妃与其侍从行从过密,宫里的几位殿下也曾几番与她独处,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不惜犯下欺君罔上,淫乱宫廷的死罪。”

    毓秀对凌音的话不予置评,要说失望,她的确是很失望,修罗堂虽是一副好耳目,若不能事事料敌先机,只会让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疲于应付。奈何她又不能太过责怪凌音,毕竟舒娴此举是她之前也半点也不曾料到的。

    “你说舒娴与侍从行从过密,又与宫里的几位殿下多番独处,却不知是哪几位殿下?”

    凌音看了一眼毓秀的眼睛,又马上转移了目光,吞吐半晌,才答一句,“摘星楼事出之前,舒娴就曾于洛琦多番来往;她虽然也曾三番两次制造机会见姜郁,姜郁却一直刻意地躲避着她,即便如此,两人也曾独处过两次;除此之外,与舒娴交往最为频繁的,却是陶菁。”

    毓秀在听到前两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面并没有十分吃惊,依照洛琦出事之后,舒娴的紧张程度来看,二人之间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私密,至于与舒娴有私情的是不是洛琦,毓秀完全否定。

    洛琦是什么样的人品,毓秀不敢妄断,但那个人的自控能力,是平常人都望而不及的。他这一生都不会冲动行事,也绝不会轻易纵身成为这么浅显易动的一颗棋子。

    至于姜郁……

    即便他与舒娴只有两次独处,在她看来,也不足以完全洗脱他的嫌疑。

    姜郁与舒娴的感情纠葛,毓秀早就不想深究,对她来说更值得在意的是,若舒娴真的怀有身孕,于姜郁来说有什么好处。

    与其纠结姜郁对舒娴还有没有感情,不如纠结若舒娴怀了姜郁的孩子,会对姜舒两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似乎更能看清姜郁有没有参与到这一场阴谋里的动机。

    再说陶菁,毓秀听到他名字的时候的确有惊讶,惊讶过后也有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愤怒,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忧虑。

    宗人府那边离得出一个定论还早,她却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若修罗堂都查到陶菁与舒娴交往过于频繁,那之后舒婉呈上的供卷中,极有可能会把陶菁推成罪魁祸首。

    舒娴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思撒网,到了收网的时候,她不会有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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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下了早朝; 才要出宫; 内务府宗正就上前拜道; “臣有案卷要呈给皇上过目。”

    周赟一皱眉头,心里想的是才刚在朝上她为何一言不发; 才要开口劝止; 毓秀就挥手道,“舒卿同我到勤政殿来。”

    周赟见毓秀一幅严阵以待的模样; 哪里还敢多言,吩咐人为舒婉备轿,一路护送回勤政殿。

    姜郁一早就等在殿中,见毓秀与舒婉一同前来,料定是舒娴的事有了一个结果,便在对毓秀行礼的时候叩请回避。

    毓秀坐上龙座; 居高临下地看着舒婉,一边对姜郁笑道,“原本也是后宫家务事; 皇后不必回避; 若不是正是午膳时分; 也该把皇叔请来一起听一听。”

    姜郁这才在毓秀下首坐了。

    舒婉呈上卷宗,由周赟转交到毓秀手上,毓秀看过之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吩咐周赟来念; 而是头也不抬地将殿中服侍的宫人都屏退了。

    舒婉才站了一个早朝; 一口水也不曾喝; 偏偏毓秀屏退宫人之前不赐座也不赏茶,她脚也酸嘴也干,才站了一会就出了一身虚汗。

    毓秀明明望见舒婉面色阴沉,双眉紧皱,却故作视而不见,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条斯理地看案卷。

    姜郁等了半晌,心中焦急,明知毓秀故意煎熬舒婉,也不好说甚。

    毓秀喝了一杯茶,淡然合了案卷,对舒婉问道,“德妃这几日在宗人府饮食住宿可还习惯?”

    舒婉见毓秀迟迟不如正题,心中的烦躁溢于言表,“德妃在宗人府的衣食住行,一切依照规制,臣绝不曾刻意偏袒或苛刻殿下。”

    毓秀笑着摇摇头,“这个自然,朕只是问德妃在宗人府收押的这几日是否吃住习惯,并没有别的意思,宗正稍安勿躁。”

    舒婉不得已,只得咬牙说一句“臣失礼”。

    毓秀似笑非笑地望着舒婉,“宗正大人呈上来的就是你审问出来的结果?”

    舒婉听出毓秀话中似有谴责的意味,她却一脸坦然,一边躬身拜道,“德妃对何时何地讳莫如深,臣问了她几日,她对臣说的也只有一个名字。”

    姜郁眯了眯眼,看一眼毓秀,毓秀面上诡异的笑容让他莫名忐忑,他明知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却忍不住向舒婉问一句,“谁的名字?”

    舒婉看了一眼姜郁,又马上把头低了,吞吐半晌才回一句,“皇后殿下的名字。”

    姜郁如遭雷劈,愣在当场,半晌才敢扭头去看毓秀。

    毓秀一脸的好整以暇,一手拄着下巴,望着姜郁似有笑意。

    姜郁被毓秀看的一脸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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