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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九龙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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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喝了半碗粥就撑得慌,可姜郁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她看,她也不敢撂筷,过不多时,华砚也看出她只在碗里搅不往嘴里送,就皱着眉头问了句,“你才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毓秀被拆穿了有点不好意思,“吃不下了,有点难过。”

    姜郁脸一灰,“昨天你喂我吃粥的时候我也难过,可我强忍着都咽了。”

    怎么华砚没留意用了一个“你”,姜郁也开始“你你你”了。

    毓秀强忍讶异,磨磨蹭蹭把一碗粥吃完了。

    姜郁脸色回暖,华砚却笑的不自然了,“太妃懿旨,让我十日后入宫备选,左相与几位伯侯的公子小姐大概也接到了同样的旨意。”

    华砚不说毓秀都忘了,距离她给姜汜定的选妃期限只剩下十天。

    她当初决定一个月后选妃是有点赌气的意思,谁能想到才过了短短二十天,她和姜郁的关系就发生了改变,她不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永乐宫留宿,两个人还做了更亲密的事。

    一想到那晚姜郁狂风暴雨似的吻,毓秀都会面红耳赤。

    华砚望着忸怩不安的毓秀,好奇问了句,“皇上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又厉害了吗?”

    姜郁也扭头看了毓秀一眼,一开始是担忧,可瞧她一副羞怯的模样,就以为她是在为华砚等人进宫欣喜,一时怒从心头起,也变得食不下咽。

    华砚看了一眼姜郁,沉声说了句,“臣以为,选妃的日子早了些,与从前规矩不和,况且北琼南瑜的皇子即日就要入京,时间上又冲撞,不如等送走了远客再行甄选?”

    又“臣”又“皇上”的听得毓秀心里不快,“甄选”二字更透着讽刺,明明进宫的人早就内定了,哪里轮得到她做主。

    姜郁见毓秀沉着脸不说话,就替她说了句,“等我同太妃知会一声,让她再行安排。”

    毓秀望着华砚,心里一阵悲凉,回护她这些年的老友,到底还是没能逃出她这张网。

    她一想到华砚进宫之后两个人会睡在一张床上就觉得尴尬,他们从前虽然也在一起睡过,可那个时候彼此都还是稚子孩童,百无禁忌。

    华砚小时候可爱的不得了,从手指到脚趾都软的像棉花,毓秀把人弄到身边之后,有好几年都把他当玩偶摆弄,华砚的胳膊腿小脸蛋,没有一处没被她捏过的。

    可惜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华砚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包子似的小孩,他的胳膊腿都长长了,脸也刀削了,娘亲是将军的缘故,他又自幼习武,不出几年,一身肉就练得硬邦邦,她连捏都不想捏了。

    华砚虽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身子倒比文臣家的孩子都结实,毓秀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重见当初那个让人爱到融化的小孩。

    毓秀正胡思乱想,外头就有内侍进来禀报,说灵犀公主求见。

    灵犀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三足鼎立的情景,当场就笑开来,“原来惜墨也在。”

    华砚对灵犀行了拜礼,“参见公主。”

    灵犀玩笑般地对毓秀与姜郁欠身,“惜墨这一拜我也不好不守规矩了,皇姐与皇姐夫有礼。”

    一声皇姐夫叫的姜郁十分难堪,毓秀却忍俊不禁,开口叫赐座。

    灵犀走上前看看桌上吃了一半的饭食,大方地坐在姜郁与华砚中间,笑道,“皇姐怎么这个时辰才用午膳?”

    毓秀也笑着回了句,“我一生病就没有胃口,错过了用膳的时辰,害得皇后与惜墨都陪我挨饿。”

    灵犀挑眉道,“皇姐叫皇姐夫皇后,却只呼惜墨表字,是不是太偏心了?”

    毓秀哭笑不得。

    要是姜郁有意同她表字相称,她也十分情愿,可三年来两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就叫她皇上,她也只能随波逐流。

    毓秀心里郁闷,脸上还得保持风度,“宫里有规矩,否则这些年凭太妃对我们的疼爱,我们早该改口叫他皇叔了。”

    灵犀一听毓秀提到姜汜,脸色微微一变,“太妃是长辈,伯良惜墨是平辈,平辈之间关系亲厚的表字相称无可厚非,说到底还是皇姐偏心。”

    毓秀心里只是感慨,灵犀能自然而然地叫姜郁一声伯良,就如同她能自然而然地叫华砚一声惜墨。

    想了想,她就笑了,“伯良,以后你我以表字相称可好?”

    从前她苦苦追求他时都不敢这么称呼他呢,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表字,这还是第一次。

    华砚面无表情,灵犀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姜郁有点发愣,“皇上……这恐怕……”

    毓秀见姜郁似有妥和之意,忙再接再厉地试探一句,“伯良,我直呼你表字,你不会觉得我唐突吧?”

    姜郁一张脸红的像风寒发作,“不敢……”

    亏得灵犀言笑晏晏地在一旁煽风点火,“皇姐只管叫就是了,皇姐夫脸都红了,明明是心中欢喜。”

    毓秀忙伸手去试姜郁额头的温度,“怎么又热起来了,不如再叫御医来看看?”

    姜郁摇头轻笑,“臣不碍事,皇上不必担忧。”

    这一句“皇上不必担忧”多少让毓秀有点失望,“不是才说了我们要表字相称吗,伯良怎么还叫我皇上?”

第7章 。28() 
姜郁好不为难,“皇上可只呼臣表字,臣却不能只呼皇上闺名,否则于理不合。”

    毓秀满心想的都是她吃亏了,“以后没外人在的时候,你也像惜墨一样只呼我表字就好了。”

    姜郁一扭头就看到华砚稍有惊惶却还低顺的眉眼,这两个人刚才故作姿态君君臣臣,果然就是在他这个外人面前演戏。

    灵犀深深哀悼毓秀一遇上姜郁就不甚灵光的脑筋,“皇姐是一国之君,连太妃都不敢只呼你表字,更遑论伯良。”

    毓秀摇头苦笑,华砚看着灵犀笑道,“公主今日过来,是不是有事向皇上禀报,可要我回避?”

    灵犀嘴角一弯,“我今天来的确是有正事,不过惜墨也不用回避。”

    毓秀已经猜到灵犀的来意了,“皇妹有什么事?”

    灵犀抬抬下巴,先瞟一眼姜郁,再看一看华砚,“北琼南瑜的皇子不日就要进京,不知皇上派哪位皇亲出城迎接?”

    毓秀之前也想过派皇亲,可如今皇室寥落,在京的只有博文伯与右相算是皇亲,却也只是外戚。

    灵犀既然提到这个,大概就是想亲自接下差事了。

    果不其然,她见毓秀不接话,就马上说了句,“皇姐,何不派我去礼部任个虚职,襄助崔尚书周全迎宾设宴诸事?”

    “皇妹要去礼部?”

    毓秀之前就猜到灵犀要瞄准六部之一,可她的确是没想到她会去礼部。

    灵犀回话的理所当然,“封府之后我也要做些事,来日皇姐才好为我封王,否则如何服众。”

    姜郁在桌子底下把拳头都攥紧了,紧紧盯着毓秀等她回应。

    刀已出鞘,毓秀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既然皇妹有心,我自无不应,我这就下旨,差你分管礼部,立于礼,成于乐,皇妹名为管实为学,多用功夫向崔大人请教吧。”

    灵犀忙跪下身,行大礼谢恩,“臣谨遵皇上教诲,谢皇上恩典。”

    姜郁冷眼旁观,心里诧异,他万万没想到毓秀竟真的对灵犀有放权之意。

    灵犀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天生异象,飞龙现空,西琳人都认定二公主才是天命所归。

    可最终孝献帝还是逆了本心,顶着压力将毓秀升任监国,从六部学着执掌天下事;朝臣见大势已定,这才纷纷倒戈。

    灵犀得偿所愿,对姜郁与华砚都笑了一笑,请退;华砚也顺势开溜,毓秀还犹豫要不要开口留他,他已经先一步跟随灵犀出门了。

    毓秀望着华砚的背影发呆,姜郁却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皇上皱眉了。”

    毓秀吓了一跳,“伯良……”

    姜郁收了手,看她的眼神却没有躲闪,才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换班进门的两个内侍打断了。

    毓秀不经意地看了那两人一眼,惊的瞪大眼睛。

    站在康宁旁边低头微笑的,不正是陶菁吗。

    姜郁见毓秀神情有异,就顺着她的目光去看,看到那个个子稍高的侍子时,心中就生出不好的预感。

    毓秀不问,陶菁也不开口,只站在下头等吩咐。

    反倒是康宁对毓秀拜道,“晌午时依照御医的吩咐熬药熏了金麟殿,陛下可要移驾回宫?”

    两个病人的确不适合滚在一起,毓秀原本也是这个打算,如今有人说了,她就顺势吩咐摆驾。

    姜郁明知留不住毓秀,只好起身送她,“皇上安心将养,等我身子好些了就去看你。”

    毓秀竟从他话中听出了依依不舍的意味,头脑一热就回了句,“皇后来金麟殿用晚膳吧。”

    陶菁与康宁对看一眼,一个仰头望天,一个低头看脚,都佯装没听见;姜郁笑着点点头,一路送毓秀出宫。

    毓秀回到金麟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门质问陶菁,“不是让你学好了规矩再来?莫非短短一日光阴,你就将这宫中的俗例禁忌都记住了?”

    还不等陶菁答话,康宁抢先替他应了,“陶菁的确十分聪慧,昨日我与梁岱两个轮番考他都考不住。”

    陶菁眨巴着桃花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毓秀;毓秀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就对着康宁轻咳了一声。

    康宁忙替毓秀出声,“不可冒犯龙颜。”

    陶菁这才笑着低下头。

    毓秀越看他越不爽快,心里想着要刁难他,可盘算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吩咐他沏壶新茶。

    陶菁领旨去了殿外,再回来时就端了一壶菊花茶,“陛下请用茶。”

    毓秀一声轻哼,“你不是说你对宫中的规矩已了如指掌了吗,怎么竟罔顾我的喜好?”

    陶菁早就猜到毓秀有意发难,“下士从前就听说皇上喝茶只喝滇州的普洱,可皇上现在病中,偶尔换一杯花茶,清心明目,去火润喉,没有什么不好。”

    毓秀忍不住嘲讽陶菁自作聪明。

    康宁早已上前,“皇上自来脾胃虚弱,且厌恶花茶的香气,这才独独钟爱普洱。”

    陶菁故作惶恐地跪了,“下士自作主张,办事不利,请皇上恕罪。”

    他谦卑恭敬,毓秀反倒不好发难,只能挥手叫平身,“算了,不知者不怪,这壶茶赏给嬷嬷和你们喝,你去重新泡一壶来就是。”

    陶菁应了一声,起身端茶到外室,康宁好奇着也跟了出去,“你早知道皇上的脾□□好,干嘛非要触她的逆鳞?”

    陶菁似笑非笑,“皇上对我怀着怒气,不给她机会泄火她是不会舒服的。”一句说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可她究竟还是心软,本来是预备嘲讽我的,到最后还是忍了回去,果然还是年纪轻。”

    “你大胆!”

    康宁护主心切,气的脸都红了,“陛下年纪虽轻,人却极好,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就屡犯龙颜,否则就算皇上不罚你,我们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陶菁笑着对康宁服软,心说内侍里就这一位心思单纯,比起周赟陈赓那些老奸巨猾的,到底还是稚嫩了些。

    寝殿里只剩下毓秀一个人,她觉得身子越发不舒服,头昏脑涨,胳膊腿也发软,她正扶着额头闭目养神,陶菁与康宁就换茶回来。

    毓秀喝了一杯热茶发了汗,整张脸还是烧的通红。

    康宁躬身向毓秀请道,“下士扶陛下上床休息。”

    毓秀摆摆手,“午前在永乐宫已卧了半日,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才起身,还是不躺了。有新送来的奏章吗?”

    陶菁捧奏章上前,“只有礼部尚书新递上来的一封。”

    毓秀忙叫他把奏折呈上来,也不叫人念,揉眼自己看。

    陶菁见毓秀眉头紧锁,猜到她因为什么忧虑,却不敢多嘴。

    毓秀笑着对康宁说了句,“早些时候的折子都落在永乐宫了,你辛苦一趟取回来吧。”

    康宁领旨而去,毓秀越发难过,就叫陶菁也退下,她自己撑不住趴在桌上,正百般不适,身子却突然被人整个揽在怀里。

    毓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回头一看,大胆对她动手的人正是陶菁。

    “你失性了吗?竟敢碰我?我不是叫你出去了吗?”

    陶菁拿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皇上息怒,下士知道皇上身子不适,想为皇上顺心平气。”

    他一边说,右手已经绕到毓秀的胸口,从上到下轻轻滑抚。

    毓秀本还想推开他,可他才动作了两下,她的难过似乎真的有所缓解,她也不好再疾言厉色,“你不该三番两次冒犯我,快退下去。”

    陶菁听而不闻,“皇上头痛的话,下士为皇上揉一揉。”

    毓秀本来没觉得头有多痛,被他这么说,竟突然觉得头痛欲裂,气得她只想挣脱陶菁的手,“非要我喊侍卫拖你出去?”

    陶菁非但不收手,反倒将胳膊收的更紧,两只手扶上毓秀的头,轻轻揉捏起来。

    毓秀眼前一阵模糊,身子也沉沉地动不了,这边才跌入梦境,门外却通报皇后驾到。

    姜郁与康宁一进金麟殿就看到陶菁搂抱毓秀的情景。

    姜郁心下恼怒,误以为毓秀光天化日之下同侍子厮混。

    康宁也惊的掉了下巴,他万没想到陶菁会大胆的跑去搂抱皇上,再细看,皇上两只眼紧闭着,似乎是昏倒了。

    “皇上昏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扶到榻上?”

    陶菁一声轻笑,当真做出扶人的姿势,却被姜郁厉声喝止。

    “你们都出去。”

    陶菁抽了手,低着头同康宁一同退出去,“皇上不是吩咐皇后来金麟殿用晚膳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康宁一皱眉头,“我才去取奏折,皇后放心不下,就亲自过来了。”

    陶菁失声冷笑,“是放心不下奏折还是放心不下人?”

    康宁本就对陶菁心存不满,如今见他态度张狂,一腔怒火冲上心头,忍不住喝道,“你我是什么身份,也敢妄论皇后,我劝你别对皇上抱着妄想,否则以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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