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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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少爷和夫人吵架那天。”
江衍面色一沉,眼底的愧疚接踵而来。
原来,那日小丫头面上的茫然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说,之前的那件事,也是他错怪了她?
她其实根本就没邀请过蒋欣然出来见面,那个快递所说也是子虚乌有,或许,那场车祸事件,根本就是蒋欣然和那个男人一手导的一场戏。
细思极恐,他几乎不敢想象,蒋欣然为什么变成这幅丧心病狂的样子!
拿自己的命来离间他和秦挽歌的感情,真是疯了!
“少爷,我。。。。。。”看到江衍的神色有些可怖,张妈心头一颤。
江衍看向张妈,眼底的阴狠渐渐散去:“放心,我不怪你。”
要怪,只怪他眼瞎心盲,看错了人。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赎罪。
小丫头受的那些委屈,他要十倍百倍的从蒋欣然身上讨回来!
―――――
没有任何停留的,深夜,驱车去了凌霄的住处。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蒋欣然和凌霄皆是一怔,这么晚了,是谁?
蒋欣然正要起身,凌霄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是有身孕的人,这种事,让我来就好。”
开门。
门外,站着满身寒气的江衍。
凌霄手臂扶在门板上笑了:“嘿,衍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江衍面无表情,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客厅,清冷的视线,一瞬间锁定了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蒋欣然。
对于江衍的深夜到访,蒋欣然也是愣在那里。
不过,江衍的脸色。。。。。。
她的面色白了白,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抱枕,不安的往沙发里靠了靠。
江衍径直走过去,在沙发旁坐下:“蒋欣然,我有话问你。”
他的脸格外的冷硬肃然,凌霄关了门走进来,在蒋欣然身侧坐下,扫他一眼:“这表情,干嘛这么凶?看把我家欣然吓得。”
江衍神色淡漠的瞪他一眼:“你回避一下。”
“我?”凌霄不乐意了:“我凭什么回避啊。”
江衍忽然毫无征兆的冷笑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她有多恶心就继续留在这里。”
恶心?
凌霄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气氛里的暗涌。
他深色复杂的看了看江衍,看了看蒋欣然,不说话了。
“我问你,车祸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导的?”
“不是。”蒋欣然否定的干脆又快速。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说谎都不脸红?”江衍看着她的眼神近乎陌生:“张妈已经跟我坦白一切,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我没有,是她,她血口喷人。”
“她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江衍双眼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她:“找人撞自己嫁祸给别人,蒋欣然,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能耐!”
“欣然,这是怎么回事。。。。。。”凌霄知道,江衍这人从来不说谎,也不屑于说谎,所以,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他怔怔的看着蒋欣然,心底一阵失望。
蒋欣然只是垂下头,不语。
“不说话是吗?一定要我找来那个送快递的男人跟你对质?”
“是我又如何,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蒋欣然沉寂许久,忽然抬起头来,委屈的吼了一句。
委屈吗?她有什么好委屈?真正受委屈的是那个不知为自己辩解的小丫头。
想到秦挽歌,江衍心口又是一阵刺痛,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一定是伤心透顶才选择离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死死的盯着蒋欣然,一双眼阴沉犹如地狱修罗:“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呵呵,她为得到他费尽心思,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
看着眼前的男人,蒋欣然笑了,笑到眼眶都红了:“江衍,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欣然,你一直没忘记阿衍?”凌霄不敢置信的声音插了进来。
对凌霄,她始终是愧疚的。
看着凌霄眼底的心痛,蒋欣然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还有,今天早上,你去茗香湾究竟做了什么?”江衍却再一次开口。
这句话无异于在一片平静的海域砸下一个深水炸弹,一瞬之间,海水蓦地翻滚起来。
下一秒,蒋欣然察觉到凌霄近乎心碎的视线投射到她的侧脸。
她不敢看他。
抿唇,眼神闪躲:“真的只是去取了一条丝巾。”
“一条丝巾取要取一个将近两个小时?”
“我。。。。。。”
“蒋欣然,一定要我查出来吗?”江衍的怒火再也压不下,那些清晰的愠怒,爬满了他的脸,显得他英俊的五官扭曲到有些可怖,他忽的往前一探,伸手紧紧扣住蒋欣然的手腕:“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逼走了秦挽歌?”
那样坚强的小丫头,那样倔强的小丫头,到底有多伤心才会远走他乡?
江衍的力气大的吓人,蒋欣然的手腕处很快出现一道清晰的红痕,不知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害怕,蒋欣然的五官拧了起来。
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明明知道她做错了事情,看到她受到了伤害,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还是保护她。
不能自控的心疼。
凌霄到底是站了出来:“衍子,她怀孕了,你别伤着她。”
怀孕?
江衍冷眼在两人之间徘徊许久,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多月以前。”
江衍沉默几秒,怒气消散几分:“既然怀孕了,就应该行善积德,蒋欣然,如果你及时回头,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替我挽回秦挽歌,并保证再不插手我们的感情,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插手他们的感情?
当初明明是秦挽歌闯入了他们的生活!
蒋欣然咬紧唇瓣,看着神情冷漠的江衍,心里头一次这样恨一个人。
她都走了,却还是不能把江衍还给她。
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就这么重要?
整整六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和爱情,她统统都给了这个男人,却不及一个只在他生命里出现了一年的女人,叫她怎么甘心?
她揉着手腕,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不,她不要放弃。
气氛陷入胶着,一道乍然而起的铃声击碎了这片刻的沉寂。
―――――
医院。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不停的闪烁,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每一瞬都像是莫大的煎熬,在人心口重重一击。
江衍闭着眼睛倚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上,面色痛苦至极,不安到每一根睫毛都在剧烈颤抖。
就在二十分钟之前,他接到医院的电话,电话的内容沉重到让人心碎,医生说,苏皖韵心肌梗塞突发,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他甚至没有想过有一天,奶奶也会离开他。
这打击来的猝不及防,他甚至来不及细想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奶奶,一定要平安出来。
不知等了多久,恍然间好似已经过去整整一个世纪,一片沉寂之中,手术室的门发出沉重的“吱呀”一声。
江衍猛地睁开眼睛。
迎面有医生护士面色沉重的走出来。
江衍愣了一瞬,疯了一样冲过去,一双黑眸带着一丝细微的光亮静静的凝视着医生,连呼吸都轻到细若游丝。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想阿歌了()
医生沉默几秒,终是开口:“非常遗憾,患者抢救无效,已经没有心跳呼吸这些生命反应,我们已经尽力了,家属准备后事吧。”
没有生命反应,没有生命反应。。。。。。
一瞬之间,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去,江衍肩膀耷拉下来,剧烈的颤动,黑眸里那一丝细微的光亮如同暗夜来临之前的最后一丝天光,熄灭散尽,一滴不剩。
医生渐渐走远,江衍脑海只剩下一片空白,在那虚浮的天光里,他好像看到奶奶面带微笑的朝他走来,一如从前。
可是,再也不会有了。
他手脚一片冰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手术室的,只是看到有护士在忙碌着,一张白布,遮住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他永远记得这一天,二零一六年六月十七日。
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终于离他而去。
处理后事,安排葬礼,忙碌到麻木。
葬礼举行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滂沱的大雨冲刷着墓碑,冲刷着那张昨天还鲜活在生命里的音容笑貌。
江衍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里,这一瞬,漫天的无垠雨丝中,他像是漂泊在海面上的孤舟,摇摇晃晃,此生再不能上岸。
听说人死后会有灵魂飘起,不知道此时此刻,奶奶能否知晓他心底的思念?
―――――
那天晚上,江衍一个人去喝酒,吐到肝肠寸断。
回到茗香湾时,他看到了蒋欣然,暖黄的灯光下,她穿一件黑色长裙,倚在门边,不知等了有多久。
“你来做什么?”江衍眯着眼,手里拎着一瓶未喝完的酒,模样落拓到让人心碎。
蒋欣然像只蹁跹的蝴蝶一样小跑过来,黑色的裙裾在夜风中飘起,像朵盛开的夜来香,她一把扑进江衍的怀里:“我来照顾你。”
“照顾?”江衍醉眼朦胧,笑到眼睛里都是细碎的光:“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明明他的眼神那样涣散,像是蒙了一层雾,蒋欣然却觉像是一把刀,一瞬之间刺中了她掩藏在心底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
她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怎么会呢?”
“不会吗?”江衍忽然伸手勾住她的后颈,一个用力,将她扯到身前,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冰凉的酒瓶贴在她的后颈,那触感,叫她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蒋欣然到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不安的护着自己的肚子,惊恐的看着他:“江衍,奶奶的去世真的跟我没关系?
江衍忽的松开手,毫无征兆的轻笑起来,那些笑意从喉咙里含混不清的溢出,放大在这漆黑的暗夜,悲怆的叫人想要落泪。
他不再看向蒋欣然,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蒋欣然不依不饶的捧着肚子追上来:“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滚!”回应她的,是江衍起手落下的门板。
蒋欣然站在门外,夜晚的风有些冷,她瑟瑟发抖,盯着门板看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
总有一天,她会再回来。
―――――
第二天啊,酒醒之后江衍去了江家老宅。
苏皖韵去世,偌大的老宅没了主人,彻彻底底的空了出来。
仆人被遣散,只余下阿莲一个。
她是个孤儿,自小被苏皖韵收留,现在苏皖韵不在了,她亦无处可去。
她恳求江衍留下她,江衍答应了,如果奶奶还在,一定不想阿莲颠沛流离。
老宅还是那个老宅,所有的陈设都是老太太生前喜欢的模样,每一处,都透着老太太生活过的气息和痕迹。
不过此刻也徒留人走茶凉的悲哀。
江衍站在客厅看了许久,久到眼睛都有些酸涩,才拔腿往上走。
他想去奶奶的卧室看看。
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听说那日奶奶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才导致的心梗复发,不过溅在楼梯和地板上的血迹都早已被处理干净,一如从前般一尘不染。
只是楼梯拐角处,江衍正要迈步,忽的脚底一滑——
这打滑来的有些异样。
他身体微微一僵,蹙起了眉。
奶奶年纪大,身体有不好,所以老宅的每一处建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比如说这楼梯,用的是防滑材料,上面亦有防滑花纹,一般情况,是断断不会使人滑倒的。
而刚刚,这突如其来的打滑?
江衍缓缓蹲下身,视线看向脚底。
阳光的照射下,地板的一处熠熠生辉,却不是那种透亮的折射光,而是,带着一种黏腻感,就好似,在上面打了一层腊。
江衍瞳孔一缩,漆黑如墨的黑眸中忽然射出一道犀利的亮光,他伸出拇指,在那处轻轻一蹭。
果然,有东西!
很黏腻的一层,沾在手指上有点儿像猪油。
江衍鼻尖凑过去闻了闻。
这味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润滑油。
江衍心口一颤,一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他快速起身,目光如炬:“阿莲!”
“怎么了,少爷?”
“那日,老夫人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阿莲顿了一会儿,垂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须臾,她抬头,目光落在江衍身上:“好像就是少爷站的那块儿。。。。。。”
“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儿?”
片刻的沉默,阿莲再回答时,语气变成了肯定:“没错,就是那里。”之所以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日老夫人摔下来时,她就跟在老夫人身后,也差点摔倒,不过情急之中她抓住了栏杆,才没摔倒。
奶奶从这处摔下来,这处恰好有润滑油,这绝对不是巧合!
奶奶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
至于凶手是谁,他暂且不能下定论,奶奶在商业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得罪人自然是难免,要细数起来,那仇家怕是不下数十。
这件事,或许需要警察来出面了。
―――――
傍晚。
江氏,总裁办公室。
江衍埋在办公桌里,眼前是堆得小山一般的文件,奶奶突然撒手人寰,江氏庞大的产业一瞬间落在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手里,近日他又一直忙于奶奶的后事,这会儿工作简直堆积如山。
聂远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