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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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晚是这样荒唐的一夜。
秦挽歌盯着那些照片,眼眶一片猩红,指关节用力到变形,几乎要将那些照片揉碎在指间。
这些肮脏的东西,叫她痛不欲生!
蒋欣然满意的看着秦挽歌的反应,身体微微前倾,轻如鸿毛的声音低低的落在她耳边:“知道那个传闻吗?”
秦挽歌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唯有眼泪快速集聚的水汽,证明着,这话她听到了。
“江衍在床上有特殊癖好”她微微眯眼,眼底的笑意比阳光都要刺眼:“现在你应该知道了,他在床上的特殊癖好就是——3p。”
尽管看过照片,这个有些疯狂的念头就已经浮现在她的脑海,可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江衍是这样的bt。
可现在。。。。。。
“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留我在他身边吗?”蒋欣然继续道,声音透着一股极度的兴奋:“之前,就是我和姐姐一起伺候他的。”
“可江衍跟我说他从来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秦挽歌强忍着眼泪不掉落,阳光下唯有长睫在剧烈的颤抖。
秦挽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坐在座位上笑的花枝乱颤:“你信吗?我跟他夜夜同床共枕。”
“可江衍的技术分明。。。。。。”
“不好是吗?”在她说不下去的时候,蒋欣然接过了话:“秦小姐,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演技派?”
所以,从头到尾江衍都是在骗她?
秦挽歌闭了闭眼睛,声音忍不住的哽咽:“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更他在一起,不骗你又怎么能得到你?”蒋欣然喝一口咖啡,笑的丧心病狂:“你还真以为他爱你?之前的拒绝你以为真的是我姐姐的缘故?他不过是在欲擒故纵,秦挽歌,不这样,你怎么会被他骗到手?”
眼泪终于无法遏止,一瞬间奔涌而出。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如果说蒋欣然的话不值得去相信,可那些照片呢?
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事到如今,她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恍然间,她想起之前曾经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的两个漂亮小姑娘,回想一下聂远当时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那么快的为江衍撇亲关系,当时她竟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早有预兆,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真是傻的可笑。
最后的最后,秦挽歌选择了落荒而逃。
回到茗香湾时,江衍还在熟睡。
长久以来见不得光的癖好终于得到了满足,才会睡的这样安心吧。
看着阳光下那张俊美的脸,秦挽歌再一次泪流满面。
她早该看清,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份千疮百孔,令人做呕的婚姻,是时候结束了。
―――――
飞机飞上九万米高空,载着这一年来所有的悲欢离合,消失在熟悉的城市。
秦挽歌没什么东西要带走,她孑然一身来到他身边,又孑然一身离开他。
她唯独舍不得的,只有小哲希。
可惜,她不能再继续陪他,不知多年后再见,他会不会恨她。
看着窗外大团的白色云雾,秦挽歌心口阵阵酸涩,胃跟着也有些不舒服,莫名总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忘记吧,忘记这痛苦的一切。
就像,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
江衍醒来,是在下午。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依旧拉着,唯有几丝金黄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来。
沉闷又寂静。
脑袋很疼,混沌不清,总有种睡了很久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依稀记起昨夜,他跟小丫头。。。。。。
对了,小丫头呢?
江衍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将小丫头卷进怀里。
却摸了个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病危通知书()
江衍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将小丫头卷进怀里。
却摸了个空。
指尖所触及到的,只是带着一丝凉气的床单。
他猛地一怔,转身。
果真是没有人。
他蹙眉,起身。
“阿歌?小鸽子?”连着叫了两声,都不见有人应。
跑哪儿去了?
他的眉头蹙的更紧。
掀开被子,简单的找了衣服套上,下床。
客厅里,环视一圈,只有张妈在忙碌着做晚饭,江衍走进厨房:“见夫人了吗?”
张妈手臂一颤,菜刀差点儿把手划上,半晌,她回过神,垂着头,不看江衍:“噢,夫人出去了。”
“她有说她去哪儿吗?”
“没有。”
都快吃晚饭了,去哪儿了?
江衍上楼,在衣服外套里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秦挽歌打电话。
须臾之后,电话那端传来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
江衍握着机身的手指一紧。
拿下手机,垂眸一看,电话号码无误。
怎么回事儿?
他又拨了一遍,得到的回应,依旧如此。
莫名的心慌,来的猝不及防,江衍把手机往床头柜上随手一扔,正要拿了钥匙出去找秦挽歌,视线在触及床头柜上的水杯时,猛地一僵。
水杯下,赫然压着一份文件,文件的旁边,是一个醒目的小红本,小红本上,是那枚刻了他们姓名首字母的戒指。
闪亮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手机停机,结婚证和戒指都放在了这里。。。。。。
一股不安的感觉一瞬间从心底席卷而来,江衍黑眸骤然一缩,面色变得苍白。
快速的移开水杯,拿过文件。
翻开。
那硕大的黑色字体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离婚协议,小丫头要跟他离婚!
心头瞬时如同煮沸的水,剧烈的翻滚起来,江衍把手里的离婚协议往桌上随手一扔,拔腿就要往外跑。
一张信封,却斜斜的从文件夹里滑落,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脚边。
江衍脚步一顿。
怔了几秒,才弯腰拾起脚边的信封。
信奉表面很干净,什么都没写。
拆开。
里面是一张信纸,洋洋洒洒的熟悉字体占了大半张。
信的内容很简单。
阿衍:
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其实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心里是恨你的,可大概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知道父母的离世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让你变成了这样,我不能理解,亦不能接受,只能选择逃离。
虽然你曾经欺骗了我,却也给了我温暖,我们之间,从今往后,互不亏欠。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也不要来找我,让一切结束在这里。我只有一个最后的请求,照顾好哲希,再见,珍重。
秦挽歌
信的末尾,笔迹被晕开,那是眼泪的痕迹。
江衍怔怔的看着信纸,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陡然跌落在床上。
互不相欠,她说互不相欠。
可她带走了他的心,怎么不欠他的?
还有,她说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什么事情的真相?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而误会,就是昨晚的那一夜。
那醉酒的一夜,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就在此时,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
江衍愣了好久,才失神的拿过手机,电话那端传来苏皖韵的声音:“阿衍,为什么今天早上蒋欣然又一次出现在了茗香湾?”
蒋欣然?
江衍抿唇:“我不知道。”
“我不管你是否在包庇她,我希望你转告她,再让我看到她一次,我要她彻底消失!”
挂断电话,坐在暗沉的房间里,江衍的一双眼眸渐渐的变得犀利。
蒋欣然今天早上来过这里,而秦挽歌今天离开这里,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
凌家别墅。
凌霄进门时,蒋欣然正将最后一张照片烧毁。
迎面扑来呛人的烟味儿,凌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在做什么?”
蒋欣然匆忙将烧成灰烬的照片碎末倒进垃圾桶,随意找了个借口:“今天是姐姐的忌日,给她烧了些黄纸罢了。”
“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你都是怀孕的人了,万一被烫着这么办?”
凌霄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正要在她额角偷香。
电话响了。
蒋欣然借机不着痕迹的偏开头:“我去接电话。”
有些惊慌失措的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的男声却是清冷一片:“今天早上为什么来茗香湾?”
听到江衍声音时的惊喜因为这一句毫不留情的质问变成了错愕,蒋欣然愣了一下,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茗香湾?”
“奶奶跟我说的。”
“奶奶还跟你说了什么?”
电话那端突然的沉默,几秒,江衍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回答的意思是心虚,不过,就算他不回答她又何尝猜不到苏皖韵的话,无非是叫她离开江衍,否则就要叫她死。
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是阴魂不散,没想到处理了一个秦挽歌,还有这么一个老东西。
是时候想想怎么对付她了,否则,有她在,她和江衍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蒋欣然无声冷笑:“我不过是想起还有一样东西落在那里,回去取回来罢了。”
“什么东西?”江衍逼问。
蒋欣然顿了几秒,才随口一掐:“一条丝巾而已。”
挂断电话,江衍一张隐在黯淡光线中的眼透出些许的凌厉。
蒋欣然刚刚迟疑了,这里面,必然有隐情。
他认真的回想昨夜的情景,有很多片段他是记得起来的,比如,他和小丫头的翻云覆雨的滋味,比如张妈给他送醒酒汤,比如。。。。。。
等等,为什么在张妈送来醒酒汤之后的事情他统统都忘光了?
而且,他隐约记得,张妈送醒酒汤的时候时间应该很早,那个时候,别墅里的人都处在睡眠状态。
所以说,张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给他送醒酒汤?
是她真的起那么早?还是根本就一夜未睡?
还有,今天为什么他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想到这里,江衍沉黑的眼透出明灭的光,或许,张妈和那碗醒酒汤,都有问题。
江衍下楼,晚饭刚刚做好,张妈正把菜和汤陆续端上饭桌,看到江衍下来,面色闪过一瞬的慌张,很快,笑了笑:“少爷,饭好了。”
“张妈,我有话问你?”
张妈把最后一份儿汤放在饭桌上,面色一变:“什,什么事?
“你实话跟我说,昨晚的醒酒汤里,是不是有,安眠药?”
“啪——”张妈正在舀汤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汤汁立刻洒出来,溅在她的手臂,强烈的刺痛感叫她下意识的松手,手里的瓷碗应声落地,砸的粉碎。
一个素来老实的人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这一刻,江衍已经了然,事情跟他猜测中的一模一样。
张妈慌慌张张俯下身去收拾碎裂的碗,江衍蓦然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臂:“别动。”
很快,江衍上楼。
须臾之后,再下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江衍亲自帮张妈烫伤的手上了药,缠好纱布的那一瞬,妇人看着江衍的脸一瞬间泪流满面。
江衍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视张妈,眼神温和,循循善诱:“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难言的苦衷,没关系,说出来,我帮你作主。”
一个在江家尽心尽力干了多年的老人,要说想要害他,江衍不会相信,但这不代表不会有人强迫她为非作歹。
江衍的态度让张妈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做了这样的事,少爷不但没有责怪她,还以德报怨。
她擦了一把泪,哽咽道:“少爷,我对不起你。”
“哪里对不起,说说。”
张妈平复了平复情绪,视线没有焦距的落在空气里,陷入了回忆。
大概是一个月前,蒋欣然找上了她,叫她关注着少爷和夫人的一举一动。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每个人都有软肋,她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女儿。她是一个单亲妈妈,这么多年女儿一直跟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女儿跟着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终于大学毕业,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谈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蒋欣然是怎么打听到这些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她不听话女儿便会受到牵连,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做母亲的怎么忍心?
跟蒋欣然争斗,她又怎么斗得过?
被逼无奈,她选择了服从。
其实蒋欣然也一直没让她做什么,只是把少爷和夫人每天发生了些什么事无巨细的汇报给她。
直至昨夜。
约莫晚上一点,她按着老管家的要求给少爷去送醒酒汤,发现少爷跟夫人在。。。。。。
纠结了许久,她还是将这件事告知了蒋欣然。
凌晨三点多时,蒋欣然命令她想方设法让江衍服下大剂量的安眠药。
她没办法,只能将安眠药混在醒酒汤里,送了过去。
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便不知道了,只是见七点多的时候,蒋欣然离开了别墅。
“她只让你做了这些?没别的了?”听完,江衍又追问了一句。
张妈认真想了几秒,却猛地抬起头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半个多月前,蒋小姐让我拿夫人的手机给她偷偷打过一个电话。”
江衍脑海里猛然窜过那日,秦挽歌在看过通话记录后脸上的茫然。
他心口骤然一缩:“你记不记得具体是哪天?”
“好像是少爷和夫人吵架那天。”
江衍面色一沉,眼底的愧疚接踵而来。
原来,那日小丫头面上的茫然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