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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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通过门禁,驶入里面。
秦挽歌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在这里买了一套房,作为我们的婚房。”
“什么?婚房?”秦挽歌诧异,他们不是假结婚?还需要婚房这种东西?
“你没听错。”
“我们不分开住吗?”她一直以为,结婚以后他们只是陌生人,一周也不会见几次面的那种。
“我也想,可是奶奶不允许。”
“那我们为什么不住老宅?”
“你喜欢整天被人窥视?”
响起老太太三番五次毫无预兆的推门而入,秦挽歌快速的摇了摇头。
江衍淡淡的看她一眼:“到了,下车。”
秦挽歌抬眼,一幢白色的别墅入目,高雅圣洁,有种欧洲建筑的风格。
只是,这幢别墅里有人?
她看到了从二楼落地窗里露出的光影。
江衍不知何时已经停好车,淡淡吩咐一句:“跟我来。”
秦挽歌人生地不熟,只认识江衍一个,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她回过头,看向神色清冷的男人,因为个头比较下,只到江衍的下巴,她这样看向他时,需要抬起头,她欣喜的问:“你已经雇好了保姆?”
正好她近期比较忙,顾不得服务这个臭屁的大少爷,家里有个保姆,再方便不过了。
“咔嗒”一声,门却恰好打开来,一道娉婷的身影撞进视线。
那精致的五官,秦挽歌有幸在病房见过一次。
是蒋欣然。
一瞬之间,秦挽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不是保姆,是他金屋藏的“娇妻”,怪不得要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婚房婚房,在江衍的心里,应该是跟蒋欣然的婚房吧。
可是,他把她叫这儿来干什么?
不会是伺候蒋欣然吧?合约里可没写这一条!
“阿衍,你回来啦。”蒋欣然笑意盈盈,从江衍的臂弯间接过西装外套,眉眼低垂的模样和那日在医院见到的大相庭径。
江衍只低低的吐出一个字:“嗯。”
抬脚,进屋。
秦挽歌跟在他身后,怔住。
她是进呢还是走呢?
正发愣呢,耳边就传来不善的女声:“你怎么也来了?”
江衍站在客厅里,隔一段距离,声音传来来是有些飘渺:“是我叫她来的。”
江衍发令,蒋欣然虽不情愿,却还是瞪了秦挽歌一眼后,放她进来了。
她一路小跑,钻进江衍的怀里,柔柔的揪着他的衬衫领口,娇嗔,那声音不知是不是刻意,微微挑高了些许:“阿衍,你叫她过来干嘛?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好吗?”
“没有她奶奶会怀疑你在我这儿,她不过是个挡箭牌,你不必在意。”
秦挽歌看过去,两人正以亲昵的姿态半搂在一起,那耳鬓厮磨的模样,好像她是透明的一样。
而江衍的那句“挡箭牌”恰好落入她的耳朵。
秦挽歌轻轻勾起了唇角,有股自嘲的意味,原来他那日说的“挡箭牌”是这个意思。
“真的?”蒋欣然怀疑的看一眼闲闲站在原地的秦挽歌。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蒋欣然垂头似在思索,几秒之后,小女孩儿似得仰头莞尔一笑:“我相信你。”
“嗯,不过,我有话问你,你跟我上楼。”
蒋欣然挽着江衍的手臂,浑身没骨头似得,跟着他上楼。
刚走几步,江衍回头,对着依旧站在原地发呆的秦挽歌不冷不淡的吐出一句:“你自便。”
秦挽歌一怔,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说话。
还未待她回话,江衍已经回过头。
倒是蒋欣然看过来,对她挑衅一笑。
秦挽歌不由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首先,她本来也只是江衍雇来演戏的,本就是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局外人,蒋欣然的挑衅,实在是有些多余。其次,她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难道给自己的小叔子当见不得光的情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豪门的水,也太浑浊了些。
不过,好在她只是走在岸边的人,这水,她用不着趟。
一整天都没怎么喝水,有些渴了,她站在客厅里环视一圈,准确找到了厨房。
热上水,又走到沙发旁,躺下来,小憩。
今天一整天可是把她累的够呛。
她掐着时间,只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回到厨房。
水已经烧开,她洗了两个水杯,盛水。
透明的玻璃杯,有一定厚度,恰好将热水的滚烫隔绝,捧在手心只能察觉淡淡的温热,她慢吞吞的走回沙发,杯里冒出袅袅的水汽,将她的睫毛熏的湿漉漉,很暖和,她的眼皮又沉重了几分。
放下水杯,靠在舒适的布艺沙发里,等水温散去。
借着这空档,她开始打量起这房间来。
客厅很宽敞,乍一眼望过去十分敞亮,主色很意外的不是沉重的暗黑系列,而是很浅的绿,绿色的窗纱,绿色的衣架,绿色的抱枕,给人感觉很清新,沙发是米色的,铺咖色的坐垫,时尚大方,头顶的吊灯是奢华的水晶吊灯,洒在洁白的地板,折射出澄澈的白光。
每一处,都很雅致。
她很喜欢这种闲适的内饰,只是,这真是出自江衍的审美?
抑或是蒋欣然的审美。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待在这方空间中,觉得很舒适。
等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端起放在茶几的水杯。
轻抿一口,不烫了,秦挽歌才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整杯。
不再口渴。
只是,那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到现在还没下来。
眼皮已经沉重的快要撑不住,秦挽歌捂着唇打了一个呵欠,眼泪汪汪的。
如果那两人一晚上不下来她难道要在沙发上坐一晚上?
江衍不是说了,自便。
那她就不客气了。
一楼没有卧室。
秦挽歌趿拉着拖鞋上二楼。
房间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唯有灯光静静流淌。
秦挽歌随手推开右手边第一间房,幸好,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若是不小心撞见些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那她会长针眼的。。。。。。
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房间干净而整洁,没有住过的痕迹。
秦挽歌躺倒床上,大床柔软而舒适,她猛地弹起来,就是它了!
打开衣橱,整齐的睡衣,由浅到深,一路排开。
只是,貌似是男款的。
所以说,这是江衍的房间?
那她的呢?
别墅这么大,二楼满是房间,难不成她要一间一间的找?
不,她已经累到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就住这儿吧,相信江衍也不会因为一间房而跟她计较。
这么想着,秦挽歌随手拿了一套睡衣,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她就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二楼侧卧。
两人相对而坐,江衍的面色有些严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线条看起来格外的冷峻,他开口,声音亦凝重清寒:“欣然,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你是不是去了我婚礼的现场。”
蒋欣然微微一怔,纤细的手指却是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服下摆,几秒,她故作轻松的嫣然一笑:“怎么会呢?我今天可是很乖的一直待在这里等你回来。”
“欣然,我没有太过的耐心听一个人撒谎。”
脸上的笑意僵住,蒋欣然有些不敢望向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江衍的目光太过凌厉,带着洞察一切的审视,像是要将人剖开来,所有的秘密,在他的眼底,都无所遁形。
许久,蒋欣然神色一慌,凑近过来,手指紧紧的抓住江衍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看向他:“阿衍,今天是你跟别的女人大婚的日子,我没有办法若无其事,我只是想去看看。。。。。。”
“只是看看?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阿衍。。。。。。”
“欣然,你知不知道,幸亏那场大火没有烧死她,否则奶奶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这不是没有烧死吗?阿衍你跟我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你是不是在心疼那个女人!”
江衍怔住,心疼?
有吗?
只是当时看到她满身狼狈的从漫天火光里扑到他怀里,他很庆幸,她没事。
原因?他不知道。
大抵只是怜悯,对一个弱者的怜悯。
几秒,他回神,目光依旧凛然:“不是,我没有心疼她,我只是后怕,如果她真的死了,奶奶会怎么对你。奶奶今天最后一次警告我,如果这种事再有一次,她就让你消失。”
让她消失?
苏皖韵怎么这么恶毒?
这个老不死的,不仅阻拦她跟阿衍在一起,居然还想弄死她?
休想!
蒋欣然垂眸,长睫遮住的眼底,恨意淋漓,只是再抬头时,变成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言辞恳切,字字诛心:“阿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江衍沉默。
“阿衍,我也是因为太过爱你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
唇上忽然落下一股冰凉,江衍粗砺的指腹按在她的唇瓣,无奈的看着她:“我不生气了,别说那些诅咒自己的话。”
蒋欣然抱紧她,一张小脸终于破涕为笑:“我就知道阿衍最疼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歇息吧。”
“那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欣然。。。。。。”
“我只是害怕,你也知道,我认生。”
“那也不行。”
“我答应,只是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这样还不行吗?”
江衍垂眸,羽睫低垂,一双狭长的眼如墨般深邃。
“阿衍。。。。。。”蒋欣然娇嗔。
江衍盯着她看了几秒,薄唇微启:“好。”
蒋欣然很是欣喜的看着他,牵过他的手:“走,我们去主卧。”
“你先过去,我到楼下喝杯水。”
灯,被骤然按亮。
刺眼的灯光如水一般倾斜下来。
微微的不适,叫秦挽歌在梦里蹙起了眉,却也只是蹙起了眉。
太累,她睡的太沉,只是起初的难受之后,重新陷入永寂的黑暗。
蒋欣然看着羽被下微微隆起的弧度,精致的五官间立刻透出一丝戾气,胸口微微起伏,她抬
没有一丝犹豫的走至床边,猛地掀开羽被。
秦挽歌只觉身体一凉,下意识的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却并未醒来,依旧睡得香甜。
蒋欣然的目光,落在将她完全包裹起来的白色睡衣上,怒火,一瞬间涌出。
她伸手,用力的扯了一下秦挽歌铺散在床单上的浓密青丝。
头皮吃痛,秦挽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梦境之外的侵袭,幽幽转醒。
蒋欣然趾高气扬的指着她的鼻子:“立刻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婚房!”
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头皮又在隐隐作痛,自然是不悦的,秦挽歌直视她,眸子泛冷:“就算只是个名分,我也还是江太太。”
言下之意,和她交易的是江衍,她的主顾也是江衍,论教训,也应当是江衍来教训她,还轮不到她蒋欣然。
蒋欣然凝视着她平静的脸,几秒,冷笑,转身。
秦挽歌倒头继续睡。
清梦却再次被人打扰。
这次,蒋欣然是和江衍一起出现的,她挽着江衍的手臂,红唇一嘟,撒娇:“阿衍,这个女人赖着不走!”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四章 :中看又中用()
赖你妹!她根本是因为太瞌睡不想动了好吗?
秦挽歌懒洋洋的抬一下眼皮,晚饭都要给这个女人恶心出来。
须臾之后,却见男人一双幽深寒冷的黑眸蒙上一层厌恶,盯着他,薄唇微动,却只落下一字:“滚。”
无波无澜,只这一字,就透出一种上位者的杀伐果断来。
秦挽歌抬起的眼皮给他这一个字稍稍惊了惊,方前慵懒不耐的姿态尽收,一双清凉如水的黑眸锁住男人的脸。
厌恶。。。。。。
秦挽歌的脑海忽然蹿出昨天晚上的画面,也是这样的居高临下,他很是寡漠的跟她约法三章,三章中有一条——不许爬上我的床。
原以为他不会因她初来乍到对此不熟而鲁莽进入他的房间斤斤计较,没想到。。。。。。
她毫无征兆的挑了一下唇角,意味不明的视线从他面上收回。
是她想多了,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绅士”两个字,哦,更准确的说,是对她没有。
秦挽歌没有多停留,裹紧睡衣,跳下床,出房门。
这一系列的过程做的波澜不惊,好似一点儿被人驱逐的怒火都没有。
江衍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好擦肩而过,侧脸安静漠然,手臂上包裹的纱布有血迹渗出,她恍若置闻。
熟悉的冷淡,一时竟叫他心口衍生一股异样情绪。
蒋欣然忽然拢住他胳膊,轻笑,那是胜利者的姿态:“阿衍,我们睡吧。”
江衍微微一怔,心口的异样情愫并未因蒋欣然的打断而偃旗息鼓,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臂:“你先睡,我去看看她。”
“看她做什么?别墅这么大害怕她找不到住的房间?”
江衍没解释,却是垂下头神色有些淡漠的扫她一眼:“乖,去睡。”
不等蒋欣然回答,便径自走了出去。
蒋欣然在他身后猛一跺脚,有什么了不起,迟早要将她赶出这个家!
秦挽歌前脚摁灭灯躺下,后脚就有人不知好歹的推开房门。
走廊里冷白的灯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泻入,一束光线刺痛了她的眼。
有些不耐的睁开眼,就见江衍站在门口,背着光,唯有暗淡光线隐在下颏,浮射不明的阴影,显得他身影愈发的高大,几乎撑满了整个门框。
他的手里,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