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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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季风蓦然明白了黎相宇的心思,心中无比震动。两个男人曾经对立,什么时候可以这般交心?
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
其实无论谁是哪一种性格,一究到底,都是骄傲的男人。
浩瀚的星海,明明灭灭。星子在深蓝夜幕中,闪烁得那么迷离。
黎相宇沉思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也许是他太自私了,凭什么就这样主宰了沫沫的人生?
他决定放手,在沫沫渐渐习惯没有他的时候放手。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很平静。不是之前的地动山摇,痛彻心扉,而是某种认命,心如死灰的认命。
从西玉山回去,黎相宇有了全盘的安排。
先是他出差五天,还没等回家,艾沫惜就不得不应秦陌的邀请飞往北京录制电影主题曲。
随行的,有周乐陶,以及黎氏公司的律师团,还有邢季风为其在娱乐圈安排的保驾护航的专业人士。
总之是声势浩大。
黎相宇仍旧每天和沫沫通电话,早上中午晚上,不玩失踪,不搞冷战,表面上没有一点异样。
只是,他越来越多选择在艾沫惜可能忙的时间打电话,然后成为未接电话。
当艾沫惜回电话的时候,却总是被秘书告知,黎总在开会,或是和某个重要人物正在会谈,总之有十万火急的事。
网上仍是艾沫惜扑天盖地的新闻,黎相宇猫在办公室里,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自艾沫惜去北京后,他就一直住在办公室的卧室里,再没回过家。
家里满是艾沫惜的味道和身影,他某一次回去拿衣服,只停留了片刻,便觉得心脏的负荷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变成了工作狂,不分白天黑夜。只有工作的时候,能暂时让他忘记,某种疯狂得想要扑向北京的感觉。
北京,北京。
现在,这个地方是他最想去,又最不敢去的地方了。
他再也没有了笑容,冷冽如寒风,刮得整个三十二楼都冰寒封冻,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网上爆出的那几则八卦新闻引起的?比如“****脉脉”,秦陌牵手艾沫,歌坛又一童话恋情出炉。
再比如,秦陌深夜被拍到从艾沫入住的大酒店出来……引人遐思……
娱乐圈里深似海,黎大总裁笑得出来就怪了。
豪华的酒店里,艾沫惜亲自将秦陌送到门口:“秦老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和肯定,谢谢你。”
秦陌似笑非笑:“艾沫,我记得你二十五岁?”
“快二十六了。”艾沫惜轻轻理了理头发。
“我二十八岁。你一口一个秦老师,让我浑身不自在,你改得了口吗?”秦陌帅气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我叫什么呢?啊,要不,我跟我朋友一样,叫你秦帅好了。这样,你年轻很多啊。”艾沫惜想起周乐陶一口一个秦帅就好笑。
“哦?你朋友真有趣。不过凡是跟帅搭上边的,我不介意。”他笑起来,露出亮白的牙齿:“总好过你喊秦老师。”
“呵,那我让我那朋友送你出去。她可是你的歌迷,绝对忠实的粉丝。”艾沫惜给周乐陶拨了个电话,让她送秦陌出门,正好了却她对帅哥的花痴向往。
艾沫惜洗了个澡,躺到干净的床上,给黎相宇打电话。
通了。
黎相宇一个人站在空旷的三十二楼,从上往下看,街灯闪耀,如那晚的星子:“喂,沫沫,还没睡?”
“黎大少,明天小丫环回来了哦,你来接我不?”艾沫惜眉眼弯弯的。
“什么?”黎相宇语气似乎很焦急:“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材料,明早一大早的飞机,去意大利。”
“啊?”艾沫惜一声惊叫:“为什么没听你提过?”
“我以为你没有这么快回来。欧洲那个项目,你知道的,我本来想快去快回,到时我还能到北京来找你……”黎相宇现在说谎的技巧越来越高,刚开始还会舌头打颤,现在已经磨炼得炉火纯青。
艾沫惜一声哀呼,翻了个身:“黎大少,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快两个月了吧?”
黎相宇酸涩地笑:“谁叫我们家沫沫要当明星呢?总要付出代价的。”
他甚至想说,为了事业着想,明年结婚也要推后。话到嘴边,咽了下去,痕迹太过明显,会引起沫沫怀疑。
他此时像个冷静的猎人,他的猎物是他自己。
他看着自己每日作困兽斗,无能为力。窗台上的绿叶,渐渐枯萎,一如他的心。
枯叶落入春的泥土里,等待下一个花季,依然茂密。
他凋零的心,也许再也等不到下一个春天。
从此,死去。
行尸走肉地活着,一如死去。
他挂了电话,捂着生疼的胸口,渐渐瘫倒在地,如一滩烂泥。但他是清醒的,因为清醒,所以痛苦。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深蓝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
不知过了多久,他爬起来,去拿了一瓶酒,嘴对着瓶口就那么灌入喉间。
他最近经常酗酒,经常醉得不省人事。
次日醒来,是秘书叫人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抬到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然后晚上再喝。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黎相宇很清醒,每次喝酒前,都会跟艾沫惜打电话,说他加班,要开始忙了,所以先道晚安。
他没有让敏感的艾沫惜察觉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这让他很欣慰。
也许,他能为沫沫做的,也就这些了。
他变得没有食欲,只爱喝酒。酒可以让他暂时停止思维的转动,他害怕孤独。
没有沫沫的生活,是多么孤独。
黎相宇的世界是黑白的,无色彩可言。他的沫沫,离他的爱情,越来越遥远。
等有一天,遥远到不用再打电话,那时,他是不是应该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146章 情敌不是艾沫惜()
黎相宇出差去意大利,艾沫惜还是飞回了a市。
邢季风亲自去接,似乎得黎相宇亲授接机经验,也带了许多类似保镖的墨镜男人,开着一排同款同色豪车迷惑狗仔队的眼。
他远远的,看见许多人从特别通道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女人,一个眉目如中国的水墨画,清淡幽远;一个长相如艳丽的油画,妩媚浓烈。
她们说说笑笑,像是在比划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情绪很好。
她们上了邢季风的车,其余跟她们一起出来的工作人员,也都按秩序上了那一排排同款同色的豪车。然后向四面八方开去,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辆里才有艾沫。
车子直直开去了邢季风的别墅,那栋别墅,艾沫惜很熟悉。
包括那条路,她也很熟悉。当她经过黎相宇当日的出事地点,仍有心悸的感觉。
仿佛那里的空气,都有生离死别的味道。
艾沫惜的脸扭向窗外,眉间,莫名浮起一丝忧色。她忽然变得那么忙,黎相宇也忙了起来。
聚少离多。
其实,很多情侣都是这样。只是她和黎相宇之前整天腻歪在一起,现在总是天各一方,便觉得很不习惯。
是她选择这条路错了吗?
她其实仍旧应该给他当助理,就算加班,也可以在一起。她相信,很多人的审美疲劳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不存在。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黎相宇说过,怎么看都看不够……可是为什么,她最近偶然会生出一种错觉,像是黎相宇对她已经看够了?
以前常看到书上写,如果爱一个人,就别离他太远。离得太远竟然感觉有些疏离。
仿佛那种甜蜜的热吻,是上个世纪的事,好遥远。
有一抹淡淡的失落,盈满她的眼眶。
车里,邢季风和周乐陶这两个“好哥们”正聊得开心。当然,主要是周乐陶在说,她终于见到“活的”秦陌,没想到是一个那么谦和的帅哥。
邢季风始终保持着微微的笑意,听她吱吱喳喳。当然,他并没有忽略小艾眼中某一刻淡淡的落寞。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帮凶,正残害小艾。
这个姑娘太不容易了,历经千辛万苦,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他不知道这场戏,何时落幕,落幕之时,又会是如何惨烈的场面。
尽管,黎相宇将一切尺寸拿捏有度。终究,会有一个鲜血淋淋的结果陈列出来。
那个结果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只有一个:分手。
他曾经看到过小艾做事的坚决,甚至有些极端。她会接受得了黎相宇淡出她的世界?
这个姑娘是他心中的一个结,不可解。珍惜与爱怜并存,他分不清到底这是不是爱情?
当他远离这个女人要结婚的时候,竟对她燃起了熊熊的爱意。仿佛没她,此生便再也没有幸福。
可是很奇怪,当他站在她身旁,看见她浅浅的哀愁,看见花美男痛不欲生,他竟然又内心无比高尚地期待,情敌和自己喜欢的姑娘能有幸福的结果。
很微妙的心态,但很真实。
他对小艾,仿佛是全心全意的想要保护,却不是占有。
他想,他有资格拿到那张好人卡,并且比花美男更有资格拿到那张哥哥卡。
他一直是双卡双带的,怎么一觉醒来,哥哥卡就被花美男给占了?还占得这么伤痛欲绝。
车驶进别墅,刚进屋,艾沫惜就闻到了香味。
她笑嘻嘻的:“郑哥!我又来了!”
小郑早就一副高兴的样子迎出来:“艾小姐成了大明星,我很高兴亲自给你做好吃的。”
艾沫惜忙拉过周乐陶介绍了一番。
周乐陶倒是很不见外,很快就在喷香的食物中表现得异常讨人喜欢。
雪白的台布,亮晃晃的餐具,满桌子西餐和中式小吃搞了个大杂烩。
邢季风兴致也极高,频频与两个女孩碰杯。
却是有客人到访。
邢季风很诧异,知道这处别墅的人不多,平时他也很少来。是从小艾在这栋别墅住过之后,他才喜欢逗留在此。
除了家人知道地址外,就是黎相宇和艾沫惜了。
还有谁会知道他在这里?并且,竟然以很肯定他在屋内的口气要求见面。
邢季风皱了眉。
小郑甚至都拦不住,对方以咄咄逼人的气势,直闯了进来。
听到某种高高在上的高跟鞋的声音,邢季风知道来者是谁了。
他不动声色,仍旧举了杯:“来,祝我们小艾的新歌,红遍亚洲。”
艾沫惜看着邢季风淡定的脸,不觉微微一笑:“谢谢。”
邢季风蓦然站起来,倾身向前,越过漂亮的餐桌,在周乐陶的嘴角,亲昵地擦拭了一下:“小花猫,看你吃成这样子了。”
话说得,那般亲密。仿佛,他们之间,是某一种关系。
直到来访者走到他跟前,他才微微一怔:“苏珊,我以为你回英国去了。”
苏珊终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女人,强压怒火:“ken,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绅士的男人,没想到你居然把我扔在一旁不闻不问。”
她整段话,都用了流利的英文。
邢季风也用英文回应她,声音磁性而低沉:“苏珊,我要说的,似乎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并且我也向冯家的长辈交待清楚了。”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快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他也许不会这么淡漠。
她竟然用小艾来威胁他。很明显,她的举动,让他厌恶。
饶是苏珊有备而来,还是被邢季风的冷淡打击得体无完肤,这个男人差一点就成了她的丈夫。
她曾经多么有理由高高在上站在这些女人面前,一尽女主人的职责。而现在,她似乎打扰了他们用餐。
她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来访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当初莽撞的举动。那时婚礼在即,她急怒攻心,太快抛出艾沫惜这个杀手锏。没料到,这却让她从主动转为全面被动的局面。
她忘了,凡是成功男人,尤其是像邢季风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是决不可能允许被人威胁。
她语气软下来,继续用英文跟他说话,甚至还道了歉。她本来是咄咄逼人,气势汹汹来讨一个公道。她刚接到电话,哥哥非常得意地告诉她,已谈妥邢季风毁婚的丰厚补偿条件。
她的心都碎了。这就是冯家,在利益面前,尊严不算什么。
她的幸福,也不算什么。
私家侦探告诉她,艾沫惜已经去了邢先生常住的别墅。她直奔而来,要当着艾沫惜的面,质问邢季风的所作所为。
她的逻辑已经混乱了,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她显得更可怜,她却顾不得了。
冯家的长辈令她十天之内回英国。她慌乱,愤怒,觉得被一个男人骗了。那夜多么温存,而今,竟然被当成一块抹布扔掉了。
她情何以堪?
她是乱了。乱得茫然不知所措,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才她仿佛看见一向举止稳重的邢季风,竟然将手伸向那个漂亮的女孩,替她擦拭嘴角,还说着那么亲密的话。
似乎,她的嫉妒方向搞错了。
原来,不是艾沫惜。怪不得,她威胁他要打电话,他那么冷淡,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根本就不是。那么这个女孩,又是谁?
她站在那里,无比尴尬。
邢季风优雅的绅士风度,似乎也全部消失不见了,居然没有邀请她入座。
他们从头到尾的交谈,都用了英文。
苏珊认为这两个女孩应该听不懂,邢季风却以为艾沫惜应该听得懂,但周乐陶不一定听得懂。
他并不了解,周乐陶在荷兰待了一年多,生活工作,也全都用英文交流。
周乐陶此时方明白邢季风刚才那个突兀的动作,到底有什么玄机。也忽然在这一刻明白,原来邢季风喜欢的人,也是艾沫惜。
她笑得很狡黠:“ken,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和别的女人断得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