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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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春秋大梦!”艾沫惜想起什么,忽然笑起来:“不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知道你是这副德性,会是什么心情呢?”
黎大少呼啦啦吃着面,口齿不清:“你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了,我不介意当你的小白鼠。”
“你就是欠揍!”艾沫惜不再理他,闪身进浴室洗澡去了,这一晚上折腾得全身都是烟酒味,难闻死了。
黎大少瞥见她进去的身影,嘴角轻轻扯出一抹悠然的笑。看这样子,还得感谢卫尚那混蛋了。
本来他还打算找当警察的朋友,弄个什么名目,把那帮兔崽子关几天。现在想来,要不是这么折腾,他哪可能大半夜的赖在她的公寓,吃着她亲手做的面,看她毫不设防地进去洗澡。
这感觉太好了,不是吗?他环视这巴掌大的房间,啧啧啧,真的是太小了。要怎么把这死犟的妮子骗去更大的房子里照顾他呢?
这绝对是个高深的课题。不过,他黎大少小时候功课不好,一样能把这么大的集团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智商。
嘿!他现在的心情如同如来佛主面对小孙悟空,你翻啊你翻啊,随便你翻筋斗云,总之都在我手掌心。
哈哈哈,黎大少都快笑出声来了。他吃撑了,长手长脚瘫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第5章 保重()
艾沫惜洗完澡出来,一身的清香。她拿了条热气腾腾的湿毛巾,坐在黎相宇旁边,给他细细擦去干了粘在脸上的血迹。
黎大少在医院缝针都没有哼哼唧唧,现在洗个脸却不得了,一直呼呼哈哈不停歇。
艾沫惜看到毛巾都被血迹染红了,不由得皱眉,当时真的不知流了多少血。又去把毛巾洗干净,再来擦拭血迹,特别是额头那一片,总是擦不干净。
她俯得很近,刚沐浴的清新香气盈满黎大少的鼻息,令他心头一颤。很特别的味道,跟沐浴露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带点婴儿的奶香,就是这味道,让黎大少对别的女人身上最贵的香水都没兴趣。
黎大少仍然哼哼哈哈,却陶醉得一塌糊涂。
“还哼什么哼,毛巾都没碰到你的脸。”艾沫惜就见不得他那个装模作样的鬼样子,比女人还娘,比小姑娘还嫩气。
“哦,”黎大少睁开眼,停止了他的咿咿唔唔,嘻皮笑脸:“沫沫,明天你还帮我洗脸,好不好?”
“黎大少,你是不是无聊透顶了?明天就给我滚蛋。”艾沫惜每次一对着他,就莫名火起,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哦。”黎大少讪讪地进了浴室,模样委曲得要了命:“滚蛋就滚蛋,你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本大少还不愿意待呢。”
“哟,你也知道是个巴掌大的地方呢。”艾沫惜对着他的背影扮个鬼脸。
她收拾完黎大少的面碗,从柜子里翻了一床新被子,散开在沙发上,然后钻入被中。累了一整晚,她筋疲力尽,刚闭上眼,就听黎大少扯着喉咙喊:“沫沫……沫沫……”
半天不见动静,黎大少从浴室里伸个脑袋出来:“沫沫……”
艾沫惜眼睛都不睁一下:“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无事烧香……”
黎大少委曲的样子:“沫沫,那我裸奔了!人家没有换的衣服。”居然还用了“人家”这么恶心的小女人腔调。
艾沫惜被黎大少吵死了,赶紧蹦了起来,从柜子里扔了一条大大的浴巾给该死的黎大少,又倒头睡去。
黎大少裹着浴巾上了床,只觉得床上香气扑鼻,异常舒服。
从艾沫惜初中出去寄宿,他就再也没能像如今这个夜晚离她近了。同处一室,连她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觉得好幸福。他想这一刻想了很久,没料到真正同处一室的时候,比他想像的还要好。
那不同于一般男男女女的****,肉博,滚床单,各种情色姿态……不不不,他只是渴望有一刻如此时的静谧,听到她的呼吸,闻着她的味道,仿佛淡淡的柠檬,纯情得连他自己都要对自己唱上赞歌了。
他忽然兴起,裹好浴巾,蹑手蹑脚走近沙发,蹲着去看已经熟睡了的艾沫惜。
她虽然对他恶声恶气,但绝对是不设防的。那是他们自小的情谊,无论再不愉快,都与别的男人不同。换个男人,她一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熟睡。
这个认知让黎大少咧咧嘴角,傻乎乎地笑了。
眼前的女孩,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用各种方式,守护着她长大。当然,这各种方式,似乎都与她天生相克。
他早已向各方妖孽郑重宣告,这是他的奶酪,这是他的蛋糕,这是他的女人,这是他的老婆:谁也不许动。
他们既没有血缘关系,沫沫也不是他家的养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他姓黎,她姓艾。
他只知道,这是他从小守护着长大的小苗儿。他浇水施肥,辛苦劳作,这小苗儿断没理由让别人摘了果去。保不齐就是爸妈先见之明,给他养的一个小媳妇儿。
听卫尚那混蛋的意思,他们似乎就见了两次面,肯定不像这死丫头说的,该有的全都有,该做的全都做了。
唔,他的沫沫是这么纯洁。粉嘟嘟的脸颊上,嵌着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真漂亮。红红的嘴唇,天然唇色。两排密密的长睫轻轻投下阴影。
黎相宇忍住吻上去的冲动,关灯猫回了床上。
天已经微亮,黎大少确实流了好多血,头隐隐作痛,晕眩得迷糊,又带着酸酸甜甜的好心情,拥着清香的棉被,翻腾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醒来时,居然没看到艾沫惜。他习惯了扯着嗓门喊:“沫沫……沫沫……”
仍然没有人回应。
这么小的房子,当然不用到处找。他拨了个电话,却听到沙发上有个声音在喊:“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无事烧香……”
手机都没带出去,可见走不远。黎大少裸着身体,大摇大摆地去拿艾沫惜的手机,他实在是听不得那个太不吉祥欢脱的手机铃声。
他一按,看见刚才拨的未接电话显示:讨债鬼。哇哇哇,真的气愤啊,他居然变成讨债鬼了。
黎相宇火大得要死,半躺在床上,裸露着上半身,几下就把手机设置改了。
他录了个音,将之设置成他独一无二的来电提醒:“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
他满意极了,又把“讨债鬼”几个字改成“亲爱的”,这才高高兴兴把艾沫惜的手机放归原位。
他拨了电话给秘书,让他去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翻几套衣裤送过来,里里外外全都要。
刚交待完,艾沫惜就回来了。她出去买菜,又买了牙刷毛巾,还真的买了骨头炖汤。
黎相宇听到门响,赶紧缩进被子里,装作被关门声吵醒的样子:“哎呦,好痛,沫沫,我的头好痛。”眼光迷离,仿佛要痛晕过去。
艾沫惜恨一眼:“吵死!骨头买回来给你炖汤了!吃完就给我滚蛋。”
黎相宇没作声,装没听见,继续缩在床上昏昏欲睡,心里却在嘀咕,要怎么才能合理地赖在这里不走。
秘书雷厉风行,很快就送了衣物过来。哟嗬,用的是拖杆箱装过来,满满一箱,应有尽有,一周的换洗衣裤都有了。这个男秘书,确实是太贴心了,总能准确把握他的意思,办事妥妥当当,应该加薪。
黎相宇很满意,毫不吝啬赞美之辞。
待秘书走后,艾沫惜指着箱子,又气又急:“黎恶少!你这算怎么回事?”
她百般无奈收留他,大早出去买菜,想着他下午就可以走了,还好心好意买骨头炖汤给他喝,有头有尾,皆大欢喜。结果,这这这,好像是要长居在此呀,不,是长赖在此。
黎相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正派:“沫沫,我需要人照顾。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这个地方,才能让我睡得不担心。你想想,像我这种英俊帅气,举世无双的大帅哥,放哪儿都不保险啊。又不能回家,如果住在别人家里,难保别人不对我起歹心,到时我万一被强失了贞操,你说,是这个社会对我负责,还是你来对我负责?”
“靠,你有个屁的贞操!”艾沫惜气得把粗俗骂人的话都用上了:“你哪点就叫英俊帅气了?你哪点就举世无双了?我要不是看在欠你爸妈钱和情的份上,我理都不要理你。”
“啧啧啧!沫沫,不是我说你,你这些年独自在外,真的不学好。一个女孩家,什么靠,妈的,满嘴混话,学得一个不剩。这哪行?你看,我住在这儿,慢慢可以帮你改掉这些不良习惯……”黎相宇语重心长,一脸真诚。
“滚滚滚,给我出去。”艾沫惜过来扯他:“你占着我的大床,我昨晚睡沙发腰酸背痛的,你好意思么?你立刻给我滚,骨头汤也不要喝了。”
黎相宇痛心疾首,隐忍委屈道:“好,我滚。我这就滚回家养伤去……你转过身,我要起床换衣服了。”
这么配合,这么听话,简直不像他黎大少的风格呀。艾沫惜愣住了,转过身背对他,听到身后悉悉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黎大少一脸悲色,进了浴室。
艾沫惜见他可怜的样儿,一下还有些不适应,隔着浴室门喊:“里面的新牙刷和毛巾是刚买的,你可以用。”
黎大少好半天,才闷闷回一声:“哦,谢谢。”难得说回谢谢,他黎大少一向不是这么有礼的人。
艾沫惜决定了,一会儿黎大少出来,还是让他喝完汤再走。人是铁,饭是钢,昨晚流了那么多血,总也要补补。
虽然她并不感激他的八卦,那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作法。但归根结底,他总是为她受的伤。
她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帮他做那么多荒唐的事。
黎大少出来了。刚洗漱后,他看来清新自然,眼睛无比明亮。这实在是个俊得可以的大帅哥,如果他不是那么混蛋,那么恶魔,如果他能稍微地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也不至于让人讨厌。
“黎大少,喝了骨头汤再走吧。”艾沫惜将桌子收拾好,捧着热腾腾的汤出来,还做了好几样可口小菜,整齐摆在桌上,十分好看。
黎大少幽怨地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菜式,样样都是他喜欢的,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清冷:“不了,我不吃了。”他像个赌气的小孩,要离家出走。
艾沫惜真的愣住了。
黎大少从来都是只赖皮狗,撵都撵不走,这次主动留他吃饭,他居然还不吃,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走了,沫沫。你保重。”黎大少煽情地告别,弯身拖着他的拉杆箱,缓缓走出大门。
艾沫惜目送他,不再挽留。
忽然,他一个踉跄,顺着墙壁往下滑,跌坐在地上,手往头上一摸,惊道:“血,啊,又流血了。”
艾沫惜急奔过去,一看,哎呀,真的流血了,那么厚的纱布上,都渗出鲜红的血来。
“怎样?你还好吗?”艾沫惜吓得不轻,蹲下扶他。
“好痛。”黎大少趁势倒在艾沫惜怀里,又是一阵像模像样的哼哼哈哈。
彼时,他的眼里射出一道得意的光芒。
第6章 鸠占鹊巢()
黎大少被扶到沙发上,像个少爷一样躺着,看艾沫惜忙里忙外。
啦啦啦,翻身农奴作主人……
他心中得意之时,又骂了声臭丫头,居然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一次,而且还仅是叫他喝汤。见他悲情地离去,也不像韩剧里的女主角,从身后扑上来抱着喊:“欧巴,你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
幸好他作了充分的准备,刚才进浴室的时候,带了把水果刀进去,把手划了道口子,再将鲜血抹在头顶的纱布上,看起来就像从里面渗出血来。
哼,跟他黎大少斗,远着呢。比如此刻,他不仅不会被骂赖皮狗,还跟太子爷似的,躺在沙发上。这可不是他赖着不走,是沫沫主动过来扶他留下的。
艾沫惜把汤端到他面前:“来,喝点,补补营养。”
黎大少又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微弱的声音:“沫沫,我的手抖,拿不了碗。”伸出手,果然颤抖。
艾沫惜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啊,不是,是超强龙卷风,正把她刮到天上,转得晕头转向。
她用勺子,一匙一匙喂他,看他每吃一口,都讨好地朝她笑笑。
她去盛了饭,拈了些小菜,看起来清脆爽口,又一勺一勺喂他。
整个过程,黎大少都没说过一句话,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像个乖巧的小孩,不吵不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扫地出门。
好容易把这大少爷侍候完毕,艾沫惜自己才开始吃饭。她也饿得要死,却还要买菜做饭,侍候别人。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艾沫惜边吃边问:“喂,黎大少,下午我们去医院呗。你伤口出那么多血,找医生看看,是不是伤口没缝好?”
“不了,沫沫,”黎大少瘫在沙发上:“我估计是生气,一着急,血就往头上冲,把伤口冲破了。”他发表着狗血结论,满脸的认真。
这话的潜台词是:我不能生气,也不能着急。所以,我得在这儿住下去,你还得把我当少爷侍候。
艾沫惜怒目而视,见他脸上扯得生疼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如果这家伙是装的,绝对可以去拿影帝奖了,太自然,太逼真。
可是总觉得哪儿不对。从他刚才答应得那么顺畅要离开就不对劲。
那绝不是黎大少死缠烂打的作派,现在扭到了一个机会,让她给他做牛做马,岂会这么轻易就放过?
雁过都要拔根毛下来的黎大少!怪,实在太怪!
可是那血确是真真实实,鲜红鲜红,作不得假。
一时间,艾沫惜不敢再惹这位黎大少生气着急了,只不过想死的心都有。天天对着他,还不知道要对多久。
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码子事。她唉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