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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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黎先生,黎太太,祝你们度假愉快。”女孩一边用房卡开了一栋独栋木屋的门,一边将房卡递给黎相宇,识相地转身离开了。
那的确是一栋别致的小木屋,这一片独栋木屋形成海边奇特的风景。
门只开了一条缝,小灯微暗开着,映出一室迤逦风光。
“闭上眼睛。”黎相宇温柔地催眠。
“为什么?”艾沫惜简短作答。
黎相宇一只手撑着木屋,对艾沫惜似笑非笑:“艾沫惜小朋友,我查了很多资料。关于男主说‘闭上眼睛’之后,哪怕不闭眼睛的女主都不会问为什么。你能不能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
艾沫惜在星光下,眼睛一闪一闪,像两颗小星星:“啊,你在玩谈恋爱的游戏了?”
“是的。”黎相宇认真回答。
“那资料上说,我该怎么做?”艾沫惜嘟着嘴:“你真赖皮,课本自己就看了,我看都没看过,哪里会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起码也应该说下,这是个选择题?还是个填空题?就算是问答题,也要有个前因后果吧?”
黎相宇翻翻白眼,快气得口吐白沫了:“沫沫,你比我狗血,鉴定完毕。”他想想,又道:“资料上,男主说‘闭上眼睛’,女主肯定是要闭上眼睛的。”
“不可能,照你这么说来,别人叫我闭眼睛,我也可以闭眼睛。违反了盟约,你不修理我吗?”艾沫惜振振有词。
“你!”黎相宇的小心脏那个痛啊。他的美好恋爱刚开始就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难不成他们要站在门外讨论到天亮?
“记住,女主是你,男主一定是我,其余人等都属于打酱油人士。懂不?”黎相宇决定跳过这个闭眼睛的环节,一伸手,直接把沫沫打横抱起,推开房门就走进去了。
哇塞,真美。黎相宇这个时候居然能联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实属异类。
房间里,香入骨髓的百合花正盛放得炫丽多姿,粉的白的,将木屋点染得浪漫芬芳。
各种与木纹相配的漂亮花瓶,高的矮的,大的小的,放得到处都是。里面插着美丽优雅的百合花,就连干净的床面上,也放了几朵,很是小资情调。
其实这些,都没让艾沫惜太惊讶。这间房叫“香水百合”,有百合花,不是合情合理吗?
可是,满屋满室都插着狗尾巴花就不太合理了。一种奇异的搭配,之如满天星配红玫瑰。狗尾巴花配香水百合。这个世上,除了天使恶魔黎相宇,不作第二人想。
真的很美,少了些人工痕迹,多了些大自然的色调。少了些贵气,多了些懒散。
黎相宇轻轻放下艾沫惜,嘴角掩不住好看的春色荡漾:“沫沫,我要和你谈恋爱了。”他郑重地看着她。
艾沫惜将双手绕在黎相宇的脖子上,轻笑:“什么是谈恋爱?”
“就是像现在这样。”黎相宇吻一下她的额头。
“呃,那不是早就在谈了吗?还费那么大的事干嘛?”艾沫惜咬着嘴唇,笑得憨憨的。
“不不,这之前,叫玩暧昧。这之后,才叫谈恋爱。”黎相宇较着劲儿:“我百度了一下,听说谈恋爱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把常人听来像是废话的东西当作天籁之音互相磨叽。”
“哦哦,那不可能。”艾沫惜摇摇头:“你常说狗血的话,怎么听也不可能听出天籁之音来。”忽然咯咯笑得要死,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一下黎相宇的嘴唇:“这样算不算是谈恋爱?”
黎相宇抿抿嘴唇:“要早知道是这待遇,我还磨叽个啥,早和你谈恋爱了。”
艾沫惜更紧地贴着他,样子乖乖的:“累不累?刚才我摸了一把沙子,还是温热的,要不出去玩玩?”
“沫沫想去,当然要去。”黎相宇说走就走,搂着沫沫出门之前,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凌晨零点四十分。我们刚才磨叽了十分钟,应该算是八月八日零点三十分,记着,这个时间,我们恋爱啦。”
海风轻拂,他们穿着拖鞋,踩着柔软细腻的沙子,漫步在温热的沙滩上。
海浪声,是比任何声音都要美妙的音乐。
黎相宇本来想跟艾沫惜商量,晚一点再把这事禀告给父母知道,却不敢在此时提起,怕把气氛破坏了。
他等了好久好久,才和沫沫走到这一步,不能容许有任何因素破坏掉他的幸福。
艾沫惜仿佛与他心灵相通,悠悠叹息道:“不知叔叔阿姨知道了,会不会骂我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黎相宇心中一紧,表面却无所谓的样子:“我们先稳一阵子,等过段时间,将幕布一揭,吓他们一跳,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还是不要吧。”艾沫惜一点信心都没有:“只怕惊是惊了,喜没了。”
“你不会要我给你当黑市情人吧?”黎相宇找了个地方坐下,将艾沫惜抱在怀里:“我可不干啊,你得对我负责任,不许黑不提白不提的,以后叫我怎么见人?”
海浪一浪袭来,一浪又退去。
艾沫惜靠在他的肩上,默不作声,叹息被海浪声卷起,扔进了遥远的大海,只剩下黎相宇久久的凝视,仿佛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第53章 谢谢你守旧()
不知什么时候,黎相宇和艾沫惜已经倒在沙滩上躺着。一片蓝色天幕上,嵌着闪闪的小星星,如同一床大大的被子,盖在身上。
黎相宇忽然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艾沫惜,一动不动。
星光,月光,还有海滩上的灯光,都微微打在艾沫惜的脸上,淡淡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可真亮,亮晶晶的亮。
“沫沫,我想亲亲你。”他像个好孩子,征询她的意见。
艾沫惜没看他,只是面朝天空,轻笑:“黎大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有礼?”
他扯扯她的衣襟:“沫沫,我想亲亲你,好不好?”声音表达得那么纯洁,好似他从来就没亲吻过她。
艾沫惜感受着星空的浩瀚,深蓝色的天幕像一张大大的网,将她和他收进网中。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伴着海浪哗哗的巨响:“你答对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亲我。”
“你说。”他仍然撑着身子侧卧,安静地守在她的身旁:“答对了,我亲你。答错了,你亲我。很公平吧。”
“黎相宇,少忽悠我。”
“唉,这丫头该迷糊的时候,怎么就不迷糊了?”黎相宇喃喃自语。
“听好了,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艾沫惜坐起身来,面对着他:“很简单的,猜不出来,你今晚就睡沙滩上了,哈哈哈。”
她笑得肆意,笑得张狂。这样的笑声,他看到过。那时,她在明,他在暗。那场世界杯的冠军争夺赛,她喜欢的球队赢了,就是这样的笑声。
这么多年,她似乎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笑过。
“沫沫,你笑起来真好看。”黎相宇扑过来,粘上她。
她拍开他缠上来的手:“去,答不出来就答不出来,干嘛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熊是怎么死的么?”她戳着他的头:“就像你这样,笨死的!”
黎相宇愁眉苦脸:“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他低头冥想:“啊!我知道了,那三个字是‘我爱你’。”
“爱你个头,想得出来!”艾沫惜站起身,嘻笑着跳开去:“哇哦,某人要睡沙滩喽!”
“沫沫,你赖皮,我这个答案有什么不对?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在一起,不说我爱你还能说什么?”黎相宇追着她:“我不睡沙滩,我不睡沙滩,沫沫小朋友,你别跑,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他几步就追过去,把沫沫横着抱起来,腻乎道:“沫沫,快告诉我答案,到底是猜的哪三个字?”
艾沫惜吐吐舌头:“就不告诉你,嘻嘻。”
夜了,空气里仍然是温热涌动。他们回到木屋,将空调打开,温度调得并不低,舒适即可。
艾沫惜洗了澡,很矫情地从浴室里探出头来:“黎相宇,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黎相宇正在收拾床,忽地恍然:“呀,忘记了,沫沫,你等着,我去车里给你拿。”他出来之时,就带了换洗衣物,光记得缠绵,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艾沫惜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是为了把她当成丫环使唤,现在却是每件事,他都替她想到了。
她用浴巾裹着身体,在胸前打了个结,从浴室里走出来。刚才躺在沙滩上,头发还有沙子,所以也一并洗了。
她坐在床边,翻开木屋桌上的本子,里面记录了很多年轻男女在这个“香水百合”房间里的蜜语。
“谢谢你的爱。”
“宝贝,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我要你明天就在房产证上加上我的名字。”下面还有个回复“遵命,老婆大人”。
无论是现实的,还是文艺的,其实恋爱中的人,都是一样幸福。
艾沫惜拧开笔盖,写下:“我会遵守你那个狗血盟约的。”笑笑,龙飞凤舞,签上她的名字。
她把本子放回桌上,用台历压住。黎相宇回来了,拿了一个行李袋,东西还装得挺多。
他看见她,有些羞涩,嘴上却油滑:“沫沫,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以认为是在勾引我。”心跳加速得不受控制。
艾沫惜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模样,也有些不好意思,扮个鬼脸,从行李袋里拿了套睡衣到浴室里去换上。
她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铺好了家里带来的床单,毛巾被也是从家里带来的。
他知道她爱干净,所以一切都准备好了。
艾沫惜蹦上床去,柔软,干净,一室都弥漫着百合的香味,还有绿色的狗尾草,毛绒绒的,在木质墙上投下漂亮的阴影。
黎相宇也洗完澡,裸露着上身,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极致诱惑。
他帮她吹干头发,灭了灯,才敢悄悄躺在她的身边。他不敢搂她,只是轻轻握紧她的手,悠悠的声音:“沫沫……”
“嗯?”艾沫惜也回应得轻柔,像风吹动狗尾草的声音。
黎相宇心里“怦怦”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到底是哪三个字?”
艾沫惜的心也跳得没了章法,手心里全是汗,慌乱而迷惑:“自己去想,我要睡觉了。”她的嗓音仿佛都透着灼热。
“你告诉我吧,说完就睡觉。”他还在赖皮,掩饰着他快要燃烧起来的身体。她的发香阵阵盈满他鼻息,如海水,一浪打来,一浪退去,生生不息。
他看似随意,把这只胳膊也绕了过去,放在她身上。像是无意识的举动,又像是筹谋已久。
他口干舌燥,躺在艾沫惜的身边,一阵比一阵炽热。不由得想起和那个模特的第一次,那晚,竟是相反的结果,身体一阵比一阵寒冷。
书上都是骗人的。是谁写出那么狗血的理论,让他上了天大的当:灯一关,所有的女人其实都一样。
他就是被杂志上这个理论害了,以为真的如此。所以才会如此荒唐想要去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没了沫沫也可以。
却是那般庞大的代价,每每想及,就像是做了天大的对不起沫沫的事。令他愤怒,令他痛恨,也令他失落。
艾沫惜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这么近距离地睡在一起。
火辣辣地燃烧,却又感觉,其实早该是他,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
这一刻,她又有些庆幸。他曾经无数次搅了她的好事,到处宣布她是他的女人,不让任何人对她有企图。
她曾经为此气愤不已,却原来,一切,都只是为此时埋了伏笔,作了铺垫。
她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女人。
她侧过去,小脸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那股火,好像随时都要从胸口里冲出来,把她烧成灰烬。
他抚上她的腰,不盈一握的腰肢,柔软得像是一种挑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她更紧地贴向他的身体。
她低低地呻吟,撩拨着他的意乱情迷。
“沫沫,我饿!“他抱紧她,笑得邪恶。
“你像个难民。”她仍然不忘反击,手却不由自主缠上他,然后再推开他。
黎相宇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沫沫,我投降。”他用枕头咚咚敲着自己的头:“呜,沫沫,看来我的自制能力确实很差。”
艾沫惜也坐起身,脸上涨得红通通的。她抱着双膝,将下巴放在腿上,含混不清:“谢谢你喜欢我。等叔叔阿姨承认了我们,也许我们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这叫什么话?关他们什么事?我只是希望,给你一个完整的人生而已。有些守旧,是吗?”他忽然自嘲地笑笑:“其实,我就是这么守旧的一个人。”
他想跟她解释,曾和无数个女人约会,其实都只是为了让她扮成老婆到场。他,和她们,没那么多复杂的关系。可是,解释忽然变得不重要了。
只要她知道,从此之后,他的人生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就足够了。
“谢谢你守旧。”艾沫惜轻轻执起他的手:“你让我第一次感觉有家了。”她其实很惶恐,没有得到叔叔阿姨的承认,不敢真的逾矩,尽管,她也那么渴望。她不能让别人养了她,再感叹农夫和蛇的故事。
她不是蛇,她只是个感恩的流浪小孩。
黎相宇拍拍她:“睡吧,我会管好自己。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家。”他一直知道,她的内心是伤痛的,寄人篱下的滋味。连恋爱,也要担心会不会被责难成恩将仇报。
他不是她,不能感同身受她的痛。但他了解,一直了解,只是无法代入。他一直过得那么悠然,好的家世,完整的父母。
褪去****的潮水,呼吸变得均匀。
月光静静洒落在窗台,一种明净的温柔,流淌过心底。她沉沉睡去,仍然握着他的手。
薄薄的毛巾被盖在身上,没有分开,共盖一床。她偶尔踢掉,他又轻轻为她盖上。
他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