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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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生非,和邢季风过不去。
她战战兢兢等到黎相宇被叫上楼后,才微微喘了口气。
黎相宇一走,和谐之花遍地开。
祝慧星带领几人去后花园坐着晒太阳。草地上,有张白色的玉石圆桌,佣人把椅子端了出来,又沏了咖啡。
邢海风右手边坐着邢季风,艾沫惜被安排在了邢季风的身旁,祝慧星和云清依次而坐,气氛很融洽。
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艾沫惜进行。
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艾沫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才想起,手提电脑是红色,车是红色,就连床单被套也喜欢大红色。当然,该死的黎大少也喜欢红色,死乞白赖地买了一辆大红的跑车招摇过市,完全不懂什么是低调。
一个男人,开着红色的跑车。切,笑死人!
喜欢什么花?
狗尾巴花。其实,她所谓的狗尾巴花,就是普通的狗尾草,毛绒绒的,很可爱。她查过资料,狗尾巴花和狗尾草不是一回事,但她还是固执地把狗尾草称为狗尾巴花。
艾沫惜冲口而出后就深深地后悔,这太不像一个淑女的答案了。无论如何,随便答个玫瑰花,百合花,都会显得气质无尽婉约。
为什么会冲口而出狗尾巴花?
对,全都要怪黎大少。从她上大学,收到第一束玫瑰花起,黎大少就开始对她的审美观进行破坏。黎大少那天气得咬牙切齿,把那束玫瑰花扔进垃圾桶,朝她鬼吼鬼叫:“你就那么俗气,要花是吧,我明天就给你送来。”
第二天,果然送来了。用花纸包得很漂亮,居然是一束狗尾巴花。那件事,被a大传为天大的笑话。
艾沫惜的脸被黎大少丢尽,怄得肠子都断了。
黎大少却狗血地教训她:“狗尾巴花最漂亮,放在那儿又不会凋谢,你不信就放在你寝室,它绝对是最后枯萎的花。”
艾沫惜气归气,果然把那束狗尾巴花用花瓶插起来,放在床头,每天回到寝室,就看那狗尾巴花,摇啊摇啊,特别可爱。
她渐渐喜欢上了狗尾巴花。
并且果如黎小狗所言,全寝室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都凋谢了,只有她的狗尾巴花依然健在。风一吹,便摇啊摇,晃荡在她的眼前。
邢季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一个喜欢狗尾巴花的女孩,很好玩,像她的性格。
一股子遗世独立的味儿。
一声声,一句句,就怕给别人添了麻烦。满脸的歉然,接受别人的好意,从来就不是那种趾高气扬和理所当然。她懂得感恩,也懂得尊重。
第一次谋面,便会为了他的司机不挨骂,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邢季风心中骤然动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邱比特箭射中。他喜欢上小艾了,这个认知让他偶尔与她对视的时候,有了不一样的情意,耐人寻味。
云清最后又抛出了一个更直接的话题。
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艾沫惜的脸一下子红了,呀,全部是长辈呢,怎么和她一个小女孩说这些?
她讷讷的,不知所云。成熟,稳重,懂得宽容,有没有钱不要紧,但一定要有上进心。
艾沫惜扔了一大串形容词出来,觉得这样的答案很标准。
总不能按照黎小狗的标准来说吧,赖皮,小气,狗血,整天不干正事……天哪,黎小狗真的好可怜呢,没一样拿得上台面。
艾沫惜开始同情黎小狗的处境,怎么办?他这个德性,这辈子不用娶老婆了吧?
按正常标准,除非哪个女生,眼睛瞎了,头被门挤了,才会想要嫁给黎大少。
哈哈哈,艾沫惜想着想着,不自觉笑起来,忽然收住,方记起面对这么多长辈,不该这般张狂。
长辈们听到艾沫惜的答案,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啊。
成熟,稳重,懂得宽容,有没有钱不要紧,但一定要有上进心。这每一个形容词,不都是在形容三十六岁的邢季风吗?除了有没有钱那一项。
他有钱,还太有钱。完美,太完美。
没有黎大少的聚会,实在是和谐之花朵朵开啊。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非常舒服。
“小艾,下周末,我们去西玉山赏郁金香,我来接你。”邢季风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语气却让人听起来不会有强迫的感觉。
艾沫惜迟疑着,看向祝慧星:“我,我下周末要加班的。”
祝慧星笑起来:“你加什么班?让相宇搞定就可以了,我不信少你一个人,公司会垮掉。”
邢季风不再说话,只是微微向她笑一下,像是鼓励,又像是期待,让人很心安。
艾沫惜喝了一口咖啡,没放糖,有些苦。想着下周如果跟黎大少请假不加班,只是因为约了邢季风,他不劈了她才怪。
哎呦一声,艾沫惜喝咖啡居然能把舌头咬到,真是奇了怪。
第28章 不在服务区()
就在艾沫惜喝咖啡居然把舌头咬了的当口,黎大少气势汹汹冲出家门。
他先是被黎华庭狠狠骂了一顿,翻来覆去念叨那些大道理,最后竟然扯出这场聚会就是一场相亲。
邢季风和艾沫惜。大灰狼和小红帽。这到底是有多不靠谱的逆天搭配?
尽管他早就心中了然,但从他老爹嘴里明明白白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不合适。”黎相宇闷闷地顶嘴。
“那也比你们合适!”黎华庭怒不可遏,冲口而出。
黎相宇愣愣地望着爸爸,一下子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这完全不像老爸的态度,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黎华庭恢复常态,语气软下来:“相宇,你可以在外面玩女人,花天酒地,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沫沫,她不合适。”
语重心长。
黎相宇又忧伤又失落。原来他在大家眼里就是这么个浪荡子形象,可见艾沫惜并不是矫情,才会对他不理不睬,跟他吼天吼地。
相较之下,邢季风确实好太多了,举手投足,都是气质儒雅,风度翩然。艾沫惜本来就少根筋,对卫尚都能忍受的人,哪里还能敌得过邢季风手段高明的诱惑。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算沉默,他也沉默得恰到好处,给人宁静的安祥,却又不会冷场。
艾沫惜恐怕现在已经春心荡漾,不是现在,是更早。临阵倒戈,风情万种,在那个异国情调的“喀秋莎”里。
那天,他约沫沫吃饭,还准备了红得艳灿灿的玫瑰花。那是他第一次送玫瑰花给沫沫,也是他第一次送玫瑰花给女人。
沫沫喜欢,他就送给她。可是等来的却是红杏出墙的结果。
黎相宇从黎华庭的书房里出来,心神恍惚,意兴阑珊。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透过窗户望向花园,看见一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么高兴,那么欢脱。
艾沫惜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纯白的裙子,乌黑的长发,在碧绿的草坪上,像一个美丽的精灵。
他忽然心就痛了,一种自小的认定被打破。老爸老妈竟然给沫沫安排了相亲,相亲对象是沫沫之前就心怡的男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心的?黎相宇连招呼都没打,就开着车子飞奔而去。
艾沫惜知道黎相宇走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却又大大松口气。他不在,真的太好了。不用分分钟担心突发状况,也不用在叔叔阿姨面前忐忑不安。
“邢……叔叔……”艾沫惜叫出口时,又把舌头咬到了,今晚她也是状况频发。
一屋子人都尴尬到了极点,恨得祝慧星心中暗骂黎相宇搅局。
只有邢季风,依然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淡淡回应:“小艾,不要叫邢叔叔,别把我叫老了。我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叫邢季风,英文名ken。你可以叫我季风,也可以叫ken,都行,只要你高兴。”
祝慧星不禁得意自己的眼光,如此男人,真的太优秀,连说话都说得那么让人听来如沐春风。小沫沫如果能嫁给这样的人,无疑是幸福的。
如今事态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解决了称呼,解决了辈份,还解决了下次约会的时间地点,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相亲更有盼头?
还没见面时,云清一再跟祝慧星说,邢季风只是来看看,不一定会成。之前文市长的千金也跟他相过亲,结果是不了了之。所以不要先告诉艾沫惜,免得万一没成,小姑娘面子上难堪。
却没料到,邢季风自始至终都表现出极大诚意,对艾沫惜十分关注。就连她说喜欢的花是狗尾巴花,也令他觉得神情愉悦。
云清喜气洋洋,她这个做大嫂的,竟然误打误撞给青年才俊的小叔子牵了一丝红线,如果能成,简直就是搬掉了老公心头的一块大石。
邢季风亲自定了下次的约会时间和地点,这在任何一次相亲中,都是不曾有过的事。
用过晚餐,邢季风主动提出送艾沫惜回她的单身宿舍。所有的人当然都无异议。
华灯初上,晚风轻轻吹得艾沫惜的黑发飞扬起来,有那么几缕调皮的发丝拂在邢季风的脸上,幽香幽香。
邢季风不愿意抬手拂开,相反,很享受那样的香味扑鼻。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年少的情怀,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而往往最令人心动的时刻,恰恰是被忽略的东西。
他忽然在慢车道上,把车停下,将座位椅背挂着的西服轻轻披在艾沫惜身上:“别凉着,早晚温差大。”
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却比征求了更显得礼貌和温情
连艾沫惜都觉得,哪怕推拒也是一种错。所以不必说什么,就让他轻轻为自己披上他的外衣,很温暖,很宁静。
车里正放着blues音乐的浅唱低吟,邢季风开着车子继续前行。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艾沫惜舒适地靠着椅背,慢慢闭上眼睛。
她睡着了。这样的音乐,的确让人很放松。
邢季风将车开到江边停下,动作轻缓地调了一下椅背的倾斜度,让小艾睡得更舒服。
邢季风刚刚将烟点燃,想起艾沫惜在车里,赶紧熄灭。他侧身看见艾沫惜缩在他的西服里,露出一张光洁的小脸,像一只小猫,静静地蜷缩在座椅上。
邢季风也调整好座椅,轻轻闭上眼睛。
彼时,黎相宇开车回到别墅,一进门就问:“沫沫呢?”
祝慧星大大方方回答:“邢季风送她回公寓了。”
黎相宇脸色铁青,掉头就走。祝慧星皱眉,这孩子怎么了,风一阵,雨一阵的。
黎华庭冷眼旁观,不作声,回书房轻轻叹了口气。
黎相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对方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气得他火冒,不在服务区,难道去了月球吗?
他回到艾沫惜的公寓,敲门,没人。
灰头土脸,心如刀绞。每过去一分钟,就会让黎相宇的心抽痛一分钟。
沫沫一定跟邢季风在一起,这么晚了,有什么风情万种表演不完,居然还不回来?
相亲,相亲,他的沫沫竟然在相亲。黎相宇歪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真的像只流浪狗,轻轻念着沫沫的名字睡着了。
睡梦里,大灰狼把小红帽一口吞掉。黎相宇拿着小红帽的小红帽,落下了伤心的泪……
第29章 奇葩()
艾沫惜睡着了,眉心皱得快拧出水来。她居然梦见黎大少,很可怜地像只流浪狗在她的寓所门外徘徊,没来由的,有些心酸。
酸酸的,涩涩的。她忽然被这情绪冲得头晕脑涨,醒了。睁开眼睛,四周黑黑的,江上却霓虹闪烁。
艾沫惜恨死自己了,怎么会在车里睡着?现在到底有多晚?她拿出手机来看时间,竟然没电自动关机了。
邢季风也已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他的外套盖在艾沫惜身上,可能身上有点凉,微微侧身,抱着双臂。
艾沫惜赶紧探过身,把外套拿去给他轻轻盖上。已经很轻柔的动作,却还是吵醒了他。
邢季风没动,只是睁开眼睛,在夜色中,望着艾沫惜的脸。这张脸,好年轻,比她实际年龄更稚嫩。吹弹可破的肌肤,令人都不舍得去触碰。
艾沫惜正认真替他盖外套,没注意黑暗中,他的眼睛已经亮晶晶地凝视她的每一个动作。她离他很近,带着奶气的幽香阵阵传来,一如纯净的婴儿。
蓦然,她发现他醒了,睁开的眼睛里,闪耀着跳动的火焰。吓了一跳,她一下子慌了神,本来是半跪的身体摇晃着就要跌倒。
邢季风伸出手,一把扶住她的胳膊,那么有力。另一只手探上来,放在她的腰上,很好地固定了她。
他的心“怦怦”直跳,一如十八岁的少年。手触之处,柔软而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仿似没有骨头。
他扶她坐好。
艾沫惜小脸发烫,幸好夜色掩盖了她的慌乱和绯红:“我,我只是,想给你盖好。”
越描越黑。
邢季风微微一笑,傻姑娘,谁不知道她在给他盖衣服,难道还会脑袋不清醒地以为,她是准备偷吻?他可没这么自恋。
他只是轻轻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仍然固定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舍不得这一刻的感觉,如花朵无声绽放。
传说中的怦然心动,应该就是这样。
可还是不得不放开了。艾沫惜坐直身体,脱离他的掌控。她的声音细细的:“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
“睡着了很好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邢季风恢复正常的呼吸,闲适地摇开窗,拿出支烟:“介意吗?”
艾沫惜忙摇摇头。
邢季风点燃了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烟味淡淡的,风一吹,就更淡了。
“耽误了你的时间……”艾沫惜讷讷的。
邢季风侧头看她,轮廓在夜色中被晕染得像个漂亮的剪影:“小艾,我刚回国,好多地方都没去过,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向导,带我去看看?”
“啊?可,可是,我也没怎么去过。”艾沫惜更木然。向导哦,就要像导游那样从古讲到今呢,难不成还要去背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