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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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丰盈的胸脯,挺翘的臀部,无一不是美到极致。
他的小青梅啊,真的长大了。
祝慧星也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赞道:“沫沫,太美了。”
艾沫惜害羞了,脸红通通的:“妈妈,你也快去换吧。”
祝慧星答应一声,在三个女保镖和两个女伴的陪同下,走到宴会厅旁边的电梯口。
这个酒店的配置,二楼共有两个豪华宴会厅,各有一部专用电梯,直达七楼。七楼有专门的豪华房间换衣服。
此时,祝慧星正是要上自己那部专用电梯。正欲关门,轰一声,电梯外面被人按住了,电梯门久久关不上。
按电梯的,也是一个穿婚纱的新娘子。长得唇红齿白,相貌倒是还好,就是一脸骄纵之色,活像整个s市都是她的地盘。
她站在那里,就那么按着电梯不放。高高在上的眼神,蛮横霸道。
吵嚷了一阵,祝慧星听明白了。这女人自己专属的那部电梯,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坏了,服务员就建议她先用祝慧星这部专属电梯。
可是一过来,正巧,祝慧星前脚刚进去。
这下那蛮横女不干了。平日里横着走路的主,让她在电梯门口等着,那不是看不起她爸嘛?她便非得要祝慧星出来,让她先用。
祝慧星的保镖立时就站出来准备动武。谁后台硬,这时候还说不清楚,先打了再说。
祝慧星终究上了年纪,又是教授,哪能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争强斗胜,岂不是失了身份?这便拦住保镖,微微一笑,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还把自己的人都叫了出来。
很优雅,很知性,很不在一个档次:“小姐,你先请。”
那蛮横女带着一众人,便大模大样趾高气扬地进了电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连“谢谢”都没说一句。
祝慧星并不在意,天大地大,难道能要求个个都像她儿媳妇艾沫惜那样有礼貌招人疼?她那帅得人神共愤的儿子,怎么就单单看上了艾沫惜?
据说还是一爱就爱了将近三十年,虽然夸张了点,但这绝对有据可依啊,儿子真的太像他爸爸了。想到这些,祝慧星不由得满心满肺都是幸福。
苦尽甘来,一切都值得。
她左等右等,那电梯就是不下来。好容易下来了,正要进去,只听得哗一声身后涌来一群人,全是穿制服的警察,将她挤到一边,坐着那电梯嗖嗖就上了七楼。
祝慧星皱眉,这家人也忒欺负人了吧?
片刻,一脸惊慌的时相宇两口子和吓得面无人色的时荆赶了过来,身后是罗战和邢季风。
时荆一看见祝慧星,差点腿就软了,一把抱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祝慧星莫名其妙,见一拨小辈都围着看呢,赶紧推他,小声道:“怎么了这是?这么多孩子都在,你让他们笑话死我们么?”
时荆微微放开她,沙哑着声音道:“我急坏了,幸好你没事。”
门口呜啦呜啦的120也来了,电梯门再度开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穿婚纱的女子急步冲出来。
那穿婚纱的女子正是刚才娇纵蛮横非要先上电梯的女人,她嘴里发出凄厉的呜咽,身上脸上盖着一件警服,十分狼狈。
“这是怎么了?”祝慧星心惊肉跳。
时荆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得有人喊:“召集警力,包围凯萨酒店,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气氛极其紧张。
罗战将几个保镖叫到一旁问话,半响,才对一脸惊愕的时家父子缓缓吐字道:“阴差阳错,真得求神拜佛了。”
艾沫惜和时相宇听得一身冷汗,手足冰凉。
在七楼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蒙面黑影便将一杯强碱朝新娘兜头兜脸泼了过去,而后迅速逃窜。
全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新娘子蒙了,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行人员也蒙了,吓得不知所措。还有几个女伴因与新娘站得近,溅到了强碱,顿时乱成一锅粥。
刚才若不是那娇纵女横插一杠子,这会儿受伤的就应该是祝慧星了。
艾沫惜的脑海中,再次闪现黎华庭鬼祟的身影。他怎么在这附近?这么巧?
其实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刚才她已经上去过一次,并无异常。凶手是一定要等到祝慧星上去,才会实施。
那么,作案者应该不止一个人。
艾沫惜将想法告知时相宇,后者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既然目标没中,必须要谨防凶手再次行凶。
显然,祝慧星已经不适合出现在宴会场合,更不能单独离开。
罗战大步走开,边走边回头道:“先得把所有服务员扣押起来。”
这也正是时相宇想到的,来宾都是亲朋好友,领导或是下属,断不至于有问题。而保镖一直严密监视着,只有酒店内的工作人员,才如此熟悉环境,下手方便。
这一场婚宴,弄得人心惶惶。
表面上,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公安局长平日得罪人太多,导致仇人寻上门来。只有这几个知情者,心知肚明。
警察重重包围了酒店,宾客都进行了严密盘查和登记,才允许离开。
最后,锁定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而这一项工作,罗战早就安排保镖做了。
那一晚,本该是传统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时家人却聚首一堂,毫无睡意。新人们更没那风花雪月的心思。
气氛沉重得仿似空气都凝固了。
艾沫惜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道:“我去找黎华庭谈谈。”
时相宇脑子更乱,没好气地回道:“不行,不要什么事都强出头。”窝囊透了,头两天晚上还念着黎华庭的好,这下可好,非得毁个干干净净够本,一丝美好回忆都不肯留给他。
时荆脸上一丝疲惫,却掩不住保护自己女人的决心:“我去见他。”说着不等大家表态,便拿出手机拨黎华庭的电话。
“别!别去!”祝慧星被吓怕了:“时荆,不要去。他是个疯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时荆不为所动:“事情总要解决,我躲了他三十年,凭什么还要躲?”仍旧一遍一遍拨打那个电话,却不是没人接,就是被挂掉了,再不就占线。
时相宇的电话响了,低头一看,不动声色,微微一勾唇,浅笑:“邢叔叔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说着,走到偏厅接电话去了。
全家人都未在意,只有艾沫惜神色复杂地频频朝偏厅望去。
第200章 父子一场()
时相宇几乎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从偏厅再进来时,俊脸上没有一丝不妥的神色,见艾沫惜一直盯着他,不由得笑起来:“沫沫,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想我了?”
艾沫惜不理他的调侃,仍是探询的目光:“真的是邢季风?”
“当然是他,不然还有谁?”时相宇随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邢叔叔和周乐陶这会吵架了,打电话叫我出去一趟。”
“好,我也去。”艾沫惜想也不想便站起来,这就跟着他走。
“你去干什么?”时相宇阻止道:“我很快就回来。”
艾沫惜随手拿了件外套,边跟家里人打招呼,边拖着他出门:“走吧,快,一起一起。”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时相宇无奈地看着她:“老婆,你让我一个人去,好吗?”
“不好!”艾沫惜态度强硬:“你撒谎麻烦也找个拆不穿的谎言。说邢季风找你,说邢季风和周乐陶吵架,这不是分分钟被我拆穿?”
时相宇讷讷的:“我没有撒谎的习惯,好容易撒个谎,一急之下,就只能想到邢季风了。”
“老黎找你?”
时相宇点点头,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他现在像只过街的老鼠,到处逃窜。警察很快就会查到他身上,他希望我帮忙。”
艾沫惜轻一点头:“好,帮!带他去自首。”
时相宇在小区的出口,将车停下,声音沉沉的:“沫沫,你能让我一个人去吗?”
“不能。”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刚结婚,不想这么快老公就没了。”
“他不会把我怎样的。”时相宇轻轻拧眉,缓缓道:“男人跟男人之间,也许能把话说清楚。”
“跟他说不清楚。”艾沫惜冷冷的,吐出的语句没有一丝温度:“他根本就不是正常心态,没法跟他讲道理。”
前几日,她还试着想要原谅黎华庭的过错。可现在,决不。
没有谁能做错事,不负责任。
陈年的旧账,一件一件,还没来得及跟他算,他却一而再,再而三丧心病狂。
如果,今天不是阴差阳错,祝慧星躲过了大劫。那今晚,他们还能这么惬意地讨论,到底要不要放了他?
不放,绝不放。
想起她亲生的妈妈,只因在一个加班的夜晚,偶遇上他,便遭到了强暴。而她,便是那个夜晚妈妈被强暴的产物。
耻辱,如烈焰熊熊燃烧。
她不能选择。
黎华庭为了得到一份不属于他的爱情,不惜用尽卑劣手段拆散一对忠贞的情侣。
只要一想到,像祝慧星那样美好的女人,竟然被这个混蛋下了药,艾沫惜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奔腾得如惊涛般汹涌。
她是女人,她了解和不爱的人上床的感受。尤其是在被****的状态下,发生了那样悲惨的事。
祝慧星是那么美好的女人。
全都被黎华庭毁了,而今,他还想要再次毁了这个女人的人生。
办不到!
艾沫惜的声音更加冷然,几乎从牙齿里逼出来:“相宇,我问你。如果我被一个禽兽下药****上了床,你会怎么想?”
时相宇的目光蓦地冷冽:“沫沫,不要乱说话。我不会允许……”尾音处,多么无力。
世上的惨事,谁又是允许的?
艾沫惜冷哼一声:“光是想想就受不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的感受?”
“……”时相宇的心痛得几乎要碎了。是啊,他的妈妈便是这种遭遇,而他的爸爸,忍受了三十年,却还是痴痴等着这个女人。那么痴心,那么痛苦。
“相宇,我了解你的想法。你跟黎华庭作了三十年的父子,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还可以说,在没有发生我这件事情之前,你们父子的关系,一直还很好。我了解,我都了解。可是,黎华庭是个品性恶劣到了极点的人渣。我们如果再心软,帮他逃脱法律的制裁,我想,我们全家将永无宁日。到那时,如果爸妈受到伤害,你想怎么时光倒流到今晚?”艾沫惜态度决绝,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时相宇渐渐平复下情绪,缓缓道:“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对他是有感情,我不否认。可另一半是因为……”
“另一半是因为,你觉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艾沫惜淡淡流下两行清泪,没有抽泣,只是默默任泪水无声滑下:“不,他只是用罪恶的行为,提供了一颗罪恶的种子。他不是我爸爸,我姓艾,永远都姓艾。”
“……”
“相宇,也许你没有察觉,我的身体里,也含有罪恶的因子。我曾经想过替妈妈报仇,他强暴了我的妈妈,他毁了我妈妈幸福的家庭。可是,我忍了。我想,事情过了这么久,人证物证都不在了,谁又能证明,我是我妈妈被强暴的耻辱的产物?”艾沫惜泣不成声:“可是如果今晚被强碱毁容的是你妈妈,我敢提刀去把他砍了。真的,我敢。”
她的眼睛里,是嗜血的仇恨。那是恨到极致的爆发,痛到极致的爆发。她真的敢杀了那个人渣,一劳永逸。
时相宇轻轻搂过她,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沫沫,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艾沫惜抱紧他的身体,无尽依恋。
车子向郊外的废弃工厂飞奔,警察也在赶来的路上。
到处黑黑的,没有一点光线。时相宇牵着艾沫惜的手走在那些废铜旧铁中。
安静,阴森,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感受到艾沫惜的颤抖,时相宇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沫沫,别害怕,一切有我。”
艾沫惜听话地点点头,虽然练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可到底是女生,在这样阴森森的地方不害怕就怪了。
可见,黎华庭真的沦落到过街老鼠的惨况。
“相宇。”身后,是颤悠悠的黎华庭的声音,看见艾沫惜,不禁皱了皱眉头:“你干嘛带她来?”
时相宇本能地将艾沫惜护在身后:“你该知道,你同伙的逃跑,把你的身份泄露了。现在你只有去自首……”
“哈哈哈哈……自首?”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儿子居然叫你去自首?”
时相宇这才发现,黎华庭身后有两个男人,渐渐走近。一时,心中透亮,这便是下午行凶之人。
黎华庭是主谋,那两人自然是帮凶。
时相宇面不改色,冷淡而漠然:“打电话叫我来,还再三叮嘱我不要带人,这是想把我杀了?”内心泛起一丝疼,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竟然要杀自己。
“不,”黎华庭立时否定:“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们逃出s市。我们现在没钱……我只要一用卡,就会被查到……相宇,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
时相宇冷哼一声:“你何时想过我们是父子一场?你把妈妈往死里打,好容易死里逃生,你又想毁了她的后半生,你当时何曾想过我们是父子一场?”
冷然,伤心,伤透了心。
在头几天,还在想,就这么着吧。如今一家团聚,也不要恨黎华庭了,恩恩怨怨就算了吧。毕竟,父子一场。
父子一场啊!如今沦落到这样对立的场面。
“我他妈可不是来听你们叙旧的。姓黎的,你儿子到底可不可靠,不可靠老子现在就宰了他!”又一个陌生的男人发话了。
时相宇怒不可遏,正愁没找到发火的地方:“你他妈闭嘴!死到临头还他妈耍横,你横给谁看?”
他长年在空调室里吹着,接触的人都是文明人,就算发火,也发得很有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