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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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活了一会儿,我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繁音走后不久,繁爸爸就来了,他带了很多吃的给我,说:“我和妍妍商量过了,我看还是说实话吧。”
“他现在在哪?”
“你放心吧,他已经上飞机了,我亲眼看它起飞的,就算他迫降也得折腾几个小时。”繁爸爸说:“赶快吃。而且只要他一开机我就打给他。”
“为什么要说实话?”
“我本来把最近最大的一笔生意给他了,他根本就不能回来,但他今天早晨又不知道有了什么新想法,非要回来问你。”繁爸爸说:“我觉得他比咱们想象得还要生气。快吃东西。”
我拿出和果子啃着,一边说:“那也不能说,否则我就白挨打了。”
“你再打回去。”他说:“想怎么打怎么打,我们绝对不会插手的。”
“爸爸……”我说:“你们不能这样啊!如果被小甜甜发现,那情况只会比上次更糟,又会弄得全家都不得安宁,而且小甜甜可是会伪装成大音音的!他好不容易平静了,你们应该赶快想办法研究他的病情啊!amelie那件事您查的怎么样了?那几个人都查到了吗?”
“全死了,klaudia和所谓的她的朋友,早就被音音处理了。剩下的都死于非命。”繁爸爸说:“klaudia和另外那几位都没有家人也没有孩子,而且死得太早了,人际关系不太好查。”
孩子?
我问:“那几个女人多大年纪?”
“比音音大十多岁。”
我听那段音频的时候按照它的创建日期推算了一下,那时繁音才十九岁:“音音十九岁的时候还是个胖子吗?”
“已经是身材性感的大帅哥了!”繁爸爸说:“应该是十七岁的事,十七岁还蛮胖的,而且他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突然变得很聪明。”
“以前他都很笨?”
“理解力弱一点,记忆力也是。”繁爸爸说:“但那几年他就像突然开了金手指一样。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小音音应该才是先出现的,可现在的音音反而比较像我和妍妍的性格。”
“呃……”
“我是指,爸爸在工作中,那种威震四方,非常潇洒的姿态。”
“噢。”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和果子:“那他性格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果是跟智力一起变的,肯定不会被欺负成那样。
“其实性格早一点,但不仔细观察是不容易感觉到的。从他十岁那年接我的工作时,就开始有变化了。”繁爸爸说:“具体的妍妍知道的多一点。”
“那他怎么还会被那样欺负?”
“他对amelie一直很好的,很宠她,凡事都谦让她。”繁爸爸说到这儿,又看了我一眼,说:“他是有这个病,如果没有,肯定会对你很好的。疼自己老婆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只是有时身不由己。”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心里委实很妒忌。凭什么?我对他虽称不上无微不至,但也算是有情有义。可别说宠和谦让,他能让我平平静静地活着我就烧高香了。
我换了个话题:“那就是,假定他是在十七岁时遇到了第二次性侵犯。假定第一次的确如她所说成功了,那第一次后肯定会观察一阵子,发觉没用才开始第二次。所以,klaudia这个事件应该是在音音十五六岁时候发生的。amelie是跟他同年吧?这么小就能做出这种事……”
“一想到我家音音十五六岁就被一群老婊子这样那样地……”他咬了咬牙:“我就恨不得剐了那一家人。”
“那您问……”
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我:“你俩在说什么?”
我和繁爸爸对视了一眼,繁爸爸抬起头,转身说:“音音啊,爸爸是看她……”
繁音便摸出一支香烟,含进嘴里一边点火一边说:“把念念交出来。”
“爸爸也在找呢!但……”
繁音毫无耐心地打断他:“交出来。”
繁爸爸扶了扶额头:“音音,你得明白,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所以你得听爸爸妈妈的话,你不能自己乱搞事。叫你去非洲你就去啊!”繁爸爸说得很激动,我拼命拉他都拉不住:“你知不知道这笔生意多少钱?违约多少钱?又会得罪多少人?你老爸赚钱不是要你败的!”
繁音瞠目结舌地望着他,许久,才呆瓜似的开了口:“爸爸,你怎么啦……”
呼
小甜甜。
繁爸爸也愣了好久,才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繁音咬住了嘴唇,委委屈屈地望了我一眼,又对繁爸爸说:“我想爸爸了。”
“那就跟爸爸回去,爸爸给你做好吃的。”繁爸爸过去搂住他的肩膀,顺手似的扭头招呼我:“灵灵,跟上。”
我一边咬着梨子一边跟了出去。
听到繁音在前面问:“你们刚刚正打算把我关进去吗?”
“没有。”繁爸爸说:“是你把你老婆关进去了。”
繁音小小地剜了我一眼,问:“我为什么关她?”
“你俩吵架了。”繁爸爸说:“你看,她身上的伤都是被你打的。”
繁音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不是饭点,但我饿了,所以繁爸爸安排了许多吃的给我。
繁音跟他坐在一起,盯着我看。
中间繁爸爸去洗手间,繁音凑了过来,说:“老婆……”
“嗯。”我忙着吃饭,随便发个声音应付他。
“杀人是不好的行为。”他说:“就算是为了我,也是不应该的。”
我没说话。
“可你是为了我杀的,所以,如果他再问你,欺负你,打你,你就告诉他,就说小孩子不是你杀的,是他的第二人格杀掉的。”繁音说:“反正他拿我没办法。”
160 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向他,没有说话。
毫无疑问,我在琢磨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繁音似乎被我盯的有点毛,许久才稍显僵硬地开口:“老婆……”
“嗯。”
“你干嘛这样看我呀?”
“没什么。”我回神说:“我记得你上次还很生气。”
“是呀,可是你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他耷拉下脑袋,小声说:“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了吗?他为什么没有生气?”
“我没告诉他。”我说:“我骗他说是你杀的。”
“啊?”他显然不太信。
“我是说另一个你,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总之你前些日子疯疯癫癫的,每次都要打人要杀人,还要杀死我女儿。”我说:“我骗他说是那个你杀的。”
他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我知道那个肯定不是你,也可能……”我说:“是你,但你没有意识了。”
他还是没说话。
我问:“你之前感觉怎么样?”
“就糊里糊涂的,好像是在睡觉,但没有做梦。”他垂着头,轻声说:“老婆,这种感觉好糟糕呀。”
“什么感觉?”
“是不是,那个小孩子真的是我杀死的,这是我不记得了。”他满脸纠结:“否则我爸爸怎么会相信呢?他肯定很生气的。”
“不是,”我说:“真的是我杀死的。”
“那也是为了让我正常起来才杀死的吗?”他还真的挺聪明的,以前韩夫人说我都没有信过:“肯定是因为我疯了,你才杀死她,让我开心对吗?”
“那你先说,知道我怀孕时,你是不是觉得不开心了?”
“嗯。”他轻轻地点头:“但我保证只有一点点。而且我不是觉得生气,我就是觉得很难过。”
“然后呢?”
“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他低声说:“就好像睡着了。”
繁音这具身体其实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之前派他去非洲也只是为了阻止他杀我。现在他变小甜甜反而安全多了,吃过饭后他困了,繁爸爸便叫他去睡觉,从外面派人盯着,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把繁音的话告诉繁爸爸,他也觉得真假难辨,但我们都希望是真的。因为比起他是故意做出那些事,因为第二人格不完整而产生的病态行为让我们更好接受些。
晚上我到之前和念念一起住的房间去睡觉,躺到床上抱着念念的娃娃,心里特别想她。我已经跟她分开一个多月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她很聪明,现在很可能已经会说话了,可惜我不能听到她第一次叫我妈妈。
我就在这个充满思念的梦里入睡,半夜里突然被一阵冷惊醒。睁眼时满目都是黑暗,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我依然在我的房间里,但我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窗外的月光照射着他的轮廓,让我得以确定这就是繁音。
他正躺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他睁着那双危险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我。
我先是忘记了移动的能力,呆呆地躺了许久才想起要逃。但身体刚刚开始移动,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的身体就突然压了下来。
倏忽间,我的身体被翻了过去,手臂被扣在头顶,布料的撕扯声传来,剧痛袭来时,我淌下了一串冷汗。
他的脸压了下来,脸颊在我的脸颊边摩挲。
“我想了一整天。”他嗓音很低沉,正在咬牙切齿:“还是觉得你没理由对孩子下手。”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他会采取这种方式“惩罚”我,因为久病成医的我已经明白性暴力有时比其他暴力要更容易摧毁对方的意志。
我琢磨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让自己分心,因为我不想招。
但我的走神被他发现了,于是他不停地使劲,丝毫不留余地。
丝丝剧痛不断蚕食着我的身体,让我发抖。
他的嘴唇吻着我的脸颊,声音有些温柔:“变态么?”
变态。
不过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你的小甜甜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他还在不断地施力,用疼痛提醒我:“所以你大可放心地交代。”
看来白天我和繁爸爸聊到这部分时,他就已经来了。
我还是没吭声,心里委实有一点动摇。
小甜甜的确做不出这种事,即便他伪装成变态,充其量也就是强暴而已,应该想不到这么恶心的招数。
所以我也觉得这就是变态。
可是我要说吗?如果小甜甜其实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怎么办?
“说。”他还在逼我:“念念在哪。”
我咬了咬牙,觉得即便是忍受折磨,也不能做出有风险的事。
他被我激怒,进一步发力,痛得我想尖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他的要求已经提了,而我随时都可以交代以图停止被虐待。但我始终咬牙挺着,他也就不停地深入。幸好痛得久了也就麻木了,后半程反而没有前半场这么漫长。
繁音大概也江郎才尽了,翻身躺回去,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我想爬起来,但身体已经麻木,只好趴在原地苟延残喘了一小会儿,撑着抬起时,繁音猛地坐起身,一把攥著我的头发,目光已经开始狂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女儿在哪?”
我有点怕,没说话。
“说。”他收紧了五指,拉得我头皮一阵生疼。
我还是没说话。
“你知不知道杀她的后果?”他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真的杀了她还敢回来?那个白痴哪里好?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让你带好我的孩子,你疯了才非要那个白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之前的安排对我是有利的,或许那些钱没有小甜甜重要,但至少我心里,念念比小甜甜更重要。
“三十秒之内,把事情交代清楚。”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否则孩子我自己找,你自求多福。”
我还是没说话。
而他也没有给够我三十秒,至少感觉是如此。
我只觉得时间过去得飞快,几秒钟不到,他就突然松了手,一脚把我踹下床,扔了一件什么东西到我头上,说:“穿上。”
是衣服,我套上就是往出跑,听到他的声音:“站住。”
我才不站住,赶紧拉开门往楼下狂奔,一边叫繁爸爸。
但没人理我整栋别墅似乎空无一人。
我一路跑到大门口,直到被人按住,绑住了双手。
稍久,门口有车开过来,繁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推上去。”
我被推进了车里。
繁音也跟着坐了进来,阿昌也坐到了前面。
“去靶场。”繁音下了令。
汽车在别墅绕了一圈,在靶场停下。
靶场门口已经等了人,我被阿昌推了下去。
“把她绑到靶子上。”繁音指得是最远的那个。
阿昌神色一变,说:“但老先生他……”
繁音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大有再说一句就连他一起绑上去的意思,阿昌只得闭了嘴。
繁音转身朝射击亭走去,我被阿昌等人往靶子附近羁押。
离得远些时,阿昌小声说:“临时有事,老先生出门了,但他走前说很快就会回来。”
“哦。”我怀疑是繁音干的。
“你别怕,我给你绑成活结,你一看到他举起枪就赶快挣开逃跑。”阿昌小声说:“不要直接跑,要在地上滚。”
我点头:“谢谢。”
第二个谢字只说了一半,一颗子弹突然射过来,擦着我的手臂,燎破了我的衣袖,也带来一阵烧伤的疼。
我不由看过去,繁音已经举起了枪。
阿昌也陷入沉默,加紧走了几步,说:“我绑完就替你挡着,你立刻解绳子,我一走,你就立刻滚到地上。”
“好。”我颤声回答。
不情不愿,也还是到了靶子附近,阿昌松开我手上的绳子,然后将我绑到了靶子上。
靶子就是人型的,我的头正好在靶子的头部中心。
而靶场周围原本有灯,但就在我被绑上去的这一刻,所有的灯突然全都熄灭了。
整个靶场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纵然以我的视力,也只能看到对面遥远的漆黑之中,一个身影举枪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