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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有另一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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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车解体了!

    如果我刚刚跑得稍慢几秒,我俩就全都变成肉饼了!

    一共四辆车追我们,此时另外三辆已经慢悠悠地开过来。

    我松开手,发现繁音已经吓傻了。我赶紧摇他:“老公!你变啊!”

    他由着我摇了两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正欣喜,他却软软地说:“老婆,你嘴角好多血……你受伤了!”

    我几乎绝望了,不由翻身躺了下去,因为我浑身都在痛,根本就没有站起来拉着他跑的力气。

    结果繁音爬了起来,使劲地把我拉到了他背上。

    哎呦!我的小甜甜爷们了!

    我努力地抱紧他的脖子给他减轻重量,虽然嘴里全是血腥味,心里却有点欣慰:繁音能做到这个地步,万一我俩今天跑不掉,死了也值了。

    繁音在狂奔,我则负责扭头看。但我的脖子好像受伤了,扭头时剧痛不已。而且他背着我跑不远,颠簸得我也看不清。

    等我好不容易看清他们的动作时,后背上已经传来蚀骨的痛。

    是子弹。

    我不由巨震,收紧了手臂,繁音也扭过头,脸上全是惊慌。

    “快跑!”我的嘴巴忍不住颤抖,且说不出话:“松手……”

    我觉得我已经快死了,因为好疼,又好冷。

027 跑啊呆子() 
繁音没理我,狂奔进居民区。这边是二战时期建的小户型楼房,并没有花园,道路两旁停满汽车。这样的地形利于我们藏匿躲闪,但必须快。

    事到如今,我俩只能跑一个,于是我咬咬牙松了手。

    他现在心慌意乱,自然顾此失彼。我倒着栽了下去,蹬腿踹开他的钳制,转身往回爬,不管是堵枪眼还是别的办法,反正我已经活不成了,为什么不理智一点止损呢!

    繁音却跑回来拉我,我不停地踹他,却还是被他拉进了楼房的墙后,面前有东西嗖得飞过去,就算看不清楚也知道是子弹!我忍不住尖叫:“跑啊呆子!”

    我的伤口经这么一撞,嵌在背上的子弹似乎更深了,痛得更厉害。我浑身都是湿的,也不知道那是冷汗还是血。

    我看不清东西了,早知这样就跑去警察局,刚刚明明路过了……

    悔恨使我更难过了,繁音本来可以没事的。

    我站不起身,眼睛只能看到一双腿。我卯足力气巴住他,他用脚踹我的脸企图挣脱。我不能容他,张开嘴使劲咬住了他的腿。

    就在这时,这条腿的主人突然发出一声嘶吼。

    我的耳膜本来就在痛,现在彻底发麻,我本能地抬起头。他的左手正紧握着自己的右手臂,右手手腕皮肉外翻,血线流淌,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

    我的耳朵依旧嗡嗡作响,只能看到他沉重地向后退了一步,猛地仰面躺到了地上。

    我已经无法判断时间,也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撑起身体去看那尸体,发现他是头部中弹。而他身上有弹夹却没有手枪,显然手枪曾经握在右手中。

    我连忙拆下他的弹夹,还没拿好,眼前就出现了繁音的身影。他弯腰搂着我的腰,重新把我拖回墙壁后,手臂绕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拿走了我手里的弹夹。

    他变成大佬版了?

    我不由仰头看向他的脸,他并没有看我,娴熟而快速地更换了弹夹。他脸上已经没有慌乱,也不严肃,而是镇定。

    然后他按住了我的头,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头顶,然后举起手枪,拉动枪击,开始朝外观察。

    居民区的楼房是个长方体,我俩刚刚是沿着它南侧的长奔跑,转弯靠到东侧的宽面隐蔽,繁音右手边的转角自然就是它俩之间的高。

    他暂时可以完美防御南侧和东侧,但对方只要不傻,就一定会选择从从西侧的宽绕到北侧再过来。

    所以虽然我现在很疼,但希望已经有了,精神头就好了不少。我朝我的左边去看,果然很快就发现有人过来。

    还不等我告诉繁音,他已经朝那边开了枪。

    紧接着,繁音那侧又来人,但他不疾不徐,气定神闲地开枪解决。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繁音低声问:“多少人?”

    “大概有十六个。”当时我太慌了,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四车人,其中一个车……”

    “子弹不够。”他松开握着枪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按住了我的后脑,轻轻地揉了揉,柔声说:“我去找枪,你盯好周围。”他指得是刚刚从北侧绕过来却被他打死的尸体,那是离我们最近的。

028 小女孩挺能干() 
我努力地抬起手试图接过这把枪,却完全没有力气,只得说:“我不用枪……”

    繁音没吭声,把枪插进口袋,一拉我的手臂,把我背到了他背上。

    我抱不住他的脖子,全靠他使劲弯腰。他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跑到尸体身边。刚刚把我放下,突然趴下来按住了我的头。

    这样一移动,我的伤口出血更多,眼前更晕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猜测是有人攻击。繁音也随后就拔出了手枪,翻过身开始打。

    我眼看着他扣了两次扳机,心里明白他只剩一颗子弹,但他根本没空从尸体身上找枪。

    求生意识让我发挥出了最后的潜能,扯住尸体的口袋开始翻枪,成功拿到手枪时,我的右肩突然传来剧痛。这痛只要经历过就不会忘记:我又中弹了……

    这阵疼让我失去了仅存的力气,眼前也彻底陷入晕厥。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如坠冰窖。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感觉有如失重。

    我的意识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快死了,我很不甘心,却什么都做不了……

    恍惚中,我站在了出版社门口,怀里捧着那本画着绿色毛毛虫的小册子。

    我等了一小会儿,雪地里就跑过来一个人。他长得与年轻时的张国荣有几分神似,身上穿着蓝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他在我的面前站住脚步,搓着手指,脸上挂着浓浓的歉意。

    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时隔这么久,再看到这个场景,我的怀里依然揣了只嘭嘭直跳的兔子,一如初相识。

    仿佛做了一场冗长的美梦,梦醒了,我的身体终于有了知觉。

    消毒水的味道告诉我,我现在正在医院。胸部的痛感告诉我,此刻我正趴着。

    我以此明白自己竟然没有死,但四周并没有人。

    我自己在医院呆了三天才见到繁音。这期间并没有任何人来看我,只有医生和护士。

    繁音的手臂上裹着纱布,脖颈上有一圈青紫。他进来后在病床边坐下,先是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手摸我的头,猛地笑了起来:“看不出,小女孩还挺能干的。”

    我被他摸得有点舒服,不由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心情很好,用手扯了扯我的耳朵,表情挺温柔的。这种温柔和小甜甜的那个他并不一样,是一种大人看小孩的温柔:“护士说你整天喊疼?”

    “是呀。”因为真的太疼了,我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指,问:“你受伤了吗?”

    “一点擦伤。”他的手指来到我的脸颊上,滑到我的嘴唇边,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过几天就好了。”

    我被他摸得有点难受,仿佛浑身的毛孔都在缩紧,脸不由自主地发热:“你的脖子还疼吗?”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智点。

    “不疼。”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颚,倾身吮了过来。

    唔……

    还是那么让人窒息。

    幸好这个过程并没有多长,我很快就嗅到了新鲜的空气,淡淡的烟草味,以及……一丝香水味。

    难道他没来看我是因为?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微怔,继而松了手,靠回了椅背上。

    我的心情就像在坐失重训练,爬到了天堂,却瞬间跌入了地狱。

    我怕自己想太多,忍不住开口:“老公……”

    “嗯。”他敛起了那难得的温柔,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你……”我真希望是我误会了他:“你又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他立刻弯起了嘴角,脸上没有丝毫意外:“难道我要找你?”

    我的心立刻就开始绞痛,陷入无语。

    他沉默了半分钟,说:“我昨天看了监控。”

    “……”

    我不想跟他说话。

    “的确很诡异,我想这件事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有人冒充了我,另一个是我出了精神问题。”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之前是我抱歉,我以为你是条子,给我下了致幻剂这类的药。”

    我不想听这些,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去鬼混了?

    他就这么忍不住?我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中了两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029 我不是你的良人() 
他还在说无关紧要的话题:“我对你没有感觉,不过看得出你很认真。我暂时没有合适的对象,所以,离婚还是先这样,选择权给你。”

    离婚?

    谁说我要离婚了!

    我更关心之前的话题:“你先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去鬼混?”

    “有。”他完全不卡壳:“而且我不打算改变这个习惯。”

    “你!”这次我不只是心疼,我的肝也开始疼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找我不就行了吗?”

    “总吃一道菜会腻,何况你需要养病。”他的手掌撑到病床边,身体前倾靠过来,神色开始冷酷:“小女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只说这一次,你听好。”

    我不由咬住了嘴唇。

    “跟你上床不代表喜欢你,而是因为恰好是你。对我来说,你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他一字一顿,非常认真,就像怕我听不懂似得:“如果你有处女情结,那很抱歉,我没有,我不打算为此负责。”

    我被他这种态度吓住了,不由结巴起来:“我不是要你负责,我是……”

    “停。”他冷漠地打断我:“我很理解你年纪还小,没有恋爱经验,情况也的确很复杂。但你必须明白,我绝对不是你的良人。”

    我更难过了:“你怎么不是了?我又不会嫌弃你!”

    “我嫌弃你。”他直白得很:“我看还是离婚吧,至少能够减少对你的伤害。”

    “你刚刚说离婚的选择权在我的!”我才不离婚,反正他过两天就正常了:“黑帮大佬不是说话必然算话的吗?”

    他靠了回去,望着我沉默。

    我现在不想看到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很怜悯的表情。我宁可他像之前那样打我欺负我,至少我还有幻想他有点喜欢我的空间。

    没错,我知道他有病,现在的他“不是”我老公。可脸是他的,声音是他的,他和我老公是同一个人。想到这具身体对别的女人做着跟我做的事,我就扎心得不行。

    我真想直接回答:那就离婚,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

    可……

    我没办法了,只能把头塞到枕头下面,决定不看不听也不想这件事。我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让他变回我的小甜甜。

    等我憋气钻出来时,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又呆了好多天,我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但后背和肩膀还是有些疼。

    我的假期肯定已经过了,但护士对我要用电话的要求熟视无睹,也不告诉我医院的名字。我有一种自己正在被软禁的错觉,就细心关注他们的交接班时间,得了个空隙成功溜出了医院。

    跑到外面才发现,这医院连牌子都没有,从外表看只是一栋面貌普通的楼。它的设施那么好,医护人员给人的感觉也很专业,还真不像是黑医院。

    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回家还是去警察局?我不想看到繁音,哪怕他变成小甜甜。而且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领女人在我家里鬼混过,毕竟阿昌之前说什么一星期才能解决,他才愿意住在我这。

030 我害怕() 
我也不想去警察局。因为这次追杀让我觉得阿昌就是在骗我,如果他真的与黑帮有关,我去警察局不是在害我老公吗?

    何况我自己也杀了一个人。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回家,因为出事那天我的钱包和手机都在车里,但我家还有一张银行卡。

    虽然我强迫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打开家门的那一刻还是惊呆了。

    衣架上的大衣我也有一件,但我的是黄色,这件是黑色。那只红色的手包是和大衣同天买的罗嫚。

    玄关之后是两扇门,一扇通往厨房和客厅,一扇通往卧室。

    卧室的大门紧闭,客厅门大敞。客厅通往客卧和书房,银行卡在书房。我竭力按捺着想要冲进卧室的冲动,逼着自己直奔银行卡。

    一路无人,我顺利拿到银行卡。想起我还穿着病号服,连忙打开储物柜找到备用制服。刚穿到身上,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赶紧跑进凉棚贴到墙上,听到脚步声进入书房,然后没了声音。

    我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动,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呼吸。

    其实我知道我回家是正当的,繁音就算发现也不会把我怎样,但我就是觉得害怕。

    等了好久,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

    终于,脚步声重新响起,在关门声之后消弭。

    我蹑手蹑脚地顺着墙边走到书房门口,里面空无一人。

    我的这张卡是家庭存款,其中包括那四万欧,算是一笔巨款。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它,因为我没有想好接下来是要离婚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过。

    我知道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离婚,可我不舍得。我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觉得不舍得。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整天。看到领着小孩子的父母,结伴而行的女孩子,彼此挽手的情侣,搀着老人的年轻人……

    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地方容得下我,我是唯一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从前如是,如今,亦如是。

    傍晚开始下雪,我路过一间苏州式建筑的中国餐馆,春节快到了,它蓝色的房檐上挂满闪亮的红色小灯,门窗上贴着火红的对联和剪纸,远远看去,就像我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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