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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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没说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声音,“灵雨,你……”
我还没转头,电话那边繁音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孟简聪?”
我这时才扭过头,见身后站着一个人,繁音听力不错,还真是孟简聪。
我没顾上仔细观察他,只看出他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便对繁音说:“我等下回给你。”
繁音却问:“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我说:“先挂了,他好像有事找我。”
“你不是在医院看你爸爸么?”他气急败坏地问:“孟简聪为什么会在?”
“我也不知道!”我讨厌他这种口气:“先挂了,等我问清楚才好回给你!”
我不过语气严厉了些,他那边立刻挂了电话。而且我听得出他是用摔的,我的耳朵都被震到了。
我挂了电话,才看向依旧站在我面前的孟简聪。毕竟我跟他其实也没有太久不见,所以他的变化不算大,只是有些瘦,肤色也黑了些,反而较之前更健康。
我跟他一起开口:“你……”
然后一起住口。
他笑了笑,抬了抬手,示意我先说。
我便问:“你怎么在这里?”
“特地来见苏先生,前不久我旅行回来,打给他,他说昨天下午有空,但忽然又联络我,改到了今天。”他能找到这个角落来,当然是已经询问了其他人,知道了我爸爸的病情:“他的情况还好么?”
“还在icu。”我说。
他点了点头,很尴尬地笑了一下,又问:“你还好么?”
“嗯。”我说:“你看起来也过得不错。”
他没接我的这话,只望着我,样子很温柔:“你倒是不像之前那么瘦了,不过很憔悴。”
我说:“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吧。”
他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我也觉得尴尬极了,便开口说:“我得去icu那边看看了。”
他点了点头。
我便说:“再见。”
他还是没说话。
要想从这个角落出去,还是得往孟简聪的方向走,于是我朝他走去,跟他擦身而过。这时,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灵雨。”
我站住脚步,问:“怎么了?”
我不好开口问,是因为早在婚礼之前,我就又跟繁音搅到了一起。可他把我晾在婚礼上的事还欠我们苏家一个交代。
我想他是想解释这个,而久久的沉默后,他果然开了口:“婚礼的前一天我发现了一件很让我震惊的事,我考虑了一夜,觉得不能把它告诉你,更不能把它当成秘密,隐瞒着跟你结婚。”
我转身问:“这么说,你现在依然不打算告诉我,对吗?”
“对。”他说到这里居然很情不自禁地笑了,说:“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只不过,现在不适合公开这件事。”
他脸上的笑容有着很幸福的感觉,我便明白这一定是件非同一般的好事,毕竟我爸爸还在icu,在我面前笑得如此开心并不是他这样修养的人能够做出的事。我着实有几分好奇:“难道是发现自己误会前任了?”
他一愣,问:“你怎么这样问?”
“觉得你一直很在意这个。”我说:“抱歉,这样问有点失礼。”
毕竟已经不是恋人关系了。
他便又笑了,说:“比那还好。”
我便说:“恭喜。”
他却说:“抱歉。”
我本想说他没必要抱歉,但想起婚礼那天的场面,忽然又觉得他说句抱歉也无妨。
虽然他没说是什么事,但我怀疑就是前任,或是跟晴岚有了发展,否则他又没什么事业心,我实在想象不出他脸上这枯木逢春一般的表情为何而出现。想到他为了这个把我丢在婚礼上,我就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我在婚礼之前就提过分手。于是我决定说点什么以示自己也过得很好:“我准备跟他复婚了。”
他一愣,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我问:“怎么了?不想恭喜我么?”
他露出尴尬,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由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我的一位远方亲戚最近跟他走得很近。”他说:“抱歉,也许是我搞错了。”
我问:“多近?”
他摇了摇头,说:“肯定是我搞错了。”
“简聪,”我说:“虽然不能成为夫妻,好歹认识这么久了,朋友总能算得上吧?你是觉得不传闲话的当个君子比朋友的幸福更重要么?”
他笑了:“这倒不是,只是我是真的不太清楚内情,怕说多了引你胡思乱想,反而耽误你的幸福。”
我还想问,手机又开始震,它就在我的手里握着,我拿起来一看,是繁音。
正好。
孟简聪也很识相,见状说:“我先走了,你先忙吧。”
我应了声,手里的手机已经不震了。
我一边解锁手机屏幕,打算回拨,突然觉得不对劲:七姐拦了一晚上人,怎么可能一个苏家的人也没放进来,反而把孟简聪这样一个外人给落下了?想到这里,我连忙疾步走出角落,却已经不见孟简聪的人影。
我便回拨给繁音,过了好久那边才接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嗲嗲的,听起来很年轻:“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找繁音。”我说。
她还问:“请问你是谁?”
“苏灵雨。”
“苏董?!”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认得我?
我重复了一遍:“让繁音接电话,另外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只说了句“等等”,便没了音。可能是互相推搡了一番,一阵窸窣后,繁音的声音传来,略带烦躁:“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问。
“约会。”
“半夜跟谁约会?”
“跟女人。”他说。
我说:“这么说你也跟男人约?”
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有什么事?”
“本来是有事想问你,”我说:“现在也不用问了。”
他问:“什么意思?”
“你忙吧。”我嘀咕:“一把年纪了还搞这种花样。幼稚。”
听他没说话,我又道:“挂了,拜拜。”
他还是没吭声,我也就没挂。
又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你怎么跟孟简聪在一起?”
我说:“约会。”
他哼了一声:“约吧,反正你也约不出什么结果。”
我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说:“毕竟身体不方便。”
我无语:“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说很没教养吗?”
怎么能揪着别人的残疾说话呢!
“我说什么了?”他轻笑:“今天是十四号吧?”
“是,怎……”我的经期是十二号。
我不说话了,他就笑了,说:“我都说肯定是有了,你却坚决不信,现在好了,四个月咯,想流产都没机会了。”
我烦躁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琢磨我的经期?就没别的事可忙吗?”
“有啊,还要相亲准备再婚。”他笑着说:“你跟他约吧,不过小心点,别伤到我的宝宝。”
我心想繁音就是故意用这个话题拿我寻开心,毕竟妊娠最主要的反应就是停经。于是不想再接下去,说:“刚刚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承认吃醋我就告诉你。”他的语气中有种欠扁的洋洋得意。
“我承认,你说吧。”
“你承认什么?”他进一步刁难:“宝贝儿,话要说全。”
“我说,我承认吃醋了。”我说。
681 明年摆酒()
“吃谁的醋了?”他悠然问。
“吃你的。”
“嗯?”
“我承认吃你的醋了。”我发誓我说全了。
“好端端地吃我的醋干嘛?”他这口吻甚是矫情:“我又不是你老公。”
“我要是真怀孕你就是了。”我说:“赶紧交代。”
那边繁音就像突然炸裂的炮仗似的笑了起来:“听见了吧!来,愿赌服输,掏钱掏钱,我就说她是我老婆!”
我感觉很不好:“你到底在干什么?”
“玩儿。”繁音笑着说:“你先忙吧,老婆。”
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那边有男人的说话声,还有个女声不满地嘟囔:“人家都说自己没怀孕,这样也算我们输,你好过分。”
“放心,明年摆酒。”繁音又对电话说:“就这样,拜拜。”
“你敢挂试试。”我问:“你在哪?哪来的朋友大半夜跟你一起玩儿?”
他没理我,叫了一声:“怀信过来。”
稍久,费怀信的声音传来,说:“是我的几个朋友,因为要走,所以办了个小型party。”
我说:“原来如此。”
他的语气依然充满平静:“您不要担心,我太太说了,要我帮您盯着他,我会的。”
那边传来繁音的笑骂声:“重色轻友。”
我说:“谢谢。”
费怀信还说:“刚刚的女人也是我的朋友,是大哥让她帮忙测试的。”
我:“……”
费怀信顿了顿,又说:“她说她早就听说您脾气差,希望您别生气。”
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才没有说她脾气差啦!只是说她总派律师团刁难我爸爸而已!”
看来是我曾经的客户。
不过我也没问是哪个,只说:“他真幼稚。”
“我也这么觉得。”费怀信淡淡的语气中隐隐有点笑意:“恭喜。”
我已经懒得去解释自己没怀孕了,只说:“谢谢。”
挂了这通电话后,我回到了icu那边,一切依然和我走之前一样,珊珊仍在门口坐着,但她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这个时间正是很容易犯困的时候,可我依然非常清醒。
又坐了不知多久,七姐上来,见珊珊睡着了,对我说:“你去休息一下吧,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我不困。”我说:“你先去吧,等我困了,我再换你。”
她不依,跟我推拒了一会儿,见我真的一丝睡意也没有,便说她去隔壁的休息室躺一躺,要我有事找她。
走廊里很快就完全静下来。
不多时,周助理也上来了,见七姐不在,便说:“把亲戚们都安置好了,楼下已经没人了。”
我点头,说:“你跟我来。”
我把周助理领到一个确定无人的角落,问:“你知道星星得病,怎么没有告诉我?”
他完全不意外,大概也猜到我是要问这个,说:“她希望我能尊重她的意愿,不告诉您这件事。”
我有些生气:“你这不是在陪她胡闹吗?”
他说:“她当时情绪很低落,虽然我把她住处的刀具全都收了起来,但她还是拿床单结成绳子自杀。后来我只好天天盯着她,告诉她我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她求我不要告诉你,还保证她不会再自杀,后来我见她确实不再那么做了,就瞒了下来。”
抑郁症患者关于不自杀的保证并不值得信任,因为她随时会被病情影响,因此我张口想要说教,他却又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看得出他明明想要解释,却不说了。
我问:“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同情她?”
他摇头:“不只有同情。”
我想了想,问:“星星对你感觉怎么样?”
他神态紧张起来,一向精明能干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近乎木讷的神情:“我不知道……她有对您说什么吗?”
我说:“没有,我随口问问。回去吧。”
他便陪着我往回走,我这才想起来,“对了,你在楼下帮忙拦着访客,那有没有见到孟简聪?”
“没有看到他。”
“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他问:“需要我去看看监控录像吗?”
“去看看吧。”
之后周助理去看录像,毕竟录像不容易查,他这一去,便去了约莫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依然没有发生什么,我爸爸也没有醒,珊珊睡得更沉了,我让人给她盖了条毯子也没能惊醒她。
直到周助理回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告诉我:“孟先生昨天就来了,而且跟老先生见过面,然后就去了骨科,可能是要给腿做检查,之后就留在了病房。”
“原来如此。”
虽然基于安全考虑,这间医院并不对外大范围营业,不过像孟简聪这种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也是接待的。同时这也证明他跟我爸爸之间的关系已经基本缓解,看来他已经有了合适的理由。
等他汇报完这个,天色便已经大亮,周助理的电话多了起来,还对我说:“董事长,方便得话,能不能请您跟我一起去叫总裁起床呢?她今天还有四个会议。”
“你是说我七姐?”
“对,”他解释道:“我毕竟不方便进去。”
“好。”我便跟他过去,在路上感叹:“看来最近不光是你复职了,她也做得不错。”
“她……”他欲言又止。
我想就算七姐做得不好,他也不会说什么,自己的话有些刁难他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结果他却自己主动说:“总裁的心地善良,容易感动,因为想法单纯,所以常遭愚弄。最重要的是,她对经营完全没有兴趣,非但不懂,还不肯学习。”
我不禁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她?”
“我经常在她面前这样说。”他有些不悦地说:“这么大的一份事业,她却当做游戏,动辄休息休假,把与重要客户见面的工作交给我,导致客户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交给她的文件不看就要签字,常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笑了一声,心想这必然是七姐教他说的,周助理深谙职场之道,怎么可能轻易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不过他所说的情况有一部分肯定也是属实的,毕竟我还没给人家交接完,这几个月肯定比较混乱。
于是我道:“那就辛苦辛苦你吧,这样也好,她就不敢轻易把你派去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