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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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话没有令他满意,他再度不吭声,扭头看向车窗外。
我不能真的让他把我带走,可现在又无能为力,只好说:“算了,我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只要你现在让我回去。”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面色已经相当得冷。
我不想看他的脸,低下了头。
他开了口:“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希望你停车让我回去的意思。”
“我是说前半句。”他带着怒火问:“怎么听着像是宽恕了我?”
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我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要聊这件事了,我现在想……”
“为什么不要?”他不依不饶道:“这是谁挑起来的?”又命令:“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
他看了我一眼,又挪开了目光,说:“交接的事先等一等,你先跟我回去待几天,等我确定你真的想明白……算了,先跟我去办个手续,然后就放你回来。”
我问:“什么手续?”
“结婚手续。”他问:“你喜欢在哪个国家结?”
我说:“我暂时不想复婚。”
“那就关到你想为止。”他又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跟我闹。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只好沉默。
他也不吭声,林准易自然也不说话。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本来有些着急,但现在明白急也没用,我说服不了他。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林准易说:“前面有药店。”
繁音又抓住了我的手腕,抬到眼前看了一眼,说:“直接去医院吧。”又看向我,笑了一下,“好端端地非要闹,这下这颗几百万的戒指也得剪了。”
我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青了,而且肿得太厉害,不剪戒指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我使了使力,想要抽出我的手腕,他却用力一攥,说:“再闹就直接给你截肢了。”
“截吧。”我说:“反正再也用不上它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明显地掐紧了,同时说:“停车。”
林准易很快就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停下了车,并识趣地下了车。
我想开车门,但他扯着我的手,就算打开也跑不掉。其实,还有一个顶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拽了拽我的手腕,使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面前转。他的声音比刚刚和善些了,但依旧很严厉:“抬起头来。”
我没有抬头,他也没有继续要求,只说:“你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今天之前我没有逼过你吧?都是你自己选的吧?”
我说:“你松手,我要下车。”
“苏、灵、雨!”他语气凶狠起来,“你再这么说一遍试试!”
我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说,你松手,我要下车!”见他瞪我,又忍不住道:“瞪什么瞪?又想打人对吗?来打吧!你动这些手脚不就是为了让我变成最初那种任凭你欺负的样子吗?你赢了!现在我不生气了,可不可以?”
他依然瞪着我,手掌捏得我的手腕都要了。
我也按捺不住了,明知他听不懂,还是禁不住说道:“对,你没逼我,都是我选的!你根本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跟你复婚的代价就是一无所有,难道我不能花点时间考虑一下是否值得么?”
“你考虑?”他质问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终会考虑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什么?!”我终于被他彻底激怒了,“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你养的狗,可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尊重?”他“哈”了一声,问道:“你说实话,你当时想选我么?我尊重你能有什么结果?”
“你必须有结果才行?”我问:“就不能为了我浪费一点时间?”
他就像听到了笑话:“你自己都说是浪费时间了,没结果的事我当然不做。“
“那我不继续耽误你了。”我说:“我不复婚。”
他愈发捏紧了我的手腕,本来肿着的无名指在痛,现在被他这样一勒,反而不那么痛了。
我继续说:“现在去医院吧,或者你给我一把刀。我没钱赔你的戒指,把我的手指割下来就不用剪它了。”
他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我不要跟你复婚了,真抱歉我浪费了你的时间。”
显然他不能理解,蹙眉道:“你还要闹?”
“闹?我现在跟你说清楚。”我说:“你跟珊珊合伙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爸爸怀疑我跟你一起坑苏家的钱,对吧?”
他像是完全没听我说话,不怎么吭声。
我继续说:“除了对你之外,经营这间公司是我活到现在所花费心力最多的一件事,也是我人生中成就最大的一件事,我爸爸、你、苏家那些人,甚至包括念念,你们所有人都在说我笨,说我蠢,可公司的报表还是很好看的,它终于让我感受到自己也不蠢,我的努力也是有回报的,不会像对你那样总是落空。你以为我废寝忘食是为了赚那点钱?我认为即便选择你放弃它,也应该是我体面地去放弃,不是像现在一样被撵出来。我清楚我跟我爸爸之间的关系不尴不尬,早晚都会破裂,可我不需要你来做这个推手……我本来很感动你来安慰我,可现在只要想想那些话,我就觉得很恶心。你明明知道我会因为这样伤心,还是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你害怕,怕被我浪费掉时间。”
他还是没说话。
我不指望他听进去,只说:“何况你们家根本就是龙潭虎穴,跟你一起生活能够幸福的可能性又不高,我不应该认真考虑么?”
他握着我的手松了松,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要回去,”我说:“我还要继续交接工作。”
他说:“先去过医院再说。”
“你听懂我的话了么?”我问。
“先去医院吧。”
“你不打算对我道歉么?”我问。
他看向我,说:“不打算。”
我对他这个答案稍微有点意外,我以为他会道歉,或摆出一副低头的态度,哪怕只是几句场面话。
“我可以把你对我的所有不满都改掉,但前提一定是你跟我在一起。”他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包括内容都十分坚决:“我懂你的意思,你想我当个君子,等你选我或大度地走开。这点我根本做不到,我不想骗你,那对我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说:“做不到就算了。”
“好啊,那就算了,你别威胁我。”他说:“只不过走到这一步,‘算了’之后不好过的也是你自己。现在我送你去医院,剪了戒指以后送你回去,你在交接之前考虑清楚,还想跟我就跟,不想我这次绝不勉强了。”
663 妈妈不回去()
我也就没再说什么,林准易重新上车后,繁音要他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医生再三确定后,剪断了戒指,护士把它递给我时,无不惋惜地说:“上面不可避免地损失了一些钻石,这枚戒指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可惜它恐怕不能恢复原本完美的模样了。”
我接过戒指说:“谢谢您。”
我看着自己险些被勒到坏死的无名指,心想就算价值连城又如何,不是灰姑娘,即便切掉脚指,强塞进水晶鞋里,也只有痛而已。
手指虽然情况严重,但因为处理得还算及时而保住了,医生建议冰敷并开了些药要我自己去药店买。从把我送进来后,繁音便出去了,我以为他是去吸烟,这会儿出去才发现他人影早没了,我身处陌生的城市,虽然非常丢脸,也只好找七姐来接我。
七姐表示需要至少三小时才能到,而我在等待的这段时间觉得饥肠辘辘,幸好我经过之前那次教训后,身上总是会带着些钱,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超市和早餐店也全都开了门。
我买了份早餐,吃过之后感觉好多了,顺便用早餐店洗手间的镜子补了妆,出来时七姐还没有打电话,我掏包想看看,才发现包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里面的手机和钱夹全都不翼而飞。
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自己忘在了早餐店,但回去找了一圈也并没有找到。包里除了钱、药单、卡以及手机没有什么重要的,且后两样只要有人使用,就能快速定位到使用者的位置。
所以我并不急,到最近的警察局去报案顺便借用电话,一切都挺顺利,结束之后,我就在警察局的休息区里等七姐。休息区紧挨电梯,我正找了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我本能地朝那边看过去,出来的是两个警察,共同押着一个带手铐的男人出来。两个警察都称得上说高大魁梧,但其中一个长相一般,但沉稳持重,显然已经有了些年纪阅历,另一个则非常标致,但也非常年轻,有着湖水一样温柔的深绿色眼睛,见我在看他们,两人都冲我点头微笑,年纪小的还对我打了个招呼。
其实我对警察不太有好感,不过他们态度友好,我自然也微笑回应,然后目送着他们带着嫌疑人去了另一侧,我猜是审讯室一类的地方。
接下来我继续拿起杂志翻看,一边等七姐,但没过多久,脚步声传来,我抬头见是刚刚对我打招呼的帅哥警察,他的生意低沉好听,“你好,打扰了,请问你是灵雨苏小姐吗?”
我说:“我是。”
“请问,您刚刚弄丢了手机跟钱夹么?”
我说:“是的。”
“请跟我来,”他说:“我们刚刚才抓到了一个窃贼。”
他把我领进了刚刚他们去那个方向的一个办公室,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上面摆着名牌卡,刚刚是我看走眼,这办公室是他的,他警衔并不低。
桌上放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赫然是我的钱夹和手机。
我的手机正在震动,但隔着袋子看不出是谁,反正肯定不是七姐。他见我正朝那边看,笑着说:“它一直都没有停止地在震动,不过你很快就能拿到它了。”
我说:“谢谢您。”
“做个登记吧。”
他拿出一份表格给我,我正填写,又听到他的声音:“真是对不起,原来你的姓是苏。”
我说:“对。”
他笑了,说:“我从没见过这个单词。”
“这不是单词,是拼音。”我想他只是闲聊而已。
他问:“那么它是什么意义?还是仅仅为了读音好听?”
我说:“它对应的字是有意义的。我的名字是好雨的意思。”
他讶异:“雨也分好坏吗?什么样的雨是好的?”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当然,绵绵细雨,让人舒适的雨就是好的。”
他了然:“这么说洪水一定是坏的。”
“没错。”
“真有意思,”他说:“你的名字是如何写得?”
我来了兴趣,问他要了一张便签纸,写下来,说:“就是这样。”
“哇噢!”他说:“你为什么画了一幅画?”
我说:“哦,其实这是文字,它……”正要解释,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我反应过来他是跟我开玩笑,便说:“你说得没错,我画得如何?”
“画得棒极了。”他笑着说。
我还没有继续说话,敲门声传来,之前接待我的女警察进来,她是来找我的,说我的家人来了。
我谢过她,便对一旁在看我资料表的年轻警察道别,他便问:“我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警觉道:“我不是有登记一个吗?”虽然不是我的私人电话,但我想他们应该没什么事找我。
他笑了:“请不要误会,我是说,我可以把你的号码记到我的手机里吗?”
我问:“您想做什么?”
“想要与您成为朋友。”他说:“当然,如果您是单身,那最好不过。”
这……
我说:“你没有看到我的出生年月日吗?”
“我看到了,”他耸耸肩,说:“这有什么问题么?”
我见年龄盾不起作用,只好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他露出一点失望,但还是挺友好的:“谢谢。”
虽然拒绝了,但他还是很好心地送我到休息区,我没有拒绝是因为也许是因为休息不好,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担心会突然摔倒。不过,到休息区时我还是意外得很,我七姐正背对着我的方向站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繁音则在她对面坐着,因此他立刻就看到了我。他坐在休息区简陋的折叠椅上,后背靠在椅背上,左腿压在右腿上,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脸上面无表情,显然很不高兴。
我见他的眼睛正牢牢盯着我身后的小警察,心里明白他在琢磨什么,便转身对小警察说:“谢谢你帮我找到了东西。”
“不用客气。”显然他注意到了繁音,不停地看他。
七姐闻声转身,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伸手,看那样子是要握我的手臂,一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一点,你还好吗……手怎么了?”
我对这样亲密的接触很不习惯,不动声色地躲开她,说:“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繁音一声不吭地跟着我们出了警察局,七姐又问了一遍:“你的手为什么包着?”
“没事。”我真烦她总这么问我。
她朝繁音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你别怕,我在这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受欺负还忍着。”
我有些头痛,说:“不是你想得那样。”也不能完全不跟繁音说话,我对他说:“抱歉,我先跟她一起走了。”
“不要。”繁音说:“我要先跟你聊几句。”
七姐警觉道:“要找她聊什么?”
繁音看了她一眼,说:“我刚刚已经到了机场,又接到电话返回来,是真的有事。”
他没有第一时间为小警察的事发怒就可以得知他是真的有事,而且事情不轻松,我便对七姐说:“我先跟他聊聊。”
她看了繁音一眼,神色有些别扭:“她身体不好,你不要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