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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部分

他有另一面-第401部分

小说: 他有另一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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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妈妈我去看他了。”

    “去吧。”我说:“自己小心点,别让他接触妹妹。”

    “放心吧,没问题的。”

    她欢快地挂了电话,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我觉得念念之所以来找我和好,主要原因恐怕是繁音跟她谈了,否则都冷战那么久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一直都不高。

    如果她知道事情已经演变至此,我和繁音怕是没可能复合,她一定又要恨死我了。

    接下来,我先打给助理,得知孟简聪确实是突然来了公司,又聊了聊工作,得知事情一如既往地多。我想想还是不要休息了,便起来打算中公文包,发觉没带之后,又打给家里。

    嘱咐了管家事情,我顺口问她繁音,她笑着说:“他刚和念念小姐一起哄了茵茵小姐睡觉,现在两个人一起在念念小姐房间里陪她做功课。”

    “嗯。”

    “不过……繁先生他看起来有点……”她犹豫着说。

    “没关系。”我说:“让他们玩吧。”

    晚点家里来人送来电脑,我又忙了起来。工作最大的好处并不是赚钱,而是让我忘掉那些烦恼。

    这一忙就忙到了早晨,护士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量体温说我又在发烧。我只得被按倒再输液,但我今天觉得自己精神蛮好,晚上还约了一个要飞去美国的会议。

    我把我的要求告诉医生,医生说:“那太远了,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去。”

    “没关系。”我说:“发个烧而已。”

    他抿了抿嘴,表情欲言又止。

    我问:“怎么?”

    “昨天的脑部检查结果出来了,颅内仍有一点积血。”他一边说,一边把检查单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内容过于专业,大致的意思就是医生所说的。

    我说:“这里不是早就已经好了?我眼睛都已经可以看到了。”

    “虽然暂时它看上去没什么影响,但它最近没有继续缩小,”他说:“这个状况是需要注意的,您不能太劳累了。”

625 得陇望蜀() 
我拿着那单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问:“如果它不再变小,那会怎么样?”

    “它现在看起来是安全的。”他说:“但它的位置比较容易出问题,颅内压增高使它破裂时,有一定概率会危及性命。您要多休息,帮助它自行吸收。”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

    “下午还是不要出院了。”这位医生与我很熟。

    “今天得先出,毕竟已经约好了,然后我再回来。”我说:“不要担心,我觉得它今天至少破不掉。”

    下午,我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起飞时由于重力,身体难免会感到异样,同时我的头也略微有点痛。因此这一路上,我都忍不住在想,现在茵茵才五岁,就算她天赋异禀十八岁接班,我也得再坚持十三年。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和繁音在一起,并放弃公司这个选项,并不在我的选择里。

    我本就身体不适,而在纽约的会议又十分重要,因此我一下飞机就抓紧时间休息,没有联络任何人。期间又低烧了一次,医生帮我挂了液体,我在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繁音的声音,他气呼呼地问:“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纽约。”

    “去纽约干什么?!”他很凶地问。

    “开会……”

    “你脑子坏掉了吧?”他训斥道:“高烧了两次还要开会?”

    “当然……”我说:“脑子的确坏掉了。”

    他问:“你在哪里?”

    “有什么事?”

    “地、址。”他加重了语气。

    “你最近还是不要乱跑得好。”我说:“免得出事连累我。”

    他凶巴巴地重复:“我说地址。”

    “你出不了关的。”我有点烦了,因为好想睡觉。

    “那是我的事。”他说:“地址,别啰嗦。”

    我没他嗓门大,只得把地址告诉他,还有些不悦:“来了只会添麻烦……”

    他难得没有因为我的指责而暴怒,只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就开始做梦。有时梦到繁音来跟我说话,有时又梦到他给了我一个耳光。因此,我睡得特别累,醒来时险些来不及。

    这会一开就是一整天,等我回到住处,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一下车,我就看到了繁音。

    他的车就停在我住处门口,我的车开过来时,他下了车。

    我让司机把车开过去,接他上来,见他神色疲惫,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八点。”

    “那怎么不联络我?”

    “你电话关机。”他看了看我,皱着眉头问:“怎么这么晚?”

    “我一年才来一次,当然事情多。”我说:“累了吧?晚饭吃了么?”

    “你还没吃?”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似乎是在确认自己对时间的记忆。

    “忘了。”我说:“如果你也没吃,就一起吃吧。虽然我这地方是临时的,但我保证你能吃到最地道的本地菜。”

    他完全不买账,冷冷地瞥过来:“你的助理是做什么的?”

    “是我不准他叫我吃饭。”我说:“我饿了自然会吃。”

    他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皱着眉头嘀咕:“真是有病。”

    我忍不住了,问:“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四点钟就起床的人。”

    “但我早午晚餐一顿也没落下。”他黑着脸答。

    “没办法。”我微笑着说:“毕竟我的公司大一些。”

    他听出我的不友好,剜了我一眼道:“再大有命挣没命花有什么用?”

    “那又怎样?”我看向他,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也看着我,却不再说了。

    我料想繁音应该也没吃晚餐,便吩咐厨师去做饭。繁音依然黑着脸,表情就像我不是饿我自己,而是把他饿了一整天。

    接下来我俩先到餐桌边坐着吃些点心。我见他许久都阴着脸,找起了话题:“你是怎么来的?”

    “坐你的飞机。”

    “哦。”我问:“念念给你安排的?”

    “她很担心你。”他说:“你出院也不告诉她。”

    “我以前也没告诉过。”我问:“你们是不是看到我的检查报告了?”

    他没答,只说:“医生让你多休息。”

    看样子他们是看到了,难怪突然都开始对我好。可能是觉得那血块说不准哪天一破,我就死了。

    我说:“繁音,你教训我也对这件事没有帮助。”

    “我不是在教训你。”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已经不小了,应该明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你这样说话真像个女人,婆婆妈妈的大姐。”

    他脸色更难看了。

    “首先,这个血块已经存在很久了。”我说:“以前比现在大,医生说会吸收,所以我就没管它。后来它就在自行吸收,只是最近没什么变化而已,医生在危言耸听。”

    他还是不说话,就维持着那个难看的脸色。

    “其次就是,”我说:“这件事跟你无关,我很讨厌你不远万里跑来指责我的做法。”

    他不说话了。

    我觉得他是理解我的意思了,也不再说了,但一时间也没有新的话题。

    半晌,繁音又开了口,现在平静多了:“你爸爸身体不好,茵茵又太小,如果你突然出事,情况就会很麻烦,你有没有想过这个?”

    “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松。”我说:“我把公司内部进行了一个大换血,现在公司高层基本都是新的,没有多少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你不知道日久见人心?”他说:“要解决这个,你首先得多活一阵子。”

    我说:“我心里着急。”

    “急也没用。”他淡定地说:“做决策需要清醒的头脑,焦虑,疾病都会造成影响,你现在回医院就是对这件事最大的帮助。”

    我没说话。

    此时女佣来上菜,我俩都饿狠了,也就没再聊,沉默地吃饱了肚子,然后才觉得元气恢复了些,坐在椅子上喝茶。

    互相沉默了一会儿,繁音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去分公司。”我说:“还要去一趟交易所,另外见几个客户,有生意伙伴办party迎接我,我晚上去参加。”

    他皱起眉头:“party有什么可去的?”

    “不会喝很多酒。”我说:“既然你都来了,就看看明天想四处走走,还是直接回去。”

    他说:“你预备几点钟回来?”

    “可能要到凌晨。”

    他皱起眉:“什么人的party这么晚?”

    “不是因为party。”我说:“我白天肯定没办法处理完分公司的工作,所以party结束后还要回去继续处理。”

    他满脸不理解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干脆实话实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没你那么聪明,没办法很快完成。”

    他神色稍软:“你也不笨啊。”

    我摇头:“我什么都不会,一直都是边做边学,所以很容易出错,但这些工作都太复杂了。”

    他问:“所以你才这么焦虑?”

    “现在已经顺手多了。”我说:“所以你不要催我了,我自己的事我会安排。”

    他又沉默了一下,才问:“看来你不喜欢做这个?”

    虽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深意,但我还是说:“我喜欢。”

    他的双臂放在餐桌上,问:“不累么?”

    “累。”我说:“但我还是喜欢。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这几年这么有安全感过。财富跟权力是只要努力就有回报的事,它让我觉得有尊严,而且永远不会背叛我,不会伤害我,更加不会骗我。我是这两年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追求它,它真的能使人幸福。”

    他望着我,没有开口。

    我继续说:“但如果你想起我来了,觉得接下来即便过得难一点,也想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放弃这些。”

    他伸手去端杯子,显然正在回避我的目光,“我印象中孟简聪是个不错的人。”

    “这不用你告诉我。”

    他抬起头看着我,问:“你爸爸手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去劝他。”

    “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我说:“就告诉他,我不想嫁孟简聪,也不想要他的钱。他再也不认我也没有关系。”

    “然后他因此不做手术,加剧病情恶化,”他轻哼了一声:“即便你良心上过得去,将来怎么对孩子,尤其是茵茵解释?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怎么会出现在你这么大人的选项里?”

    我端起茶杯,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问:“这就是你昨天发火的原因?”

    他凉凉地望着我:“我发火是因为你把事情搞得莫名其妙。”

    我没说话。

    “要么取消婚礼,要么就别一直试探我。”

    他愠怒道:“既然必须得嫁他,更不必对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得陇望蜀。”

    我问:“你肯承认了?”

    他徒然闭了嘴。

    “你说得对,我明知会这样却还是跟你搅和到了一起,是我得陇望蜀,是我脑子不清醒。全是我的错。”我站起身,说:“我累了,先去睡了。你自便吧。”

    我一转身,立刻听到他的声音:“等等。”

    我站住脚步,但没有扭头,我不想看到他的脸。

    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接下来想怎么办?”

    “跟他结婚。”

    “然后呢?”

626 专心养病吧() 
“跟他过完下半辈子。”

    “真的?”他的口气就像在试探。

    “真的。”

    他问:“如果我有办法帮你取消婚礼呢?”

    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办法来取消婚礼,而且他刚刚的态度很令我动摇。我承认,只要他的表现稍有不佳,我就想要退回到安全区域里,因为我实在是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所以我没说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我能帮你取消婚礼,你怎么打算?”

    我转头看向他,问:“你有什么办法?”

    “你别管。”他说:“我是问你想怎么办。”

    “你想我怎么办?”

    他没吭声。

    “取得了再说吧。”我说:“我真的要去休息了。”

    这次他没再拦我。

    我洗了个澡,然后回房间躺到床上,关掉了所有的照明设备。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才令我觉得安全。

    我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架不住疲倦睡着了,第二天被疼痛惊醒时,是发现有人正往我手背上扎针。

    是我的随行医生,她一边扎,见我醒了,一边说:“又发烧了。”

    “几点了?”

    “十点了。”

    “十点?”我连忙起身:“闹钟怎么没响?”

    “不要动。”她按住我的肩膀,说:“您必须留在这里休息,直到身体痊愈。”

    我诧异道:“谁给你权力这么做?”

    “我是没有权力,是繁先生要求的。”她说:“他今早出门前说他在屋子里放了炸弹,只要您出门它就立即引爆。”

    我看看她,再看看房间里紧张兮兮的护士和佣人,不禁笑了:“这话你信?”

    她面露尴尬:“繁先生毕竟名声在外……”

    我说:“放心吧,他只是吓唬你们。”

    繁音才不可能在我家放炸弹,就算他有这胆子,他也得有炸弹呀。

    结果我刚要起来,医生又把我按住了,这次不仅是她,护士也来帮忙了,且面露难色:“苏小姐,您就为我们想想,炸弹爆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哭笑不得:“他又没有炸弹。”

    “您怎么断定他没有?”医生的语气中有着请求:“苏小姐,我们知道繁家是做杀人买卖的,就算没有炸弹,给我们寄刀子我们也吃不消。何况您休息也是应当的。”

    我说:“放心吧,你们都是我的人,他不会这样,也不敢这样。”

    “苏小姐……”她们依然不信,尤其是医生,她年纪最大,因此说话很有分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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