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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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去喝酒,你有伤不能去。”
“在家不能喝?”他问。
“不能。”我继续催他:“出去吧,以前都没觉得你这么啰嗦。”
他却还不动:“带我一起。”
“带你做什么?”
“你一个人太危险。”他笑眯眯地说:“我保护你。”
“不必了。”我说。
他于是点了点头:“你不是想去喝酒,而是想去鬼混。”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放着我这么好的酒友不用,一个人跑去喝酒,”他笑道:“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我板起脸:“你再不出去我可要生气了。”
他依旧在笑:“你真不带我我也要生气了。”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模样十分闲适:“我就是想让你带着我。”
“不带。”
“那你就在家乖乖待着,”他像对待他的手下似的命令:“咱们一起吃晚餐,然后再一起喝酒聊天。睡都睡了,你现在尴尬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说:“这里是我家。”
他一指角落里的监控:“你看那个。”
我看了一眼,问:“什么意思?”
“看来你对自己监控室的安全性很有自信,”他笑着问:“要不要赌一把,看看我有没有能耐在两小时之内入侵它,拷出刚刚那段视频,然后用它来威胁你?”
我说:“赌注怎么算?”
“输的人晚上不准出去,”他自信地说:“到我房间来。”
要么是精神病院并没有能够成功摧毁他的智商,要么是摧毁得太成功了,以至让这家伙做出了这种愚蠢的判断。我难得闲一天,自然乐意陪他玩玩:“如果输的是你呢?”
“我到你房间去。”他提了个自己完全不会吃亏的条件。
“进了我的房间就不是现在这么玩了,”我说:“得听我的。”
他一愣,警觉道:“你不是恋。尸。癖吧?”
“不是。”
“秀。色或者慕。残?”
“都不是。”
“那……”他目光中透出隐隐的兴奋。
我打断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坏笑起来:“我都不想赢了。”
“能赢再说吧。”
他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对于这个极为擅长,但我断定他根本就赢不了。
我说:“需要什么设备,就去跟管家要。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他问:“你还是要出去?”
“上午我爸爸要见我,我还没去过。”我说:“很快就回来。”
他点头:“去吧。”
我瞅瞅他。
他问:“这是什么眼神?”
“你这口气就像是你是这家的男主人一样。”我有点好笑地说。
“我不是么?”他大言不惭地说:“小公主觉得我是。”
“那你就暂时先当着吧。”我说:“另外别再跟念念说我的坏话,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叛逆期嘛,”他说:“她心里还是在乎你的,对我讲了很多你的好话。”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的脑子始终乱糟糟的。我承认,今天我事我并不意外,那天见过他发病样子后,它就迟早会发生。只是如今做了,我又有点心慌。我如今的生活虽然是一潭死水,但并没有风险,而在他身边,就像孟简聪所说的,那是在冒险。
我既期待,又害怕的冒险。
我到医院时,依然是珊珊接待我,颇有不满地对我说:“你说晚点来,爸爸一整天都在等你。”
我懒得跟她耍嘴皮子:“让开门吧,我进去。”
她让开了门,目光深深地看着我。
我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似笑非笑地说:“马上要结婚了,还这么不检点。”
我爸爸这次正坐在轮椅上,在阳台上坐着,微微地闭着眼睛。
我过去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睛看向我:“坐吧。”他笑着说。
我坐下了,听到他说:“我的决定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你……”他一边说,一边朝我看了过来,猛然睁大了眼睛,住了口。
我见他盯着我的锁骨处,心里突然明白了过来,解释道:“简聪一直不肯跟我做。”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那是谁?”
“一个很讨喜的小伙子。”我说:“我最近就准备断了。”
他依然皱着眉头:“不是繁音吧?”
“不是。”我说:“您都答应手术了,我还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
他依然半信半疑,问:“简聪为什么不肯碰你?”
“好像有点自卑他的腿。”我说。
“就因为这个,你就在外面找一个?”他不高兴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结婚后就不会了。”我说。
他依然不悦得很:“你以前也是这样对繁音么?”
“您想问什么?”我说:“以前跟现在怎么会一样?”
爱和将就当然是两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挥手道:“我看你现在膨胀得厉害,已经听不得人劝了,利害你都很清楚,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但如果你要跟他复婚,就把我的公司还我。”
我说:“您放心吧。”
“去吧,”他说:“以后没有通知你就不要来了。”我站起身说:“那我走了。”
“赶紧跟那个人断了。”他不悦地说:“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会沉迷在这种事里?”
我说:“知道了。”
到家时刚好两小时。
繁音在餐厅等着我,桌上摆着几个菜。
我把外套交给管家,过来坐下,问:“你还没吃饭?”
“在等你啊。”他坏笑着推过一个盘子,语气中有几分得意:“看来今晚没办法见识你的特殊喜好了。”
盘子里是一张硬盘。
我扫了一眼,笑着说:“挺快。”
他扬了扬眉。
我笑着问:“还没打开检查过吧?”
615 想起来有什么好()
他一愣,神态有些不安:“什么意思?”
我推回碟子,说:“先检查一下吧。”因为这家伙性格那么强势,如今我反倒挺喜欢他这幅懵瞪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他狐疑地拿出里面的硬盘,我对侍立在一旁的女佣吩咐:“去拿电脑。”
女佣拿来电脑,繁音把硬盘插。进。去,过了约摸半分钟,他突然锁紧了眉头:“怎么是空的!”
我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粗心。”
“我拷的时候明明有容量。”
“对,但你一拷,它就自动替换成乱码了。”我说:“你说得可不是拷出去,而是用来要挟我。现在你怎么要挟?”
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起来,并不生气:“你故意的。”
“毕竟那个房间是我用来化妆换衣服的。”我笑着说:“你以为,换个房间我还肯让你乱来?”
他稍微一愣,随即很暧昧得笑了,低声问:“这么说卧室也是可以乱来的?”
“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合上了电脑。
现在这个时间孩子们都睡了,我和繁音一起吃了点夜宵,然后喝了几杯酒,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酒量比我好,我也难得心情很好,自然多喝了几杯。
后来又滚到了g上,我困了,而他背着光,因此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灯光组成的花纹。突然他压。了下来,钳住了我的下巴,固定了我的头。
他那对有着飞扬眼角的漂亮眼睛看着我,我不禁有些失神,在这一瞬,我甚至错觉他是不是已经想起了我。
然而这真的只是我的错觉,他突然笑了,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东西在哪?”
我的舌头被酒精麻痹了,讲话不免有些吃力:“什么东西?”
他薄唇勾起:“你的鞭。子。”
“我哪有……”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还真以为我有什么奇怪的爱好。还真是擅长给人扣帽子,喜欢那些的明明是他。
他略有不满:“那你之前故弄玄虚。”
我忍不住笑:“准你逗我……不准我逗你?”
他依然不理解:“这算什么逗?”
他这样皱着眉头的样子既有点像第一人格,却不像他那么凶,也有点像第二人格,但没他那么孩子气。我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酒精使人感性,所以我忽然有些难过:“要是你还记得我,这就算是逗了。”
他似乎有点尴尬,手上动作一停,侧了侧脸,回避了我的目光,没有说话。
既然已经煞风景了,我若清醒,一定不会继续再说。但此刻的我是没有自制力的,我搂住他,把脸贴到了他光luo的胸。口上,熟悉的体。味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抚着他的背,忍不住说:“音音……”
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我没有听清。
我在他胸。口上吻了吻,能够感觉到他正轻轻地抖,我搂紧了他,说:“我好想你。”
他一愣,随后握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的手臂扯了下去,然后再度将我翻。趴了下去。
我也没挣扎,把脸埋进床里。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我想太多,我感觉他特别用力,就像在发脾气。
之前我好恨他,我觉得他辜负了我,那时我一点也不后悔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我甚至觉得即便他就此死了,我也不会在乎。那是他自己选的,如果他不自以为是,我们本来可以很幸福。
可我又好想他,这是因为我没有自尊心。
后来,我俩一起瘫在g上。醉酒的后劲儿使我觉得天旋地转,情。欲的满足也令人周身酥。软。当然了,还有痛,不过这痛也是熟悉的,他一直都很粗鲁。
我闭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隐约中感觉g上一动,身边似乎空了。正好我也不想抱着他,我便抱了只枕头翻身过去继续睡,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我是被助理的声音叫醒的,他在那边不疾不徐地问:“老板,十点钟的约会还要吗?”
我先说了句“当然要”,便察觉到了问题。
电话并不在我手里。
我顺着那条手臂望去,抬头看到了繁音的脸。他目光还有点迷糊,皱着眉头,一副被打扰了的表情。
我拿过放在我耳朵上的电话,看了一眼屏幕,现在九点了。
我依然有点迷糊:“十点钟有什么约会?”
“莫先生,”他小声提醒:“上个月约好跟他一起去骑马。”
莫先生是我最近来往得还算密切的客户,今年三十二岁,未婚,话不多,但很会做生意。
今天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是一个聚会,与会者不乏上流社会人士,不过是莫先生主办而已。
我正要说话,手机突然被抢走。伴随着一声巨响,飞到了角落里。
我愕然看着繁音,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依然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吵死了”,便翻身睡过去。
我坐起身来,说:“去捡回来。”
他没理我。
我推他,命令:“捡回来!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去。”
他猛的睁开眼,看着我说:“再说一遍。”
我说:“谁准你砸我的电话?”
他又闭上了眼睛。
我说:“繁音,我在问你话。”
他再度睁开眼,说:“叫我什么?”
“音……”我从震惊里慢慢醒悟,心里有点兴奋:“你恢复记忆了?”
他不答只问:“你十点钟去跟谁约会?”
“莫先生。”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闭上眼睛,说:“不准去。”
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他语气烦躁:“但是不准去。”
我说:“你确定?”
他没说话。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说:“莫先生那是一个公开活动。”
他不说话。
“你不说清楚我就去了。”我说:“你是不是想起我来了。”
他睁开了眼睛:“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群什么人?”他神态严肃。
我故意说:“不知道。”
他剜了我一眼:“你似乎很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
“怎么了?”
“去了以后给你下点药,然后玩个痛快。”他挑了挑眉。
我忍不住笑:“那你就先说你想起我了没有?”
他摇头,面露不悦:“但还是不准去。”
“他的确开那种party,但那是晚上,白天只是普通活动。”我说:“我以前去过的。”
他皱起眉头。
我说:“要想我不去也简单,你只要把电话捡回来,过来亲亲我。当然,要是你想起来了,那就都不用了。”
他先是盯着我不说话,狠戾的样子让我很怀疑他真的想起来了。
我期待着他别去捡那个电话,然而他慢慢地掀开被,起身走向了电话,将它捡了回来,然后捏住了我的下巴,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一下,问:“这样可以?”
我不甘心地问:“真的没想起来吗?”
“想起来有什么好的?”他看着我问:“现在这样哪里不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觉得他就是想起来了,可他问的也没有错。
我拉开他的手,爬下了床,他在身后问:“还是要去?”声音里带着怒火。
“去洗澡。”我说完了,进了浴室。
洗澡之前路过镜子,我看了一眼立刻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哪里是我?分明是个女鬼。头发蓬。乱,身上净是红印子,最接近脸的那个即便是穿高领戴丝巾也遮不住。繁音刚刚真是多虑了,这德行我根本就别想去。
我洗了澡,感觉身上舒服多了,这个房间没药,我打电话派人去拿。然而许久不来来,我便出去看,见药箱正摆在床上,繁音正打开看。
我过去问:“是你不让女佣给我送来?”
他合上盖子,神态有些古怪:“拿这些做什么?”
我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了他拼拼切换的人格。
他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