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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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了。
他突然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拽到他面前,瞟着我,在我耳边重复:“乖,再说一遍。”
我只好嘀咕:“你的成色也不怎么样……”
“那谁的成色好?”
“我的小甜甜。”
“那还不是我?”他语气更为凛冽:“别想着糊弄我。”
“同样的硬件,软件不同用户体验也不一样。”冲动真是情商的一部分,我一定要多多学习怎么控制脾气:“我的小甜甜不抽烟不喝酒,身上是牛奶味儿的。你的嘴臭得像狗嘴,还喜欢用长在肚脐下面的东西当香水,恶心死了啧啧……”
他果然消了气,松开了手,微哂:“你还亲过狗嘴。”
“狗嘴不用亲,大老远就闻到了。”
他瞟着我,冷呲:“你一天不挨打就难受。”
“是谁先开始羞辱对方的?”
“你。”他还振振有词:“我说的是实情,你太小,形状勉勉强强,手感也不好。”
“我说的也是实情。”就他长嘴会挖苦人吗?我也会:“你嘴臭,用的香水也恶心,你还粗鲁。”
他冷笑一声:“你就喜欢孬种身上的过期牛奶味。”
“你就喜欢妓女身上的廉价香水味!”没错他身上现在还有那股味道,恶心死了:“别比了,怎么算都是你比较恶心,没品位!”
他不吭声了。
我冷静了一会儿才开始后怕:他居然没掐死我。
076 还臭么()
回酒店时已经是凌晨,我去洗澡,出来时繁音正坐在床对面的沙发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白兰地。桌上摆着酒瓶,竟然已经见底。我才洗了半小时,难道他除了精神病、家暴还酗酒?
他指尖夹着一根渺渺的香烟,烟缸里有六个烟蒂,以至于满屋子都是浓浓的烟味。
我才洗了半小时,显然他是故意的,我说:“这是我的房间,你的在隔壁。”
“结账的人是我。”他倚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这里住着我老婆。”
“那就不准你吸烟。”
“我又不亲你。”他嚣张地冷笑。
“那你别跟我一起睡。”我钻进被里,蒙住头,尽量遮住这呛鼻的烟味。
被子外传来他朦朦胧胧的声音:“你睡地板。”
我闭上眼睛,试图睡着,却慢慢开始觉得窒息。
突然,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
他快速地压下来,将我企图推他的手攥住并按到我的头顶。
嘶啦一声,布料的撕扯声传来。他用力地捏紧了他刚刚还鄙视过的地方,一边笑:“好像快爆了。”
我痛得想哭,扭头使劲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更用力,我也更用力,以至于尝到了一丝甜腥。
霎时,他的肌肉开始僵硬,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颚,用力地吻了下来。他的嘴巴里满是烟酒混合的味道,说他臭得像狗嘴真是冤枉了狗。我由此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觉得这是他决定用来惩罚我的手段,且还有些鬼上身。
他这样用力地吻了很久,直到我的大脑开始缺氧才松口,手掌按住了我的额头,盯着我问:“还臭么?”
我努力地呼吸着房间里很不新鲜的空气,完全没精力回答他的话。
他满意了,他脸颊嫣红,双眼冒着兴奋过度的光芒:“还在回味?”还真容易自我满足。
我终于喘过气来了:“真臭!”
“噢。”他用手指轻刮我的脸颊:“你的脸不是这么说的。我可真好奇,结婚这么久了,亲亲你还是会脸红。”
我这明明是憋的……
他一刻不停地絮叨:“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啊,不对。”他特别加重语气强调:“那次明明是你在上我。红红的小脸蛋,身上是小美人的香味儿。知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不想知道。”谁关心这个?
“我在想,那小子艳福不浅呀,可惜他老婆被我开。苞了。”他邪笑:“虽然处女没什么好玩的,但我心里爽。”
“少骗人吧,”我说:“你在那之后好久都糊里糊涂的。”
“那好吧。”他邪佞一笑:“我弄清之后就是那么想的。”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格已经开始精神分裂了?
他压了下来,额头抵着我的,无耻地说:“他之所以不跟你做,就是怕这样。宁可让你守活寡,也不要被我捷足先登。”
“所以呢?”身体都是同一具,我实在不懂他在得意些什么。
“所以呀……”他动物样以脸颊蹭我的脸,柔声说:“我不搞你,你应该高兴的,免得你老公心碎。”
我感觉他铁定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正好让我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他的?”
他没说话,把脸贴到了我的脖颈上,用嘴唇嘬我的脖子。
“你不记得吗?”
他咬了我一下。
那我换个问题:“你能感觉到他的感受吗?他变成你的时候,你知道他都做什么吗?“
笑声传来,我不由一阵害怕。
他突然间撑起手臂,解开了衬衫纽扣。
我连忙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我使劲抬腿,但他太重了。他看着也不胖,怎么会这么重呢!
我转而往出抽我的腿,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可他丝毫不受影响,扔了衬衫,又去解腰带。扔了裤子,终于往后挪了挪,握住了我的腰。我赶紧把腿抽出来,却为时已晚,被他翻了过去,扔了浴袍。
我赶紧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闭着眼睛死扛,然而他居然往下一躺,且关了灯。房间中只剩露台上仍有一丝光线,仅够我勉强看清他的五官。
他张开右手臂,放到床上,半眯着眼睛,声音有些悱恻:“过来。”
“不要。”
“冷。”他轻吟。
“谁让你脱得那么彻底?”
“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他说:“过来,乖。”
我才不过去,冻死他拉倒。
“要打你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臂:“过来抱抱。”
我把被子扔到他身上:“我睡地板。”
他目光一凛,攥紧了我的手臂。
我疼得叫了一声。
“过来。”他的声音冷到了南极。
“我流产还不到一个月……”我开始害怕了。
“过、来。”他明显已经耐心耗尽,声音降至冰点。
“现在做我又会大出血的!”我死都不过去:“而且我死之前也要弄断你!”
他没吭声,使劲扯我的手臂,直接把我扯进了他怀里。我拼命往起爬,但他翻身压住了我,手掌捏住了我的肩膀。一阵窸窣,被子盖上来,我吓得打抖。
他的头贴在我的旁边,很久都没有动。
我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他闭着的双眼,觉得自己似乎理解错了。用腿蹭了蹭……的确是我理解错了。
好吧,一口气喝了这么多,从生理角度上讲,他应该是不能祸害我的。
然而他猛地张开双眼:“干什么?”
“没什么。”我小声说:“理解一下你想干什么。”
“蠢猪。”
他重新闭起眼睛。
这番惊慌过后,我完全睡不着了,就这样看着他。
他和小甜甜睡着的样子完全不同:小甜甜睡着时,嘴角常常含着笑,看着就可爱。但他不一样,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肌肉的状态是绷紧的,完全不像是放松睡眠的状态。如果小甜甜梦到的是蓝天碧草和小羊羔,他的梦一定是血腥、杀戮和战场。
可他今天的样子是介入两者之间的。他的头贴在我的额头上,肌肉依然很硬,但已经算得上放松。他的手臂圈着我的腰,但没有强迫性得用力圈着,而是让人觉得安全。
我本来以为今天回来少不了一顿好打,他却完全没有。我想这是因为他一进门就开始喝酒,并且直接就喝醉了。简直想给这瓶酒建个祠堂,上香跪谢它。
正想着,他的头突然动了动,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手掌在我背上抚了抚,缓缓地滑上去,按住了我的后脑,轻轻地将我搂进了他怀里。这样的温柔也跟小甜甜是完全不同的,还是有点霸道。
我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因为他抱得很紧而动弹不得,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我还是有点怕,只好僵硬着身体撑了很久,但他始终没有再动。
终于,我按耐不住心中那点不争气的心动,试探着伸出手臂,刚刚抱住他的脖子,突然感觉左肩传来一阵湿润的柔软。
他在吻我。
一定是黑夜太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了,我竟忍不住依样吻了吻他的肩膀。
他的手臂进一步箍紧,但我依然没有感觉到疼,因为那种感觉跟生硬地使劲抱住完全不同,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怜惜。而且令人意外的是,他明明是个见到女人就要发情的疯子,可此刻我们之间已经是完全的零距离,他竟然完全没有起反应。
不过……
他能那样对我,就不会对我如此温柔。
也许他正在做梦,梦到谁?amelie?
我一直没有让自己去想amelie的事,因为这实在让我不好受,我宁可把它想成那只是属于大佬版的事,这样能使我轻松很多。
但其实关于她的信息,我已经知道了太多。
那莫名其妙打繁音的老人,储物室那琳琅满目的衣服,以及如同棺材一般的衣柜,他妈妈的话,他把我打流产的那天,繁星,以及他在飞机上告诉我的话……
还有此刻的温柔。
我对她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可我不想去深究。因为只要我不想,就不会因此而痛苦。
难得在我“犯错”之后没有被“严惩”,就舒服得睡个好觉,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我是被香味儿惊醒的。
卧室通往露台,香气就是从露台传来的。原本空空如也的露台被放了一张长条餐桌,上面居然摆了一只火锅!
我闻到的味道就是它传来的。
繁音穿了件睡袍,趴在露台栏杆上抽烟,露台外下着瓢泼大雨。
我穿上衣服过去,正想拍他,他已经扭过了头,睥睨着我:“醒了?”
我指着火锅问:“这是要干嘛?”
“吃。”
“现在才几点?”大早晨就吃这么荤的?
繁音瞥了我一眼,抬起了手腕。
他手上的表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
呃……
“懒猪。”他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扭回头,继续朝外面喷云吐雾。
好吧,我身体这么虚弱,会睡久一点也正常。
正要转身去坐到餐桌边,他的手臂突然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按进了他怀里。
077 你就得守寡了()
我斜过眼睛瞅他,见他笑了一下,随即偏过头,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你一直打呼噜。”
“骗人。”
“你等着。”他松了手,捻灭香烟,转身进了外间,手里拿着一个丁点大小的黑色设备,一边抠它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不承认,所以我留了证据。”
我眼看着他打开那“证据”,是个很精巧的录音器,它的质量还真好,音质清晰到可以听到清晰的雨声。当然了,那细微的呼噜声也悉数被记录下来。
我不由烧红了脸,辩解道:“这肯定不是我……”
繁音露出邪恶的微笑:“勇于承认错误才是好孩子。”
“我不是好孩子。”
“坏孩子也会在挨打之后承认错误的。”他骄傲地抱起双臂,扬起了下巴。
哎……
我怎么会打呼噜呢?
一定是因为他抽烟太多,让我吸了太多二手烟,导致我的肺不好了,才会开始打呼噜。
居然用这么高级的监听设备记录我打呼噜的声音,他的意图我明白:“对不起呀。”
“对不起谁呀?”
“对不起你呀。”
“我是谁呀?”他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椅子上。
我也跟着坐过去,说:“对不起繁先生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你皮痒啊。”
“怎么啦?”
“叫声老公来听听。”他用手指轻敲着桌面,虽然绷着脸,但也看得出心情不错:“要说,老公,对不起。”
“我老公是小甜甜。”
“怎么不是小酸酸?”他瞥我,脸上发出凶恶的信号:“快叫,不然打你。”
“老公……”
他满足地笑了起来,张开了手臂说:“过来。”
“又干嘛啊?”
我承认,我很不习惯。
老觉得他对我好时是在憋着什么整治我的计划,就比如说他突然问我情人节怎么过,却非要带我去南极。
“过来。”他拉长了音调,鼻子里发出不满的重哼:“有点魄力。”
我拿出我全部的魄力过去了。
他搂住了我的腰,将我按到了他的腿上,下颚贴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吃饭吧。”
“喔。”我更紧张。
“我要吃虾。”
“喔。”桌上只有一道醉虾,这是一道将活小虾放进高度酒中醉死,并用调料调制而成的凉菜。因为未经烹煮,它们几乎是青色的。这道菜源自绍兴,在我的家乡还还算流行。大家都说味道很好,但我始终觉得有点可怕,因为我老觉得它们只是醉了,却并没死。
我鼓起勇气夹了一只,谢天谢地,它已经死了,没有乱动。余光见到繁音已经张开了嘴,这样子还真好玩,简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老鹰。
我闭上一只眼睛,尽量不去看那虾子,拔了它的头,因为是小虾,也不用去皮,就这么放进了繁音嘴里。
他用他那张灵活的嘴嘬出了虾肉,吐掉虾壳,舔了舔嘴角,说:“味道不错。”
“哦。”
他挑起眉毛:“不尝尝?”
“不要。”
“你家乡不吃虾?”
“吃啊。”我说:“但我不吃活的。”
“怎样才算死了?”他露出了鄙视的目光:“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