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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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一定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只是在公路上拦车,都能如此恰好地拦到劫匪。
就在我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推进去的那一刻,车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与此同时,抓我头发的手松了。
我得以脱身,连忙爬到车外面,此时副驾驶已经躺在了地上,脑袋就像被秤砣敲过似的凹陷了一块,伤口中有血以及豆腐渣样的东西,眼睛依然圆睁着,显然已经死了。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种恶心画面了,不由捂住嘴,厌恶地看着那个光着上半身穿礼服的变态猥琐男把手伸进车窗,打开车门,然后拖出已经吓呆的司机,揍了几拳,又踢了几脚,直打得那司机失禁。
我忍着想要干呕的欲望,说:“别打死,他们是绑匪,留一个报警用!”
繁音便停了手,扭头看向我,问:“你怎么了?”
“太恶心了。”我说:“你去把他的裤子弄掉。”
繁音黑着脸看了我一眼,拖着那司机进了树林里。
我钻进车里帮那女孩松了绑,女孩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二岁,皮肤吹弹可破,长得清新靓丽。她只穿了简单的蓝色牛仔裤和线衫,看上去清新逼人。
显然她吓得不轻,小脸惨白,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我,许久才问:“姐姐,是……是我爸爸让你们来救我吗?”
我问:“你爸爸是哪位?”
她咬住了嘴唇,警觉的样子如同一只骤然遇到危险的小松鼠。
我说:“你别怕,虽然我只是来搭便车的,但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杀了一个人。”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刚刚外面的哥哥,我好像见过。我可以问他的名字吗?”
“在你先说自己的名字之前,”我说:“不可以。”
“哦,”她说:“我叫管初夏。”
这名字我没有听过,但姓氏好似有些耳熟。我正想着,身后传来繁音的声音:“你是管庭启的什么人?”
管初夏看过去,说:“他是我爸爸。”
我也想起来了。管庭启是一位虽然低调,但十分富有的投资家,同时他也是一家跨国企业的股东,那企业和我们家还有些生意往来。不过相比之下,他的投资能力比经营公司更为厉害,所以公司的董事长由他夫人出任。
我要是没记错,管庭启今年至少六十岁以上,本育有五子一女,但由于女儿在十六岁那年车祸去世,便又生了一个小女儿。我并没有见过那小女儿,只知道管式夫妇将她视做掌上明珠,宠爱有加。
我便热络了些,朝她伸出手:“原来是管小姐,幸会,我是苏灵雨。”
她也伸手握住我的手,眯起了可爱的眼睛,说:“原来是苏伯伯的女儿,我常常听我爸爸提起你呢!”
我说:“我也常听我爸爸说起管先生。”
虽然管家很有实力,但仍没有资格进入苏家的圈子。
我这么说比较抬举她,不过她看样子没有听出来,而是看向繁音,歪了歪头说:“我觉得我见过你。”
我介绍说:“这位是……”
“别告诉我,”她打断我说:“让我想一想,我真的见过他。”
我看向繁音,显然他们真的见过,繁音站在我身后,手扶车门,眯着眼睛笑。
地上那个瑟瑟颤抖的就是司机,他被繁音剥得一丝不挂,绑住了手脚,满头满脸都是血。
管初夏一直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才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手腕说:“是你……”她突然脸颊绯红,害羞地住了口。
繁音转动着手腕上的钻表,笑了:“我还以为管小姐已经把我忘了。”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放着光,这种光是无法隐藏是喜欢,它与欲望的目光完全不同。我记得他以前总是这样看念念,但我想不起,在过去的那些年中,他是否曾这样看过我。
“怎么会呢?”管初夏依然红着脸,声音也低了,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姿态来:“这是第二次了,你又救了我。谢谢你!”
繁音笑着说:“应该的,不要客气。”
管初夏更高兴了,说:“上次我请人送这块表给你,你却回说‘下次请不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以为你不喜欢它。”
“我很喜欢,只是它真的太贵重了,”繁音笑着说:“所以……”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咱们先上路吧,我去开车,你们坐到后面慢慢聊。”
我在开车,不过繁音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管初夏就坐在副驾驶后。她把两条白白嫩嫩的手臂搭在繁音的座椅上,两个人聊了一路,但或许因为我在,他们谁都没有提起上一次。
管初夏告诉我们,她正在读大学,和学校的同学一起到度假村玩,在路上被那两人搭便车,她允许后,他们掏刀子威胁她,把她绑架了。
到警察局后,我总算联系到了我的助理,管初夏的母亲来了,繁音的律师也来了,我和繁音自然拿到了衣服,总算不再那么狼狈。一番处理后,很快,我们三个人便离开了警察局。
管初夏先被母亲带走,我的司机也备好了车,我正要上车,繁音突然在我的身后说:“等一下。”
我站住脚步,转身说:“衬衫我会陪你一件新的,一模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说:“我不是要说这个。”
我说:“那我先走了,抱歉我还忙。”
我正想转身,肩膀突然被捏住。我眼看着他的脸贴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至少有预感。我别过头,感觉他的动作也一并停住。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昨晚一直要我亲你。”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早晨还说你不认同你爸爸的想法。”
他说:“我没撒谎。”
我没说话,转身上了车。
593 孤独()
汽车开动后,助理便开始汇报了我不在的这一天一夜所发生的公事和私事。
公事多得很,私事则是孟简聪给我打了几通电话,但助理也找不到我,因此联络了我爸爸,所以现在我家有挺多人的,他们找了我一夜。
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不到我,谁能料到我在孟简聪父母的房子里过了一夜呢?
我问助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理说:“昨天冯小姐party本就设计了泼水的玩法,是晚上十一点开始,您落水时是十一点零五分。就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是,您落水完全是意外。”
我有点烦躁,为我这不幸的人生。
“发现您失踪后,我们立即着手开始调查,但那时party已经结束两小时,所有的餐具都已经经过高温消毒,垃圾也已经处理,所以没有找到任何下药的痕迹。”
我翻着手机,上面有许多未接电话、短信息,绝大多数都是孟简聪。
“另外,冯小姐提供了昨晚的视频,您落水之后是被繁先生救了,当场做人工呼吸后,您被救护车接走。视频上有救护车的车牌号和医院名称,但那间医院表示他们没有这辆车。”
我熄灭手机屏幕:“直接说结论。”
“我们只知道您被救护车接走就失踪了,可以确定有人带走了您。”助理小声说:“但没有其他线索。”
我把手里的手机砸了过去,助理吓得一缩脖子,手机砸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没心情去注意那些物什有没有坏,只觉得怒不可遏:“废物!查了一晚上连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要是我让人杀了,你们是不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助理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会派人一直追踪这件事。”
我说:“你亲自去给我查,一星期之内不出结果就领补偿金滚蛋。”
助理不说话。
我扬起眉,问:“做不到?”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头绪,我担心一周没办法调查出结果。”
我点头说:“那你现在就去领补偿金。”
如果我还是以前的苏灵雨,那查不着也就罢了,但如今不同了,比起被抓,不能第一时间抓到这位主谋令我觉得被受羞辱。
“其实我不是完全没有头绪,我有怀疑对象,只是缺乏必要的证据支持,我不敢贸然告诉您。”助理小声说。
“说。”
“我怀疑这件事与您未婚夫孟先生有关。”他语速极快地说:“今天早上七点钟时他来见过董事长,走后我派人跟踪他,发现他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就改变了原本的行驶方向,去了明阳湖区。”
七点差不多就是他妈妈进来时。
“三年前,孟先生曾给孟老先生在明阳湖区购置了一套度假别墅,因为明阳湖每年的这个月都有垂钓大赛,而孟家只有孟老先生喜欢垂钓。”他说:“但孟先生直到去年才把这栋别墅送给了他父亲。”
他要是早点说这些,我就没必要砸手机了。
他继续说:“我认为,策划这起事件的人与孟先生关系很亲密,很清楚别墅的情况和孟老先生的洗好,对方的目的是为了破坏联姻。所以接下来我会想方设法得知别墅在送给孟老先生之前是否曾出入过什么人。”
我说:“你需要多久?”
“董事长只知道昨天您失踪了,却还不知道情况已经如此严重。”他说:“如果您不想告诉他,那我们要查孟先生的事就需要很大难度。”
我说:“我不打算告诉我爸爸。但你也不必太有压力,我打算取消婚约,你只管给我个结果。”
他态度放松多了,点头说:“好的,请您放心。”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怎么骗过我爸爸。虽然他最近很少管我的事,但我毕竟是和繁音一起到警局的,穿成那个样子,如果我爸爸有心调查,打个电话给警局的朋友就全都知道了。
但我的担心在回家时化为了乌有,因为一进家门,管家便告诉我,今天吃过早餐后,我爸爸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去了医院。
我连忙赶去医院,谢天谢地,他没有被急救,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但病情有所变化,现在他正在休息。
我跟医生聊了他的病情,接下来便在医院陪着他。下午时,珊珊便来了,急得不行。她最近在忙我爸爸指派给她的兴建一间孤儿院的事,我知道她非常忙。
她坚持要进去,我便让她进去了。而她运气也不错,我爸爸睡了整整一天,而她进去三分钟都不到他就醒了。
她在里面呆了很久,期间有几次,我担心我爸爸太累而想要去叫她,但刚走到门口,就隔着玻璃看到他们正愉快地聊着。最近我爸爸和我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也对我不错,但他从未像此刻跟珊珊聊天时如此开心,他跟她比他跟我更像真正的父女。
于是我没再进去打扰,到公司把事情处理了一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时,茵茵已经睡了,嘴巴里含着安抚奶嘴,搂着一只我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得到的布娃娃。念念正在被英文课文,我进去看她,找她聊几句她也爱答不理,我自觉悻悻,便出来回了房间。
虽然这一整天我都觉得好累,躺到床上却完全不困。吃了片安定才终于睡着,却又被电话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那边是孟简聪的声音:“灵雨?”
我“嗯”了一声,他立刻问:“你在休息吗?”
“嗯。”我彻底清醒过来,说:“我在睡觉。”
大约是因为我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很故意的烦躁,他立即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时间。”他问:“你在家吗?”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此时是十一点,平时这个时间我都是清醒的。
“对。”我含混着问:“你有事么?”
“明天再说吧。”他说:“你先休息,晚安。”
我没说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中,一直过了很久,才变成挂断。
大概是我矫情吧,在屏幕变暗的那一刻,我分明觉得心有点疼。大概是因为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得特别众叛亲离。
这之后我便失眠了,直到凌晨两点时,终于不想再待在家里,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
我没带司机,自己开车出去,刚走到第一个转弯,突然看到角落里隐匿的车,我的车灯照到了它身上,照亮了车里的人。
我停下车,他也下了车,还真是孟简聪。
我再次看表,确认我没搞错。
我也下了车,此时他正好走到我面前,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神态特别疲惫,但冲我笑了一下,样子很欣慰:“想来看看你。”
“我不是说我睡了吗?”我问:“难道你打电话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他没答,只说:“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联络我?”
我说:“你这是刚从哪里回来?”
他说:“去看了我爷爷。”
我点了点头,问:“他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他说:“没有醒。”
我丢了一整夜,生死未卜,回来之后并未联络他,他却跑去看他爷爷,期间也不曾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有猫腻知道我并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是没那么喜欢我。
我点头说:“这么晚了,我女儿已经睡了,就不邀请你进去了。”
“没关系。”他看着我问:“你现在要去哪?”
“找间酒吧喝杯酒。”我说:“不想在家喝,怕万一被孩子看到感觉不好。”
有时念念会半夜起来,而每当看到我喝酒,她就会露出非常嫌弃的表情。她对我越来越苛刻了,不过我早已对跟她缓和关系不抱希望,只要她不再胡闹就好。
但孟简聪显然不接受这个解释,说:“孩子看到你晚上不在家里感觉会更不好。”
我点头,看着他问:“你以为我要去见谁?”
他一愣,说:“抱歉,本来应该帮忙一起找你,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但我妈妈突然告诉我,我爷爷被下了病危通知。所以……我一直在医院等着,脑子很乱,把什么事都忘了。”
我问:“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他说:“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