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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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蓝呆住,半晌,僵硬着脖子,转过了头。
“我没答应。”我小声说。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却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赌场的人跟两方商量,蒲蓝赔了些钱了事。
事情平息后,我问:“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谈的?”
“不想。”
“他说你是一只可爱又害羞的棕色的小绵羊。”我还是想告诉他:“有没有觉得备受宠爱?”
“很恶心。”
“你这样太狭隘了。”我说:“毕竟他喜欢你。”
他默默地剜了我一眼:“他在男人里也算不得漂亮。”
“那你觉得哪样的漂亮?”
他更不爽:“你真想知道啊?”
“嗯。”
他笑了一下,又白我一眼。
外表能跟他配得上的也只有繁音了,而他的表情又足够奇怪,我忍不住问:“不会是我老公吧?”
他立即拧起眉头,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
“我只是单说审美。”
他没话了。
“他还真是男女通吃啊,连你都喜欢他。”
“我觉得他长得不错,跟我喜欢他是两回事。”他弯起眼睛,勾起了一侧唇角,露出一抹坏笑:“小姑娘,如果你想用舌头把我逼入死角,就别用语言。”
“那用什么?”
“吻。”他抱起胳膊,手指摸着下巴。
我正想反驳,却猛地发现他身后多了几个人影。
繁音。
他叼着一支烟,手里挎着一个学生妹模样的姑娘,举手投足都像个rb人。她个头顶多一米六,身材极为纤细,似乎一用力就会捏断。胸却很大,脸也更漂亮,巧笑倩兮的模样显然比那个墨西哥的更温柔懂事。
蒲蓝也跟着转过身,笑了一下说:“繁先生。”
繁音先瞟了瞟我,又瞟了瞟蒲蓝,不阴不阳地笑:“蒲先生好兴致。”
是在讽刺蒲蓝勾搭他老婆?
“繁先生也是。”
讽刺繁音嫖应召女郎?
我拉住蒲蓝说:“咱们走。”
“等等。”繁音看过来:“走?”
有本事他就直说我是他老婆,这里听得懂汉语的人可不少!
“坐下来玩儿两把。”学生妹捧来烟缸,繁音一边磕烟灰一边说:“你赢了就重新公正成五五开,输了就给我分九成。”
蒲蓝蹙起眉。
我也觉得他疯了。
繁音已经坐下了。
这种时候最需要女人开口了,我继续拽蒲蓝:“走吧,别跟他赌。”
蒲蓝再次跟着我转身。
繁音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不敢?我有幸跟蒲老先生玩过两把,老人家输给我一间工厂。”
坏了。
蒲蓝果然受不了这种激,转身说:“赌没问题,但五五不值得。”
“哦?”繁音嚣张的扬起眉:“你随便提。”
蒲蓝笑了起来:“刚刚繁先生提出给你分九成,那么如果我赢了,你一我九。”
蒲蓝出货,繁音出销路、安全等等相关服务。双方都有成本,无论哪方拿到一成都铁定会赔钱。
繁音依然很自信:“可以。”
蒲蓝坐到了他对面。
21点的玩法十分简单,就是一副扑克发牌,手里的牌加起来为21点时是最大,不到21点时,牌面之和接近21点的一方判赢。牌面大于21点时,这叫爆,爆掉就算输。
所以,我觉得这个游戏要想赢,就不能一味追求21点,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牌尽量大,却不爆掉。
因为这场赌局是繁音提的,我觉得他欺人太甚,也实在希望看到他倒霉的样子,便暗暗在心里支持蒲蓝。
荷官发牌,每人两张,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繁音的明牌是2。蒲蓝的是k,k在游戏规则里算10点。
我就坐在蒲蓝身边,看到他的暗牌是5。15点相当尴尬,因为再要牌有五成概率会爆,但不要它又不够大。
繁音手里的牌最大也只是12点,他当然选择了要。
蒲蓝陷入纠结,这时,繁音胸有成竹地笑着问:“蒲先生想一把定输赢,还是比筹码?”
蒲蓝没说话。
我生怕他再被繁音激怒,因为他这把的运气明显很糟:“繁先生,自己的牌明显比对方好就提出一把定输赢,是不是太小人了?”
“运气本来就是赌博的一部分。”繁音冷笑:“蠢货还是闭嘴得好。”
“我看你是不敢玩比筹码。”我说:“生怕自己精力不够,恍恍惚惚得全输掉。”
我想用激将法,繁音却完全没有中计,看向蒲蓝:“蒲先生自己决定吧。”
“一把定输赢。”蒲蓝说:“要牌。”
我捏了一把汗,牌要来了,竟然是张5。
19点已经相当大了,而且再要就是作死。我感觉吃了颗定心丸,已经迫不及待得想要欣赏繁音惨败的嘴脸了。
两边都没有再要,开了牌。
繁音居然是20点!
“看来是我的运气比较好。”繁音摊手:“蒲先生认账吧?”
“当然。”蒲蓝的赌品还真好,仍旧笑着:“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你可以走。”繁音靠到椅背上,点了支烟,学生妹机灵得给他点上火:“我的女人得留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蒲蓝明显是拿捏着繁音不敢说我是他老婆的心态,因为我正站在他身边,繁音会颜面扫尽。
繁音瞥向了我:“这位。”
“这不在赌局范围内。”蒲蓝笑着说:“而且我既然赌不过繁先生,那就乖乖认输,不再赌了。”
“一点钱而已。”繁音逮住机会冷笑嘲讽:“蒲先生如果计较,这局就不算好了。”
“不,钱没关系,人比较重要。”蒲蓝依然在微笑,挽住了我的手:“我们还有事,繁先生玩好。”
繁音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猛地一拍桌子。
离我们最近的保镖立刻掏出枪,指向蒲蓝。
我有点腿软,蒲蓝捏紧了我的手。
“我坚持要跟蒲先生再玩一局。”繁音冷冷地说:“就赌这个女人。”
075 臭得像狗嘴()
蒲蓝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
这样等同于直接欺负了,我也看不下去了:“那我跟你赌。”
繁音撩起眼睛,看了过来,蒲蓝也攥紧了我的手。
“我是个大活人,没授权给任何人,自己也不是不会赌。”我说:“凭什么被别人当赌注?”
繁音被我将住,目光开始凶恶。
回去打我也没事,但我绝不能让蒲蓝再输给他一次,要输也是换我,输了我就管他叫老公,让他颜面扫地。
“听说女人在赌桌上的运气比男人好。”我继续逼迫繁音:“你们选的玩法主要是拼运气,繁先生不敢试试?”
繁音根本没有台阶能够下来,但他身边的学生妹自以为是地替他解围:“男人跟女人赌恐有欺负她的嫌疑,不如我来?”
我睥睨向她:“你有什么资格?”
她没理我,只是看着繁音。
如果他敢开口让这个女人跟我赌,我立刻就说我是他老婆。
繁音大概也在为难这个,许久,笑了起来:“明明是男人之间的事,却把女人顶出来,蒲先生真是好样的。”
“这是什么话?”我就知道这疯子会这么说:“我不同意他用我当赌注,蒲先生这是尊重我。怎么到繁先生嘴里就变味儿了呢?是不是因为繁先生本身是个不懂权利为何物,同时也见不得别人好的狭隘分子?”
“好。”繁音终于被激怒:“坐。”
我推开蒲蓝,坐到了椅子上,说:“我不是那种拿到牌才叫注的无耻之徒,咱们一把定输赢。”
“好。”繁音敛起了笑容:“输了你就任凭我处置。”
“好。”我说:“如果我赢了,分成就按九比一。”
繁音立即蹙起眉。
“不敢?”
“你不值。”他脸上露着鲜明的嘲讽,朝那堆筹码一指:“就这些,不答应就滚。”
“我不值?”他可真是找死:“繁先生确定?”
他眯起了眼睛,显然懂了的意思。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不值,但我不同。”我也学着他那种刀子一样的目光,讨他厌得盯着他:“我可是……”
“闭嘴。”繁音突然弯起了嘴角:“发牌。”
牌发出来了,我俩同样没有加入庄闲和黑杰克玩法,因此规则和上一局相同。
我拿到一张j和一张2,一共是十二点。毫无疑问要继续要。
繁音也要了一张。他的明牌是9。
发来一张5;十七点了,这是最让人犹豫的点数。
繁音则没有吭声,捏着手里的牌,许久都没动。
对于很多人来说,十七点内根本不需要犹豫,会选择要牌。我比较胆小,十五点就会开始拿不定主意。
所以繁音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他的点数已经够大了?
可我的也够大了,再要很容易爆牌。
但……
算了,我压力这么大干什么,输赢了不都得回去挨打?
我继续要,是2。十九点了,虽然没爆,但也真够闹心。
繁音笑眯眯地瞟了我一眼,又要了一张。
只能拼一拼了,我继续要!发来一张a,变二十点了。
我的心简直如同被拴在弹簧上,七上八下,翻江倒海。
繁音扣下了牌,继续要来牌,翻了一个角。随后靠到椅背上,点了支烟,笑着问:“等下想去哪?吃夜宵?看电影?酒店?”
就这么确定自己会赢吗?不会通过我的表情判断出我的牌已经很大吗!
即便我这种生手不太会算倍率,但也知道唯一能保证我不输的只有要来a,而且,a我已经有一张,繁音手里也有五张牌,如果他拿到三张a,那我就瞎了。
就算他一张a也没有,我要拿到a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但这家伙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安。
我豁出去了!
要!
a!
呦嚯!
我一点都不想掩饰我的兴奋,得意得看向繁音:“繁先生准备什么时候重新公正?”
“你定吧。”繁音笑眯眯地说着,用手指敲了敲荷官方向的桌面。
荷官将牌推给他,他没看,只说:“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我一边说,一边开了牌。
繁音扫了一眼我的牌面,仍在笑:“运气不错。”一边将面前的扑克牌悉数翻了过来。
我探头一看,他手里的牌分别是9、6、一对2和一对a!
这!
这算谁赢啊?平手吗?
繁音低头瞅瞅桌上的最后一条a,笑容更深:“好像我的运气也不错。”
真是气死我了!这家伙是不是出老千啊!
我攥紧了拳头:“再来。”
“不来了,下周重新公正,我四成。”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掐了烟,绕过赌桌来到了我面前,弯下腰,按住了我的头,笑眯眯地问:“玩得尽兴么?”
没赢怎么会尽兴!
“回家吧。”他突然按住我的后脑,使劲在我的头顶亲了一口,危险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嗜着一抹几近残忍的笑容,轻声狎昵:“我的小娇妻。”
我一阵汗毛倒竖,觉得自己铁定废了。可惜运气就是这么重要,二十一点都没赢……
这事一在别人面前捅破,蒲蓝也就失去了所有要我留下的立场。因此我也没法指望他,被繁音捏着脖子拎出了赌场。
司机拉开车门,繁音将我推了进去,自己也上了车。刚坐稳,门外再进挤进一股力,是那学生妹。她一坐进来,繁音立刻就搂住了她。
我用手肘敲了一下车门,随即捂住肚子,闭上眼睛呻吟。
繁音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肚子疼……”我虚弱地说。
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肩膀,我顺势靠到他怀里,悄悄对那学生妹竖起了中指。
既然是应召女郎就老老实实地卖,挤上来算什么东西?
繁音还挺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背,一边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问:“怎么突然肚子疼?”
“突然挤了一下……”我娇弱地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怕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出破绽。
“停车。”繁音命令。
司机刹车,那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尖叫声传来,繁音扭过头,我也探过头。学生妹正捂着额头,眼里梨花带雨:“好痛……”
“痛就去医院。”繁音说:“下去。”
学生妹愣住,握紧了拳头,神色诧异。
有人打开车门,把学生妹拽了下去,大概是结账吧?总不可能杀了。
我正探头想看给了多少钱,脑袋突然被按回来,繁音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捏住了我的下颚:“还疼多久?”
“现在不疼了。”
他没说话,脸慢慢地贴近我的。我缩起脖子,嘴唇却还是被他咬住,我再往后靠,被他压到了车窗上。
平心而论,他咬得不重,吻得也很温柔,这种力度该是感觉不错。可我难受极了,烦躁在喉间翻涌,掠夺了我呼吸的能力。
他松了口,依旧捏着我的下颚,让我没办法扭头。
“赚钱不是给你花?”他似怒非怒地看着我:“成天胳膊肘往外拐。”
“是你把我送给他的。”
“今天也是我送的?”他松了手,坐了回去,嘴里不清不楚地吐了一句:“婊子。”
“哎呦。”我反唇相讥:“不知道谁早上领着位墨西哥美女,晚上又领着位日本萝莉。胸假的简直像塞了两颗气球,当心爆炸哟。”
他目光瞟了下来,抬手弹我的胸口。我双臂环胸,成功躲开,他逸出一抹笑:“如果真的全都是这种成色,我宁可要假的。”
我瞪向他,大怒之下拖后而出:“你的成色也不怎么样!”
他皱起眉头,瞪起了眼。
算了,我不敢再说了,恐怕会挨打。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阴森森地传来。
我不敢说了。
他突然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拽到他面前,瞟着我,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