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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他有另一面-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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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还了最后一笔。她家里什么都没有,家具只剩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她也留了遗书,但没有关于我的任何事,只说房子是租的,很对不起房东,特意为她留了钱做补偿,也希望她可以帮忙把她火化,不必买墓地,骨灰埋了就好。”

    我忙问:“也没有提起我吗?”

    “没有。”

516 于心有愧() 
我感到一阵失落。

    他说:“后来我把你带回家,你是个可爱的孩子,似乎天生就懂事,并不费心。后来,你会走路、会说话了,开始叨叨妈妈,让我觉得很烦,就先回了加拿大。后来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接你,但犹豫之后又放弃了。我知道你越长大越想要妈妈,而家里一直有许多流言,那些话,听到你的耳朵里会非常难过……总之,最终还是没有接你。”

    虽然他找了诸多借口,话里话外都在责怪我妈妈和我,我却完全听得出,对于我妈妈的死,他并没有他想表示得那么问心无愧。

    我说:“我还以为您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不。”他干脆极了:“你的安全不是问题。”

    我说:“我宁可您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他没说话,而我也说完便觉得自己失言,赶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住也蛮好的,那栋房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你妈妈也很喜欢。”他有点温柔地说。

    我说:“哦。”

    接下来,他又不说话了。我的心思也飞到别处,又忍不住想繁音的事。以前我总想知道一些我妈妈的事,却总是不被允许,如今,他却主动说起,还说得如此详细。我认为,他从前竭力,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对这件事做到云淡风轻,而是小人般耿耿于怀,隐藏不住自己的怨气,而他当然清楚这是不大度的。

    只是她都死了,他又何必呢?

    话说回来,我知道他主动跟我聊我妈妈,是知道我对这个感兴趣,还是不想和我讨论繁音的事。可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关心繁家的事。这事一旦交接完毕,我养父就会申请起诉,虽然繁音回德国了,但看我养父势在必得的态度,繁音肯定会被弄回来。想到这里,我才发觉,我忽略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德国没有死刑,但大陆仍有。苏家自相残杀的事发生在大陆,只要证据确凿,绝对是恶性案件。如果在大陆宣判,那……

    我刚想到这里,耳边突然传来声音:“灵雨。”是我养父。

    我正被那个恐怖的设想吓到,不由打了个激灵:“嗯?”

    “过来。”他说完又顿了顿,语气温柔了些:“到爸爸身边来。”

    我没有动,只是浑身僵硬地坐在原地,心想这恐怕才是我养父的真实念头,如果法庭判他死罪,那还不如他在监狱被暗杀,后者尚且可以隐瞒编造骗过念念,前者则会昭告天下。对念念来说,那是她唯一的爸爸,离婚以求自保和杀死爸爸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可能是因为我没动,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解释说:“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沉吟了一下,才有点失望地说:“没什么事。”

    我没吭声,依然没动。他像是有些不甘心,又道:“只是想让你挨着我坐,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说:“伤已经没事了。”

    他没说话了。

    对,我就是不想过去,内心很抗拒这种亲密。我趁着他失神沉默,说:“很谢谢您刚刚把我妈妈的事告诉我,不过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我……”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十有**没用,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些都是蠢话,“我只是想说繁音的事。事已至此,我想我肯定阻止不了您,我只希望您能留他一命,不要赶尽杀绝。”

    “看来你还是不懂。”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累了,出去吧。”

    “繁家的核心资料在我手里,里面包括所有账目,没有它,就不算完全拥有那个组织。”我说:“我可以把它给您,只要您答应我,不要他的命。”

    他的语气登时冷厉起来:“出去!”

    我才不要出去,继续说:“如果您不愿意那也没关系,我可以把它交给警察。如果繁家人知道保不住繁音,那他们一定会愿意多咬几个进去。”

    “哦?”他反而冷静下来了,淡淡地反问:“决定再也不见念念了?”

    我身子一震,僵在当地。

    “出去吧。”他说:“我来了。”

    我还是不想走,仍想开口,却又听到保镖的声音:“虽然是个机灵的孩子,但如果一心向着那边,就斩草除根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如果再不走,他就杀了念念。

    坦白说,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这么做。显然他以前对繁音的好态度都是假的,内心里其实恨透了他。念念跟繁音像极了,又亲他,之前在我养父身边住了这么久,肯定已经被我养父了解得通透。

    我只得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他没说话。

    我想他是允许的,便问:“之前孟先生一直说他帮我处理公司的事,其实都是您在安排,对吗?”

    “嗯。”

    “虽然看不到,但我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所以接下来我想要恢复工作。”我假惺惺地说:“免得您太辛苦了。”

    “先养身体吧。”这就算是拒绝了。

    我问:“要养多久?”

    “我已经问过医生,他们说,先修养三个月,观察你的恢复情况,如果不好,就要准备手术。”他说:“一年吧。”

    算得真准,一年正好够把繁音审完判刑的。

    我无奈到了极点,只好说:“爸爸……”

    我一直听得出,他很希望我能继续这么叫他,但我始终再回避这件事。下一句要惹他生气了,我怕他杀念念,自然要先讨好一下。

    这是有效的,他的语气霎时温柔起来:“怎么了?”

    “您也知道,我既缺乏野心,也没有能力,其他不提,连一份拿得出手的学历也没有。”

    “这没有关系,对你的情况而言,学历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显然他看出我接下来马上就要话锋一转,因此直接用话封我:“你最近的工作我都了解了,做得比我想象得好很多,接下来,我会慢慢地教你。”

    我只得硬生生地把自己刚刚想说的话接上:“我认为我没办法胜任您交给我的工作。”

    他没说话。

    “当然,”我也要拿话封他:“如果我不做,您就要把我女儿斩草除根,那我的确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终于开了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现在恢复工作?你想利用职权找机会救他。”

    “是。”我不怕承认。

    “出去吧。”他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我摸索着站起身,转身走了几步,又觉得不甘心,站定了说:“苏先生。”

    他没说话。

    我说:“听说我妈妈只有几千万的债务,虽然那对她来说很多,但对您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是她竟然没有来找您,而且非但没有,还选择出卖自己,甚至卖了自己的孩子。我想,这才是让您如鲠在喉的原因。”

    他还是不说话。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承认,我在伤害他。

    他是我父亲又怎样?他从不曾在正确的时候用适当的方式善待我。

    他自己都说了,我和她一样“自作主张”,显然他很在乎这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明知我这里没好话,还是开了口:“为什么?”

    “因为您是一个让人没办法相信你会真心疼她的人。”我说:“她跟您在一起那么多年,到头来您跟别人纠缠在一起。周家的事就算您当时不知道,事后也不会完全没有听闻,但您并没有找她。就算不想看孩子又怎样?明知她连一个能给她煮饭的亲人都没有,却当天就把人撵出医院。我想,之所以没有给您留下只言片语,是因为她明白,与您这样内心冷酷的人,多说什么都是无益。”

    他不说话。

    我摸黑出了门。

    护士、保镖等人都进去了,孟简聪似乎就在门口,第一时间便扶住了我的手。

    他扶着我进了一个房间,应该就在病房隔壁,问:“还好吗?”

    “我还好。”

    “苏先生呢?”他问。

    “可能也还好吧。”

    他着急起来:“你跟他吵架了?”

    “嗯。”我说:“我说了很难听的话。”

    “这……”他更着急了:“他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你……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

    我没回答,孟简聪跑了。

    我坐在原地发呆,心里既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太狠了,又觉得我已经没有其他出路。我拿出手机,摸索着想要拨通繁音的号码,却迟迟按不下最后那一个按键。刚刚忘记问我养父,他们见面都说了什么,但我觉得繁音或许已经猜出了大部分,或许更早。

    想到这里,更觉难过。

    过了不知多久,孟简聪才回来。我听出是他的脚步声,问:“他怎么样?”

    “所幸没事。”

    的确,我心里还是放松了一些。

    孟简聪似乎坐下了,问:“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怎么了?”

    “他命令把你送到加拿大去。”他说:“现在已经在准备了。”

    “为什么要去加拿大?”

    “去那边治疗。”

    我知道了,他是要软禁我。加拿大就完全是他的地盘了,我跑都没得跑。

517 可我还是爱你() 
我问:“他让给谁带我去?你吗?”

    “不是,他要我去忙我自己的事。”他问:“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搞得这么不愉快?”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他,把事情简略地说了。

    他便说:“难怪,你连继承权都不要了,他一定误会你打算跟他断绝关系了。”

    “他没有误会。”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愕了一下,说:“这是没好处的。”

    我不由笑了:“我都做好你说你不赞同的心理准备了。”

    “我的确不赞同。”他说:“虽然我一贯不支持这一类霸权作风,但仅从这件事上,我支持苏先生。”

    我笑了笑,感觉无言以对。

    “有几句话是我的真实感受,不是劝你,如果你想听,那我可以说。”他语气正经。

    “说来听听。”

    “你现在当然会觉得痛苦,因为你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被他们洗脑,完全看不到它糟糕的一面。”他说:“这种情绪过一阵子就会改善。何况,我觉得,你见的世面太少了,如果和好男人相处过,你会立刻明白苏先生的苦心。现在你相当于被蒙蔽,不能理性判断,所以,强制性措施是必须的。”

    我说:“这样离婚就可以解决了。我本来就没抗拒这个。”

    “可是他恨他。”

    算了,聊太多没有意义,我说:“我不想去加拿大。”

    他没说话。

    “你也觉得我去加拿大比较好?”我问。

    “我听到他说,你走的时候,就会安排你小女儿和你一起走,等六小姐回来,就把你大女儿一起送去。”他说:“你可以一边养病,一边好好地跟孩子们一起度过一段日子。”

    我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去加拿大。”

    孟简聪这次直接说:“我帮不了你。”

    我也帮不了自己。

    我倒是可以闹自杀,可是我们都死了,孩子怎么办?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我忙问:“是来带我走的?”

    “应该是。”他说:“我去开门。”

    “先不要让他们进来。”我拿着手机说:“我打个电话。”

    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好。”

    我拨通了繁音的号码。其实,我不确定他的号码是否能用,因为他的手机之前被我没收了。后来安全问题都被孟简聪接手,但我不觉得孟简聪会把手机还给他。

    打了两遍均无人接听,我横竖也只有这几分钟,好赖也只有这几种方式,便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孟简聪一定拖延不了太久,我心里越来越焦虑,捏着手机,有种将它砸了的冲动,却又不能。

    突然,听筒里传来接听电话的声音,我一时没说话,听到那边说:“灵灵?”他语气疑惑。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无脑地问:“你在哪里?”

    “机场。”他说完不等我说话便补充:“柏林。”

    我明知故问:“你要回家吗?”

    “嗯。”他波澜不惊地说。

    我心里明白,他十有八九已经搞清了事情,就算他此刻没搞清,只要一回家,发现珊珊来交接,这件事也无可隐瞒。但纵然如此,我心里还是保存着一丝侥幸,问:“你为什么突然回去?”

    “jerry病了。”他顿了顿,又说:“也不是病了,寿命到了。”

    jerry就是他的豹子,没错,就是当初“豹视眈眈”地盯了我一晚上的那只。

    当初,因为繁音把我丢进了豹子笼后,繁老头他们把豹子运去了韩夫人那里,但那只豹子是繁音十六岁时开始养的,他感情很深,又接了回来。因为有那种不好的记忆,我始终对那只豹子心有余悸,但幸好花园够大,我看不到它,只知道繁音在逗弄那条蠢狗之余也经常去看它。在我的印象中,那豹子始终是一副年富力强的模样,它有着金色的冷漠瞳孔,身披光洁的豹纹,健硕的肌肉和有力的四肢。我至今仍记得它踱步的样子,沉稳且无声无息,简直像个身经百战的武术家。

    算算时间,它的确已经老了。

    想到这里,没来由的,我的心头涌上了一阵怅然。

    那厢传来繁音的声音:“还有事么?”

    “有的。”

    我说话的同时,门外孟简聪的声音高了些,意在提醒我快要进来了。

    繁音很平静地问:“怎么了?”

    “我……”

    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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