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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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这是我的实话:“那是他妈妈,我总不能准备埋伏。”
他说:“韩夫人来了,先生就相当于有了靠山,您独自面对他们两个,非常被动。但如果您对她动粗,又扩大了矛盾。先生可真是……”
他没把话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想法。
他这样可真是一点情分不都不留,如同每一次扼住我的脖子那样,想尽办法令我窒息。
接下来,林准易又说:“太太,要不然您现在出去?”
“去哪?”我说:“我身上还有白刀子。”
他又不说话了。
我追问起来:“你大方地说,想要去哪?”
“先生之前谈判的地方恢复营业了,虽然很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我倒是想建议您是否去看看。”他说:“那边不只有男客户,也有女客户,您也知道……这种地方,如果有中意的人,可以直接上楼的。”
难怪他不敢说:“你是说然我去女票?”
“当然不能是真的。”他说:“但它服务的对象三教九流,又常年给各家族做公正,可见其安全性。这些场所的男人女人消息灵通,先生又曾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太太,难道您真的没想过,先生的事真的有疑点吗?”
我没说话。
“何况您可以找个女人。”他说:“反正有这方面取向的人也不少。”
“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即便换个女人,也不能改变我觉得怪怪的心情。
他不说话了。
我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我肯定得提前走,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否则等韩夫人来了,繁音告了状,我是要当场被扣的。韩夫人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带枪带保镖进我们家的人,我即便安排埋伏也恐怕难以取胜。
可我能去哪里?蒲蓝不在这边,我养父……我倒是知道他不会害我,但我真的不想去。
准易说的这地方也确实好,我没见过这边的老板,但他们那里毫无疑问是安全的,只要他们敢接我这个客人。找个女的也不能怎样,我也只是跟她聊聊,做不了什么,繁音也没把柄可抓,我也能混到明天,然后就去见蒲蓝。
唯一的问题就是名誉会稍微有点损失,但比起性命,这已经算不得什么牺牲了。
于是我说:“还是听你的吧,咱们现在就走。”
安排了一番后,我们出发了,那地方其实离我们家不算远,地处邻近的小城镇里,这小城镇也并不繁华,到了晚上黑灯瞎火,但风景秀丽,非常怡人。
准易在路上说:“您也不用太过担心,现在家里都是咱们的人,赵副管家半点也不敢忤逆您,我爷爷也是支持您的。他们不会立刻倾倒到先生那边,任凭他治您的。毕竟就算我爷爷不提,这里面很多人的前程都是您给的,而且家里也确实被先生卖了,大家心里都对他有微词。”
“嗯。”我说:“不过你也告诉你爷爷,如果繁音他们占上风,他就别硬来了。免得繁音欺负他们。”
“嗯。”
这是一栋看起来不大的小房子,房子在前面,花园在后面,车库从外面看不出在哪里。这里挂着一块样式普通的牌子,起着一个粉红粉红的名字,上面自然也贴着一些女郎的宣传照片。从外面看,只是一处很普通的女支院而已。
德国素有“世界女支院”之称,因此这栋建筑应该是合法的。
林准易带我下了车,一边指挥人把准备好的钱拎出来。我见他娴熟,忍不住问:“我要不要给你找一个?”
他笑,说:“太太,就算是想找我也不敢当着您的面呀。”
“我看你熟门熟路的。”我说:“好像常来的样子。”
“没有常来。”他说:“但我爸爸经常来这里谈判。我妈妈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这样。她问他来做什么,他又不能说得太详细,又无法自证自己。朋友作证,她又觉得肯定会互相隐瞒。”
我太懂这种感觉了,忍不住说:“所以,我这辈子都不要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黑帮。”
他一愣,然后看向我。
星星毕竟不是我的孩子,我同情她,怜悯她,心里其实也蛮讨厌。我觉得她太笨了,可我却没法干涉她,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我过度关注她,对我跟她之间的关系起不到作用。如果她做的那些事放到念念身上,那我肯定会有另外的对应方式。
想这些时,林准易已经敲开了门,里面有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鬓发高盘,五官精致的妇人笑盈盈地接待了我们。虽然她打扮得毫不出格,穿着非常正经,但她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风尘气,双眼中露着精明的光。
林准易跟她寒暄了几句,叫她lily,毫无疑问不是真名。还不等他介绍我,她便笑着望过来了,说:“是繁太太。”声音不高,透着一股友好。
“到这儿就别叫繁太太了。”我看向林准易,说:“你在外面等着,我想单独跟lily说几句。”
林准易点头,lily便领着我进去。里面的装潢算得上精致,粉嘟嘟的透着一股少女闺房的温馨,墙壁上挂着半裸的美男画,展示着他们漂亮的腹肌和清晰的人鱼线。我一边看,lily一边给我念他们的名字,说:“有的今天休息,但既然是您来了,那就都能来。看上哪个了,就告诉我,或者,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说。”
我压低了声音,说:“我还以为您铁定是位有眼色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挑起眉梢,面露不解,看向了我。虽然她目测有五十岁了,但手却更老,可见脸是保养得好,实际年纪怕是更大。但她却满面风情,而且俏丽非常,等我到她这把年纪,怕是连命都没有了。或许对女人来说,最糟的路并不是沦为女昌女支,恰恰是沦为某个糟糕男人糟糠。
我说:“见过我老公么?”
她眼珠子一转,立刻便懂了,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你太谨慎了,进了我这扇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这么怕。不过也怪我,搂着极品男人还要来我这儿的,那必然是不喜欢男人了。”说着便往前走,转了个弯道:“咱们走得有点远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女人。你就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转过弯之后,还是男人的照片,但不久后就开始有了女人的。算上刚刚的男人,我目测自己已经看了上百张照片,也就是说,在这里工作的人还真不少,而通过步伐也可以估算面积,这里面的实际面积远比看上去大得多。
我跟lily聊了一会儿,在她的一再催促下,问:“我老公最喜欢找哪个?”
她一愣,随后笑了一下,又板起脸来:“繁太太,您要是没诚意,那我就走了。进来有进来的规矩。”
“那就给我找个胸不要那么大的吧。”我说:“个头不要太低了。”
“这种女孩儿我们这里可多得是。”
我确定她是了解我的意思的,压低了声音,说:“我要会伺候人的,会看眼色的,最好是个哑巴。长相身材过得去就行。”
她会心一笑,说:“那我可就替您选了。”
“选吧。”我说:“出去找我的人拿钱。”
“您放心吧。”她说:“保证让您满意。”
“嗯。”我说:“如果您愿意,还可以帮我把您这里的老板请来,酬劳您提。”
她说:“这可真是不巧,老板有事不在。”
“好吧。”
这老板是男是女不好判断,但我觉得老板一定在,而且通过装潢可以推测,这老板是个非常有品味、且非常细心缜密的人。
我们就这样出去了,lily说她去给我安排我的女孩儿,其他人会带我去房间。林准易已经被安排到一处僻静的房间里喝茶等我并且给我结账。我去找他,叫其他人出去,然后问:“这里的老板是谁?你见过么?”
“我只见过其中一位,姓柴,这里有什么事都是这人出面,但他不是幕后老板。”他说:“幕后老板的身份我不清楚,咱们家也没资料,只有先生跟他见过面。”
“你爸爸也没见过?”
“没有。”
393 蓉蓉()
我说:“这么神秘?这人身份很高么?”
“至少可以确定不低。”他说:“但您至少可以安心了,在这里过一夜绝没有安全问题。”
“我怕我等下问得太多被灭口。”
“那也不用怕。”他说:“女支女虽然消息灵通,但知道得毕竟有限,这里常年都有条子来套话,也没见他们杀过谁。”
杀是肯定不可能没杀过的,应该只是隐蔽得比较好罢了。
我点头说:“家里有动静么?”
“还没有。”他说:“咱们出来时,我爷爷已经告诉我,说先生已经睡了。”
“哦。”
“您不要害怕了。”他笑着说:“真的很安全。”
“嗯。”
我不是害怕,而是心里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刚刚lily和我聊起繁音时暧昧的神情依然回荡在我的眼前,她的意思也是说繁音的确是个“人间极品”。那他们有没有上过床?或者应该这么问:他跟这里的多少个女人上过床?
房间里我还没有进去,我真怕自己进去后,发现里面的装修风格与那天视频上的一模一样,那这件事就彻底坐实了,我也就彻底死了心。而我能怎样呢?寻常女人可以为这种事离婚,而我却要“顾全大局”,这“大局”于我没有任何益处,我却还要顾全它。
而且顾全了半天,他反倒怪我的不是。真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lily很快就来了,带来了一个模样比我标致许多,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年轻女孩。我觉得不错,因为她看起来有些眼熟。
llily夸奖了几句这女孩,说她的名字叫蓉蓉,特别机灵懂事,嘴巴最紧。又叮咛蓉蓉好伺候好我,让我玩得开心。
虽然这几个动词弄得我很不舒服,但我也没说什么,应了之后,蓉蓉便带着我上了楼。
楼层在二楼,因为走廊错综复杂,因此难以判断具体方位,大约是在东南角。蓉蓉顺便给我指点了看表演、赌钱等等地方,最终到了门口。
门一开,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装潢岂止是同款,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从玄关一出来的那个沙发尤其如此,我甚至可以立刻想起繁音衣衫半解地倚靠在上面的样子。
不免的,我的血冲向天灵盖,额角突突直跳,攥紧了拳头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我问:“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同样的装潢么?”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如果您不喜欢,我就给您换一间。”
我问:“是谁让你们给我安排这间?”
“是老板。”她说:“老板说,他知道您想要什么,也知道您为什么想要。虽然他不方便和您见面,但只要您肯出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问:“什么都不是?”
“就怕您的钱不够。”
我说:“我想要那天的录像。”
“只要您买得起。”她笑着说。
我没说话,她也沉默了一秒,柔软的双手便搭上了我的肩头,柔声说:“您也别太急,一晚上还长,不如我先伺候您洗个澡,换件衣服,玩上一会儿。”
我拉开她的手,说:“不用了,你去给我倒杯茶。”
她便去了,我到沙发上去坐着,就是侧面就是繁音那天的位置。此刻那里当然是空的,但我却在忽然之间陷入恍惚,觉得繁音就坐在那里,那些很美,却面目模糊的女人们也坐在那里,他们彼此依偎,旁若无人地调笑着,如动物般不知羞耻。
说真的,在出轨这件事上,我的容忍度的确高些,毕竟对我来说,保持这个家庭的完整,要比因为他背叛我而拆散它更重要。这并不是好与坏之间的选择,而是坏与更坏之间的选择,谁让我从来都没有过家?
只是这是一种委曲求全,一种断臂求生。臂是断了,伤口却总是隐隐作痛,这叫幻肢痛,不溃烂,不致死,但会一直痛,也不知几时才能痊愈。生也未必能求到,这种“生”,已经和死没有区别了。
我也不知自己发了多久呆,只突然听到水杯接触桌面的声音,抬头发现是蓉蓉。
她确实是很有眼色的,在确定我的确不是来寻欢作乐之后,立刻就与我保持了正常同性间的距离,且在原本的大尺度纱裙外罩了一件外套。
我端起水杯,但其实没有想喝的**,便问:“你们老板是男人?”
她刚刚对我说的是德语,德语中的男女代词不是同一发音。
“对。”
“哦。”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开了口,神态颇为好奇:“您不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只想要录像。”我说:“但看你的意思,我恐怕买不起。”
她又笑:“怎么会?您肯定买得起,只是想不想买罢了。”
我问:“那天你在场吧?”
她没说话,神情闪烁,但显然并不焦急。
我提起搁在地上的箱子,放到桌上,打开来。里面是黄澄澄的金子,必然是炫目的。这还是按照林准易的建议,第一是因为黄金分量小,便于携带,第二是因为黄金非常刺目。
蓉蓉立刻就咬住了下嘴唇,目光中露出期待。
“我要听实话。”我拉开箱子侧面的小抽屉,里面是事先准备的手枪:“如果真的不想说,也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不听假话。”
她立刻就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拿盒子。我盖上盖子,说:“先回答问题。”
“你总不能在这里开枪吧?”她说:“行有行规,我们老板可不准你这样冒犯朋友。”
“我开枪打的不是你老板,而是你。”我说:“理由不是想要冒犯你老板,而是因为你没有让我玩得开心。”
她瞅瞅我,手臂停了下来。
“我没开玩笑。”虽然她做这个人脉很广,而且在这种地方做,似乎也有两把刷子。但毕竟命贱,恐怕最强不过是罗曼那种角色。我若真的把她杀了,只要借口合适,谁也不能拿我怎样。而且她的态度分明就是在暗示我,她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