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1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正想着,手腕又被人握住,我想抽出,但他攥得更紧,一边说:“手都不让摸?卸磨杀驴?”
“是。”他就是一头驴。
他用眼睛瞄了瞄我,抿着嘴笑了起来,问:“想好给念念送什么礼物了吗?”
我没说话。
他聊孩子本来就是想借此打开话题,一见不奏效,便没再继续,往我这边挪了挪,手掌放到了我的肚子上。这个时间正是小家伙活跃的时候,他一摸,她立刻就有了回应,因此把他吓了一跳,收回了手,抬起头看向我。
我说:“跟你打招呼呢。”
他像是得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奸计,坏笑起来,又摸了一会儿,孩子总踢他,他越摸越有意思。我不想阻止他这个,便靠在椅背上望着他。想着如果没有这些事,此时此刻我肯定挺满足的,然而现在全都没了,我知道这么决定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惜我只觉得难过,因为努力了这么多年,挣扎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繁音好久才摸够了,说:“不动了。”
“累了。”
他靠了回去,又离我比刚刚近了一些,握起我的手臂,摩挲着说:“我给她想了个名字,想先问问你的意见,再问问你爸爸的意见。”
我一听到他说我爸爸,我就觉得反感。
我没说话,但他自顾自地说:“叫苏苏。”
什么鬼名字?
“三个字的。”
“苏小苏。”
“……”
他又笑了,正色起来:“苏书真。”
“……”
他有点紧张地看过来:“怎么样?”
“不好听。”
“苏小妹。”
“你真的认真想过吗?”
“我认真想了。”他说:“但我怕你觉得不好听。”
“想了什么?”我没有想,因为没有心情。
“苏怜茵。”他略有些小心地说:“怜爱的怜,绿草如茵的茵,听起来非常清新。”
这个听起来还不错,我点头,说:“听起来还好,就是不知道哪里怪。”
“怪?”他瞄过来:“没有吧?”
“嗯。”我不知道具体哪里怪,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觉得不好听?”
“蛮好听。”真的蛮好听的。
“那我晚点就问你爸爸。”他说着又摸到了我的肚子上,奸笑起来:“我的小怜怜。”
281 就应该让你进监狱()
“我自己会问他。”
“他要我想好之后告诉他。”他说完见我脸色不好,又改口道:“你自己告诉吧。”
接下来我们便好久都无言,直到我再次开口:“你怎么对念念解释的?”
“到外地工作了。”
“那妹妹呢?”
他瞟了瞟我,似乎不愿解释。
我催促道:“说啊,怎么解释的?”
“说生个妹妹陪她玩。”
骗人,念念跟他一样霸道,我才不信她会这么容易接受:“还许了什么条件?”
“给她吃咪咪。”
“喂!”我说:“她已经断奶了!”
“喝几口没关系,反正小的也喝不完,不吸出来你也难受。”他振振有词:“念念不要妹妹,我也想不出别的好处。”
小孩子不能骗,这样一来,念念不就白断奶了?虽说喝奶没事,可喝太久真的不是很好。
我对他乱许诺的行为很不爽:“让她喝你的。”
“她知道我没有。”他神色诡异。
我不由朝他看过去,他无视了我的眼光。
我和繁音一起到家时,繁星正站在门口,耷拉着脑袋,人也比半年多之前瘦了许多。上次米雪来家里,繁星虽然没有帮到实质性的忙,却真的已经尽了最大能力,孩子难免争宠,但她还是担心念念的。那天的事毕竟林叔目睹,因此我以为繁音应该能对她好一点了,没想到繁星依然过得不好。
我刚对她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问,一个影子便我扑了过来,幸好繁音眼疾手快地截住了她,是念念。
她长得高多了,也更结实,头发长了很多,头顶上盘着一个小骨朵。她一边叫着“妈妈”一边跑过来抱住我的手。
我的注意力便被念念吸引了,搂着她的这一刻才真正确定自己的确回到了人间。真想抱她起来,可惜我是没这力气了,便由着她拉着我的手,把我扯进了里面。
我们一起到客厅坐下,繁音招呼林叔拎着一个箱子进来,对念念说:“这是妈妈给你带的礼物。”
念念赶紧跑去拆了,繁星肯定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望着我,又有些害怕地看看繁音。
礼物只是衣服洋娃娃等哄小孩的东西,显然是以念念的喜好买的,因此念念很高兴,眼睛里放着光,这个也亲亲那个也喜欢,最后跑来亲了我好几下。
接下来我有点累了,想躺一会儿,繁音便让繁星带着念念去玩,陪我一起回了房间。
我想等他走了再联络我养父,但他没有走,反而坐在了床边。我便问:“林叔没跟你说吗?上次米雪来家里,是星星一直陪着念念。”
“说了。”繁音不冷不热地回答。
“那怎么还对她这个态度?”我说:“你该明白她不是坏孩子了吧?”
繁音先是沉默,半晌似乎控制不住了,脸上露出烦躁:“她谈了个男朋友。”
“呃……”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年纪,但这一刻还是觉得好诧异,心里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但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谈了一个什么样的?”
“其丑无比。”他鄙视地说。
“丑?”繁星长得像繁音,是个漂亮的小美人,没理由找丑男呀:“你客观点。”
“就是丑,个儿那么低,戴个破眼镜儿,瘦得像只弱鸡,成绩又差。”繁音鄙视地说:“他爸还是个条子。”
最后那句最重要:“她不知道自己不能找警察的儿子吗?”
“知道。”繁音黑着脸说:“她说她爱。爱也要分对象,爱这种人不是送死么?”
“对,”我双手赞成:“爱也要分对象,有些人爱了就是要送死。”
他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我一眼,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刚转去医院时,念念突然跟我说在姐姐包里发现了好玩的,我拿过来一看是安全套。我就叫她过来问,她就说她谈了个男朋友。”
“然后你就欺负人家了?”
“没有。”他的样子有点失落:“我找那个小杂种谈了谈,那家伙一看就是个做不成事情的男人,目光游移,脚步虚浮,说得话没有一句没有水份。我这辈子从没忍耐一个蠢货这么久过,一想到我女儿被这种杂种上了,我就想剁了他。”
“你别用这种词。”我说:“听着不舒服。”
他没说话。
“你不会是想把他弄死吧?”我说:“被星星知道可不好。”
“我是有这打算。”他说:“没做就是想先问问你。”
这……
我说:“你是不是因为觉得星星太小,他们两个就搞在一起,你生气这个?那不全是人家的责任。而且星星已经成年了,她可以做,你不要堵,教她避孕就是了。如果你是因为那个男孩子达不到你的要求,但本质还好,那也没必要杀人家。除非他真的很人渣,你威慑一下也就行了。”
繁音摇了摇头:“她就是真的很人渣。”
“比你自己呢?”
他没吭声。
“人在爱别人时是被蒙蔽的,如果你把他杀了,星星很可能不会觉得你在为她好,而是恨你。”我说:“你还希望上次的事情重演吗?”
繁音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等她受伤再处理就晚了。”
“那你决定吧。”我说:“我言尽于此。”
他再次看向我。
如果是以前,我会一直劝他的,也许我们会为此争论,各抒己见,也许他会发脾气,但我会坚持我认为正确的看法,我们不能强势地处理繁星的感情问题,这会让她真的开始恨繁音。但现在不同了,我的确不想太坚持,因为我没有以前那么认真地想跟他走下去了,我的心意变了。
繁音看了我许久,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总之他最后说:“那就再等等吧。我希望你有空可以跟她聊聊。”
“请你爸爸聊吧,他跟她感情最好。”
繁音摇了摇头:“我爸爸不能知道这事,否则那小杂种绝对得死。”
“那就你妈妈。”我说:“我跟她的感情没到可以谈她私事的地步。”
繁音便没说什么。
我又打了个哈欠,繁音便靠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先休息。”
“嗯。”他亲我这一下,都令我有些不舒服。我不是个心宽的人,以前的事从未过去,我只是一直都选择了我认为比较重要的,也明白有些事不能总挂在心头。可它们现在肆无忌惮地出来了,我也不打算压回去,这让我整个人都长满了尖锐的刺,从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中,就可以窥探出我的表情又多么的不友好。
繁音走后,虽然我很困了,却还是要联络我养父才能放心,便打给他。
这次电话没有经过任何过滤,看来我养父真的非常担心。
我叫了一声“爸爸”,他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问:“回家了?”
“嗯。”我说:“谢谢您。”
他没说话。
我当然不能现在挂电话,等了好久他依旧没有说话,我便说:“爸爸,您身体还好吗?”
“嗯。”依然是冷冷的语气。
“对不起。”我说:“是我太冲动,让您担心了……”
他又没说话。
他肯定是在为我这次的行为生气,于是我想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说:“那天我发现他背叛我,他还跟那个女人说,他早就知道那件事,他恨我,会让我付出代价。不跟我离婚只是为了……”
“他真不应该现在就把你弄出来。”他突然打断我,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就应该让你进监狱,认真反省。”
我有些委屈,没有说话。
“你知道你当时的情况么?你人证物证俱全,只等上法庭,案子第一时间就被媒体全部曝光,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那时候不要说救你,接近你都有可能被牵连。你以为你现在能呆在这里给我打这通电话,是因为你运气好?是因为有人在连命都不要地捞你。”他的语气越来越冷:“但是你在做什么?你跟你妈一模一样!满脑子都是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小事。一个女人,一个情妇,几句话,就让你中计。如果那个女人好杀,我为什么还留着她?不直接给你善后?“
本来我挺难过他这样说,但他中间那句话实在太引人注意了,我不由问:“您认识我妈妈吗?”
他更不高兴了:“我的重点是这个么?”
好,那就说重点,我说:“但他说等我继承到财产,他就杀了我,然后财产就是他的了,那他现在当然要救我了!”
他先是沉默,半晌忽然问:“那么多孩子怎么偏偏只有你这么傻?”
我想说,那是因为我是自己长大的,在他身边的珊珊姐肯定聪明呀,被他教和被佣人教能一样吗?
“十年之内,你根本不可能拿到股份,如果你不称职,我根本就不可能把股份给你让你把整个家族都败掉。”他似乎冷静些了,却还是很不悦:“等你有资格拿它时,谁还能伤害到你?”
“所以您的意思是基于这些,我不能计较他出轨?”
282 我反对你()
“要计较也不是现在。”他冷冷地说:“至少要先忍到有能力之后。”
“可他是我丈夫,他本来就不应该出轨,他还为这个写过保证书。”我说:“忠诚于婚姻是他作为丈夫的责任。”
“责任?在你什么都没有时,你跟他的关系根本就不平等,而是统治与被统治,你怎么不对你砧板上的鱼负责?他也不是今天才开始背叛你,当初你又不是没有机会回头,是你自己放弃,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他说:“这件事是我最后一次强调。不该忍的就不要忍,但该你忍的时候,就把头低下来,不要信马由缰地生活。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你就自生自灭吧。”
真可笑。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
他的语气和所说的内容太无情了,让我的心特别痛,又特别酸楚:“爸爸,你知道当时我还怀着孕吗?”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我说:“我怀着他的孩子,我在为他受苦,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可是在您眼里这是低级错误……”
他没说话。
“算了,”我说不过他,但我不想改变,便问另一件我关心的事:“您刚刚说我妈妈,您认识我妈妈吗?”
“不认识。”
“可是,您刚刚……”
“你还有事么?”他打断了我。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他刚刚那句话可能是冲动说出了口,那就意味着关于我父母的真相和他说的不一样。我说:“周之柔她姐姐的女儿说我们有血缘关系,她说得……”
“你的父母是非常糟糕的两个人,他们把你丢到我这里,让你成为一个孤儿。你妈妈还让你遗传了她一团浆糊的脑子。”他再度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你为什么整天都在惦记两个从来都没有养育过你的人?因为成为孤儿很幸福?”
拒绝就拒绝,何必一口一个孤儿,说得这么狠毒?
不过他的话成功的让我闭了嘴,因此过了许久,他的语气也平静多了:“还有事么?”
“还有。”我说:“爸爸,我觉得我恐怕不太适合接手大哥的工作。”
他没说话,但呼吸似乎重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知道您喜欢聪明又理性的人,就像珊珊姐那样,我不是那种人,也变不成那样子。”我说:“对不起,爸爸。”
他这才开口:“你想跟他离婚?”
“是。”我说:“只要还跟他在一起,我就没办法保证自己不再犯低级错误。”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