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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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孩子掉了呢?”
“先让医生给你看看,如果医生说可以做,那就基本没事。”繁音说:“我这儿的医生是全世界顶尖的。”
“你就不能住到你妈那去吗?”我说:“我会把她俩照顾好的。”
“不行。”繁音说:“你别忘了,我已经不是繁家的管事了,我爸也连撤职会都开了,各个家族都知道。那些跟我有仇以前却没法动我的,现在都会出动。虽然咱们家挺安全,但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出事有我在还能给你们争取时间跑。”
“噢。”我问:“你真的不是因为想跟孩子在一起才让我冒险吗?”
“真的不是。”他不满地剜了我一眼:“让你冒险需要绕这种弯子?”
“噢……”
繁音说得也对。繁爸爸的房子审查得那么严密,也混进了一些卧底。如果我们的房子里有个卧底或者杀手,繁音在他或许还不敢做什么,他一不在立刻就冒出来怎么办?
而且繁音总是比较有办法,有他在我们都比较安心。
于是我答应先让医生检查,第二天就去办这个。
德国这边是孕期前六个月都可以做,医生帮我检查了,说我的情况挺好的,可以做。虽然我一再表示我已经出血两次,但医生就是说挺好的,真的可以做。可能是我的一再强调让医生误会了什么,说:“当然,仅限于普通体。位和形式,困难和消耗体力比较多的不行。”
繁音立刻就笑了,用手捏了捏我烧红的脸:“知道了。”
今天上车时我还没觉得喉咙不舒服,可从医院出来再上车时,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反胃。
繁音连忙扶住我,我已经快吐出来了,被他火速搂到了一边,狂呕了许久正要直起身。繁音突然搂着我的肩膀往走拖我。
我一路被他拖进医院里头,胃里依然阵阵恶心。繁音又把我扶到垃圾桶边,虽然人来人往,但我真的忍不住了,又吐了一会儿,刚缓解一会儿,繁音突然又把我拖走了,这次直接拖进了电梯。
幸好电梯里没有人,但电梯晃得我更恶心了,却又不能吐,简直快要崩溃,恨自己早上吃了太多。
繁音也不知按了几楼,总之就是一直不到。但我真是忍不住了,捂住了嘴巴。与此同时,繁音脱下了外套,揉吧揉吧垫在了我的嘴巴附近。
我也不管了,就着他的衣服吐了一会儿,很快电梯里便都是味道,这味道刺激得我更想吐了。我是不敢想繁音的表情,只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在颤抖,上半身很纠结地动来动去。
终于,我吐完了,电梯也到了。繁音把衣服包了包,一手拎着,一手搂着我出了电梯。
是顶楼,正对面就是医院董事长也就是韩先生,我是目前代理人的办公室。
也就是说,这架被我糟蹋的电梯,就是我目前的专用电梯……
繁音把外套塞进垃圾桶,一边搂着我到了门口,说:“开门。”
门是磁卡的。因为医院主要是院长他们在做事,我只负责在总部呆着等他们来找我,这边的办公室从来都没人。于是门也常年锁着,我打开门,里面还是很干净,也很朴实。
繁音扶着我去浴室漱口,让我自己坐在洗脸池边,他则到外面去不知在做什么。
等我觉得虚脱的感觉稍好一点后,便自己出去,发现繁音把窗帘全都关上了,房间里很暗,他站在窗帘的一边,鬼祟地撩起一丝往外看。
我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不敢出声。他也听到动静扭过了头,朝我笑了一下,指了指斜对门窗的沙发,让我过去坐着。
我便过去坐下,繁音仍在看,一边问:“好点了么?”
“嗯。”我说:“就是有点饿了。”
他没说话,我知道他是觉得恶心。
可是怀孕就是这样子的。
繁音老半天没说话,我也就不敢开口打扰。
终于,他出声了:“咱们刚刚差点就被拉走了。”
“拉走?”
“嗯。车被人动了。”繁音说:“孕吐通常来说是因为接触到了不安全的东西,你又吐得这么厉害。”
“可是我没闻到什么呀。”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只是孩子不希望咱们出事,反正我看到你吐第一反应就是想拉你走。”繁音说:“你给阿昌打个电话,这司机是新提拔的,我怕他靠不住。”
我掏出手机给阿昌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说繁音要他带人看看情况,他立刻答应了。繁音又叮咛:“阵仗别太大,小心记者,别给基金会带来负面影响。”
我把话学过去,阿昌说:“我知道。”
接下来又等了一会儿,阿昌敲门进来说:“司机和保镖都在地下车场,门口的车是假的。司机说没接到您的电话,保镖也全都作证,如果想看车场的监控,需要太太的许可。”
繁音点头:“去看看,如果司机真没接到电话,那就是他的电话被动了手脚。”
于是我让监控室的员工上来,给了许可让阿昌去查。
繁音也就没有呆在门口了,坐在我旁边说:“一台劳斯莱斯四台奔驰,这人够傻的。”
“我只觉得好有钱呀。”
254 小人()
“有是有,但我这款产量很少,至少我知道,这一代那些想杀我的小家族根本没人有。”
我忙问:“那你知道谁有吗?”
“知道呀。”
“谁呀?”
“我爸呀。”
“呃……他的好像是不同款的。”
“我还有辆旧的在他家。”繁音朝我伸出手:“手机拿来。”
我把手机交给他,他拨了繁爸爸的号码,接通后立刻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边不知说什么,繁音更生气,说:“我给你做了二十多年,薪水也不止这点吧?你这老头儿也太无情无义了!”
那边又说了一句,繁音一愣,靠到了沙发上,沉默下来。
于是那边说了很久,繁音脸上的表情像是认真在听。
我心里开始紧张。
而繁音突然开了口:“说你老糊涂你还不高兴。你告诉我,这件事就算真是她做的又怎么样?你把她揪出来是能让那小孩儿复生还是怎么样?何况灵灵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别说你买通苏悛,就算她爸站出来说她干了,我也不打算信这个!”
我的心立即就一抖。
繁音也挂了电话,怒气冲冲地说:“当初真就应该把苏悛做了,真是个小人!”
我心慌极了,问:“怎么了?”
“老头儿说他跟苏悛见过了,他说苏悛交代说你让他帮你联系过杀手。”他的胸口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定:“这个杂种。”
我还没说话,他又拿起电话,显然这次是在拨苏悛的电话。
我也很想知道苏悛会说什么,但繁音刚拨通突然挂断了,说:“咱俩这就去美国。”
“去美国做什么?”
“找李昂。”他阴着脸说:“苏悛留着也是祸害,早点把他做了,免得日后他欺负你。”
“你先问问他。”我忙说:“也许是你爸爸他故意这么……”
“我爸还不至于。”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联系他容易打草惊蛇,如果他在你爸爸那边黑你一把你就难做了。这件事费叔叔办不了,毕竟那是你爸的孩子,费叔叔跟你爸关系还不错。李昂他老婆跟你爸沾亲,但从来都不走动,所以咱们去找李昂办这个。”
“但你家不是跟他有仇?”
“所以才带你。”繁音咬了咬嘴唇,显然已经平静多了,正在想办法:“现在给李虞打电话,问他家见不见客。你就说你是代我妈来看他老婆,跟她说你怀孕什么的,把她哄高兴了,再跟李昂一提,最好让李虞帮你扇风点火,这事就**不离十了。而且你得跟李昂说好,你希望这事能嫁祸给你别的兄弟姐妹。”
“他能做到吗?”
“能,只要他答应。”繁音把手机递过来,说:“打。”
我拨通了李虞的号码,他接起来后,我说要拜访,他却说:“我妈最近不舒服,不见客。”
“哦。”繁音的耳朵就在电话背面贴着偷听,我用眼神按示他,他点了点头。我想他的意思是李虞也行?我说:“是这样的,我想拜托你爸爸帮我……”
“帮你什么?”李虞问:“收账?”
“不是。”
“杀人?”他说:“你们家不是专门干这个的么?”
“不是我们家,是我老公,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讨厌那个人,事成之后,不仅酬劳不是问题,而且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整他?”
“喔!”李虞一下就来精神了,声音也低了些,说:“杀谁?”
繁音立刻就要要电话,我知道关键处要他谈,连忙把电话交给他。
繁音很快就跟李虞敲定了价格等,然后把电话交给了我。
我一看还没挂,便放到耳边,听到李虞说:“繁太太?”
“嗯。”
“你不用整他。”他说:“我怀疑这小子有点问题,我希望你能派人帮我跟他。”
“跟多久?”
“拿到我满意的东西为止。”他说:“这单免费,善后就按繁先生要求的办。”
我问:“那要多久能搞定?”
“问你老公吧,算这个他专业。”
挂了电话后,我问繁音时间,他说:“苏悛难度不低,他们还要精心安排嫁祸,怎么也得一年。”
“一年?”我问:“那我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吗?”
“不能。”
“我不是说我想杀他,而是我怀疑他这样做的事。”我说:“坦白说虽然你很肯定,我也觉得你应该没错,可还是觉得万一不是他,那……”
“就是他。”他说:“信我。”
“但他毕竟是我哥哥,一直以来也对我挺好,我爸爸也挺信任他的,我觉得……”
“好了。”繁音打断了我:“你以前觉得全世界都很善良没问题,因为你没有参与竞争。但你现在开始参与竞争了,你爸爸给你的那个位置必须要踩着别人的骨头上去,否则你就被别人踩。”
“我是不想冤枉他。”
“不可能,你不知道我爸刚刚的语气,他已经气炸了。”繁音说:“他跟你相处这么久了,怀疑是一方面,对你也有感情。他要的是答案和真相,不是一定要把你怎么样。他没必要买通苏悛去做这种事。我那么说,只是不希望他猜到你娘家的事。”
“那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爸爸?”我说:“我爸爸会把他撤职的。”
“傻。”他白了我一眼:“撤职还是留了他的命,我要杀他。你一告诉你爸爸,到时他第一个就怀疑你。虽然你有理,但知道你谋杀自己的哥哥,你爸也不好受。”
“你怎么也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发现自己又被他给骗了!
繁音愣住,看向我:“突然吼什么?”
“这种事瞒不住的!如果被我爸爸知道我不就死定了?”我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我养父的理论一模一样,我养父在帮我背着我老公杀了他的孩子,繁音又教我背着我爸爸杀了他的儿子。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瞒着这一个已经快要心力交瘁,两头瞒也不知会不会也人格分裂!最后一暴露,夹在中间两边都不是人的只有我自己!
“不让他知道就是了,你为什么要怕他知道?”繁音皱起眉头说:“灵灵,我知道你心善,但你不能纵容这种事。他这么玩儿,我却还不收拾他,只会让你别的兄弟姐妹也学会。然后他们会一个接着一个这么玩儿,到时你会被这群人一起玩得众叛亲离,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我摇头说:“那你告诉我,如果我爸爸发现了怎么办?”
“推说不知道。”他一脸大义凛然:“我做的。”
“好,”我豁出去了:“那我现在告诉你,那个孩子真的是你儿子,他是被我爸爸杀掉的。我不知道!”
他愣住,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
我望着他先是意外,然后慢慢变危险的目光,忍不住又怂了:“你感觉怎么样?就算我说我不知道,你还是很生气吧?”
他盯着我,那双眼睛像蛇一样。他没说话。
我避开他的目光,问:“问你话呢?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时候的事?”他突然开了口,语调冷似冰。
如果现在交代,我可能会好点。但事到临头,我反而愈发退缩,只想找借口:“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你刚刚说的话。”
我的心又开始颤抖,大概是因为太害怕了,喉间再度涌上一股恶心,因此无法答话。
繁音的声音却再次传来,平静极了,平静得异常:“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我捂着喉咙看向他,希望自己可怜的表情可以让他冷静点。
但他就是定定地看着我,平静地催促:“什么时候的事?你知道多久了?你有没有参与?”他问到这儿,忽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颚,问:“怕不怕?”
我咬住了嘴唇,竭尽全力地扭头,继续回避他的目光。
前面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最后那三个字又让我糊涂了。
“如果我相信了苏悛的话,那我的态度会比刚刚更可怕。”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还有点吓人:“刚刚你怕么?”
“怕……”我都要吓晕了。
“明白苏悛在对你做什么么?”他盯着我问。
“明白了……”可我这么怕,是因为我以为他真的发现了。其实就算到了这一刻,我都不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不是我在做梦?或是他仅仅还不想撕破脸?
“他明明知道我是个精神病,我受不了刺激,我很偏激,我想要个儿子,我因为支持你丢了工作。”他已经开始说服我:“他还这么做。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如果不是因为我最近状态还算好,那你现在恐怕又躺在急救室里了。你怕不怕?”
“怕……”
真的怕。而且我也知道,如果繁音有一天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