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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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爸爸就呆了,扭头对我说:“快去请医生来。”
“不用请医生。”繁音握紧了他的手,说:“您就安心休息,安心养着,别想那些没用的。”
繁爸爸更加慌了,说:“音音,你实话告诉爸爸,我是不是得了癌症?还是别的病?你不要怕,跟爸爸说。”
“没有。”繁音说:“真的没有,您别怕,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他说着说着眼睛便更红了,眼泪掉了下来。
繁爸爸立即惊了,对我说:“快叫医生过来!我上个月体检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没错,爸爸。”繁音哭着说:“您的身体会一直好的,真的,什么毛病都没有。灵灵去跟医生说好,别让他吓着爸爸。”
繁音忍着沉重默默掉泪的样子简直太真实了,难道刚刚医生是骗我的?其实繁爸爸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繁音也太藏不住事儿了,这不是在伤害他老人家么?
但繁爸爸一再催促,我便让医生进来。
还是刚刚的医生,进来后说:“老先生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的表情还是比较沉痛的,不像刚刚那么轻松:“只要多休息就可以了,但最近还要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所以请不要出院。另外请家人经常陪陪他,喜欢吃什么都可以随意。”
这回繁爸爸彻底呆了,僵硬地躺回了床上。
繁音握着他的手坐在病床边,抚摸着他的额头,说:“爸,医生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乱担心了。”
繁爸爸摇了摇头,颤抖着嘴唇说:“你们都骗我。”
233 天意()
“爸爸,我们没……”
“音音。”繁爸爸突然捏紧了繁音的手,目光如炬:“虽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但看样子我是没多少日子了。爸爸临终前就这一个愿望,你能不能满足?”
繁音望着他,没说话。
“你让我见见我孙子。”繁爸爸说:“求你了,音音。你有这种病,却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眼看你都三十多了,再拖几年你可就后继无人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繁音问。
“去做鉴定,是就把我孙子带回来。”繁爸爸说:“安全起见,让小雪也跟你们一起去,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我。”
繁音便没说话。
繁爸爸又道:“音音啊,爸爸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所有决定即便让你现在难受,终究也是为你好啊……”繁爸爸痛苦地说:“你就成全爸爸吧。”
繁音便问:“爸爸,你还有其他的临终愿望么?”
“没有了。”繁爸爸激动地说:“爸爸只有这一个。”
“哦。”繁音松开了他的手,靠到了椅背上,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繁爸爸便调节了床头,笑眯眯地靠着,说:“就你这两下子,还想骗你爹?”
繁音沉着脸望着他,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你们两个必须得去,至于要不要领回来,领回来谁负责养,那是后一步的事。”繁爸爸看向我说:“如果到时灵灵觉得自己无法接纳,那就带在我身边。”
繁音先是沉默,许久才说:“如果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呢?”
“我看不像。”繁爸爸认真地说:“如果是假的,她没这胆子说,十有**是真的。你也不要怪我,男人不能抛弃自己的孩子,现在你不高兴了,当初该你避孕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繁音没吭声。
接下来的几天,繁音始终很郁闷,我也觉得很郁闷。
我决定和繁音一起去,不磊落地想,我对繁音解释的那些并不信,心里很担心他们本来有感情,更怕他们因为有孩子而旧情复燃。
临行的前两天,我养父给我打电话,说:“珊珊的生日快到了,如果有空,我希望你回家一趟。”
其实我的也快了,但他显然没有记得。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被邀请,还是我养父亲自打电话,边便说:“好,我会去参加的。”
“嗯,到时候苏悛会联络你。”他说完便挂了。
我仍拿着电话,繁音便从浴室出来了,问:“谁的电话?”
“我爸爸,说珊珊姐过生日,要我去她地宴会。”
“好事啊。”繁音笑着说:“那你明天就得赶快订份礼物了。”
“我不记得是哪天了。”
“下个月四号,咱们可以不用回来,直接就从那边到加拿大。”
距离四号还有两周,亲子鉴定需要一周,路程什么的,时间还不算宽松。
于是第二天我们便准备了礼物,下午没事做,繁音发现我一直没去看念念,不爽地要求我无论如何要去看一趟。
我拿着繁音买的玩偶,那是一只比念念个还大的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我问繁音这干嘛送这个,他表示这只熊很帅,她可以暂时把它当爸爸。
我对繁音没有买糖的行为很是感动,下午便送去了。念念见到大熊很高兴,抱着它叫个不停,然后就在它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大把糖。
我制止已经晚了,念念已经塞了一颗进嘴里,搂着大熊高兴地说:“谢谢爸爸!”
接下来我研究了一下糖果,发现是无糖的,我尝了一颗,感觉甜味也不太浓。心里觉得繁音还没丧心病狂,余光便看到念念不高兴地鼓着脸颊。
我问:“你怎么啦?”
“你偷我的糖。”她不高兴地瞪着我。
“妈妈只是想尝尝味道而已。”
“那也是你偷我的糖了!”她气呼呼地坐到地上:“我要告诉爸爸。”
“那我就告诉爷爷你有糖吃。”
“你!”她着急起来:“坏妈妈!”
看完念念我便回了家,意外地看到了繁音。
我一进家门他就问:“念念喜不喜欢?”
“为什么口袋里有糖?”
“她想吃嘛。”繁音说:“肚子里也有。”
“太过分了!”我说:“这么多被韩先生发现他会很生气的!”
“不会的,都是不伤牙的。”繁音说:“你没有被韩舅舅带过,不知道有多么悲惨,他每天把你管得就像一条狗一样,毫无尊严。”
我问:“要求你像狗一样听话?”
“不是,就是什么也不让多吃,肉吃多了说会便秘,只吃菜又说没有营养。不准剩饭,一粒也不准。”他吐槽了一大串:“如果医生要我别做什么事,那就惨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做。”
“听起来挺负责任的。”
“太恐怖了。”他一脸傲娇。
“那……”我问:“韩舅舅和你爸爸,如果能选,希望谁是你爸爸?”
他一愣,然后沉默下来。
我说:“抱歉。我随便问的。”
“当然是韩舅舅,他是个好父亲。”他的神色有点落寞:“可惜不是我爸爸,也因为这个,我有一阵子很伤他的心。”
“别想了,”我说:“抱歉。”
“我也不是个好父亲。”他又开启了郁闷模式:“所以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再改嫁,如果继父人好,就别告诉念念还有我了。”
“你在鬼扯什么?”我忍不住推了推他的头:“念念认得你。”
他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没有说话。
翌日,我和繁音出发到米粒那边。她已经给了我们见面地址,是她在那边开的店铺。我们也没带米雪,繁音对繁爸爸说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把米雪关进地下室,因为繁音怕她在飞机上动手脚。
本来她是没计划给我们接机的,但一出机场就看到了米粒。
米粒一扫之前光鲜的辣妈形象,头发似乎都没有梳,直接朝我们地车扑了过来。司机和保镖下去把她拉住,问了她几句,阿昌过来说:“米小姐说前天早晨她儿子失踪了。”
繁音皱起眉头:“那就回去吧。”
那边米粒在尖叫,因为放下了车窗,我们得以听到,她说:“繁音!我儿子真的丢了!那真的是你儿子!”
我忙说:“她儿子不会真的……”
“让她领到德国做亲子鉴定,她不肯,让她交点头发做,她也不肯,非要让我过来。我来了,又说孩子丢了。”繁音冷冷地说:“我看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回去。”
但说真的,米粒此刻的样子真不像在说谎。她的样子就像快疯了似的,而繁音坚决地让保镖拉开了它,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停机坪。
飞机需要加油休整再继续飞,繁音搂住了我的肩膀,笑眯眯地问:“高兴么?”
“高兴什么?”因为她的孩子丢了?我至于这么残忍?
“就那么希望那个野种是我的?”繁音已经光明正大地这么称呼了,看来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么?”我说:“问都不问真的好么?”
“那也是天意。”繁音淡淡地说:“丢就丢了吧。”
“音音,如果你这样想,那……”
“如果是冲着我,那这么多天了,早就会有人来朝我要赎金。就算真丢了,那也是她自己造成。”繁音冷笑道:“生,是她的责任,丢,也是她的责任。我没空也不想花那种冤枉钱。”
结果就在这时,繁音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看,是繁爸爸。
繁音便没接。
看来繁爸爸已经知道这件事,我忙说:“音音,我觉得咱们还是详细问问她,万一……”
“苏灵雨。”繁音的语气严厉起来:“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是担心如果那个孩子真的丢……”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皱着眉头,狠狠瞪着我:“你就这么希望我背这种锅?”
“可我看她口口声声都说……”
“废话!她当然得口口声声!”繁音怒气冲冲地打断我:“她现在敢反口我立刻就让她变尸体。我爸都说要认了,她得多傻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孩子丢了!根本就没有,再在这里逗留几天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我只得问:“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作假?”他瞪着我问。
“怕你是因为本来就不接受这个孩子,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想要借坡下驴让我开心。”我说:“要是这样你千万不要,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你整个后半生都会不安。”
“想太多了,绝不可能。”他搂住了我的肩膀,说:“何况我本来就没良心。”
米粒当然没办法再追过来,但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
繁音的电话响过后,我的便响起来,繁音不让我接。手机响了一会儿便停了,短信息跳了进来,是繁爸爸的号码,他说:“灵灵,米小姐说她的孩子突然丢了,我知道你们怀疑是米小姐作假,但米小姐给我看了这个。爸爸相信你,但希望你能先说服音音帮米小姐找孩子。”
234 陷阱()
短信息里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张好像是监控画面的照片,上面是一户人家门口,有个人怀里卡着一个男孩子,那个人长得很像苏悛。
我的心莫名地震了一下,却听到繁音冷笑一声:“你哥已经傻到自己亲自干这种事了?”
我没说话。繁音便伸手抽走我手里的电话,拨通繁爸爸地号码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但应该就是老生常谈,或许还有些让繁音很难忍受的话,因此繁音地脸拉得老长,语气堪称凶悍:“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参与我的事就会死?乖乖在家养老是不是就会死?”
这话太过分了,我连忙拉他。
但繁音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是不是疯了,连这种东西都能相信?你干这种事儿亲自去?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回去?嗯?”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繁音便说:“我能找,能为了你找!但我告诉你,我今天去找了,找不到我就杀了那女人,找到我就掐死那个杂种!”
之后繁音挂了电话,胸口依然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吩咐阿昌:“给米粒发刀子。”
阿昌点头答应,我忙问:“你不是说找不到孩子才杀她吗?”
这句话像是触了火药桶,繁音挑起眼睛问:“你有病?”
“我……”
他剜了我一眼,开门下了车,到外面抽烟去了。
阿昌也作势要下去,我赶紧拉住他问:“你真的会去杀米粒?”
“嗯。”
“可是……”
“太太。”阿昌压低了声音说:“先生正在气头上,这个决定对您没有伤害。”
话是这样没错,但事到如今,米粒可并没有说孩子是假的,而是说孩子丢了。如果她没有说谎,那繁音现在不找孩子,就等于掐断了他的一部分希望。如果孩子现在出了什么事,而日后繁音突然证实那是他的亲儿子,那他心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这时,阿昌的电话又响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便要下车。
我忙问:“是谁?”
“是米小姐。”阿昌说:“她说她昨天就已经报了警,条子可以作证,证明那孩子的身份。但条子找不着孩子,希望咱们帮忙。”
阿昌说完便下去了,我也连忙下车。阿昌对繁音汇报了这事,繁音先是没说话,半晌问:“你觉得这像真事么?”
“不像。”阿昌说:“她既然说有手续,那手续就铁定是真的。只是米小姐以前是条子,如果她是转成卧底,那必要的伪装手续肯定会给她办。如果背后还有人操控,条子有可能受贿做出一套手续。当初我可以确定米小姐身边有人盯着,虽然盯米小姐的人前些日子被揪出是条子的卧底,但除非米小姐跟他有合作,否则这种小事他不需要包庇来露马脚。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们毕竟不在本地,这里处处都可能有危险,如果帮助米粒小姐找孩子却落入陷阱,那恐怕会出大事。”
繁音看向我,问:“听得懂么?”
“嗯。”我说:“但万一他是……”
“那就是他命不好。”繁音说:“这件事严格来说应该是从米雪开始的,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有人用枪指着我。我不是完美主义者,不用顾虑万一,我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