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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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声:“你妈妈有消息了?”
“是……”
“撒谎。”他说:“她早就死了。”
我呆了呆:“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答,只问:“他做什么要见你?快不行了,要你回去继承财产?”
“不是。”我本来想瞒着,但一想到繁音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都告诉了我,就觉得自己不应该瞒着:“我爸爸有慢性病,是重症肌无力。我哥哥说他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所以我才想来看他。我没告诉韩夫人,是……不想她多想。”
繁音先是没说话,半晌之后说:“那看过了?情况怎么样?”
“还没见到。”我说:“见他要先通过我的几位哥哥姐姐,他们说他还没决定要见我。”
繁音又沉默了一会儿,说:“给我个地址。”
“什么地址?”
“你现在的位置。”他说:“用手机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我还没见到他呢!”干嘛突然来接我!
“我知道。”他说:“我明天到,不就是接你?”
我松了口气:“你干嘛这么决定?”
“想你了。”他的语气有点温柔:“记得发定位。”
我把定位发给他,他回复了一个o表示收到。还真是懒,就算懒得回汉字,再打个k会死吗?
我满心以为等繁音来时,我肯定已经能见到我养父了,谁知并没有。繁音是第二天一早来的,彼时我还在等,但苏悛没有回来,宅子里唯一的管家说大哥出去了,几点回来不知道。
这些事发生的一小时后,管家说大哥回来了,还说有客人,要我下去。
我觉得是繁音,连忙跑下楼,到会客室一看便傻了眼,竟然是蒲蓝。
他正跟大哥一起喝茶,大概还有聊天。大哥招呼我过去,说:“灵雨,虽然爸爸还没决定要见你,但蒲先生今天会过去,你就陪他一起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大哥,我结婚了。”
“结婚了?”大哥好像还不知道我跟繁音结婚的事,诧异地问:“怎么可能?”
我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总之我不能跟蒲先生一起去。”
“只是和我一道去。”蒲蓝说:“刚刚你大哥说,你预约得太晚,起码要等到下个月。但因为我预约得比较早,所以你如果想看苏先生,可以跟我去。”
我看向大哥,他也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说啊?我下个月再来就是。怎么这样晾着我呢?
我有点郁闷,心里也有点焦急。跟他一起去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他是繁音,那我肯定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跟的话,要我等一个月,我确实没那么多时间。
虽然看养父心切,但……我也不能让自己沾上危险,毕竟弄出问题养父不一定会管我……
我纠结了一会儿,大哥也就开始催促了,刚说几句,小机器人溜进来,汇报说有客人来了,脸上的显示屏显示着繁音的照片,肯定是刚拍的。照片上的繁音似乎还专程摆了造型,那是个爱美的男人。
大哥似乎有点意外,看了看我,问:“是你请繁先生过来的?”
“是。”我有点不想告诉他那是我老公。
蒲蓝也没有揭穿,只对我说:“苏先生和繁先生的关系不太好,他恐怕不能带你进去探病。”
我没说话。
繁音已经被领了进来。
我这半天还没有落座,繁音一进来便拉住了我,拉到了沙发上,挨着我坐下了。
我看到大哥先诧异又了然的目光,心里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繁音四下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已经极为不善。
我索性低下头,没吭声。
气氛微妙而尴尬,大哥说:“我刚刚听到灵雨说,繁先生已经跟她结婚了?”
我没这么说啊!
余光却发现繁音露着“干得不错”的目光,微笑着回答:“是的,但因为苏先生始终不同意,考虑到尊重他的感受,就没有公开。”
大哥点了点头,显然受刺激不轻,说:“真抱歉,我们竟然全都不知道这件事。”
繁音笑了一下,握住了我放在腿上的手,低声问:“见到他了么?”
我摇头,与此同时,大哥说:“灵雨的预约至少要等到下个月,但蒲先生是约好今天下午见爸爸的,所以,我们正在商量让灵雨陪他一起去见爸爸。”
繁音想了想,笑了起来:“不要了,让灵雨按规矩等吧。”
按规矩等?至少一个月!说得难听点,如果我养父的病重点,一个月可能会要他的命。我还希望他能跟我聊几句,最好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大哥说:“但我爸爸情况危急,灵雨本来就很少见他,所以……”
繁音看了我一眼,说:“既然苏先生已经情况危急,那他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安排到下个月,看来是非常不喜欢她。既然如此,灵雨更要听话才对。”
大哥说:“是因为我爸爸每天只有很少时间可以见客,但他的孩子实在太多了。”
繁音笑了一声:“因为孩子太多,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忽视。来之前催得不行,来了以后却说要等一个月。我太太不是那种整天只会打牌喝酒的女人,她很忙的。”
“没想到繁先生竟然这样看待我爸爸,”大哥板起脸:“那就请繁先生带太太回去吧。我会对我爸爸解释这件事。”
隔壁老王
175 捏头()
繁音立刻拉起了我的手,作势就要站起身。我当然不会情愿,使了使劲,试图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但他反而握得更紧,我一阵恼火,眼眶不由一酸, 后悔刚才没有答应。
大哥也站了起来:“繁先生,这件事应该由灵雨自己做主。你现在这样实在太失礼了!”
繁音瞟了他一眼,又看向我:“你怎么想?”
“我……”
他打断我:“想好再说。”
我望着他,确定从他的目光中发现了威胁的味道。
如果我不听话回去,那他会怎么对我?不让我见念念?韩夫人能依他?毕竟是他的母亲,向着他才是理所应当。
那我呢?
见我养父和见念念哪个比较重要?
我扪心自问,与我养父相比,还是我的孩子更重要。毕竟我养父对我只能算马马虎虎,而念念始终都在想我。
思及此,我没有再挣扎,任由繁音将我拽了出去。
上车后,我的心情依旧很糟,但繁音还不停地问问题:“他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
他瞟过来,满脸兴师问罪:“这两天都跟他在一起?”
“没有。”
他看过来,我连忙把头扭向窗外。
他没再说话。
汽车一路行驶,道路全是陌生的,但我还记得来时有几栋看起来比较特别的建筑,竟一直都没有看到。
我便开始疑惑,问:“现在要去哪?”
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看你爸爸。”
“看我爸爸?”
他勾了勾唇角:“消气了?”
“没有!”话还没说清楚我怎么消气:“咱们怎么去看我爸爸?你预约了吗?”
“我需要预约?”他摆出一副“看吧,我比你有面子”的欠扁笑容:“你知道等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么?是要你滚吧,不见你。”
“我爸爸又没那么说!”我问:“你拿什么做借口找他?”
繁音没吭声,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柔声道:“知道你来之后,我立刻就联络了你爸爸,说我想去看看他,你爸爸当即答应,态度好得不得了……这样也生气?”
“嗯。”我说:“你故意刺激我。”
“妒忌心不要这么强,他毕竟是我的岳父大人。”他坏笑着说:“女婿有时候是比女儿亲的。”
“那你跟我爸爸说我会去了吗?”
“没说,这话没必要专程强调,免得显得你很特殊。”他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过见过之后千万别哭,我估计,你爸爸对你的态度不会比你知道的更好。”
“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我说:“苏悛说他的病已经很久了,可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他说:“可见人无完人,你爸爸什么都好,却得了这种病。”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奚落的语气说这件事?”
“我是很敬爱他的。”他拽着我的发梢,在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缠,那德行活像个女人:“但他毕竟对你不好。”
“就算对我不好,好歹也把我养大了,如果没有他,我说不准早就已经死了。”我说:“他有权利选择聪明的孩子去喜欢。”
他还是笑:“搞不好你被我爸爸领养了,我爸爸有几年可一直惦记着想给我领个小妹妹,长大了直接给我当老婆。后来因为总找不到漂亮的,就算了。”
“幸好他没找到我。”这么一说,我就更感激我养父了。
他没说话,我也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肩膀十分疼痛,便说:“繁音?”
“叫我什么?”他懒洋洋地反问。
“繁音。”我说:“我肩膀疼。”
“好端端地突然疼什么?”他还不起来。
“你的头太重了。”
“聪明才重。”他依然不起来。
“可是我肩膀疼。”
他打了个哈欠,头动了动,我以为他是要起来,结果他只是扭了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也靠得我更疼。嘴上还说:“帮我捏捏。”
“捏哪儿?”
“看你喜欢哪儿。”他眯着眼睛,嘴里嚼着笑:“我没什么禁区。”
变态……
我没理他,他就沉默了一会儿,稍久又开始哼哼:“捏啊……”
“不捏。”
“调头!”他吼了一声。
我连忙伸手在他裤子上捏了他一把:“行了吧!死变态!”
他的目光瞟过来,神色有些诡异。
我问:“怎么啦?”
他没吭声,直挺挺地瞅着我。
我被他看得害怕,缩了缩脖子,问:“你干嘛这种表情?”
“笨猪。”他翻了个白眼,身子一斜,躺到了我腿上,闭起眼睛说:“捏头。”
噢。
我捏着他的头皮,问:“你发烧了吗?”
显然他在假装没听到,并没有搭理我。
我好奇心大起,悄悄地伸出右手,慢慢地往下伸,试图一探究竟。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压到了他身子底下。
我使了使劲才抽出来,见他已经张开眼,便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脸红是不是因为我刚刚碰了你一下。”
“不是。”他重新闭上眼:“我在见你之前刚刚……”他故意不说后半句,而是以奸诈的坏笑代替。
“喂!”我顿时觉得胸口好痛:“你忘了保证书里怎么写的了吗!”
“你不是要我别碰你找别人么?”他张开眼,目光中是满满的嘲讽。
“可是你上次还趁我睡着把我……”那什么了!
他冷笑一声:“你又不会生孩子。不会生孩子算什么女人?充气娃娃。”
我狠狠地把他推了起来。
他好整以暇地躺了回来,瞅了瞅我,问:“生气了?”
“嗯。”
他闭上眼,握住了我的手,半晌之后,问:“真的结扎了?”
他这么多天没反应,就是因为不相信?那他没有去问韩夫人和繁爸爸吗?还是他们不肯告诉他?
“真的。”
“哦。”他露出一脸轻松:“那我以后永远不用戴套了?”
“哟!你戴过吗?”
“前些日子想过要戴。”他的头在我的小肚子上蹭了蹭,微笑着说:“但你说你结扎了。”
“这么说我说我结扎的那天你戴了?”
“我预备给你买药的。”
“那……”我留神着他的表情,问:“我结扎了,你生不生气?”
“快气死了。”他把我的手拉到他嘴边,有点使劲地啃了一口。
“那你是不是要打我?”
他摇了摇头:“打你干嘛?自己的身体,与我无关。”
“那……”
“捏头!”他吼叫打断了我。
捏头又不急,我问:“那你会跟我离婚吗?”
他没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便开始给他捏头。捏了没五分钟,车就到了。
我养父住在一栋看上去很不错的疗养院里,应该也是家族投资的,直到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依然没看到我养父之外的病人。
我想想中,我养父应该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因为这是我对“重病”的理解。但事实正好相反,我养父坐在一间大约是临时会客室样的房间,穿戴十分整齐,端着茶杯的样子十分闲适。他几乎和我记忆中的那个“爸爸”一模一样,只是鬓角处多了些白发,脸颊也消瘦了些,但依旧那么好看,看我的目光,也依旧那么疏冷。
繁音进去后,一扫之前的不正经,派人拿了礼物交给六姐,客气地对我养父问了好,说:“虽然早就应该登门拜访,但我手头总是有些等不及的麻烦事。只好来得晚了,抱歉,苏先生。”
“没关系。”养父笑了一下,说:“坐。”
他身后有只白色的鹦鹉,在他说话的同时张着翅膀,且跟着我养父一起说:“坐!”
我忍不住看过去,它长得肥肥的,很是可爱。与此同时,感觉到我养父有些不悦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果然正看我。我连忙低下头,跟繁音一起坐下。
繁音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个,否则他又要奚落我。
坐下后,繁音只字未提我养父的病,只说了些生意上的事,原来韩夫人有几座孤儿院是我养父捐款建造,但院长一直都是六姐,也就是珊珊姐。现在有些活动需要她出席,她却一直没有出现。我当然知道她是为了照顾我养父,但繁音之前恐怕并不知道。
不过,这事并不算大事,远不至于要繁音跑这么远来专程说。但也可能是珊珊姐身份特殊?但这样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繁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