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故人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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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个电话出去,几分钟回来后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塞到了公文包里。
饭局结束后,我已经喝得七荤八素,几乎站都要站不稳。其他人还要“活动活动”,大家一起上了二楼。郑总看着赵以敬请示着:“您这边——”
赵以敬揽上我的腰笑得暧昧:“老样子。”郑总立即会意,安排了二楼一个房间,赵以敬和我进去,而李总早已紧紧搂着王舒进了旁边的房间。片刻,两个女孩子进来要做按摩项目,赵以敬挥挥手,她们忙退出去了。
我在椅子上坐着,手扶着额直眩晕,灯光在我眼前天旋地转。赵以敬点了一支烟,靠着窗户吸着,冷冷问我:“怎么样?还想做销售吗?”
“销售都是这么签单?”我好容易站了起来,他在我面前都晃。
赵以敬沉声道:“老郑和老李有个300万的订单,王舒出马,今晚肯定签了。那是老郑的销售法宝,她的单子都是这么签的。最厉害的一次,一晚陪了三个客户。”
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傻了眼,单子要这么签?一晚三个客户,和被轮有什么区别?我的声音干涩:“不会都这样的,清莲不是。”
“你知道小姚的酒量吗?我没见她醉过。”赵以敬走近我,扶着我的肩,声音变得温和,“你不适合。”
我此刻才明白他的意思。抿着唇,没有吭声。只觉的头晕的厉害,靠在他的身上,喃喃自语着:“可是不做销售,怎么赚钱,他也需要钱,女儿也要钱。”钱钱钱,像个紧箍咒把我箍的喘不上气。
赵以敬忽然变了神色,一把把我拎起来贴在身后的墙上,几乎咬牙切齿:“宋清扬,很早我就想骂你了,简直蠢得无药可救。顾钧需要钱?你知道他拿钱做什么去了吗?”
他把我松开,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掷到我怀里,“什么材料专刊,根本就没收到他投稿,你的钱,他拿去给他的二奶交房租了。”
看着文件夹里汇款记录的复印件,收款人的姓名和房产证上业主姓名契合的那么一字不差,而房产证上地址栏字字扎的我眼痛心疼,我抱着文件夹,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心是不是空了?眼泪为什么流不出来了?我把头埋在看膝盖里,什么都不想看,内心的慌乱挣扎像疯狂生长的藤蔓,把我缠的透不过气。
我早知道,顾钧根本不会改,他舍不得他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可为什么要把这么脏的东西拿给我看?赵以敬俯身把我拽起来,用力抬起我的脸,面色清寒:“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的丈夫在做什么!”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低声质问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费心?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一次次的戳穿我伤害我。”
赵以敬听到我的话瞬间激怒,额角青筋直跳,他用力执住我的肩:“你简直不可理喻。”
太近的距离,彼此可闻的呼吸,我的心跳的很快,那种熟悉感异常的激烈,几乎要将我淹没。
抬头看着赵以敬,眉眼清峻,轮廓坚毅,我的脑子里像有无数片段一般翻来覆去,赵以敬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我不禁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子一僵,忽然像狂风疾雨般,他的唇猛地俯了下来,强烈霸道的掠夺者我的唇舌,烟草的气息散发着蛊惑,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有着不可反抗的沉重:“我想要你。”这四个字像惊涛骇浪一样把我淹没的几乎窒息,前所未有的一种冲击让我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他激烈的揉上我,我在他怀里喘息不住,第一次有种被点燃的疯狂,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背,同他嘶咬。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我被压抑的癫狂,我的脑子里有无数的幻想,一时是漫天的丝绸,幽怨的眼神,玫瑰色的旗袍,像火光一样冲击着我;一时又是顾钧和蒋荻像蛇一样纠缠苟合的情景。我终于忍不住回应他的吻,我不知道自己在顺应谁,还是在报复谁。
他一把扯下我的裙子,压在我的身上,沉声:“给我。”我微微颤抖着分身顺承。当他最终进入我的时候,我全身仿佛被洪流趟过般剧烈反应,他的动作猛烈激荡,似乎能把我撕碎,我低声轻咛着,被他送到了轻轻软软的浮云之上。最后的一刻,我的脑子空白,心也空白。
顾钧常说我像木头,可那晚,我觉得自己像丝绸一样,倾泻如水。
报复他我不快乐()
也许越是内敛的人,点燃会越疯狂,那晚的激烈持续了很久。我没敢看他,只是闭着眼。
激荡的潮水渐渐褪去,他缓缓松开了我,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温和的声音对我说道:“清扬,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个问题让我也是一愣,尽管内心的那种熟悉感我无法否认,但理智还是让我摇摇头:“没有,赵总。”一声赵总,将他的脸色重新叫的清冷。
我慌忙起身,哆嗦着穿好衣服,该死,那么贵的连衣裙,在腰的地方被撕开一道口子,我咬唇看着他:“赵总,这件衣服用不用赔?”
他没有回答,起身穿好衣服将外套扔给我,冷声:“穿上。”披上他的衣服,总感觉仿佛依然在他的怀抱里,我忙又脱下还给他:“不用了。”
那晚他将我送回家,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车窗外的凉风将我吹的清醒,刚才的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像一场梦一样。我有点理解顾钧了,也许人的一生,真的会遇到一个能点燃你所有激情的人,让你欲罢不能。
我不敢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想看。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轨道上的人,只是被这都市的欲望纠缠了一场无爱无恨的交合。
直到下车时,我忍不住低声说着:“赵总,今晚,就过去了”那一刻才觉得自己语言贫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当没发生过这个意思。
赵以敬瞅着我,半晌,唇际扬起露出个冷冷的笑:“知道。”
我没有再敢看他,匆匆向着家里快步而去。
我回到家,婆婆已经哄着暖暖睡了。我刚换好衣服,顾钧进了门,走到我身边笑着解释:“晚上又去公关,真没办法啊。”
他嘴里一点酒气也无,这样的谎言如果搁在以前,也许我会给他一个冷笑暗暗心里窝火,但那天,我忽然发不出火,一切仿佛进入了一种平衡状态,他做他的,我做我的。还能看起来愉快美满。原来以牙还牙有利于维持家庭和谐。
我似无意的问他,“材料周刊的文章怎么样了?”
“唉,钱花出去了,事没办成。”顾钧一副懊恼的神色,“希望没文章,也能顺利过吧。”
我淡淡对他说道:“注意身体。家里只剩3万了,留着以防急用。以后你的工资我会给暖暖买个教育基金,免得孩子需要钱的时候捉襟见肘。”
顾钧的脸终于难得的露出一丝愧疚,很快转移着话题:“扬扬,你喝酒了?”
“晚上公司有应酬。”我没再理他自顾躺到了床上。自从发现顾钧和蒋荻已经有了关系后,我一直睡折叠床,可那晚,我忽然能释然一些了。
顾钧意外的躺在我身边,有些犹豫的抚上我的后背:“扬扬——”
我把他的手挡下去,用被子蒙上头:“我累了。”他松了口气,想来他现在是害怕我有那种需求吧。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快感,顾钧给我的身体上的屈辱,我终于如数还给了他,我也的确不再抓狂。按理,我该平衡了,我该开心了,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苍凉一片,酸涩无比?
为她人做嫁衣裳()
第二天一早到了公司,连小茹电话:“赵总找你。”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和他那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顺便把昨晚缝好的连衣裙带上,交给了连小茹。赵以敬仍旧一身深色西装挺拔坚毅,看到我淡然说着:“你的转岗报告批了,不过是去国际市场部,肖彬带着你。”
国际市场都是大单,提成更多,只是对个人能力要求比较高,要熟悉外贸业务,我之前根本不敢企及。听到赵以敬的决定,我不禁唇际上扬:“谢谢赵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忽然电话响了,他的薄唇勾了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都柔和了:“快请进来。”挂了电话对我冷冷的抬手:“你出去吧。”我稳稳的转身出去。原本还担心如何面对,却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赵以敬对这种事只怕早已游刃有余,进而我也免了很多尴尬。
却是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湖蓝色的连衣裙配着珍珠项链,温婉优雅的走进了赵以敬的办公室。连小茹在门口引导:“周小姐这边请。”我愣在了原地,那个女人不及清莲动人,也没连小茹清纯,却是飘然出尘的气质,让人有心动处。
我回去只用了两天,就办好了物流部的交接手续,接着到销售部报道。我之前没有销售的经历,所以先跟着一个做外贸的元老钟平学些常规业务。
到了销售部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周小姐,是个香港的大客户,赵以敬和肖彬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她那儿了。赵以敬更是创下3天没来公司,陪着客户转悠的记录。单子签成了,周小姐却没有回香港,在北京的居所住了下来。一住就小半个月,有时还来公司看看样品。
别人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姚清莲却坐不住了,嘟囔着:“就北京这出门人山人海,走哪堵个半死有什么好住的。”和我商量:“不如以感谢为名,请赵总吃个饭呗。他之前也帮了你不少忙。”
我知道清莲又在找机会接近赵以敬,但是想到见他,有些为难:“要不,你请他,我给你报销?”
“我的亲姐诶,为了感谢他帮你,我请他吃饭,你觉得这个借口不烂吗,做戏做全套,大不了你吃半截就走嘛。”清莲嬉笑着求我,我只得同意。
时间定在了周六的傍晚,朝阳门的一家日式餐厅。我穿了件半新的连衣裙,确保看起来简单朴素,扔在人堆没人看一眼的效果匆匆赴约。
赵以敬那天穿了件深蓝格子的半袖,他不穿西装的样子,也清朗干净。吃了一半,我装着去接电话,回来做出十二分抱歉的样子:“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了,你们先吃。”
清莲冲我眨眨眼:“路上慢点。”
我正要出门,赵以敬站了起来:“我也有事,小姚,你慢慢吃。”清莲的脸色瞬间变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一脸的疑惑,我心里有几分慌乱,赵以敬一脸神色如常。
清莲看了半晌,释然的笑笑:“那我们一起走吧,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赵以敬先把清莲送回去,又折回去送我。车子刚开出清莲的视线,赵以敬神色冰冷:“宋清扬,你想做什么?”
欲罢不能情未已()
我不由低声质问:“你想做什么呢?你刚才那样,让清莲怎么想我们。”
“随她怎么想。”赵以敬的声音没一丝客气。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这样被她误会,我很难做。”我知道清莲的感情激烈,心中慌乱。
“没什么?”赵以敬冷哼一声,车猛地加快了速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的胡同,我忙说道:“就在这里停吧。”还不到九点,家属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我不想让人看到我坐着那么显眼的一辆车回家,否则闲言碎语也会少不了。
赵以敬顺势把车停到路边的树下,正好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区里,这种寂静昏暗让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伸手就要打开车门。
他的手忽然紧紧抓住我,沉声道:“别走。”这两个字让我的身体又涌起一股电流的酥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应该马上用力推开他跳出车就跑,可是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我推了他一下却被他反而拽到胸口,粗暴掠夺的吻袭来,那种如疾风暴雨一样侵略式的占有,让我毫无抵抗能力的化在了他怀里。
他的吻从唇上,到脸颊,钻到脖颈里,我瞬间又被燃起,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搜寻着他的身体。我的回应给了他更大的冲动,他在我的耳边低沉道:“清扬,要你。”
他的动作总是激烈用力,几下把我的衣服拽开后挺身而入,我紧紧抓着他的背,像一朵枯萎了很久的花承受润泽。我的强烈反应让他更加疯狂,我有种被瓣瓣揉碎的痛快。当最后的冲击到来之后,他紧紧抱着我似乎要嵌进我的身体里,这是顾钧从没给过我的酣畅。
那一瞬间,我的心茫然的仿佛丢了自己。过了许久,我和他才渐渐平息,穿好衣服,他淡淡说道:“以后别做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最不该做的事,已经做了。作为一个远亲,清莲对我的好,便是亲姐妹也就那样了。可我在不知不觉中,做了最伤害她的事,愧疚让我的心难以平复,片刻,小声说着:“赵总,清莲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懂。”
“然后呢?”他点起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迷离的看着我。
“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热情,成熟,宜室宜家,交往试试就知道她的好——”我话没说完,赵以敬悠悠的打断我,斜睨冷笑道:“那好啊。”颇有那就试试的意味。
我咬咬嘴唇,道了再见后匆匆下车。直到走出很远,还是没有听到赵以敬将车开走的声音。可我,不敢回头。
很快到了我家楼下,抬头看着家里的灯光,我心里百味杂陈,顾钧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就在离家不到800米的地方,我和另一个男人在翻云覆雨。原来真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由不得自己控制。情难自禁的滋味,就是这样。对我而言,那时的“情”,只是情欲。
无需话别自相忘()
到家后,看到顾钧正在客厅看电视,倒把我吓了一跳。“出去了?”顾钧上下打量着我。
“和清莲去吃饭。”我匆匆应答着进了洗手间,仔细的看了看自己,除了唇上有一点淤痕,到也看不出别的端倪。收拾妥当走出去,暖暖跑来抱着我的腿:“妈妈,抱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