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医武高手-第8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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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自发的。”

　　　　第一次与七号首长面对面交锋，因为不了解七号首长的禀性，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陈青云惜言如金。

　　　　“你说的是实话？”

　　　　“首长不会认为是青云操纵了这次民众的请愿吧？”陈青云对七号首长非常失望，干脆挑明话题。

　　　　“青云同志，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没说实话，对你的前途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七号首长没有正面回答陈青云。

　　　　七号首长再次给陈青云下了一个无法解开的套：如果陈青云承认民众请愿与他有关，陈青云的前途自然会大受影响；如果陈青云否认，却证实此事是陈青云在背后操纵，虽然不能将他打入深渊，弄个虚职挂起来，没有半点悬念。

　　　　为了上位，用非正当的手段向高层施压，这可是拿起来千斤、放下来四两的事。

　　　　向对方施压，大家都在玩，就看谁玩的手段高明。而这种大规模的请愿，却属于犯忌的事。

　　　　因为双方都在玩心机，七号首长的接见，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从七号首长办公室出来，陈青云不敢大意，马上回到家里，随后将何笔与丁启诗找来，做了一番布置。

　　　　七号首长也拿不准陈青云是否操纵了民众的请愿，不过此人的心理确实有点阴暗，他以自己的观念揣测，陈青云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这次会面的时间很短，表面看一团和气，没有半点硝烟，背地里却刀光剑影，暗藏杀机。

　　　　张扬接到七号首长的电话，马上将焦仁找来，要他调动最强的力量，介入请愿事件的调查。

　　　　这个时候，左宇已经将请愿事件的来龙去脉基本理清楚了，可就是找不到文正与最初动议的几人，也就是在柳叶湖早餐店出现的妙龄少女等人。

　　　　焦仁带着张扬的指示，第一时间找到左宇。看了左宇提供的资料，焦仁抬头看了看左宇，阴阳怪气地说：“左队，对你的调查，你能负责吗？”

　　　　左宇与陈青云的关系，体制内有不少人清楚。焦仁先入为主，认定左宇在徇私。

　　　　凡是心理阴暗的人，看待他人，必定认为对方与自己没什么区别。

　　　　焦仁没有与左宇更多的沟通，拿到资料就离开了。张扬说得很明白，一定要将此事做成铁案，要让陈青云在民众请愿的事情上栽个大跟斗，左宇的资料却完全撇清了陈青云，焦仁如何能接受。

　　　　在纪检系统混了多年，焦仁并非饭桶一个。跑了好几所学校，一番调查之后，焦仁楞是没找到半点对陈青云不利的线索。

　　　　至于事件的当事人，焦仁一个也没看到。正因为如此，焦仁更加认定陈青云手段高明，行事非常隐秘。

　　　　没有找到当事人，焦仁动起了歪脑筋。在他看来，既然左宇和自己都找不到当事人，其他人来找，也将是白搭。

　　　　省建安公司承担卫家垸的项目时，与林华非常要好的焦仁，曾与省建安公司的领导走得很近，经常在一块打麻将。因为省建安公司有数百人到省委去请愿，焦仁便将目光投向省建安公司。

　　　　焦仁的目的，就是要省建安公司的领导承认陈青云给他他们指示，那怕用含糊一点的词汇，焦仁也能当成依据。

　　　　如果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焦仁的目的，轻易便能达到。可眼下的建安公司，对陈青云充满感激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跑到省委去。

　　　　在省建安公司没有半点收获，焦仁又去公交公司，同样碰了一鼻子灰。

　　　　蓉城推行全民信用评估，改变最快的、最明显的，就是蓉城的交通秩序似乎在一个隔夜就变得很良好。公交公司的人对此感受最深，不然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支持陈青云。

　　　　两个参与请愿的单位丝毫不讲以往的情面，让焦仁很失望，整整忙了一天，没有半点收获，回到家中，焦仁的情绪非常低落。

　　　　几个月前给陈青云设下双＋规的陷阱失败，焦仁差点落下牢狱之灾，虽然张扬出手将他捞了出来，但张扬对焦仁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远不如以往信任。

　　　　如果这次再没有建树，焦仁可以想像到，张扬必定将自己扔垃圾一样扔掉。

　　　　进＋入书房，焦仁看到儿子正在玩极品飞车游戏，顿时眼睛一亮。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帮助一把（十七（）　
焦仁的儿子正是西南工大的硕士研究生焦皮。

　　　　发生了大规模的请愿事件，把各大高校的领导吓坏了，不敢将学生们留在学校，全都赶紧宣布放假。

　　　　焦皮在外面疯了一天，回到家里一头扎进书房就没出来过。焦仁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学校很吃得开，于是将歪脑筋动到自己儿子身上。

　　　　对于青云研究会组织的请愿事件，焦皮当然很清楚。这家伙对于珊没有死心，成天象牛皮糖一样粘着于珊，发生在于珊身边的事，焦皮没有不清楚的。

　　　　文正请于珊发布广告，焦皮就在于珊不远处。他没有办法约到于珊，艺术大楼便成了他经常去的地方。

　　　　父亲与陈青云的恩怨，焦皮再清楚不过，因此这次的请愿，焦皮并没有参与，但他留了个心眼，对请愿事件的始末，了解得一清二楚。

　　　　至于文正的家世，焦皮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小子在学校很吃得开，并且是于珊的追求者之一，是焦皮想像中的情敌。

　　　　听了焦皮的叙说，焦仁傻眼了。这次的请愿事件，难道陈青云真的毫不知情？

　　　　焦仁不敢将实情报告张扬，因为他知道，张扬布置的任务，其中有着来自于燕京的声音。

　　　　既然方方面面都找不到始作蛹者，焦仁心想：也许这个文正是山沟沟出来的穷孩子，这个时候，已经回到老家、或者到某个地方打工赚学费去了。

　　　　只要文正不在寒假期间出现，相信高层有足够的时间收拾陈青云。

　　　　对于陈青云的恨，充塞了焦仁的头脑，其他的东西，包括良知、明智等正面的东西，都装不进焦仁的脑子里。

　　　　焦仁很轻松地下了决心，这次定要让陈青云吃个哑巴亏，让他有苦说不出来。

　　　　知道焦皮有一班小兄弟，焦仁不敢抛出自己的儿子，于是让焦皮将他两个跟班找来，在桃花岛的一个茶楼见面。

　　　　焦皮的两个跟班，实际上与焦皮类似，同样属于没有底线的人，只要有利益，如果有人要玩他们的老娘，相信这两个家伙就会敢将老娘卖掉。

　　　　焦仁的调查，就这么轻松地完成了。

　　　　得到一笔巨款之后，焦皮的两个跟班很轻松地给出了一份“揭发”材料，随后便在蓉城消失。

　　　　焦仁想得很天真，既然文正能玩失踪，他找来的托为什么不能玩这招。到了应景的时候，谁也找不到他的当事人，只能怪陈青云倒霉。

　　　　此时陈青云还在燕京，昨天下午，陈青云按田办的安排，与邓钊见面。

　　　　邓钊接见陈青云，是按组织程序征求陈青云的意见。免掉陈青云的蓉城市委书记职务，是非正常的安排，按照华夏官场的潜规则，打了一闷棍之后，往往会塞给当事人一个甜枣。

　　　　现在的S省省委班子，已经空出了两个位置：党群副书记与宣传部长。这样的位置不可能空缺太久，但中组部在安排这两个位置之前，必须先将陈青云的事情定妥，便于统筹考虑。

　　　　邓钊告诉陈青云，元老会几乎人人都插手了陈青云的推荐，主要的去向是卫生部长、商务部长、国家技监局长、C省省长。

　　　　C省位于东面与南面两个经济圈都能辐射到的省份，区位优势非常明显，中央对C省的扶持，历来都排在全国的首位，因为C省被誉为共和国的摇篮。

　　　　条件如此之好的C省，经济实力偏偏在共和国排在后五位之列，与西部最落后的省份有得一比。

　　　　高层都很清楚，C省的官场混乱得一塌糊涂。这些人搞内斗比谁都精明，搞经济的话，肯定比小学生高明一些。

　　　　醴泉市号称吴头楚尾，对古吴国的C省自然非常了解。因为三大集团都在C省有投资，陈青云对C省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余悦领导的泰安燃气曾在C省开发市场，几经折腾后不得不放弃。因为陈青云对城市燃气这块很重视，余悦放弃C省市场，必然会向陈青云详细汇报。

　　　　华夏石油敷设的天然气长输管道途经C省，在C省形成十字型的长输管道，全省十三个地州市，仅有两个设区市没有华夏石油的天然气长输管道。可以说，在整个华夏，C省利用天然气的条件首屈一指。

　　　　恰恰相反，C省在天然气利用方面，远落后与华夏的其他省份。与C省比邻的H省，长输管道条件远不如C省，但天然气的利用，将C省甩出几条街。

　　　　余悦将C省在天然气利用方面的失败，归结为一个因素：C省政府将利益把持得太严实，不但将肥肉吃完，连口汤也不“施舍”给他人。

　　　　具体的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以建设省级管网为由，将天然气的管输费提高近五毛钱。

　　　　按照市场规则，华夏石油的长输管道足够C省各城市燃气业主很方便地开梯接气，但C省政府成立了一个省天然气公司，在华夏石油的城市门站下游、有的甚至与华夏石油天然气城市门站仅仅一墙之隔的地方，省天然气公司重复建设一个城市门站，而所有的城市燃气业主不能从华夏石油接气，只能从省管网接气，然后价格就自然地上去了。

　　　　这么一个简单的点子，C省天然气公司每年至少能收到近十亿的“管输费”。

　　　　其二是C省能源局把持着所有燃气项目，包括城市燃气与CNG、LNG的项目最终审批权。将长输管道送到C省的华夏石油，想在C省的一个设区市建设一个CNG母站。就因为没从省管网接气，折腾了近五年，C省能源局就是不给备案。不少城市燃气业主在开发项目时没有经过省能源局，几年时间接不上管道气，只能以CNGL或者NG供气。

　　　　其三是天然气价格比周边省份都高，吓跑了不少用气大户，现有的企业也产生迁出C省的心思。

　　　　观念如此落后的地方，陈青云一头扎进去，想要做出业绩，何其难也。

　　　　陈青云不怕主政之地经济落后，就担心体制内的人扯后腿。当你一个新的政策出来，老于世故的滑吏会有一千个理由等着你，让你的政策变成下策。

　　　　当然，陈青云要在红尘历练，不会畏惧任何挑战。当邓钊征求他的意见时，陈青云明白表示：只要能留在地方就行，至于在哪个地方，会听从组织安排。

　　　　接下来是莫坚强的召见，总理关心的是全民信用体系、政务中心建设与生物医药基地的情况，没有涉及到人事安排。

　　　　就在陈青云与莫坚强见面的时候，焦仁的调查报告也出台了，当天就交到张扬手中。张扬没有详细核实报告中的内容，第一时间报往燕京。

　　　　就在样，一份洋洋洒洒的调查报告出现在七号首长的案头。陈青云怎么也没想到，高层针对他的问题这么快就提到巨头会议上。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帮助一把（十（）　
“蓉城请愿事件已经有了结果，有确切的证据证明，S省省委副书记陈青云同志为了向中央要官，导演了这出所谓的民众请愿事件。”

　　　　对于张扬传来的调查报告，先入为主的七号首长，很自然地认为这就是一份真实的报告，这才在最近的巨头会议上，将蓉城的民众请愿事件提到会议讨论。

　　　　贺老太爷当面向陈青云保证过，今后不会向陈青云出手。但贺家人不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出手。

　　　　七号首长与贺家的关系，只是隐秘的、松散的同盟关系，他与贺家还谈不上是一家人，只是在很多的场合，七号首长会按照贺老太爷的意图行事。

　　　　打压陈青云，这就是贺老太爷交待给七号首长的事。七号首长知道，自己在台上的时间不会很长，不可能组建成贺家这样的超级大家族，他不能让贺老太爷将自己当成过河拆桥之辈，就得按照贺老太爷的吩咐去做。

　　　　由七号首长负责调查蓉城民众请愿事件，是巨头之间达成的共识。不过，七号首长如此急迫地提议巨头会议讨论，有点出乎其他八人的意料。

　　　　“在讨论之前，我想确认，这个调查报告，是S省纪委提交的吧？”七号首长提出议题，是否需要讨论，还得田耀华认可。但田耀华翻阅了七号首长提供的报告，没有对报告本身发表意见，而是询问报告的提交者。

　　　　七号首长不知有诈，肯定地说：“没错。”

　　　　莫坚强听出点味道来了，张扬在S省担任了两届纪委书记，明年的大选，张扬也在调整之列，依据七号首长的提议，准备提拔张扬为某个省的省长。

　　　　如果这份报告不真实，张扬的提拔，将受到很大的影响，至少莫坚强有理由反对张扬的提拔。

　　　　七号首长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调查报告上做假，因为一开始，七号首长就认定蓉城的民众请愿事件，与陈青云脱不了干系。

　　　　“我这里也有一份报告，是S省省委提交的。”七号首长针对陈青云的意图，田耀华洞若观火，既然七号首长迫不及待，田耀华也用不着替他遮掩。

　　　　如果七号首长在会议之前先与田耀华沟通，田耀华自然不会让七号首长难堪。可七号首长存心搞突然袭击，田耀华就汤下面，要让七号首长意识到，华夏的真正掌舵人，不是他七号首长。

　　　　两份报告摆在所有巨头的面前，七号首长随意翻阅一了S省省委提交的报告，面皮微微泛红。

　　　　“总书记，是你授意S省进行调查的？”

　　　　七号首长肺都气炸了，可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反复提醒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如果突然袭击不成，反被田耀华轰了一炮，七号首长的话语权，将受到很大影响。

　　　　到了华夏巨头的层面，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影响大局，特别是面临大选、华夏将要再一次洗牌的时候。

　　　　“S省省委守土有责，用不着中央安排。”田耀华与莫坚强早就隐隐结成同盟，在巨头之间已经形成共识，同意时闻道在下届入局的情况下，田耀华不忘记给时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