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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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青峰扶起谌仲,瞧向幽闭空间逐渐散去的光芒,淡淡的朝着狄休道:”时间不多了。”
狄休微笑挂在眼角,瞧着幽暗深处,沉了半响,朝着谌仲道:“我们也该走了。”
谌仲道:“两位师傅要去哪里?”
韦青峰道:“自然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狄休道:“韦老弟与我早已厌倦世间纷争,待寻个清静之地,每日清散悠闲,何其快哉。”
说着狄休朝着谌仲道:“我二人已将毕生修为传授与你,我们走后,你且应我几件事。”
谌仲闻言心下大惊,哪里想过面前的寂灭圣尊与一代紫金龙竟已将毕生修为传授了自己,心下不知如何感激,无言开口,只是心中情绪波动不堪,目光含泪的朝着狄休点了点头。
狄休道:“我在世间没有什么亲人,如今唯一对不起的只有我那尾勺兄弟,所以,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要与寒门为敌,二来明媚那孩子我视她为亲生女儿,她顽劣任性不知世间险恶,日后若有劫难,你定要保她周全。”
谌仲点头道:“是。”
狄休瞧了一眼韦青峰,韦青峰从怀中掏出兵符帅印,朝着道:“我此次出坝上匆忙,兵符帅印还在身上,你将他交予王爷,托他另寻名将来接替我的位置吧。”
谌仲接过兵符帅印塞入怀中,只听韦青峰又道:“你如今虽得到我二人传承,但境界尚浅,遇到大修行者还是不能应对,所以你的身份要极为的保密,且不可让他人知晓你得到天谚诀的事,否则便会惹来杀人之祸,待你达到神游境后,方可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之前你要谨记,千万不能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我们的关系,要启天机盒,必得天谚诀,世间那些贪婪的人为了解开天机宝盒的奥秘,若知道你身怀天谚诀,绝不会善罢甘休。”
谌仲点头道:“徒儿谨记于心。”
第154章 魔障初显()
幽闭的空间有星点光亮透入,韦青峰狄休二人并肩站立,遥望那抹星光,只觉光亮乍现犹如流火,不甚美丽妖艳。
忽然二人相视一眼,竟狂笑不止,笑声断绝,二人齐齐闭目倒下,谌仲吓的不知所以,伸手朝鼻口探去,竟已无呼吸,他心下大惊不知如何是好,又将韦青峰狄休二人身体检查一番,终于确定这两位老者已逝去。
泪已顺着脸颊如雨一般落下,凭他的聪明才智自然能够猜到,想来两位老者不愿夹在寒门势族之间,更不愿看到两大势族因已而受到牵连,在者已经全部修为传授自己,也算此生无憾,从而双双选择了离世而去。
抹了一把眼角余泪,朝着四下瞧去,只觉那抹星光越发明亮,不消片刻,幽暗空间便被光芒所占领,一切恢复平静。
周边有寒风吹过,不甚冰冷,谌仲四下望去,却是发现自己身处粉黛山一座崖顶之上。
崖高万丈有余,天际霞光万丈犹如焰火,火红的太阳已落西山,只留半边脸似在翘首观望着苍茫天地。
他低头瞧着两位师傅遗骸,但见两人嘴角还挂着未曾消散的笑意,顿时心酸不已,将两位师傅就地掩埋,又取来一块巨石当做墓碑,事后对着无字墓碑又是拜了几拜,多余的话却是未说,就此打算离去。
瞧着崖外的万里霞光和远处的层峦山峰,他却是有点犹豫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下崖,崖顶几乎通透天幕,足有万丈,而这山峰却像一根通天的石柱,直通天际。
他试着纵身一跃,用的力道也不大,却是感觉自己已跃起了数十丈之高,正惊骇不已的时候,却失去平衡,慌叫着从空中摔落而下,他暗叫一声糟糕,崖顶尽是坚硬的石板所铺盖而成,从高空坠落,岂不是小命都没了?他哪里知道,得到一代紫金龙与狄休两位神游境大修行者的功力,他如今的灵识强度已能赶上神游境中期的大修行者了,莫说是小小的石块,就算是那铁板子也伤他不得,他如今虽只是栈目境中期的修为,却要较之相同境界的修行者不知强了多少倍。
噗通一声,像是被击落的大雁,谌仲砸在崖顶的石板之上,哼叫着从坑中爬起,拍了拍身子却是发现不光未受伤,石板却是被他砸出了一个人形巨坑。
谌仲喜不胜收,表情更是吃惊不已,遂从地上捡起一石块,捏在手中,朝着一侧峭壁微微一用力抛了出去。
只听“咚”的一声,石块如利剑一般没入峭壁之内,那感觉彷如玄铁沉入大海一般。他惊骇的走向前去一瞧,竟发现那峭壁被自己的那一抛石给打出一个深洞,弯身一瞧,有风吹入眼眶,有光亮也是从峭壁一侧映入眼内,他吃惊的程度着实不小,心下一沉思,这峭壁少说也得有个三四丈宽,自己微微一抛,竟能将其打通?这太过难以置信。
拍了拍手走到崖边,探头朝着崖下瞧去,却是发现一双眼睛隔着万丈云层也能瞧的清地面上的事物,那仰头正灌酒的莫不是白酒子兄弟?那青衫遮体的不正是傅青弈那家伙,还有背着偌大药匣的容姑娘,便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神态都瞧的一清二楚。
他本待大喊,忽然念起方才韦青峰与狄休的嘱咐,他绝不能以他先前的身份示人,那些人可都知道自己是被狄休与韦青峰所救,至于他们两位的死,他也绝不能透露半分,否则所有的麻烦都会找****来,两位师傅岂不是死也不能瞑目?
正自遐想,忽然感觉南方天际有道凌厉霸道的气息传来,这气息庞大到超乎他的想象,谌仲心道:这又是何人。”
还未等他多加细想,忽然脑袋一紧,疼痛难忍,顺势滚倒在地,双手紧紧轴住脑袋,试图缓解疼痛,但脑中似有波浪翻涌,又犹如几块巨石在相互碰撞,倍感煎熬难耐,他紧咬牙关,想要将知觉从疼痛中拉扯回来,却是无济于事,那股疼痛感越发的强烈,不消片刻,全身青筋暴露,苍白的脸颊顿时变的狰狞可怖,犹如恶魔鬼魅,恐怖异常。
一头撞在崖间的峭壁上,峭壁粉碎,石块横飞下崖,但那股疼痛却丝毫没有衰减的迹象,汗液浸透衣衫。
谌仲被脑中那股莫名的力道拉扯的几欲昏厥,凄惨的叫出声来,脑中更是呈现出一幕可怕的现象,硝烟弥补的战场中,满是残骸,鲜血流进他的眼眶,所见之处,皆是腥红,那场景犹如九幽地狱,接着无数的恶鬼伸着滴着鲜血的双手朝着他的脸颊抓来,他挥舞着双手,试图将恶鬼赶出自己的视线,一股莫名的杀意愤然而起,此时的他脸庞布满血印,血印镌刻在那原本清秀的脸颊上描绘出一幅可怖的画面,哪里还有他先前的模样,癫狂的如一杀神。
周身杀意环绕,那双眼睛已是血红,似要冒出火焰,衣衫碎裂,消瘦骨架顿时青筋暴露,胸前条状游走不停的脉络景象,犹如画笔在描绘着的身躯,预示着他已陷入癫狂状态,脑中充斥的只有无尽的杀意,唯有杀戮方能缓解他的疼痛。
一声惊天巨吼,撕裂天地,裸露上身的少年犹如一尊煞神,屹立在崖顶之上,寒风吹散他凌乱的长发,遮住他坚毅的眼睛,却遮掩不住那浓浓的杀意。
谌仲已完全失去知觉,他如今只想杀个痛快。
携着无尽杀意像是一块天外陨石一般从崖顶纵身砸向地面。
谷底众人只觉天空有异物砸落下来,纷纷让出一片空地,激起的尘埃遮住众人的视线。
尘埃散尽,只见一披头散发,不辨容颜,犹如怪兽恶魔一般的少年紧握双拳,瞪着似要冒出火焰的双眼瞧着他们。
没有人敢正视那双眼睛,因为人类根本没有那样一双可怖的眼神。
“魔子降临,这家伙是魔神之子,大家一起杀了他。”
人群中不知何人大声喊道
谌仲的心底有个声音在不住在向他诉说呐喊,那阴森可怖的声音似在他的耳畔悄悄的告诉着他,家人的惨死和两位师傅的死,皆是场中人所害,而他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报仇,报仇,杀死这些人,只有杀戮才能解除他心底的障碍和心结。
谌府中满院的尸体像是印刻在他的脑中,原本平静的生活在一夜间完全变成另外一番惨状,对寂寞的厌恶,对世间丑恶的唾弃,在一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
他仰天长吼,周身散出一股须弥之气,萦绕身畔,犹如燎原的熊熊烈火在朝着天际席卷而去。
“一启须弥,这魔神之子已一启须弥,大家必须联手杀了他,否则全部要死在这里。”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大喊了一声
谌仲心底的那个声音在他耳畔轻声道:“杀了他,杀了这些人。”
“好。”他心底已做了回应,双拳更是不做犹豫,一拳朝着声源处轰杀而去。
沙鼎天第一个被那双启须弥的拳头轰飞出去,凭他神游境初期的实力,竟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双拳挥动,五大奇才与五大部主联手抗敌,竟只能勉强抵挡,那双拳出招杂乱无章,毫无套路可言,只是随意挥出的拳头,却是饱含无尽的杀意与力量,夹杂其中的须弥之气,无人能够凭一己之力抗受。
红艳的鲜血更激发了他心底的魔障,那飘散泼洒在半空中的鲜血,妖艳的让他难抑心底冲动的杀意,体内游动的线条将他裸露的上身描绘的就像是荒旱了百年沟壑遍布的土地。
天际有剑光闪过,剑意已到,却无人影。
这一剑从何而来?剑意又从何而出?
只有那道挟着流光的剑意,刺向那癫狂如魔的少年。
双拳抵在剑意上,将剑光隔离半寸,癫狂如魔的少年狰狞的嘴角有鲜血溢出,鲜血红艳,透着紫黑。
“乙敛剑。”
剑圣尾勺於惑人未到,隔着千里,一道剑意已抵住入魔少年启须弥的双拳。
剑意未消,依旧深浓,癫狂如魔的少年已难以承受,心底的魔障似是极为惧怕这天外剑意,竟隐隐有退去的打算。
伴随着癫狂少年的一声巨吼,乙敛剑竟被抛向天外,癫狂少年顿足一搓,幻做流光消逝天际。
千里之外,寒岚山峰顶那破剑一出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似有所思。
天外有剑光闪过,乙敛剑已归鞘,中年男子抚剑柄而不语,骤然间目光射向遥远北方荒凉之地,沉了半响,对着身侧的鹤发老奴沉声道:“你去瞧瞧。”
第155章 从天而降的流火()
距坝上五十里外有一僻静村落,名为草屋村,村子很小,不过二十多户人家,皆是地地道道的农耕小民,倚靠砍柴种田为生,虽距离坝上较近,但韦青峰军纪严明,小村落也算平静安详。
秋暮降临,已至傍晚,村口老槐树下有三个八九年岁的顽童,正追逐打闹嬉戏。
卢小六手持木剑朝着陈皮娃的胸口点去,口中叫道:“吃我一剑。”
陈皮娃边跑边大叫道:“卢大侠好快一剑,险些刺进我的裤裆,你这撩裆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我是服咯服咯。”
旁边一顽童掩住胸口锤地大笑,朝着卢小六叫道:“小六,你的撩裆剑法莫非是自学的不成,当真是武学奇才。”
卢小六手持木剑,指着那说话的顽童嘿嘿笑道:“伯澈,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的撩裆剑法呀。”说着抛下木剑就朝着那被称作伯澈的顽童扑去
伯澈难忍痒意接连大笑,手舞足蹈的也朝着卢小六咯吱窝挠去还以颜色,口中嬉笑道:“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皮娃在远处笑道:“你俩这是双猴戏珠,哎呀,小六,你怎么把你的宝剑丢了,没了剑的剑客还能叫做剑客吗,我看你以后干脆叫猴客算了。”
卢小六不理他,骑在伯澈身上肆意抓弄,嬉笑道:“你服也是不服。”
伯澈嘿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这点痒算什么。”
“那好,我看你能撑住多久。”卢小六说完就又朝着伯澈弄去
伯澈仰躺在地,已笑的没了力气,忽然发现天空一道流火划过,惊骇中叫道:“快看快看,好大的流星。”
“你少哄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说着卢小六也不管他,继续伸手朝着伯澈痒处抓去
伯澈急叫道:“真的有流星,骗你是小狗。”说着他一用力,将卢小六掀翻在地,目光朝着那道流火瞧去。
“小六,小六,真的有流星。”陈皮娃也是瞧见天空那道流火,眼冒精光的叫道
卢小六这才转过头去,却是发现还真有一道流火从天空砸落,落在不远处的破柴棚内,发出一声闷响,激起大片的柴屑。
三个顽童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以,陈皮娃睁着大大的眼睛,吃惊道:“我的个姥姥,流星砸在咱村口了,要不要回去告诉村长大人。”
卢小六拦声道:“别去,先去瞧瞧清楚在说。”
三人迈着轻步朝着柴棚走去,走到近来,伯澈小声道:“不会是天上的哪位星宿降落凡间了吧。”说着剥开柴垛,探着脑袋朝里瞧去,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满是灰尘。
卢小六一脚踹开一个阙口,然后第一个钻了进去,里面尘灰未散,他捏鼻挥手扑散着灰尘,却是发现柴垛里侧躺着一个****上身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着实吓了他一跳,叫道:“我的妈呀。”
一回身,正好撞入正待进来的伯澈身上,两人来了个亲密接触,双双倒在草垛上,伯澈起先站起身子,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卢小六,叫道:“瞧你点出息,莫非看到鬼了不成。”
卢小六余悸未消的指着柴垛中颤声道:“不知道是不是鬼,反正不是活人。”
陈皮娃啐了一口,道:“废话,活人从天上掉下来也成了死人。”
伯澈小心的朝里瞧去,惊讶的发现这人的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活的,急忙说道:“没死,没死,他还在喘气,还活着呢。”
既然是活人,自然没有什么可怕,卢小六的胆子也壮了起来,拉着陈皮娃的手两人朝里走去,见到那躺在柴垛中****上身的少年胸口的确微微起伏,小心翼翼的伸过手指,朝着鼻间探去,有微弱的气息,于是叫道:“我的姥姥三舅爷,还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