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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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天道:“此事我已遣人帮你查询,你也不用太过心急,安心的在天枢院内,有我在,没人能够动的了你,如果那凶手敢追杀上门,我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谌仲含泪点头,他本事低微,如今还未踏入修行门槛,又背负血海深仇,每晚皆是难以枕眠,想到父母惨死,而仇家更不知何人,便不免心绪低沉,神态悲切,而如今堂堂的八院奇才之一,神游境的大修行者天葬魂堕步云天答应帮他寻找仇家,为他报此冤仇,谌仲当真喜极而泣。
想到自己乃是那先天虚体不能修行的特殊体质,谌仲的心便又低沉了许多。
步云天似乎瞧出谌仲心绪低沉,他瞧着眼前这病态的少年,虽然略带惋惜,却也是无可奈何,先天虚体的体质,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改变的,饶是他贵为八大奇才之一,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谌仲忽然想要一个结果,也想要一个答案,尽管也许答案很残酷,也许他听过很多人说过他不能修行的事实,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到步云天亲口告诉自己,所以他小声的朝着步云天问道:“老师,我当真不能修行?”
步云天愣了一愣,他起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卷册,交到谌仲手中,说道:“你不是不能修行,而是如果强行踏入修行,就会爆体而死,因为你的八脉虚弱,存贮不得天地元气,而天地元气本就是霸道无比,若要强行修行,结果便是八脉骨髓被元气所侵蚀,爆体而亡,而且先天虚体,对于感悟天地元气唤醒灵识,有着天然的阻塞效果,若要修行,必先通八脉醒灵识,先天虚体这对这方面,无疑是一种无法破除的阻碍。”
谌仲手中拿着步云天交予自己的卷册,他展开一看,卷首上是三个大字,醒识经。
步云天道:“你虽然不能修行,却可以先了解下修行的知识,这本醒识经,是修行的入门经书,你先大致了解下修行是什么。”
谌仲将醒识经放入怀中,这本醒识经,虽然街面上多入牛毛,但从步云天的手中拿出,却让谌仲感到额外的珍惜,只因步云天说,他曾经便是拿着这本醒识经,从中参悟了修行大道,而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
谌仲忽然想到自己的坝上之行,他开口说道:“老师,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步云天道:“但说无妨。”
谌仲道:“我要去坝上一趟。”
步云天皱眉不解,道:“坝上?”
谌仲道:“我曾答应一人,要将一件东西交到韦将军的手中。”
步云天道:“难道便是那死在你家中的老者所托之物?”
谌仲道:“正是此物。”
步云天道:“那是何物?”
谌仲如实道:“我并未拆开过,所以并不知道是何物,但他人生死之托,我必信守承诺将那件东西交到韦将军的手中。”
步云天笑道:“我最欣赏信守承诺的人。”
接着步云天道:“既然那老者是与韦将军相识的人,定然有着紧要的事,话说,那老者何种模样,你说与我,也许我认的也不可说,对于寻找你的仇家,也许是个线索。”
谌仲自然对那老者的面貌熟记于心,他仔细的对步云天描述了一番后,步云天沉思冥想了片刻,摇头道:“若是韦将军的部下,我应当会有印象的,但这人,我却是没有丝毫印象。”
谌仲也是不解,但也并未多说什么,步云天继续道:“过几日有一批粮草需要押运到坝上,你随着他们一起去便可,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谌仲正愁一人如何跋涉到那坝上,现在听到步云天的话,愁绪便解开了,他笑道:“那就先谢过老师了。”
步云天道:“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次粮草押运,绝非小事,如今坝上战事一触即发,这批粮草也是极为关键的,明日你去势阁,领取历练符,就当此次坝上之行,当做历练。”
谌仲问道:“那势阁和历练符又是怎生回事?”
步云天道:“势阁是势族为八院子弟颁发历练任务的地方,完成相对于的任务,便能获取势符,势符按照任务的难度分赤青蓝白绿紫橙七色,赤色是最低级的符印,橙色则为最高级,获取一定的势符,便能够进入势族的嫏嬛阁,嫏嬛阁分八层,从低到高,每一层都藏有无数的修行典籍与丹药,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势符,那么嫏嬛阁的资源,便是享用不尽的。
步云天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八院子弟分九品,品阶不同,地位也是不同,若想在八院内得到修行的益处,这品阶是极为关键的,九品子弟只能享受最平庸的修行资源,以此类推,一品子弟在我大明的地位,堪比统领十万军队的先锋将军,而九品势族子弟,只能是上阵杀敌的士兵而已,还比如那嫏嬛阁,九品子弟只能进入第一层,而一品子弟,却是能够进入那第八层。”
谌仲听罢,擦了一下冷汗,但心下一想,势族如今之所以如此昌盛,却绝非虚名,有着如此攀比相互竞争的品阶利益督促着势族子弟,势族不强盛,倒是不合天理了。
谌仲指着自己的胸口,对着步云天眨着眼睛,小声道:“我算几品?”
步云天斜瞅了他一眼,指着桌上的那杯空茶杯,道:“你没品。”
第59章 三经()
谌仲手握醒识经,坐在天枢院内一张石椅上,仔细的翻看着。
他天资聪慧,向来过目不忘,这醒识经上记载的不过是些修行的入门浅薄知识,他平日多少有些了解,这醒识经上所写的东西,和他所了解的那些修行入门知识相差无几,也就没有多加翻看。
回味着书中记载的那些修行入门知识,若要修行,必先感悟天地元气,吸纳体内,凝结灵识,方可踏入修行,他开始幻想踏入修行是何种感觉。
天地间充斥着无数的玄妙元气,光凭感知便能纳入体内?如何感悟天地间的元气?那凝结灵识又是何种玄妙的东西?他一概不知,他就像是一张刚从纸坊加工而成的白纸,半点修行的门道也不懂,想起傅青弈那迅如电闪的身形和那天外飞仙一剑,他便觉得欣羡不已,想起颜欢操控羽毛的本领他更是羡慕,又想起那印宿游侠结印施展出来的印术,总之,他感觉那修行真是一种曼妙无比的东西。
谌仲看书从不会觉得累,但此时将那醒识经看了一遍,他便觉得周身匮乏,书中记载的东西就像是栓在了他的脑中,更像是黏在他身后的影子,他总想悟出些门道,却费劲了气力,也毫无所获。
谌仲哀叹了口气,心道:难道我真的就不能修行?
他向来乐观,但此时却始终过不去这道坎,对于修行,他始终是难以释怀的。
对于喜欢的东西,又有谁能释怀?
他忽然想起白酒子说过的那句话,一个人若果想随心所欲的活着,就要将自己便的更加的强大,他虽然不想变的有多么的强大,但他实在想随心所欲的活着,这本就是十分矛盾的心态。
步云天想来有要事,和谌仲谈过话后,便匆匆离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谌仲一个人躺在那石椅上,百无聊赖,索性站起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刚出了演练场的大门,就瞧见何肃言等人聚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他走向前去,就听到白俊逸的声音。
“那三经中的书经虽然是入门级别的内功心法,但据我大哥说,能看到那本书经的人,少之又少。”
谌仲心想:天枢院藏书阁内有三经四典五剑谱,想来白兄口中的书经就是那三经之一了?
方尘也是说道:“三经皆是强化灵识的内功心法,灵识强大,就能够吸收更多的天地元气,这三经选其一便可,我瞧那明经倒是不错,通俗易懂。”
华宇少言寡语,这时却是说道:“越是容易看懂的东西,越没有价值。”
白俊逸点头道:“华兄说的不错,那明经虽然通俗易懂,却是下品内功心法,要知道,内功根基可是关乎破境的成败几率的。”
华宇叹道:“我方才看了看那书经,却是半点也没看懂,诸位呢?”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对那书经也是半点门道摸不出来,倒是何肃言笑道:“我瞧那就是一本书经,读书人闲来无事打法时间的书罢了,什么内功心法,既然看不懂,和废纸无异。”
天枢院最为卓著的内功心法书经,竟然被何肃言说的一文不值,大家纷纷对其报以鄙夷,何肃言却是毫不在意,见谌仲忽然出现,拉住他的衣角,瞧着大家神秘一笑,道:“不然让阿仲来看看?能让他看不懂的书,那就绝对不是书,而是废纸。”
白俊逸却是摇头道:“谌兄未踏入修行,那书经据说是修行者的上品内功心法,谌兄还是莫要看的好,因为没有踏入修行的人,强行看这种内功心法的书,会产生幻觉的。”
何肃言一听就笑了,他摆了摆手,笑道:“什么幻觉?是哪家的姑娘上了小爷的木床?还是有大把的银票钻了我的钱囊?”
方尘白了何肃言一眼,说道:“未踏入修行的人虽然可以看,但绝不能冥想书中的内容,否则真如白兄所说的那样,会产生幻觉的。”
云明也是点头道:“据说坊间有一人,极其向往踏入修行,花了大把的银子,也不知从哪里买来一本下品修行的内功心法,不过翻看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走火入魔。”
说着云明嘿嘿一笑,道:“你猜他产生了什么幻想?”
众人纷纷摇头,云明笑道:“这家伙硬是幻想成自己是女人,拿起剪刀抓起自己的命根子就一剪刀下去。”
众人听罢纷纷哄笑,谌仲笑道:“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看的好。”
何肃言尴尬道:“那家伙幻想自己成了女人,这一剪刀下去,还真就成了女人,我看这不是幻想,这是美梦成真。”
众人听罢,纷纷哄笑起来。
白俊逸笑道:“那书经的话,谌兄要是感兴趣,看看也无妨,但千万莫要照书中所描绘的那般去冥想,否则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方尘点头道:“方才我们几人拿着那书经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倒是白兄照着上面所写冥想了一番。”
白俊逸打断方尘的话,摇头苦笑道:“莫要多说了,我已经放弃那本书经,转攻那本明经了。”
谌仲有点好奇,问道:“白兄方才照那书经中所描绘的那般冥想,究竟如何了?”
白俊逸苦笑道:“我差点将刘福兄的杀猪刀当做猪蹄给吃了。”
众人听罢哄笑起来。刘福将他的杀猪刀又抱紧了些,生怕被白俊逸再次抢去,他宁可自己当做猪蹄被白俊逸啃来啃去,也不愿自己的杀猪刀再粘上白俊逸的口水。
谌仲继续说道:“方才诸位是去了那藏书阁?”
众人点头,白俊逸道:“来到天枢院,不去藏书阁,就和去了万花楼,不看南歌子姑娘的倾城之舞一般。”
何肃言哈哈大笑道:“白兄怕是还不知,咱阿仲便是南歌子姑娘的御用抚琴师。”
白俊逸惊道:“当真如此?”
谌仲苦笑默认,白俊逸拱手道:“早就听说南歌子姑娘新聘用了一位琴艺极其超然的抚琴师,却没想到,竟是谌兄。”
谌仲摆了摆手,有人恭维自然难却,他只能摇头苦笑,他自认自己乃是凡夫俗子,却没想不过是南歌子身侧的抚琴师,竟然有如此多的人闻过自己的名儿。
他向来有些腼腆,岔开话题道:“那三本内功经法,除了书经明经还有一个是?”
方尘道:“心经。”
谌仲道:“心经?”
白俊逸道:“心经乃是中品内功心法,虽然较之书经有些差距,品级却要高于明经,不过那心经太过锤炼心智,据说读心经的人,非得有常人所不及的毅力,方能领悟其中真谛,明经通俗易懂,相对于我们这些才参悟醒识境的人来说,最为合适。”
说着白俊逸朝着谌仲说道:“谌兄不去藏书阁瞧上一瞧?”
谌仲笑道:“正有此意。”
华宇方尘等人却是打算去兵器坊找些趁手的兵器,告辞先行离去,白俊逸离去时好意的提醒谌仲道:“那本书经谌兄切莫强行按照书中所描绘的那般冥想,否则容易伤身。”
对于白俊逸的好意,谌仲心有所动,心道:这白兄品性不错,倒是可以一交的朋友。
何肃言无所事事,他对于修行是全然没什么兴趣,远在凉州的父亲听说儿子被招入势族八院,激动的差点重修宗祠,以表祖上的恩德,宴请四方好友,便是连门口行乞的乞丐都一并当做亲友款待了一番。
何父激动的托人相问儿子有何要求,何肃言只是托人捎信写了两个大字“银子”
何家在凉州也是大户,虽然比不得那四大世家的宗家那般富甲天下,却也是家田万顷,财富满屋,何父高兴之余完全忘记儿子是一个花钱不眨眼的主儿,托了当地的镖局就送来三万两银票。
第60章 酒痴书奴()
谌仲何肃言二人朝着那藏书阁走去。
石板路是彩石镶嵌而成,藏书阁的镶花钻纹门看起来格外的秀气。
何肃言方才随着众人一起来过这藏书阁,此时他倒像是来到自己家中“这藏书阁分三层,第一层是三经,说是藏书阁,我瞧着这里面却是空荡的很,根本就没几本书嘛,如此大的一层阁楼,只供奉着三本书,实在是奢侈。”
说着何肃言来到一琉璃柜前,一把拉开柜门,说道:“这是明经。”
指着另外一侧又道:“那是心经,那是书经。”
谌仲走向前来,瞧向那明经,经书稳稳的供奉在已木制的托台上,他瞧了一瞧,就朝着一侧走去。
当走到那书经的琉璃柜前,他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拉开柜门,却发现柜内的供奉台上有着两个托台,其中一个托台上放着那本书经,而另外一个托台,却是空空无也。
那空空如也的托台上,曾经一定是放着东西的,不然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弄一个托台在这里,谌仲心里这样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