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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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却是暗暗为那光头少年牵挂,也不知那衢州梁家与他何种关系,竟能让这少年独自招惹四大世家的人。
对于那光头少年的身手与修为,很多人都是抱着不敢轻视的态度,能够瞬间从宗子笙手下拿到那琉璃杯,可见他的修为,要较之那宗家小公子,高了不止一点。
易太和白鹤远远的站在远处,两人的脸色也是显出一些惊讶之色,易太缓缓道:“秋怖越来越恐怖了。”
白鹤点点头,沉声道:“看来洗尘剑和黑八月的位置要动摇了。”
易太笑道:“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白鹤笑道:“难道你不想?”
易太继续笑道:“我的确想。”
白鹤道:“这光头也不简单。”
易太笑道:“你说秋怖会不会拔刀?”
白鹤摇头道:“不会。”
易太笑道:“我倒是想见一见他拔刀。”
白鹤道:“他如果拔刀,这人就会死。”
易太摇头道:“能见到秋怖拔刀,就算死,也是值得了,毕竟连你我都未曾见过秋怖拔刀。”
…………………。
………………………。。
场内依旧冰冷肃杀。
秋风也开始渐渐的躁动了起来,除了那地上滚动的落叶,场内没有人说一句话,静如死寂。
秋怖与那光头少年始终面面相对,没有人在率先出手,经过那一掌,秋怖已经看出,这光头少年的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此时静待,却是在寻找更好的出手机会。
一个声音很不和事宜且很破坏气氛的传出“你俩若想打,便滚的远远的去打。”
这声音虽不大,却很清脆,所有人都听的清楚,场内原本死寂,而此时却变的局促起来。
所有人的都大吃一惊,他们张着口寻找着那声音的源处。
终于发现了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短发赤足背着草席的黝黑少年。
这赤足的少年自是辛助无疑。
他侧靠在一颗树下,手中拿着一个吃的只剩下半块的馒头,而他的头上身上已经洒满了落叶,看起来格外的萧索。
他深邃凹陷的眸子目无表情,眼睛盯着手中半块馒头上的那片落叶怔怔发呆。
他没有注意到,数千双眼睛已经锁住了他,那几千双眼睛,就像是盯着一个怪物,也像是瞧着一个即将倒霉透顶的人。
能够在此时说出如此嚣张的话,这赤足少年到底是何人?
一句话,得罪了四大世家,一句话,得罪了神秘的光头少年。
这赤足少年,究竟是傻还是笨或者天生便是一个呆子?还是他有恃无恐?没有人能说的清,也无人能道出一个缘由,他们只知道,因为一句话,就会给这赤足少年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易太和白鹤笑了,他们笑得极其让人作呕,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他们向来喜欢的很,何况他们已经认出,那个赤足少年,就是那个让他们丢进脸面自称叫做辛助的少年。
颜欢朝着辛助的方向摇了摇头,惹到秋怖这样一尊煞神,的确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看辛助的脸色,却依旧淡然稳定,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他的心上。
颜欢不是一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何况他对这叫做辛助的少年印象也是颇为不错,他整理了下衣衫,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握在手中,必要的时候,他决定出手,能够为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出手,他也不知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秋怖显得很冷静,他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有着超乎他这个年龄冷静的头脑,不要以为他长的粗犷就以为他的是一莽汉,恰恰相反,他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第40章 拔刀者秋怖()
秋怖开口了,他朝着那赤足少年缓缓道:“你也是个管闲事的人?”
辛助慢慢的将馒头上的落叶摘下,然后转过头,说道:“我只管一种闲事。”
秋怖笑道:“哦?”
辛助道:“我自己的闲事。”
秋怖笑了,笑的很诡异也很阴冷。
光头少年也笑了,他笑的很无奈,过了半响,他朝着辛助说道:“我如果滚远了,你岂不很无趣?”
辛助偏过头,瞧着那光头少年也笑了,他的笑很少见,但却并不难看,他朝着那光头少年笑道:“你如果不滚远点,我才会很无趣。”
他们竟然相识,所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能够推测出,这两个奇怪的人,竟然是相识的,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一个只管别人闲事的人,一个只管自己闲事的人,一个赤足,一个光头,两个奇怪的少年,竟然早就相识。
颜欢松了口气,缓缓的将手中的小刀放入怀中,看来他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场内的气氛逐渐局促起来,秋怖讥诮的瞧着这两位奇怪的少年,神态竟然依旧从容。
辛助迈步走到那光头少年的身侧,他卷着裤腿赤着足,走在落叶中,沉稳异常。
他朝着那光头少年笑道:“你的闲事管的的确很大也很宽。”
光头少年笑道:“不管闲事,我就会死。”
辛助指着秋怖道:“可是你管四大世家的闲事,也许就真的会死。”
光头少年笑道:“你肯定不会看着我死的,不是吗?”
辛助笑道:“我虽然不会看着你死,但我却能看着你被打残而不被打死。”
光头少年嘿嘿一笑,道:“秋怖拔刀,只会死不会残。”
辛助朝着秋怖笑道:“你会拔刀吗?”
他们二人一对一答,竟是未将秋怖放在眼中,秋怖的确有些愤怒,他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朝着辛助冷声道:“你要我拔刀?”
辛助点了点头,指着光头少年,对秋怖道:“是他让你拔刀,而并非是我让你拔刀,他管的是你四大世家的闲事,而我,只管自己的闲事。”
说着辛助缓缓的走到一侧的树下,指着那光头少年,对着秋怖说道:“忘记告诉你,他叫百里闲,他虽然是个光头,但绝不是一个和尚,你也不必纠结对一个佛门弟子动杀气是否会得罪佛国的人,他本就是一个假和尚,一个假的不能在假的和尚。”
百里闲皱着眉头瞧着辛助,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朋友,这番话倒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秋怖和自己决斗一样。
秋怖终于缓缓的将右手伸入背后,将那柄惊蛰刀握在手中,为了自己的面子,更为了四大世家的面子,也为了让场内更多的人知道他秋怖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得罪的人,他终于下定决心拔刀了。
惊蛰刀出,必见血光。
百里闲也敛住笑意,他的眼光注视着那柄惊蛰刀。
刀握在那粗糙的手中,就像是一把杀神。
“能够见到秋怖拔刀,今日也算大开眼界。”
“这光头解决掉,就会轮到那个赤足少年了吧?”
“那赤足少年什么来头,惹怒了秋怖,他还有闲情开玩笑?”
“不论他是什么来头,得罪了秋怖,那么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不是很惨,是惨不忍睹。”
“能死在惊蛰刀下,他也算死的瞑目了。”
…………………
………………………。
惊蛰刀的刀身闪着寒光,寒光波动着涟漪。
刀柄很宽,双手才能握全,这柄刀本就较之其他的刀大了许多。
没有人会小看这把惊蛰刀,也没有人会小看握刀的人,只因为他们知道,能拥有这把刀的人,是秋怖,秋家百年以来最为惊世的修行天才。
丛林深处陆续走出两拨人,每一拨都有七八个人的样子。
其中一拨,一个眉清目秀手持纸扇紫衣少年,皱着眉头瞧着场上的情形,喃喃道:“秋怖竟然拔刀了?”
他的语态,显然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吃惊。
因为年轻一辈中,值得秋怖拔刀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紫衣少年的身侧是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少女面颊红润,秀眉更是犹如弯月,一双晶莹的眸子陪衬在那精致的面容上,更显美貌,她的身材消瘦,却玲珑有致,一头流水秀发披在肩头,几缕薄刘海散在额前,高挺的俏鼻梁,白皙水嫩的皮肤,粉嫩如樱的唇口,这委实是一个美人坯子。
她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药匣,药匣很普通但很干净,纤尘不染的净,就像是她那出尘的美貌一样,让人不可方物。
药匣用一根粉丝带缠在背后,她的人很静,眼神瞧着场内的情形,没有过多的吃惊,也没有惊叹,只是很自然的站在那里。
这样的美人,不用说太多的话,就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场中有人的目光有些已经被这绿裙少女吸引了过去。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由衷的叹道“太美了。”
旁边有人叹道:“容家的大小姐容蓉,能不美么?美人谱上有名的美人”
“这就是那容家的四代医命容蓉?”那人吃惊道
“那还有错?瞧她背后的药匣。”
有人吃惊道:“那…那…那莫非是千转命医匣?”
“那的确是千转命医匣,兵器谱排名第二十六位的千转命医匣,容家历代医命才能掌控的神器。”
“他旁边那持纸扇的少年莫非是?”
“那是苑家的苑紫衣。”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四大世家的年轻一辈的人都到齐了,看来有好戏可看了。”
苑紫衣,四大世家苑家的修行天才,潜渊榜排名第十位,手持罗浮扇,十八岁之龄,修为已近灵恸境中期。
另外一拨人,大约有七八人左右的样子,打头的是一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的少年。他身后的那几人,毕恭毕敬的随在他的身后,好像对他颇为敬仰,但看神色,更多的却是惧怕。
黑八月,光听这名字,就足够其他人感到心怵了。
八月初七静静的瞧着场上的情形,略显阴冷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情绪。
“秋怖竟然要拔刀?”
他身后的一个少年脱口说道
八月初七似乎根本未听到这人的话,他眼神冰冷的瞧着场上的情形,然后将目光锁向易太白鹤宗子笙,再然后是百里闲辛助,最后目光定格在远处的一辆马车上。
他的眼神微微一凛,然后就瞧见了那马车上斜躺着的懒散少年颜欢。
颜欢感到一阵阴寒的目光瞄向了自己,然后他便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神将他牢牢锁住,他嘴角微斜,然后避开那道阴寒的目光,继续朝着场上瞧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即将爆发的大战。
秋怖擎惊蛰刀在手,百里闲岿然无惧。
这两人之间的战斗,大概是此次品评天下名士前,最为引人注意的焦点之战了。
很多人都已经绷紧了神经,有的人则是远远的躲避开来,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那把惊蛰刀和那握刀的人,已经快压抑的他们喘不过气了。
这种紧张的气氛让场内所有人都开始屏住呼吸。
第41章 印宿游侠()
忽然,一辆马车的闯入打破了这肃杀的气氛,然后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传入众人的耳朵。
“让让让,马惊了,马惊了。”
马车上的白衫少年拼命勒住缰绳,仓皇失措的喊叫。
惊马未停,甩开大步朝前猛蹿,眼看便要冲入那两个相对而立少年之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辆突然闯入的马车所吸引了过去。
秋怖未动,百里闲也未动,那辆突然闯入的马车似乎并未影响他们,他们依旧锁着彼此的眼睛。
他们知道,那辆马车不会伤害到他们,就算马车撞在他们任意一人的身上,倒霉的也只能是那辆马车和马车上的人。
白衫少年勒紧缰绳,但这些显然无计无事,马是上好的西凉健马,凭他那点气力,要将其强行勒住,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却未放弃,挥着手示意前方的人尽快回避,以免伤及无辜。
一道身影掠过,然后马车戛然止住了前进的节奏。
辛助稳稳的拽住惊马脖颈处的麻绳,然后那匹健马便不能移动半步。
健马扬声嘶吼,辛助轻轻的拍了拍那匹健马的脖颈,健马被蔫了下来,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在忏悔着它的过错。
车上的白衫少年险些甩了出去,却是一道长绫从车上卷住了他的腰,将他拉扯了回来。
白衫少年掩住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好险,好险。”
拱手朝着辛助礼声道:“多谢小哥相助。”
辛助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白衫少年似乎并未瞧见此处诡异的气氛,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掀开车帘,朝着车厢中瞧去。
车厢内两位妙龄少年显然余悸未消,一柔弱的少女白皙的脸颊上充斥着冷汗,正惊慌失措的长吁短叹,另一位少女则是显得镇定了许多,将手中的长绫绑缚回细腰上,她的脸上蒙着面纱,瞧不见容貌,但那双白皙粉嫩的玉手,却是世间罕见。
这马车上的三人,正是谌仲南歌子素柔三人了。
“两位姐姐无碍吧。”
谌仲关切的问道,一路行来安然无事,却哪想到快到宸山脚下,那匹健马却是忽然发起了癫,谌仲哪里遇到过这种怪事,手无足措的勒住缰绳,但他体虚身弱,却是对这发了癫的健马毫无办法,眼看便要冲入人群,却是被一赤足少年拦了下来。
素柔舒了口气,淡声道:“无碍。”
随即他瞧着谌仲关切的问道:“你也无碍吧?”
谌仲苦笑道:“真是奇怪,原本好好的,这匹马怎会无故发了癫?”
南歌子却显得异常平静,面纱下他的那双眼睛透过车帘瞧到了那握刀的少年,似是明白了什么,她挽住素柔的胳膊,笑道:“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何况牲口?虚惊一场,无碍便好。”
说着两人携着手走下马车。
谌仲伴在二人身侧,朝着四下瞧去,却见场地外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三人,他略感讶异,然后便瞧见了一个握刀威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