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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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子嘿嘿一笑,道:“隆曦帝和墨翎王包涵不包涵在任何人里面?”
谌仲道:“自然包括。”
白酒子道:“那就是了,这样的人,通常都很寂寞,寂寞的人自然不会有朋友。”
谌仲不甚苟同,因为他始终觉得,傅青弈虽然看起来表面冰冷,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无情的人。
谌仲叹了口气,道:“这样的话,进入明楼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白酒子沉声道:“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的责任,而明楼的责任就是保卫大明帝国的疆土不受外族侵占,明楼是个修行者的圣地,你如果有傅青弈的天赋,我想你也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进入明楼。”
谌仲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因为世人都知,能够进入明楼者,那在这天地间,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值得你去羡慕和嫉妒了,因为普天之下,能够进入明楼的人,通常都是被所有人嫉妒和羡慕的。
第18章 扛鼎力士()
白酒子放下手中的酒坛,伸出袖口擦拭着嘴角的酒渍,满意的笑道:“我喝够了。”
他的意思明显,我喝够了,自然该你付账走人了。
谌仲苦笑道:“我的确没银子付账。”
白酒子瞪着眼睛,他的白眉都要跳动起来了,就像是阁楼一侧摇曳的烛火一样跳动着,他脱口叫道:“你当真没银子?”
谌仲点点头,无奈道:“进来前,我就已经和你说了。”
白酒子错愕的瞧着谌仲,因为他怎么看也不愿相信谌仲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他撇了撇嘴,道:“那就做好准备吧。”
谌仲问道:“什么准备。”
白酒子还未说话,旁边的一身着锦衣的男子接口道:“什么准备?自然是被丢出去的准备。”
锦衣男子身侧的一粗壮大汉道:“看来万花楼真成了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了,什么人都敢吃霸王餐。”
锦衣男子举杯笑道:“这并不奇怪,因为没有人管。”
粗壮大汉嘿嘿笑道:“那么我们要不要管上一管?”
锦衣男子笑道:“你觉得我们如果欺负两个孩子,会不会让人觉得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
粗壮男子笑道:“可是他们并不是孩子,现在的他们,只是吃了霸王餐,不想付账的无赖而已。”
锦衣男子哦了一声,继续笑道:“对付无赖用什么办法好?”
粗壮男子道:“那自然是无赖的办法。”
锦衣男子道:“什么是无赖的办法?”
粗壮男子道:“对付无赖的办法有很多,有些很有趣,有些很无趣但却很实用。”
锦衣男子道:“有趣的是什么?无趣实用的又是什么?”
粗壮男子道:“有趣的是将他们的衣服扒光绑在万花楼前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锦衣男子拍手叫好,笑道:“这法子的确有趣,那么无趣实用的呢?”
粗壮男子道:“无趣实用的就是让他们留在万花楼当个****,来打工赚钱赔偿酒钱。”
锦衣男子哈哈大笑,道:“我觉得这也十分有趣,并且也很十分实用。”
锦衣男子擎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瞧向谌仲白酒子方向,笑道:“两位小娃,你们可以挑一个,然后我们会帮助你们完成。”
谌仲皱眉,这两人的话语讥讽意味十足,似是将白酒子和他当做了手中的棋子摆布一般,他冷笑了一声回应道:“这是什么地方?”
锦衣男子笑道:“万花楼。”
谌仲继续冷哼道:“你又是什么人?”
锦衣男子道:“我能在这上座中喝酒,自然是他们的贵宾。”
谌仲道:“宾客从不分贵贱,既然你是宾客,那么万花楼的事,可就不归你管吧?”
锦衣男子蹙眉,他自恃身份高贵,在景宸城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眼前这白衫少年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吃饱喝足后付不起账的无赖而已,竟然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所以他的心情格外的不爽。
锦衣男子接连冷笑,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自然得有人管,否则这个世道不就乱了?”
谌仲继续道:“我只说身上没银子,可从没说过要赖账。”
锦衣男子身侧的粗壮男子哈哈大笑道:“既然没银子,用什么付账?”
谌仲道:“有些东西可要比银子值钱。”
然后谌仲俯身低头在白酒子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腰间挂着一个酒坛模样的玉佩,那东西一定价格不菲,不如暂押在这里,日后有了银子,在赎回来。”
白酒子愣了一愣,然后低头笑道:“那东西虽然价格不菲,但没有人能够要的起。”说着白酒子瞄了那两人一眼,对着谌仲又小声说道:“最起码那两个人,是一定要不起的。”
白酒子的话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似是特意让那两个人听见。
粗壮男子瞧着锦衣男,笑道:“他说你要不起他腰上的一个玉佩。”
锦衣男子却是笑道:“也许我要不起,但是我想应该买的起。”
粗壮男子嘿嘿一笑,指着白酒子道:“你如果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因为,普天之下,能让他买不起的东西,实在太少。”
谌仲一笑,道:“那他是什么人?”
粗壮男子道:“你可听过八通钱庄。”
谌仲道:“难道他就是钱老板?”
八通钱庄,大明帝国最富盛名的钱庄,生意遍布中原各地,其老板钱不通富可敌国,如果说有人没听过八通钱庄的名,那么他一定是个聋子。
谌仲当是不是聋子,他自然也是听过八通钱庄的名号。
锦衣男子道:“天下只有一个钱老板,而我却是钱二老板。”
这人却并非钱不通,而是钱不通的孪生弟弟钱不达。“
粗壮男子道:“钱老板是老大,而他是老二,所以被称作钱二老板。”
谌仲笑了,因为被称作二老板的人通常都是一个空架子,但他依旧礼声道:“原来是二老板,幸会幸会。”
钱不达继续笑道:“那你说,我现在要不要的起他腰间的玉佩?”
谌仲却未说话,他瞧向白酒子,白酒子笑道:“也许你买的起,但一定要不起。”
钱不达道:“为何要不起?”
白酒子道:“因为你带不走。”
钱不达道:“你的玉佩很特殊?”
白酒子将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他放在手心,那是一个墨灰色酒坛形状的玉佩,看起来习俗平常,雕工更是简单,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异之处。
白酒子说道:“特殊的话倒是说不上,只不过有点重罢了。”
钱不达和粗壮男子相继大笑,便是连周边围观的看客都笑了起来,讥诮的笑意瞬间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谌仲也是不解,因为让他看来,白酒子手中的酒坛状玉佩实在太过普通,便是两三岁的孩童都能够双指捏起,但他看白酒子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所以他感到十分疑惑。
钱不达指着粗壮男子道:“你可知他是谁?”
白酒子道:“我不知。”
钱不达继续笑道:“景湖旁边的九头石狮你可见过?”
白酒子道:“我见过。”
旁观的看客有人脱口道:“九头石狮重七百八十斤。”
“啊,他是秦大力,他一定是扛鼎力士秦大力。”似乎有人认出了那粗壮男子
粗壮男子似乎很是得意被人所认出,他正是那人口中的秦大力。
秦大力的力气的确很大,他从小的力气就很大,七岁便能扛起二百斤重的公牛绕着景湖跑圈圈,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单人拉着六辆马车出城砍柴,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双手举起重七百八十斤的九头石狮,当他二十九岁的时候为了给钱不通贺寿,将重达一千二百斤的金刚鼎搬到了钱不通的宅邸,钱不通当时惊呼:“扛鼎力士。”
所以秦大力便有了这个响亮的名号,而且他也是一直以这个名号为荣。
钱不通对于这样的力士能人自然很是看重,所以秦大力靠着一身的蛮力,如今已经是混到了八通钱庄的管家,说是管家,不过是一个挂着头衔钱不通所养的一个闲人罢了,而秦大力每天的事情,除了偶尔炫耀下自己的力气,便是陪着这钱二老板每日花天酒地。
白酒子听了钱不达的话,指着秦大力道:“他能扛起九头石狮?”
钱不达笑道:“他十八岁就能扛起那九头石狮。”
白酒子叹道:“那的确还可以。”
秦大力蹙眉,沉声道:“什么是还可以?”
白酒子道:“还可以就是你的力气的确很大,比常人要大的多的多。”
秦大力道:“你是不是常人?”
白酒子道:“我当然是常人。”
秦大力讥诮道:“那你的玉佩我能不能拿的起?”
白酒子摇了摇头,道:“拿不起。”
秦大力的眉头皱的就像扭曲的烂抹布一般,他一脸的不悦,沉声道:“你能将玉佩挂在腰间,竟说我拿不起那东西,难道你的力气比我大?”
白酒子道:“你要听实话?”
秦大力道:“当然。”
白酒子笑道:“实话就是,我能拿起的东西,你却未必能拿的起,而你能拿起的东西,我却能拿的起,简单点说就是,我的力气的确要比你大。”
白酒子的话说完,场内一片寂静,随即是一片的哄笑声,然后唏嘘一片,尽是讥讽白酒子的胡吹海口。
扛鼎力士力气之大,那是有目共睹,你一个小小白发孩童,竟口出狂言力气要比扛鼎力士还要大?这简直是滑天下之极的笑话。
场内有些人开始捶胸嘲笑,秦大力则是哭笑不得,钱不达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嘲弄的意味十足。
第19章 赌注与信任()
钱不达从嘲笑中缓过神来,笑道:“谅你是个孩童,我本不愿和你一般见识,我想在座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你的话,所以,你说的话,我姑且当做一个笑话。”
“谁说没有人会相信?我相信。”
谌仲站起身子,他扬头讥诮的瞧着场内对白酒子冷嘲热讽的众人,朗声道:“我相信。”
钱不达笑道:“你相信什么?”
谌仲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自然相信我朋友的话。”
钱不达道:“你有什么理由相信?”
谌仲反问:“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
钱不达道:“自然。”
谌仲默然,过了半响,淡淡的道:“理由就是,我相信他不会说谎。”
钱不达笑道:“说谎的人通常都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钱不达站起身子,朝着场内众人喊道:“如果要验证一些话的真伪,你们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场内有人喊道:“那自然是比试一番。”
“对,比试一番,就知真假。”
“这是谁家的小娃子,长了一头白发,说起大话来,更是不害臊的。”
“明知结果的比试有什么意思?我倒是觉的算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偶尔说两句大话,也是能够原谅的。”
一些人更是怂恿着白酒子和扛鼎力士比试,更有甚者已经做起了庄家,开始押注了。
“我押扛鼎力士一百两。”
“我押扛鼎力士五百两。”
“我押一千,我押两千。”
所有人都下注扛鼎力士。
不消片刻桌上已经堆积了三万两真金白银,饶是谌仲生在富贵人家,却也未曾一次见过如此多的钱财。
突然有人觉得不对了,叫道:“不对呀,我们都押了扛鼎力士,那么赢谁的银子?”
这一句话却是惊醒了众人,有人大叫“妈的,谁让你们都押在扛鼎力士身上的,让老子去赢谁的钱?”
一人指着谌仲叫道:“嘿,穿白衫的那个,你不是相信他吗?那你就下注呀,押你的朋友胜。”
有人指着桌上的银票银子,朝着谌仲讥讽道:“嘿,小子,瞧见没有,如果你赢了,这些银子都是你的,这么好飞黄腾达的机会,你可要珍惜呀。”
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谌仲,谌仲有点尬尴的瞧向白酒子,白酒子却是一脸贪婪的瞧着桌上的那些银票和银子,丝毫没有因为别人对他的讥讽而感到尴尬和不爽。
白酒子朝着谌仲小声道:“这么多的银子,能够买多少酒?”
谌仲哭笑不得,这个时候,白酒子的眼中却依旧念念不忘他的酒,也不知他脑中装的些什么,难道都是酒吗?
谌仲低声道:“这些钱足够你喝一辈子了,而且是在这万花楼里不停的喝。”
白酒子眼睛一亮,低声道:“此话当真?”
谌仲道:“当真。”
白酒子道:“那我赌了。”
随即白酒子昂首瞧着场内的众人,高声道:“这个比试,我接了。”
钱不达笑道:“你后悔还来得及。”
秦大力却是皱眉冷笑。
白酒子笑道:“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场内有人高喊:“既然接了,就把赌注下了吧。”
“穿白衫的小子,你到底有没有银子?没银子可以拿东西抵债。”
谌仲淡淡的道:“我没银子,也没东西抵债,我连请朋友喝酒的银子都没有。”
有人啐了一口骂道:“******,真是晦气,原来是一个臭穷酸。”
“没银子你装什么大头,趁早滚出去吧。”
谌仲冷笑连连,道:“我虽然没银子,也没东西抵债,但我最起码还是一个活人,更是一个有着很多时间的人。”
说着谌仲朗声道:“我就拿我的时间做赌注,如果我朋友输了,我余生的所有时间,都属于你们。”
一个人最宝贵的不是财富,也不是所谓的幸福,人最宝贵的,绝对是时间,一个拥有着时间的人,那么他一定会做出一些人做不到的事情。
场内有人叫道:“瞧你一脸病秧子的样子,不会是大限将近,所以哄着我们玩的吧。”
有人附和道:“说的对,你瞧这小子一脸苍白,显然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