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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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跟他杠上,主要原因还是看在他是寿星的份上,一年只有一次,冷宸瀚是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过这么有意义的生日。
以前,他觉得生日真的是好没意义,不知为何那么多人却热衷于此,当然商家是最乐意了,能够借此大发一笔呢。
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简简单单的生日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以然,你今天做了那么多菜,是不是烟味闻得不舒服了?”
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颇为懊丧。
“我没那么娇弱。”
她早过了油烟不适应的阶段了,可某人还是没有松懈半分,他对于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心态倒是比以然紧张多了。
以然有时候又忍不住吃起醋来,吃起孩子的味来,明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可有时候就是把这关心当成他关心孩子而非自己。
当然,可能两者的成份兼之。
“还是别闻了,以防万一。”
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以然心情蓦然大好,算了,只是过去一次忘了而已,以后他们还有很多次生日,她还能为他过余生所有的生日,真没必要耿耿于怀的。
“好。”
她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冷宸瀚没想到她这般的好说话,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以然却淡淡地道,“怎么我答应了你却又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我这不是喜出望外了吗?”
“口是心非。”
以然虽然口头抱怨着,却没真正往心里去。
……
过了一会儿,冷宸瀚身子又挪了过来,“以然,今晚是我生日。”
他刻意强调生日两个字,咬字咬着相当的暧昧缠绵,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往那旖旎的一方面想。
“然后呢?”
以然难得十分上道顺着他问。
其实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无论他今晚提怎样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他。
“我想要你。”
某人忽然一笑,脸上多了一份不正经的神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原谅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也不是不可以。”
以然似笑非笑地冲他笑,笑容里也带着一份不正经。
她的不正经,却让某人的心跳狠狠漏掉了一拍。
“以然,可以吗?”
他再也忍不住欺上她的身,双手却撑着床单,不让自身的重量落到她的身上。
他其实也有矛盾,一边是想要,另一边是怕伤到她肚子里的那个。
自从她怀孕后,他可是百般忍耐,以前在没她的日子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么如今食髓知味,这上瘾了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没有回复,用行动给了他火热的答案,接下来他的动作带了隐忍跟克制,没有以往的那般恣意,比起她的手来,他真的是觉得她的身体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都让他觉得今晚有些不真实了起来。
这一天,在冷宸瀚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他在往后的日子里,过了无数个生日,依旧觉得这一个生日是这辈子他最难忘的。
时光永远在最美的时候走得最急,在等待的时候走得最慢,这一天,终究还是急不可耐地翻了页。
晨曦,当薄暮的微光穿破了黑沉的天空,以然就醒了,因为尿意醒来,昨晚她喝的水有些偏多,再加上怀孕后尿频现象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以然轻手轻脚从冷宸瀚的怀抱中退出来,他依旧睡得挺沉,她松了一口气,回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钻了回去,他跟着调整了个姿势。
他依旧没有苏醒,估计是在做梦,梦中还嘤咛了一声“以然”,害她还以为他醒来了,隔了一会儿,她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是自己的幻觉,他是在做梦发出的呓语。
第二天,他起来还兴致勃勃告诉她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是个女孩。
以然叹了口气,不由打击他,“都说梦境跟现实是相反的,我们要相信科学。”
以然还是为之失笑,这个男人居然也会相信梦境,还真是惹人发笑。
倒是她,怀孕后,没有做过一个梦,有些人都说胎梦挺准的,可她一直没有做到,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兆头。
“我预感这是个女孩。”
冷宸瀚没有理会她的打击,还是自我坚决认定了这个。
以然哑口无言,家里的两个男性,都是这般看好她肚子里这个是女孩,她也真不忍心他们失望呢,可惜生男生女不是她能决定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们也只能过过嘴瘾,等再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后,既定的事实,他们也扭转不了。
今天他心情不错,以然本是起了念头问他医生的事情,可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吐出来,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氛围。
等到他跟小爵走后,留下她一个人独处后,她又不禁生出几分懊恼来。
其实,比起冷宸瀚跟小爵,冷轩逸夫妇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没有占太多。
要是这事妥善解决了,也不至于自己每天为之头疼不已呢。
宸瀚啊宸瀚,何时你才肯让我安心呢?
这一天,她哪里也不想去,就窝在家里睡觉,小吴做好饭喊她吃饭,她草草吃了些,也没有多大的胃口,可怕饿着孩子,不能任性啊。
当个孕妇,肯定是不能我行我素。
冷宸瀚居然是一个人回来的,以然忍不住问,“小爵呢?”
儿子每天回来,都是过来跟自己报备一声的,以然慵懒地从床上半靠了起来,冷宸瀚下班回来,她还是赖在床上,意兴阑珊,没有起来的欲望。
“他说要去冷宅,司机送我回来后就直接送他过去了。”
以然身子又缓缓往床上躺了下去,听到“冷宅”两个字,她体内的气力是一点点跟着消失,整个身体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直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跟武侠小说中那种中了蛊毒的人十分的相似,这一点,冷宸瀚也察觉到了,可他还是选择了漠视。
其实,他内心告诉自己不去计较了,经历了昨晚,他有些从阴霾中出来了。
可又觉得要是自己这般迅速顺着台阶下,有些下不了脸面来,不想这么早便宜那两老家伙。
他煎熬了那么多年,而他们却不知道缩短了多少倍,怎么算都划不来。
他并不是个能容忍吃亏的人,要是人家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他肯定双倍以上报复回来。
“以然,我饿了。”
他借题发挥,装出一副可怜委屈相。
“饿了就去厨房吃,小吴已经做好了。”
他有招数,她也有,而且她一眼就瞧出他是伪装的,打什么主意,一眼就看穿了。
“我想要跟你还有女儿一块儿吃,一个人吃太没食欲了,我中午开那个破会错过了饭点,只在家吃了早饭,肚子里就剩下点馊水了。”
冷宸瀚博取以然的同情,加足了马力。
以然不想相信,可还是被他给稍微打动了,于是遂了他的愿,不过还是不忘使唤他,“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把沙发上的那件衣服拿过来。”
冷宸瀚自然是乐意效劳,在以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条件下,在冷宸瀚如愿以偿的条件下,这一顿晚饭的时间是被打发过去了。
接下来,以然打算好好跟冷宸瀚探讨下一些浮躁的心绪时,意外接到了小爵的来电。
小爵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妈妈,爷爷……爷爷晕过去了。”
他急切说完后,便哭得泣不成声,小家伙被吓坏了。
“奶奶呢?”
“奶奶正在打电话让私家医生过来。”
“我们这就过来,小爵,你先别急,要记得安抚住奶奶知道吗?”
以然说完之后,才发现了自己言语中有了偏差,她本能地吐露是“我们”,而非是“我”。
她挂断电话后,不确定冷宸瀚会不会去。
于是,也没有勉强,自动拿了包跟车钥匙,就忘外面走,连吩咐一声都没,心里少不了还是有些没有发泄出去的气。
“你去哪里?”
冷宸瀚明知故问,他脸色阴沉,是气坏了。
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出去,将他视如空气,这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以然其实想暴走了,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我去冷宅,你去不去?”
没有等来他立即的回答,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心里默数到十,果然他喊住了她,“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儿去。”
以然这才心情柳暗花明,冷宸瀚回房估计拿了下手机,就跟着出来了。
对于路上以然开车这问题,冷宸瀚又有了意见,打算让司机过来,以然没让,嫌麻烦,他不由生起闷气来。
以然一阵子没碰车子了,行动起来,有些笨拙,在冷宸瀚心惊肉跳提防了十五分钟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水平,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地。
他们住的地方,不好打到出租车,不然也不用以然出手了。
冷宸瀚暗想,要早点搬过去了,不能再在这住下去了,交通太不便利了。
当初,自己想要大隐于市,所以选择了这相对无人问津的地方,如今他已经融入了目前的生活,还有要是住新房那边去,以然无聊去街上那些也方便不少。
要知道,那边离悠然居也近,地段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两个人到冷宅的时候,场面已经稳住了,私家医生为冷轩逸检查得差不多了。
小爵泪迹斑斑还没有风干,冷母吓得脸色惨白,看上去失魂落魄。
冷轩逸依旧没有醒来,私家医生为冷家服务了几十年了,对冷宸瀚的到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还是规矩地喊了一声,“冷少爷。”
难得的,冷宸瀚没有反驳,也没有强调他不是冷家人。
“他怎样了?”
他目露犀利,口吻淡淡,问的对象自然是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挺尸状的冷轩逸。
他看上去容色还好,要不是闹到这样的地步,冷宸瀚真的是相当的怀疑这一场景是被造假出来忽悠自己的。
可自己明明退了一步,冷轩逸也不会这么傻,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出这么一桩,那么结果可想而知是真的。
这个躺着的老头,是自己的父亲,那一张沧桑的脸上,还是能够依稀找出两个人相似的痕迹来,血浓于水,是不容置喙的。
他真的老了,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正视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积淀,觉得岁月优待了他。
私家医生叹了口气,也没有隐瞒,更没有去关注这家人之间诡谲的氛围,“冷老先生年纪大了,上回查出了肿瘤是良性的,可这些天估计心情大起大落太厉害,加上休养不好,估计肿瘤有了恶化的前兆。这突然昏迷,便是征兆,进一步的检查,最好还是送医院去拍个片子,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建议最好还是将这肿瘤给切除了,不然一旦扩散开了,便会癌变。”
癌变,这两个字犹如千斤顶坠下,敲打在屋内所有人的头颅上,仿若砸出了血来。
送走了私家医生,冷母便建议送医院,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去冷氏医院吧。”
临出门前,冷宸瀚冷不防开了尊口。
以然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冷母的表现,也差不多。
小爵默默地跟在爷爷身边,两佣人拿了一副担架,将爷爷放了上去,抬了起来,他时不时地望爷爷一眼,真怕爷爷会醒不过来了。
他同桌的爷爷,也听说是昏了过去,就没有再醒过来了,人死不能复生,形容的便是这种情况。
害怕,浓浓的恐惧将小爵给包围了,上一回爸爸的假死,已经让他蒙上了一层阴影了。
他手脚发颤,上下牙齿咬得都咯咯直响。
他强忍着莫名的一股悲伤,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都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他在心里默念,爷爷会好起来的,爷爷会没事的。
心理医生对他的辅导,他努力去回想,可脑袋里居然是一片空白。
当坐上车的时候,他双腿几乎是瘫软了下来,额角豆大的冷汗是一滴紧接着一滴滑落了下来。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了,是以然。
她坐在儿子身边,不小心碰触到小爵冰凉的掌心,还有他的指甲几乎都嵌进了肉里,而他丝毫没有感到疼痛。
“小爵,你怎么了?”
以然关切地问。
“妈妈,我害怕。”
小爵几乎是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瞧得出他平日里是个俊朗的小绅士呢,此时哭得毫无气质可言。
“小爵乖,不怕不怕,爷爷会没事的。”
以然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给予他安慰。
妈妈的怀抱,无疑是安全温暖的,小爵的紧张不安,被驱散了不少。
以然并没有立即松开,一路上,她一直护着儿子,她开始后悔了,不应该让儿子今日去冷宅的,上一回他是煎熬了好一段时间才挺了过来。
小爵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可他内心还是十分脆弱的,比一般孩子都来得脆弱,尤其是面对未知的死亡。
冷宸瀚望着瑟瑟发抖的儿子,英挺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他似乎忽视了这一点,儿子并没有想象中乐观的坚强。
是他疏忽了。
冷母一路上都不发一言,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极好的保护色。
冷氏医院起先都是冷宸瀚负责的,引进来的先进医疗水平其实也是停留在他那个阶段,不过对于冷氏医院,他觉得有利的是这里好掌控,也不输于那些公家的医院。
自家的医院的医生,更为尽心尽力。
以然其实并不喜欢踏入这里,这家医院,她一直都是避开的,哪怕后来冷氏医院传到了她的手中,她产检都是避开这里的。
曾经的伤疤,愈合了,剥开还是鲜血淋漓的。
惨痛的经历,那一段,她挥之不去的梦魇,都是在这发生的,就是那个时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