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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我和爱情格斗-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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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江惠如也有一个别人做不到的优点,肚子里能沉着气,能安定和镇静自己,这也是令蔚槐欣慰的地方。
  所以娶了媳妇的蔚槐就想说说母亲,让母亲说话嘴下留情。毕竟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媳妇身份的人容纳进来,为了家庭和睦,还是好自为之好。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坏气氛和坏习惯必须改。
  蔚槐深知这一点,就笑着说:“妈,你怎么老是那样屎啊屁啊乱说啊!那样说话以后可要小心了,和你儿子说个长啊短啊的没关系,可别跟惠如也那样说,她那人,我特了解,从来不说一句脏话,粗鲁话。”
  他循循开导着母亲,“别人说了她也不自在。”
  范冬花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不屑地反驳说:“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了算。媳妇嘛,是一个外人,该随地入俗才对。再说,她是一个小字辈的人,哪里还有说脏话,粗话的份儿!那样,会降低她的身份。”
  母亲这样的话,讲出这样的理还振振有词,蔚槐不满意起来:“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理儿?我跟你没办法,好好的事儿让你一说,就要变味儿。”
  范冬花倔强起来,她最厌恶别人挑剔她,责备她,听儿子这样说,她那一根筋似的固执劲儿又犯了,说:“我就讲的这个话,说的这个理儿,怎么了?在这个家里啊,是我伺候着你们吃吃喝喝洗洗涮涮,你们不听我的话,还要挑剔我什么变味儿,我不会听的!如果你们变着性儿和我较劲,我只得对不起你们了,催你们趁早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蔚槐才说了几句话,遭来范冬花的这翻言词,心里不是味儿,但又不能发作,他无奈地说:“妈,你又来了!我才进门,你就这样,我真的没法跟你说。惠如现在是你儿媳妇,你能不能象闺女似的关心她一点,最好不要跟她别着劲儿,挑剔她。”
  范冬花的脸上显出不高兴的样儿,说:“你让我怎么对她?你们兄妹几个不是我这样一手拉扯大的?我说啥就是啥,没错儿,不听话,我就要骂。这样,不对吗?”
  蔚槐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妈,真服你了!我也不知该和你说什么话了!你把我也教育糊涂了!妈啊,咱们不说哪些事了,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范冬花听儿子饿了,毕竟心疼儿子,她立马放下手中的鞋垫起身,说:“那你等着,我给你炒饭去。”
  蔚槐却摇着手阻止她,说:“妈,不用了,你忙你的,有惠如呢!我让她做好了。”
  范冬花看儿子执意要媳妇炒饭,也没有再坚持。
  但她却跟着儿子走到门口,对他说:“你让她多炒几个鸡蛋,我又买了五斤鸡蛋,你的身体也该补一补了。”
  蔚槐嘴里说着“不用”,返身进了自己的新房。
  江惠如看蔚槐进来,又在屋里听到范冬花这样说,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说:“我给你炒面去。”
  蔚槐把油污的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说:“行啊!快去!我饿得厉害,前心都贴着后背了。”
  说着拿了毛巾与洗脸盆跟在江惠如的后面,去厨房洗脸。
  江惠如打开煤炉,蜂窝煤球很快地燃了起来,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
  打蛋、切葱、放料、搅绊,只听哧啦一声……
  江惠如轻快地忙碌着,蔚槐边洗涮边说:“这几天出车,浑身汗腻歪歪的,真想洗个痛快澡。人家城里就是好,有煤气灶,有蜂窝火,还有澡塘,咱村里什么也没有。”
  “城里毕竟是城里,要方便多点。”江惠如听着蔚槐在洗手间里哗哗啦啦洗手,边忙边说。
  “我们城里的那套旧楼房,等付完最后一批钱,我们就搬过去。”蔚槐声势浩大地洗着脸,清着啜门说,“人家那老干部一家都迁到外省去了,那楼房款要便宜很多,要不,就是这样的楼房,咱也买不起。”
  江惠如回头看看他,应了一声。
199
  不一会儿,蔚槐就端着碗在他们那新屋了。边看电视边吃饭,这是蔚槐的习惯。
  江惠如才坐在沙发上,蔚槐却把一碗炒鸡蛋扒成两半,拿了另一半给她:“你吃!”
  江惠如知道他出车回来,又饿又累,顾忌他的身体,用手把盛另一半鸡蛋的碗推开了,说:“我不饿。”
  蔚槐看看她的肚子,呶呶嘴,说:“你不吃,那个小东西还得吃。”说着,把勺子递给她,自己拿炒面与另半碗炒鸡蛋搅成一块,拿起筷子兀自狼吞虎咽吃起来。
  “你吃,我不饿。”江惠如把鸡蛋推过去,但被他立马又推过来。。
  “快吃!我让你吃,你就吃吧!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他抬起头催她。
  她迟疑地,不知所措地呆在哪儿。
  他看她那样迟缓,索性把自己的碗也放下了,端起她的碗,说:“是不是要我来喂你?”
  说着,硬生生舀了一勺子放在她嘴边,说:“快吃!不吃不行呢!”
  江惠如知道他心疼自己,再推辞就违逆他的心意,只好端了那碗,说:“我自个来。你吃你的。”
  蔚槐看她端起饭,心里似乎宽慰了一些,边吃边说:“环境不好,你首先要想着自己的身体。”
  江惠如没吭声。
  三下二下,他很快扒完了两碗饭,她的半碗鸡蛋却还没有吃完。
  “我看你吃饭,真不畅快。”他放下碗,伸手口袋里掏烟,却发现没烟了。
  他的手伸到沙发上的那个毛衣,惊奇地问:“咦?惠子,你给谁打毛衣?”
  江惠如回头看看他,说:“你的,你看尺寸合适不合适?”
  蔚槐拿着比画了几下,说:“差不多吧!”
  蔚槐笑笑,低俯着头在她耳边说:“有个老婆就是好,好老婆就是不一样呢!”
  他这样说着,眼里有明兮兮的光在闪,象火光,在江惠如身上闪来闪去。
  江惠如吃完了炒蛋,要收拾碗筷,蔚槐却一把拉住她,说:“你赔我坐回儿嘛!我就想和你这样。”
  江惠如看他那样,又重新坐到他的身边。
  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黑白电视里的电视剧。
  电视里演着一个什么片子:夜幕掩饰下的村庄,一个很帅气很男人味的男人和一个很漂亮很浪漫的女人正牵着手来到河边,河水沙沙地流着。
  女人含情脉脉地说:“哥,我想洗澡,你背过去。”
  那个叫黑子的男人便背过身去,说:“你去洗,我给你看风。”
  说着,背过身去看天听风观月。
  天上,一个明晃晃的月亮美极了,也皓洁极了。水中,也有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在不停地泛着涟漪的湖水中轻轻荡着,圆了又碎了,碎了又圆了。
  女人那皎洁的胴体,那优美的身段出现在观众面前,她嘴里轻轻地哼着一首歌儿,洗着、擦着、撩着,很痛快地洗濯着,那男人躲在远处看了一眼,深深地吸口气,再吸口气,女人那神秘的一切撩拨得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而叫做黑子的男人必须一支烟头一支烟头地吸着,强顶着那份非份之想。
  忽然,女人发出一声恐慌的尖叫,她没命地逃上岸,边跑边叫:“哥,有蛇,蛇追来了,蛇……”
  
200
  那在河水中赤裸着洗澡的女人没命地奔向想入非非的黑子,可是未到岸边,却一下倒在水中。
  她呛了一口河水,爬起来,惊慌而失控地喊:“黑哥!蛇……哥!有蛇!蛇!”
  那个叫黑子的男人听女人没命叫嚷嚷,象触电似地愣了一下,然后便不顾一切地跳下河水,趟着齐腰深的河水里,很快游走到她身边,把慌作一团的她抱住了。
  “在哪?”男人问女人。
  两人气喘着一团,女人象恐惧到了极点,快闭了气的话也说不囫囵了。
  “在哪!那儿!”她的话里带进了哭腔,把身子缩成一团。
  他拖了她慌里慌张奔上岸来。他气喘吁吁着,看着月光下同样惊恐万状而又气喘吁吁的她。
  现在,女人的一切都呈现在他的眼前,那泛着幽光的裸#体,那起伏着的曲线,那体香,那娇喘,那胸前的两颗与神秘的……
  “神!天呐!”男人喊了一声,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涨裂了,身体燥热着,而且起了变化,感觉自己被一股热烘烘的东西涌着向一个无名的地方游走。
  但男人还是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所以他尽力地克制了自己,没抱上岸后的女人,却妄想清醒自己,只听他扑咚一声转身跳到河里,一个猛扎后返身去对面去拿她的衣服。在不远处的地方,露出一个黑黑的脑袋,那是黑子。他钻出水面四下看盾,又游过她洗澡的地方来回逡巡着,发现那个地方有个什么在他身上荡来荡去,他惊了一下,退后几步,又说:“不可能,这儿不可能有蛇。”于是他大胆地在水中摸啊索啊,终于他从水中拨出一根又粗又长的竹根,又气又好笑地说,“什么蛇,还水鬼呢!”
  “那是什么呢?”瑟缩的女人蹲在哪儿自己抱着一团问。
  “能有什么?还不是苇根吗?”他挥着手把那截苇根狠狠地拨起来,又用劲一扬,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又落到不远处的水面上,“叭”的一声水花响。
  “那你小心了。”女人说。
  男人嘴里嗯了一声,象征性地答应着游到那面取她的衣服去了。
  一会儿,男人把女人的衣服放到她跟前,满不在乎又大气地说:“给,什么嘛……”
  女人拿了衣服,惊魂未定地看着她,说:“哥,你不怕吗?”
  “我是男人,男人的胆儿总比女人大点。”那黑子说。
  女人双手抱在前胸缩紧两腿,哆哆嗦嗦穿着衣服,那男人看着看着,竟又发愣。到底身子下面管不了自己的,于是他不避讳什么了,也不再做有帅气而有男人味的男人,他拉住她的手,不容女人反抗地把她搂在怀里。
  女人娇呼一声,毫不做作地放下所有的伪饰与反抗,她才穿好的胸罩与短裤被重新剥落到地面上。
  头顶的上空,是一个气喘吁吁而又温柔的皎洁天幕。那缠缠绵绵的声音如动物般残喘着,把一个安静的夜晚揉成丝丝缕缕的几瓣。
  ……
  蔚槐看到这儿没做声,只是把手伸过来拉着她的手,他把她的手压在他两手中间,低声说:“累不累?”
  她没做声,只是笑笑摇头,说:“只是睡不着。”
  “为什么呢?”他看着她认真地说。
  “因为你一走,我就做恶梦,总是梦到你出车祸了,那个惨啊……所以……”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
  她看着他没反映,呆了一会儿又说:“槐子,等咱们有钱了,你就不用开车了,咱们看看做个什么。我想将来到了县城,咱开个裁缝店吧!现在,有很多人买下的衣服不合身,我想一条锁链经营,那样,你就不用再开车风里雨里跑了。”
  蔚槐听完她的宏伟蓝图,也不禁为她的担忧所感动。
  他爱恋地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知道她心里有他了,笑笑,说:“你还梦到什么?”
  她摇摇头,说:“没了。”
  “没了?”他低声笑笑,自言自语问着,又凑过身子,定定地看着她。他出其不意地俯下身来,用异常温柔的眼睛看着她,看着看着,他情不由已地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她楞了楞,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但他闭上了眼,象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打了一个呵欠,却说:“累死了,三天三夜我没睡一个好觉。现在,我要美美睡上一觉再说。”
  说着,推开她倒在沙发上要睡。
  江惠如看他这样自制,就推他到床上睡,小声地俯在他耳边说:“槐哥,你这个傻瓜!那么大的床,你干嘛要睡沙发,那样,很不舒服。”
  蔚槐迷糊打蛋摇晃着走到床上,又小声喃喃地说:“惠子,我怕睡到一块儿,我会干傻事,真的,你以为我就那么纯洁么?不想一些那样你的事……”他没有再说下去。
  她没吭声,但是她理解他,就象她自己理解她自己一样。蔚槐被江惠如架到那张宽大的床上。
  蔚槐任由江惠如摆布着,睡到大床上,他困倦而疼爱地摸摸她的头,捋着她的一辔头发,那目光缠绵又悱恻,带着迷恋与神往,而后,他又对着她傻傻地笑了。但江惠如却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蔚槐一脸爱恋和难意,低低地说:“惠子,今夜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
  江惠如还是没做声,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口气淡淡地说:“别多嘴,你睡你的”。
  ……
201
  二爷dui乐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乐悠悠地唱着一首小曲儿,是县城里的一个名婉孙转转唱得那京剧《珍珠塔》。
  二爷这样兴致勃勃唱着时,街上寂寂无人,当然没听众。没听众倒也罢了,却有两只公鸡在打架,这个,多少影响着二爷那独乐乐的兴趣儿——这不是扫二爷的兴么?它们当着他的面,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互不相让着,这般眼中无人的,于是他大吼一声:“去!”。
  两只公鸡却不懂人语,就象二爷不懂鸟语一样,所以两只公鸡楞了一下,回头看看他,又斗。
  二爷一看就知道,两只公鸡犯了通病:不是你抢了我的食,就是我惹了你的新欢,所以,它们两只斗起来,不打个昏天黑地,不足为奇。
  那公鸡们整日大街上野惯了的,哪里怕他?这使他非常恼怒。
  他生气了。既然大吼一声不顶事,他就跺脚,“去去去”撵了半天,那鸡们似乎反醒过来,呆头呆脑看看他,又斗,一点也不回避他。他只好拿起一个土坎坷狠狠地扔了过去,骂:“天杀的,去去!”
  两只公鸡悚然而惊地回望他,嘴里咕咕咯咯的叫着,一只跑了,另一只追过去继续斗,在不远处,两只鸡又是斗得难解难分。
  它们象失去心智似的,扑着翅膀,炸开胸脯抖着翎毛还是不依不挠缠着对方,肥厚的鸡冠摇拽着,殷红的血迹从头上沁出来,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之时它们也要这样死缠烂打下去。
  二爷dui看了实在生气,但他生气也是没办法:那鸡儿也不是人儿,训两句就立竿见影。但是,他还是要管他们的。
  “真是天生的贼性,整天斗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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