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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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一大国的军力参与并且为主,此次北上欲干涉申南,又势必与蔡国正面冲突,若能一战得胜,这实是你们淮上人的胜利,也就是说,仅以淮上之力决胜了大国。”
“但有此胜,淮上人当知道自己有实力、并且也有信心决定自身之命运,再不用看任何大国之脸色。”
“到那时候,整个淮上都将与过去再不一样。”
“海西大夫,我盖列当日能说服贵国新君,此实是新君也不甘身为小国命运为大国左右啊。”
海西大夫连连点头,满面通红,呼吸都有几分急促,兴奋道:“盖先生所言极是。”
“朝食过后,我当将盖先生之论,传于所有来上庸之淮上大夫、使节听,必使此次会盟能够成功,并且紧密一心、齐心为淮上未来之命运而战斗。”
他紧握着拳头,大声道:“我淮上之命运,未来必由淮上人自己掌握。”
“好。”王越鼓起掌来:“若淮上诸大夫、国君皆如海西大夫这般,此次淮上定能如愿,来日会盟之议时,我也当有一言,说于淮上人听,为此大事再作助力。”
“海西,多谢先生高义,多谢陈国高义。”海西大夫无比恭敬向王越行一大礼。
王越当仁不让,受此大礼,又将海西大夫扶起来,道:“接下来是解决越国事,之前建璋大夫所言甚为在理,荆越之战若荆国得胜,则越国必定势衰,日后为荆国所灭。”
“到那时唇亡齿寒之下,淮上就须直当荆国兵势,可就真夹于两大国之间再无缓冲了。”
“但荆国之威胁犹然在耳,若是援助越国……”海西大夫犹豫迟疑。
“荆国与越国一场鏖战,若其胜利,须时间休养生息并消化稳固新得国土,若其不胜不败而退军,此战消耗的粮食却是回不来,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发起一场新的战争。”
“若其最终败退,则更不消说,是以所谓威胁实是一句笑话,海西大夫且不要被他吓到。”
“而且此次淮上会盟功成,来日荆国再来,面对的可就不是旧日的淮上了。”
海西大夫连连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但今日之淮上,却还有许多人会心存顾虑,哪怕各国国君皆是如此,毕竟我淮上仰大国之鼻息已太久了,所以我们纵有心援越,此事也是难为。”
“尤其是淮上一旦会盟,日后与北面或还有大战,恐旷日长久,各国粮食都不可轻动。”
“有顾虑的话,也有解决之法。”王越笑道,对旁边偏室说道:“建璋大夫,你在旁侧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么?关乎越国一国之运,难道要让我这个外人劳心劳神,你身为越国人却坐视吗?”
“我有一法,可得借得粮食援越国,但此事还须大夫及越国同意且配合才可。”(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效力()
听得王越之言,建璋大夫急忙自旁侧偏室内出来。
“建璋多谢先生高义,却不知先生有何方法,我越国必定同意配合。”
“大夫未听及具体事情,就空言同意,此却是无有任何诚意,不过是落水之人抱得救命稻草,什么话都答应,等到上了岸还会否记得呢?”
王越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大夫还是先听我的解决之道再应为好。”
“建璋悉听先生高论。”
王越微微颔首,道:“大夫刚才也听得我淮上难处,且此难处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说,哪怕我盖列为先生奔走,也未必能为大夫在各国求借得粮草之援。”
“但淮上还有一位存在,其有着无比充裕之粮草,只要越国愿答应他一些要求,又愿配合遮掩,则此事当可成,能解越国今日粮食之困。”
“此位存在就是淮伯。”
“淮伯。”一旁海西大夫听了眼前一亮,道:“不错,我淮上若论谁人粮食最为充裕,绝不会是五国中任何哪一国,却非淮伯大人及其麾下之神庙莫属。”
见建璋大夫疑惑,海西大夫继续解释着说:
“粮食之收成与水利灌溉密不可分,这一点在淮上,于淮伯神庙却是最不成问题,神庙于各国之封地皆是临河,哪怕历遭少雨之季节,其他领地灌溉艰难,淮伯神庙之祭祀却能驭水兴波提水解决。”
“若有余力甚至还能使神庙旁侧领地受益。”
“所以数千年来,哪怕灾荒之年,淮伯神庙其封地及周边都未曾缺粮,甚至还可拿出许多粮食来赈灾,加之神庙向来有存储粮食之传统,丰年都会大量购进各国粮食,所以神庙之粮必定是万分充足的。”
建璋大夫精神一振:“若淮伯肯援手,那越国就有救了。”
王越却道:“但淮伯神庙的粮食也是有代价的。”
“我听淮伯说,神庙曾有意将淮伯之祭祀传往越国,却为你越国强烈抵制。宁愿祭祀山鬼、邪崇都不愿祭祀一位正神,却不知是否有此事。”
建璋大夫点头道:“确实有此事,但此次我越国之危局,淮伯愿意相助的话。日后其祭祀于我越国推行,当再不存任何阻碍,此处我可以保证。”
“好,大夫且记住今日之言,不然淮伯神庙出了力。越国来日脱了危局却反悔,失了信义,到时候荆国再攻越国,不仅淮伯神庙不会援助,整个淮上也不会,甚或落井下石也未可知。”
“先生且放心。”建璋大夫道:“我越人虽被人骂蛮夷,说不知礼数,但从来都是有恩必报。”
王越继续道:“那便好,大夫既是答应,稍后我当去与淮伯一会。与他说及此事,然后大夫还须大张旗鼓说淮地借不到粮,当去往东海一行。”
“不论与东海国借得多少粮草,都须借甚或买一些。”
“来日神庙之粮,却是不行陆路。”
“当由水路至东海再南下运至越国,以淮伯于淮水神域之能,只须今日将事情谈妥,就可无迹可寻的自淮水轻易将粮食送至东海,再花得一两日就可抵达越国。”
“到时越国对外宣称此为东海之粮就可。”
“盖先生此策却是甚妙。”海西大夫赞叹道。
于是又商讨了些细节,建璋大夫满脸喜意的离去。海西大夫继续为淮上会盟事奔走,王越那一番淮上人之命运淮上人自己掌握之言,却是深得他心。
甚至不止于他,淮上之有识有能之士乃至各国国君。谁愿自己如焦人忧天故事中那位焦人般呢?
唯昭穿颇有些不乐,等到众人各自离去,昭穿忽以声音无比低沉的对王越道。
“淮上人若不再事大,自己掌握命运,再不须大国保护,还会尊陈国为霸主吗?”
王越想了想。道:“淮上人若继续事大,不试图主动掌握自身力量,以当今天下形势,不是为蔡国所灭就是为荆国吞并,若蔡国或荆国任何一国得淮上土地人口,国力由此大增,于陈国如何呢?”
“至少,今日以陈国之名义将淮上扶起来,陈国必可得淮上感激,此却非是霸而是王了,日后天下之争,陈国也可得一真正的盟友,此盟友比仅为陈国纳些许一点征却须陈国保护的陈盟之国好的多。”
“昭大人,淮上那点名义上的征,陈国是看不上的吧。”
“不错。”昭穿点了点头,叹道:“就如公子之谋划吧,这却是最好的情况了。”
“昭大人理解就好。”王越拱了拱手,道:“我还有些事,关乎越国事,稍后还须与淮伯一会,就先行别过,大人若是有事,又或有何其他变故,皆可通过墨蝰联系于我。”
略微招呼,便作离去,踏着府内碎石小径,还未到门口,就看到公孙先生那一袭黑袍之身影。
短短时间不见,公孙易阳相比之前又萎靡了许多。
“公孙先生,别来无恙乎。”王越慢步踱至公孙易阳身前,微微一礼。
公孙易阳微微叹了口气,苦笑道:“随时都须保持警惕与命运之力的反噬对抗,更以粗大绳索紧缚身体,以免为命运之力左右自己思维乃至身体去寻剑自刎。”
“一不小心就会失控,连片刻歇息都不能。”
“此种情况,先生可以想象么?”
“此种情况,公孙易阳能无恙吗?”
“可以理解。”王越颔首,又问:“那公孙先生此来又是何事?又或是对本公子之建议已考虑好?”
眼睛里闪过不甘、却更多是无奈、屈辱,公孙易阳强抑住自己心中无比浓烈的情绪,与王越深躬到底,将头埋于肩下,几乎带着颤音。
“公孙及阴阳学派,愿为公子效力。”
王越凝视着他,道:“你可真的考虑清楚了?”
“今日之决定,固然可解你一时反噬,但未来之命运就势必彻底为本公子一手掌控,再无任何脱离、反抗之机,再者你一人可能代表整个学派作决定?”
“想清楚了,这就是我公孙易阳之命运啊。”公孙易阳叹道,又道:“阴阳学派,弟子门人皆习用命数之力,自对我这命数之力最高执掌者无任何反抗之余地。”
“我公孙易阳之意就是阴阳学派之意。”
认命了么?将一切无力反抗之事归结于命运,这却是多数意志不坚者说服自己的好理由啊,但王越素来有观人之能,了知洞彻人心,一眼便知公孙易阳嘴上说认命,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甘的。
但任何人投于他麾下,再有不甘又如何?他自有的是手段叫其最终心甘情愿效命。
昔日之蛇余武士如是、巢有、如今的赵午如是,黑胡盗青壮也是如是。
如此想着,他点点头,将公孙易阳扶起,又以法力凝出了一枚漆黑散发黑光的符文种子,递于公孙易阳身前,道:“既是如此,你且将此符文以你之意志法力含化。”
公孙易阳接过符文,但见此符文似乎颇为简单,面上微微一喜,当下以法力含化,符文无有任何痕迹的消失融入,随着符文融入,虚无中那股冥冥的命数反噬之力自然消散。
一瞬间,他只觉犹如自地狱超拔至天堂,自命数反噬中解脱,他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都轻松了。
感受着这其中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多谢盖先生不计前嫌谅解于我。”
话至于此,他却声音一冷,咬牙切齿道:“但先生今日之恩,公孙易阳来日必有厚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不留()
“怎么,刚才说好的投效于我,公孙先生之想法现在就变了?”
公孙易阳冷冷笑着,道:“我公孙易阳,论实力不在任何超阶武士之下,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更为一家一派之主,哪怕上国国君也须以礼相待。”
“盖列盖先生又或蛇余公子,你觉得你配叫我效力么?”
“你不怕我刚才那道法术制约?”王越问。
“法术制约?”公孙易阳摊了摊手道:“盖先生,你是在说笑吗?我来时还生怕先生真有何等手段制约于我,都做好了认命为先生效力的准备了呢。”
“结果您竟只拿出了那点力量的所谓制约?”
“盖先生,今日之事须怪不得我多变,实是你过于托大了。”
王越道:“我的手段,你不畏惧?之前你可是吓的不轻。”
公孙易阳笑了:“我近日受命术反噬,精神萎靡,意志昏昏,是以先前才为你所恐吓,但事后我便想清楚了,我只须寻一强大神庙,比如地主神庙投靠,但以我之能和学派之力,地主大人必定愿意接纳。”
“有地主这等天神庇护,先生的威胁又算的了什么呢?”
“的确,公子屠过神,却也不过杀龙巢湖一小神,难道还能在地主这等强大天神庇护下拿我怎样?”
顿了顿,他面上一冷,道:“本派主倒是差点忘了,公子可还有一把柄于我之手呢,如今公子既不能奈我如何,就该是畏惧我才对,不然我这张嘴将公子之奥秘轻轻一说,或许以公子之能日后还能再起,但这整个淮上可就要热闹好一阵子,公子许多功夫也就白费了。”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起来,看着王越问:“盖先生,你说是吗?”
笑罢。他脸上抽了抽,阴测测道:“公子既杀了地主之祭司,又伤了岳先生,还试图力阻大蔡之谋。”
“本派主欲投地主神庙。却也不好空手是不是。”
“到那时候,我当带地主神庙之大德祭司、超阶武士来好好与公子说上一说。”
他露出个无比凶狠的眼神:“因此次命数反噬,我与公子生出了关联,公子无论以秘术变幻任何形貌、气息,哪怕上天入地。都再也无法逃脱我这双观气之眼。”
“公子,以您之智,当知此种种意味着什么。”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意味着哪怕先生携阴阳学派投入我麾下给我带来的利益再大,我都是不能留先生了。”但听至此,王越摇了摇头,一脸沉重的说着。
“不能留?”公孙易阳面色微变:“盖列你什么意思?”
没有回话,王越身周卷起一团气旋,腾空而起,瞬时已在上庸上空。
“盖列。你给我说明白。”公孙易阳急忙召出鬼王。
顿时,黑风骤起,犹如实质将他卷入其中,追着王越的气旋急上。
王越驾驭气旋,飞速飞往城外淮水,寻了十余里外一处无甚人的水面停下。
“盖列,你与我说个明白。”黑风急旋而至。
负手凌立半空,王越转过身,道:“本公子不久前就说过你很蠢,可你却还不信。作死了一回也就算了,如今算是第二回了。”
“第一回,本公子念在你于我算计中,或可招揽收服。已经饶过了你一次。”
“可是这第二回,那就不一样了。”王越笑了起来:“问题并不出在你反噬一解就背叛之上,这于本公子而言算不得什么,因为你从未逃出本公子之算计与制约。”
“问题出在你后来说的那番投效地主神庙那番话,让我意识到一件事。”
“我意识到自己以如今的修为下施于先生之制约,未必能过地主之眼。”
“先生今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