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三十四章 斩空()
“保护大人。”众武士齐声叫道。
东门廷心叫要糟,急忙射出一道飞剑,要将王越逼退。
在这同时,他急忙往一旁技击营武士而去,不远处另两位上位武士也飞快来援。
王越见此讨不了好,让过飞剑返身就走,却是来去自如。
挪移之间,他又寻得个机会,将一位技击营武士斩杀。
这时回过头去,再往场中看去,东门廷已与两位上位武士汇合,其余技击营剩下的武士,也尽团在了一起,都结出了简单的战阵。
王越按下稍稍一观,心知这些人都不是庸手,若换成申南文礼那群人,来几十个都不够他此时一人杀的,但技击营的人就不同,他们这时结成阵,身手配合又不差,若是以大枪之技辅以“龙蛇响尾”强攻之下,或可破之,又或动用墨蝰颇为强大的空气炮轰其阵型辅助之下也可破之,唯仅靠着北风武士白河处学来的剑风,却是颇有些兔子拉龟,无处下手之感。
但此世却无大枪之技,他几次当众出手,却是极为显眼,或已传了出去,成了他的招牌。
墨蝰的存在也为有心人知之。
他此行不欲暴露自己真正身份,像之才那样暗地催动鞭尾格挡飞剑尚可,其他手段却是不可明面动用。
东门廷紧紧盯着他,忽的道:“这位陈国武士,昭穿在吕里停留了数日,阁下再不与其出发,一旦碰上什么事,再一耽搁,可就要赶不上庸国新君继位典礼了。”
王越却回头与昭穿道:“大人,你且开船先行,以我盖列之能,哪怕是迟半日出发,都可赶上。”
东门廷面色一滞,又道:“阁下难道就不惧昭穿大人先行。没了保护会为人所刺么?”
王越哂笑道:“整个淮上,除了你们蔡国技击营的人今日想刺杀吕里大夫、明日又想刺杀昭大人,整天玩些阴暗的勾当,谁还会这般行事?”
“就靠着你们这等如阴沟里的老鼠。蔡国竟还想重举霸业。”
“唉!”王越摇了摇头:“蔡国真是越来越无人了。”
说话间,他徐徐向东门廷逼近,无形间自周身外释出道道剑风,却不是射向远处,反是以自身为中心。驱出一个涡流,使力量含于涡流中,并不随释放消散。
此等行为,起初还没有什么,但是汇集的剑风稍强,就隐隐使他周身气压变化,空气变得有些模糊。
东门廷看着此状况面色大变,大喝道:“所有人分散逃离,越快越好。”
王越身周的动静,叫他想起了一些传说中能大幅度攀升力量的剑技。
武士在低级下位时。只须不管身体承受能力,强行催力,就能施展出寻常时数倍乃至更强的力量,但一旦达至上位武士,身体内力量已尽被开发出来,随手都比下位武士搏命来的厉害。
到这时,他们想如下位武士那般催动强自身数倍的力量就不可能了。
力量来源是个问题。
以蓄力之姿,想于体内蓄出几倍气力再施出,还须考虑身体极限承受能力。
所以达此境界者,能用的蓄力增力技之类。是不多见的。
但凡有,必定是真正的绝学,多是以无比精妙的驭气之术,将气劲之力集于体外积蓄。再行释放,如此就无须考虑身体承受能力,往往可以一击施展出超越自身数倍乃至十倍以上的力量。
王越此时的动静,就叫东门廷想到了此类绝学。
但叫他心惊的不止如此,只因此类剑技绝学,涉及无比精妙的气劲外放。就非是寻常上位武士所能掌握,乃是超阶武士的范畴了。
陈国昭氏,竟在其国内乱至此的情况下,还将这般强大的武士派至淮上?
此等强大的武士,又为何会为昭氏这般效力?
只是想着,东门廷面上就有些苦涩。
国内那些超阶武士以及同等之流,如何就能那么超然潇洒呢?
昭穿麾下有此等强力武士,接下来他技击营在淮上又当如何行事?
王越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门廷脸上的惊骇、苦涩,徐徐抬起了剑。
他身周凝聚的剑风,以他之能力都快驾驭不住,到了不得不释放之时。
小空间内聚集如此强大的力量,再聚集下去可就要爆了。
此等力量,一旦爆开,足能将身处中心的他粉身碎骨。
“蔡国技击营的老鼠,在我盖列的斩空波下颤抖吧。”
他大喝一声,在东门廷惊骇欲死的目光中,将剑斜着朝东门廷等几人一指,却在出剑瞬间,斜斜劈向了不远处得东门廷命令欲逃离的技击营武士。
东门廷急松了口气,也不看此剑结果,足下爆出大力,拔身就走。
他身周几位武士,也顾不上其他,随他而去,转瞬间消失在埠口。
另一个方向,汇集的力量在即将爆开之时,王越引剑一劈,开出了一个释放之口,就以他此剑挥出的剑风为前导,聚起的大力如决堤的河流般冲刷了出去。
“轰!”犹如滚雷的声音中,四位技击营中位武士好像被时速超过四百公里的高铁动车撞上,高抛横飞而起,还在半空身体被波中无数细密的小波震动切割化为齑粉,这道无形斩空之波因而蒙上了一层血色,在击杀了四位武士之后,直向前继续冲击了十数丈,将泊于溧水河边一条小舟撕成粉碎后才徐徐消散。
再回看此埠口,却是被其生生开出了一道长达数十丈的小沟。
自王越脚下启始,直至于小河边。
也亏得他与东门廷开战前喊了一声,开战后围观者也不敢在周围,这一剑倒是没波及什么旁人。
“呼!”王越徐徐呼出口气,此等极限催运体内力量,对身体却是负担颇大,对体力消耗同样无比巨大,只这一剑劈出,感觉竟比之前纵横挪移与技击营武士搏杀了那般久还来得累。
之前的搏杀,就好比常人的走路,这一剑却是百米极限跑。
行路走个几千米是小意思,但百米极限跑,却是来不得多少下。
稍稍调息吐纳,王越感到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再环视左右,收到的却尽是敬畏的目光。
一些游历武士满眼还不敢相信,此等动静,竟是被人一剑劈出来的。
传说中那些强大的巫师和祭祀,可施展出能攻城、破军的神通法术,也不过如此吧。
王越心底由衷感到一阵喜悦,当然不是由那些敬畏的目光,却是为自己武道的更进一步。
今日这吸纳了淮伯神庙诸般武士秘术灵机一闪间领悟出的斩空波却是个开始。
他完全可以由此原理,开发出更多绝学来,并且有更加完善、更加灵活的运用,甚至无须深思,他脑中就已有了几种可行之法。
“公子真乃神人也。”
回到船上,昭穿忍不住过来赞叹道。
此等年纪,就有如此力量、如此智慧,当真是恐怖啊。
“神人?”听着他的话,王越摇了摇头。
这等能力,或许已超于上位武士之上,但离淮伯可差的远呢。
甚至比自身全盛之时,都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他想了想,对昭穿道:“今日之后,吕里当无人不知陈国昭氏派来了一位近乎超阶武士来辅助大人主淮上事,不久后,更多有心之人都会知道,我们此去上庸,也当寻机叫盖列之名彻底响彻淮上。”
昭穿连连点头,接下来船只就开始起行,顺溧水而下淮水。
船只顺水而下,行程却是极快。
一个下午,就自吕里而至淮阴,傍晚时就进入到淮水,再由淮水水路往东南、又稍稍转向北,最后直往东直下,经四日就过了景国南方的陶国、东方的仇国和姜国,终于进入到庸国境内。
第五日中午时分,船只入庸国不久。
王越与昭穿立于船头,观看淮水两岸景物,听昭穿介绍淮上及庸国种种风土人情,又不时聊起许多此世古代历史与掌故,他忽的感觉风向突变,由东南风化为东北风。
正感受间,就有船首过来,急忙与昭穿行礼道:“大人,天象有些不对,好像有巨风要来了,船只不能再继续往上庸去,必须寻一可靠处靠岸躲避。”(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巨风()
巨风?应当是本世台风的叫法吧。
王越曾在沿海生活过数年时间,对于此类气候,虽说不上大了解,但也并不陌生,是故刚才风向的骤然变化,就叫他想到此节,却不想着船首长期在淮水行船,反应比他还快。
感受着风向变化,王越又看向天边云层,果是那种大型风暴外圈特有的云象,以他敏锐的感知,更可以感受空气中隐隐的,海滨城市特有的气息,这无疑是被风自数百里外送过来的。
一番感知,综合信息汇总,他的心底,就是一副卫星云图之象。
淮上五国东面大海,一个无比巨大的气旋,以逆时针方向旋转,正徐徐北上。
他们这船只,已然在气旋边缘处。
似此等沿海之地,这等月份,多数时间都是东南风,但逆时针的气旋一靠近,就使风向瞬间改变。
这果然是大风暴将临之态。
昭穿在淮上生活时间颇长,对于此地巨风也是了解,听到巨风来袭,他急忙应了船首之请,叫船首和诸船员尽快在江面上寻一可以避风之处停靠。
“盖先生,庸国新君继位可真是不顺啊,此番巨风来袭,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乃至半月,期间恐怕任何事都不能正常进行,典礼自是必须延后。”
“麻烦事显然不止这些,此等巨风,仅仅是风就可成灾,却又往往会带来暴雨。”
“淮上诸国中,庸国实力最弱,与这巨风是有极的关系的。”
王越点了点头,鹰一般的目光落在极远一处小村邑上。
小村邑中人显然也发现的天象不对,在村中大叫着往村中仓皇狂奔,这些人都是居住在小村外围,房舍多为土茅屋之类,屋子都有着反复修整的痕迹,显然他们的居所抗不过来袭的巨风。
面临巨风时,他们都是往村中砖石房屋躲避。
乡间的农人。一个个也各自放下手中活计,开始奔跑着往村邑赶。
稍后,东北风风力开始增强,远处风暴边缘的云迹渐近。
本是热辣阳光初显端倪的正午。不过片刻间就天昏地暗。
船首在船上大声指挥着船上船员调整船帆,借着渐的风力和顺流水力,使船只航行速度大为加快,很快寻了一处水流平缓、水深合适、岸边也适合停靠的河湾,急急忙忙降帆将船靠了上去。
“轰!”船与岸骤然碰撞。叫一些随昭穿同行护卫的武卒站立不稳。
船上的船员却全不受此影响,在起伏晃动的船只上如履平地。
他们各自手中都拿着一根与船只前后重要固定部连接的粗大绳索,身手矫健跃上河岸。
大力扯动之下,以十多人之力,将船身牢牢靠在岸上,然后在河岸上寻找了七八棵大树,将绳子绑缚其上,以此固定船只,将船与岸尽量固成一体。
将这些做完,他们才重新上船。船上一番收拾,船首又行至船头,与昭穿一礼道:“昭大人、盖先生,巨风将至,船外危险,还请入舱内暂避,等待巨风过去。”
王越与昭穿两人随即入舱室,船首接着就叫人将舱室门紧闭。
整个舱室内顿时一暗,只有零星的光,自舱门并不紧密的缝隙中透出。叫人依稀看得到周围景象。
“盖…”昭穿正欲与王越说话,船只就猛烈晃动起来。
这是外界的大风变得剧烈,掀起河湾风浪所至。
随着这晃动,狂风吹拂卷起的气流。顺着舱室各处舱门缝隙就往里灌,虽不能在舱内扬起大风,但气流涌动之下,使得舱室内呜呜如鬼哭般尖啸。
尖啸又伴随着风吹舱门之震动,随风向变化转换方位,忽在船前。转而又至侧方、船后,就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怪兽围绕着船只发出怪啸,冲击着各处舱门,在各方位尝试着想要冲进船来。
此声音一起,舱室内随行武卒就是一片慌乱,武卒中顿有武士大喝道:“诸武卒无须惊慌,这是狂风吹拂所至,并非什么妖魔鬼怪,就是有妖魔鬼怪来,也须问过盖列大人手中之剑。”
众武卒数日前都见过王越那惊天动地的一剑,都觉船上有如此强大的武士在,什么妖鬼都会被斩杀,武士之言竟起到了极好效果,武卒慌乱立止。
然而,大风并未随人心慌乱平息而止,反而越吹越烈,在江中掀起更大的浪,也亏得之前船员以诸多绳索将船只固定的极好,船只只是由晃动转为大幅度的上下起伏。
饶是如此,也使得舱内人如立于怒牛背上,根本站立不稳,船首早有准备,扶着舱壁,摇摇晃晃的指挥船员就拿出了许多绳索,招呼着武卒各自寻固定处相互绑缚。
相比普通武卒,身有武士之力者就好了许多,粗粗运转的气劲,脚下生根就能牢牢扎在船板上。
王越更是全无影响,在此等情况下,还能行动自如。
但随着时间推移,风浪越发大。
不到小半个时辰,天空上无比厚实的云层厚厚堆积起来,整个世界完全陷入了昏暗,海量的雨水自云层朝下方倾泻,这雨势比起王越来此世遭遇的第一场暴雨还要厉害。
大滴的雨自高空被大风裹挟而下,如无数个水做的拳头密集的敲打船舱、船板,又溅成水花汇集成积水,不过片刻之间,船舱外就成了澡盆般,飞快的装满了水,自船舷处往外流。
“船甲板漏水,漏到底仓来了。”
舱室之下方底仓,一位船员惊叫道。
船首原本的镇静,也有些惊慌。
他大喝道:“都拿盆、桶下去,接水舀水。”
但情况显然比他想象来的严重。
王越感知下,船舱外的甲板上,其中有一处,木板与木板之间,不知缘何会有一条不宽却长的裂缝,大量的水正自裂缝中往下渗漏。
不用想,他都知道,下方已成了小瀑布。
单纯靠接水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