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蛇-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巢有持信物去见吕里子大人,以他之超绝身手,一旦近身突袭之下,吕里子大人岂能幸免?说不得更夸张的还会满脸悲痛回来与小君子报丧,小君子没有防备之下,他只须随手一击,就能再坏他的性命呢。
“哈哈哈!”巢有大声笑了起来:“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我与小君子也才见过一面,而且还是以盗的身份出现,小君子只因我剑术高超,就竟然如此信任于我,真是又傻又可笑啊。”
“我都为吕里子大人感到担忧,未来的吕里君子若是这样蠢,如何能接得下吕里、临川两邑之治?”
“换成你那既厉害,又阴狠的弟弟吕里平接手,兴许比小君子你强的多呢。”
“巢有!”小君子怒喝一声,却又无力道:“原来在你心底,我竟是这般蠢么。”
巢有沉默了会,道了声:“小君子的蠢,也不全是坏事,这不就交了蛇余公子这等朋友么,好了,今日我既不能在小君子处得到信物之类,就只能冒险直接去找令尊吕里子了。”
“可恶的盗,做了此等事,竟还想走?还想去刺杀吕里子大人?”
横吾忍无可忍,抬手一剑,就朝横吾攻去,他怒极而发,周身力气尽化为气力毫无保留,简直是拼命般,挥出的剑势才至半空,气力就掀起一阵狂乱的风暴,直欲将巢有卷起彻底搅碎。
“呵!”巢有冷笑一声,抬手一剑,无声无息击在其薄弱处,就将风暴熄了,接着一卷,横吾掌中剑就脱了手,还被伤了手腕。
他只是顾忌王越在一旁,所以没有乘胜追击,不然此刻横吾的性命已被他收了。
“我说过,你连我一剑都接不下,此地,也只有蛇余公子和他的几位武士,能叫我顾忌一二。”
“巢有,你不是黑胡的人,而是蔡国技击营的人吧。”立于小君子身旁的王越,忽然对他说道。
第三十章 狡()
新书不易,筒子们有票就多多支持下,谢谢了!
“巢有,你不是黑胡的人,而是蔡国技击营的人吧。”立于小君子身旁的王越,忽然对他说道。
巢有身形一震,冷声对王越道:“蛇余公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但你可知,过于聪明有时候会叫人送命,比如说,这个聪明人的聪明招惹了他不可抗拒、无法战胜的敌人?”
虽未正面回答,但巢有的话,无疑已经说明了什么。
王越暗叫厉害,这巢有似乎是黑胡的老兄弟,如此岂不是说,昔日黑胡在蔡国起事时或不久后,就已经被技击营掺了沙子?
想想这些年来,黑胡的活动范围?
他明明是在蔡国起事,竟没能祸乱蔡国,却是被赶出蔡国,横行于陈国盟约内的北方诸国,甚至不久前还去了陈国转了一圈,这想必就是蔡国技击营借他这位黑胡的兄弟在其中无形中引导所至了。
听着巢有的话,王越却笑道:“聪明会使人送命,但是巢有你或许已看不到这一天。”
“你可知,你今日犯下了怎样的错误?”
“哦?”巢有疑惑道,却并不慌乱:“我倒想见见蛇余公子叫我如何看不到那一天。”
王越道:“你可知,在那日,我以毒蛇遁地伤了你黑胡大哥后,为何在之后没有用蛇单独往你们营地探查?”
巢有目光一凝,道:“你知我大哥,或有对付你那毒蛇的手段?”
王越点了点头:“那只是猜测,但我这人有个长期养成的习惯,那就是一些非是正面实力的东西,从不在敌人面前使第二遍,你可知为什么?”
不待巢有回话,王越就道:“因为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任何敌人,能将同一个花样,在我面前玩第二回的,巢有你的错误,就是以为上次在我面前逃走的遁术对我还有用。”
“另一个错误,就是过于自信,且废话太多,给了我破除你那遁术的时间。”
他笑着看着巢有:“你试试看,你的遁术可还有用?”
“什么?你?”
巢有心下大惊,他刚才说那么多,无非是仗着早就激活了遁法,按而不发,随时可以离去罢了,如今王越竟说已破他遁术,他如何能不惊?
“怎么可能?”他面上大变,看着王越不可思议道。
“呵!”王越冷笑,对他说道:“这如何不可能呢?”
“你并非修持法术之人,仅仅是个武士,依仗着符咒或者秘宝,可以施展遁术,我只须在你未发之前,施以秘术,悄悄将力量渗入,针对其稍稍干涉,你这法术可就不灵了。”
他又道:“本公子此时还在与你说话,废话连篇这么久,你又可知是为什么?”
“为,为什么?”
巢有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从容淡定,脸上首次出现了恐惧。
他已经尝试过了,身上的宝物,本已随时可以激发,但不知为何,竟毫无反应。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当你知道的时候,必然是离死不远了。”
王越绕开话题,直与他道:“巢有,本公子念在你实力智略皆是不凡,是个可用之才,若此时愿放下武器,归降效忠,就饶你一命如何?”
这话是实在话。
在收编了黑胡所裹挟的青壮后,论基础实力,他已经有了些,但手下却是缺人才,真正的人才。
蛇大等人都是各有长处的杀人鬼,被他转为蛇纹武士后实力不凡,但限于出身,见识和智谋差了些,交代他们办些日常事,在军伍中混混或杀杀人,那是没问题,但顶多是给他打打下手,却是不能独当一面。
巢有就不同,他仅剑术一项就是超卓,更不用说他之聪明诡诈、花样百出,竟能将黑胡都玩的团团转,更能以技击营高手身份潜伏为盗许多年,此等执行力更不可小视,身为黑胡盗三当家,组织管理能力也不缺,如此丰富的经历,见识也自是不凡,这就更加不一般了。
他已经算得上是个真正的,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才。
至于两者此刻所谓敌友,这于王越从来不是事。
他从来就认为没有永恒之敌友关系,只要有足够利益和需要,敌人为何就不可为己所用?
巢有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说归降就算是归降,可以活命,蛇余公子也似吕里小君子那般蠢吗?”
“当然不是。”王越笑道:“本公子,若无制约驾驭你之能力,岂会相信你这等无比诡诈之徒?”
“蛇余公子!”
这回巢有真的是畏惧了,他是个无比的聪明人,剑术也是超卓,在过往他遇到的所有人中,比他厉害的人没他聪明,比他聪明的人实力又比他差,结果行事自是无往而不利,直到碰上了王越,既能在实力上碾压他,更在智上也压他一头,叫他一切手段都成了笑话。
“巢有义士,你觉得如何?”
巢有深吸了口气,随之叹了口气:“蛇余公子,你真是我多年所见最厉害者。”
“看来今日,我是非死不可了。”这样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吕里小君子,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没能早遇到你,不然,像小君子这样的蠢人,倒是真值得效命啊。”
他说着说着,不知缘何,眼睛、耳朵、鼻子里,竟流出黑色的血来。
“巢有。”吕里小君子顿时不知所措。
申到摇了摇头:“我听说这类暗间之类,多是死士,巢有是畏惧落到蛇余公子手中,会将技击营的种种秘密泄露,所以选择了自我了断吧。”
“技击营,凭什么能叫巢有这样的人甘愿受死。”小君子恨声道。
“呵呵。”申到笑了笑:“人活在在世上,总有些东西,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一个重要的人,或者家人乃至家族之类,当这种重要的东西,被人拿在手中,也就是这样了。”
“哈哈哈!”巢有听着笑了起来,猛的一口黑血朝外喷出,然后无力软倒在地,渐渐没了声息。
“巢有。”小君子大喊了声,声音中流露出无比复杂的情绪。
横吾过来蹲下,探视了巢有的呼吸和脉搏,回道:“小君子,他的呼吸和脉搏,都已经停止了。”
小君子还是道了声可惜,与一旁吩咐道:“将他好好安葬,莫叫他流落野外为野狗啃食,死无全尸。”
横吾还想劝小君子,说像巢有这等人,就该被野狗啃食死无全尸,但仔细一想,人都死了,也就再没多说什么,当下叫了几位武卒,将他的尸体抬下去了。
巢有的尸体远去,此刻庆功宴还在进行,但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没了任何喜悦的气氛。
小君子叹声与王越问道:“蛇余公子,您是真正的聪明人,我想问你,我真的如巢有所言那般蠢么?”
看起来,巢有一事,叫他深受打击。
王越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这世间,没有绝对的聪明和愚蠢,在我看来,小君子口中所谓的蠢,却是一种常人所不具的能力和特长,无论是我或是申兄,以及更多朋友,都是愿意与小君子为友的,哪怕是巢有都说了,小君子值得效命,只是没能早些遇到。”
“小君子日后只须记住,不要再这般轻信就行了。”
“多谢蛇余公子开导。”
听了王越这番话,小君子心情就好受多了,但正说话间,营寨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和骚乱,稍后武士横吾就飞快跑了过来,满脸通红,却是又羞又怒。
“小君子,巢有那狗贼刚才竟是装死,刚才小人们才将他尸体抬至营寨门口,他就卸了伪装,打伤了几位武士武卒逃跑了。”
“什么?”小君子惊道,随即无奈的摆了摆手,叹声说:“没想到在这时候,明知道狡诈,我还能为巢有欺骗,被他利用着逃跑,以我之资质,怕是永远无法成为像巢有,还有申兄、蛇余公子这等聪明人了。”
“哈哈哈!”王越却笑了起来:“小君子,巢有却还未能逃掉呢,你且看我手段。”
第三十一章 死()
新书不易,筒子们有票就多多支持下,谢谢了!
“哈哈哈!”王越却笑了起来:“小君子,巢有却还未能逃掉呢,你且看我手段。”
“巢有还未能逃掉?蛇余公子还有手段?”小君子讶异道,但看王越表情,无论如何也不是在作假。
王越笑而不答,只是稍稍闭目感知,抬手朝营寨外方向一指。
营寨外,已逃出的巢有正极速奔行,他此时心中死里逃生所带来的畅快之感,这感觉难以言喻。
两次了啊,他两次在几乎已无活命之机的情况下,从蛇余公子手中逃出了一条生路。
但是越是如此,他对王越就越是畏惧,那种被彻头彻尾的压制的无力,他绝不想再来一次。
就在这时,他忽感觉到一丝奇异之感。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他发现,之前以为依仗的神符本以为被王越秘术干扰失效,但这时又生效了,无形的力量已笼在他身上,并渗入身体,叫他全身都开始泛黄,并渐渐变得透明。
紧接着,他的身体往地下一闪,化作了一道黄色波纹,以这种形式,闪电般在大地中穿行。
但是,穿行的方向,却非是远方,而是往回,竟似吕里小君子所在的营寨方向。
“嗡!”一阵熟悉的嗡鸣之后,他的身体再次由黄色波纹,化归人形,但所出现的地点,竟是…刚才逃出来之地。
一抬头,正对上蛇余公子王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转过头去,又是吕里小君子无比复杂的神情。
“巢有,现在知道本公子为何与你说了那般废话了么?”王越冷声道:“但本公子也说过,当你知道的时候,就离死不远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选择,但你却选择了小聪明,竟是想假死过关。”
“刚才的戏可演的真像,七窍流黑血、服毒自尽?可是我可没感受到半点毒血的味道,倒像是淤血,这莫不是上回你给我击伤时所遗,今日却拿来诈我?”
“你知道我是假死?”巢有惊道:“那为何?”
“为何不说?”王越凝视着他的眼:“我只是要叫你明白,在本公子面前,你万般花样都是笑话,我若执意要对付你,你纵是有再多机会,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将你拿下。”
巢有叹了口气:“蛇余公子,你杀了我吧。”
王越摇了摇头:“巢有你又玩小聪明了,你只道本公子花费了如此大的功夫,这般费神,是起了爱才之心为了折服于你,所以就不会杀你么?”
他又道:“我当然不会杀你,我只会将你擒拿,然后假冒于你,去杀一杀蔡国技击营的人,巢有,你是蔡国技击营的人,应该明白背叛的代价。”
“这个代价,想必是你承受不起的,不然,这么些年来,黑胡拿你当兄弟真心对待,你也不是没有感情吧,吕里小君子愿以数座镇邑招揽你,你心中就没半点动心?”
“但很显然,你心里,有个什么东西,高于兄弟之情,高于个人利益,高于自己的生命,高于一切啊。”
“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也无须知道。”
巢有倒吸了一口冷气,面上浮现出无限恐惧,大声道:“不,蛇余公子你不能这样。”
王越冷声道:“为什么不能呢?我向来信奉一句话,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但对付敌人,本公子毫不吝惜严冬之残酷无情。”
“为友为敌,可尽在你一念之间了。”
巢有小声道:“蛇余公子,你既然知道,就该知我不可能投于你麾下的。”
王越又摇了摇头:“巢有,我也不须你现在就投靠于我,你可将你的顾虑与我说说,以本公子之能,或能助你消此顾虑。”
“而且这么些年来,你为技击营挟制,做了许多违心的事,难道心里就不恨么?”
“你难道从未想过脱离,而是心甘情愿为技击营做事么?”
“这!”巢有犹豫了,想着王越之能,似乎意动,王越却忽然大声道:“巢有你真是冥顽不宁,本公子已放过你几次,更还愿为你解除顾虑,你竟还要为虎作伥,当真以为本公子不会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