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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异世龙蛇-第215部分

小说: 异世龙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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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对任何人作威作福…就是办事领薪水,还不能贪污、渎职、受贿等等,不然被拱卫司的人发现、或为那些泥腿子举报下场会很惨,严重的会被送去劳改营。

    所谓劳改营,方波再清楚不过,那不就是类似去奴工营当奴隶吗?

    鉴于犯罪的成本太高,汲地像他这样的官员没人敢乱来,少数胆子大的…也自是没好下场,方波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当这个憋屈至极的官员,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样老老实实的今天竟也要送去劳改营。

    不就是打杀了家里的小妾吗?那个可恶的娘们竟背着他出门想要和那些普通泥腿子的女人们一样去附近的新开办的纺织厂做工,还因为识字可能在纺织厂里当工头,什么时候他方家需要女人抛头露面去做这些事了?而且竟喝止都喝止不住还拿汲地新实行的狗屁不通的法律和他顶嘴,简直是反了天了。

    最后他动用了家法,一不小心就将她打死了。

    如果是过去,小妾打死就打死了,谁能说三道四?

    但这回小妾死了后,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居然将事情捅到了治安军去,纺织厂的人也找了上来…该死的蛇余公子…狗屁的新法,方波被过往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镇中居民围观在中心心中不断咒骂着,现在却是该轮到他为杀人付出代价了,眼下虽只是抓捕,还未公开审理,但按照汲地法律…这一生多半是得去劳改营创造价值赎罪了。

    商氏父子在此停留,稍稍了解事情大概,心里同时想…只是家法杀了个小妾…至于这么大的惩罚么?

    汲地的国法…管的未免太宽了些吧。(未完待续。)

第五章 阻挠() 
商氏父子在觉汲地之法管的太宽时,却听方波一旁的青年人大声说起话来,他先是向周围的国人大声宣讲了方波的罪状、被抓的原因以及相关法律依据,然后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商良发现这个青年人前面那番话说的不很是爽利,但长篇大论却是仿似说过许多遍一样无比熟悉。

    开口就是新秩序、旧秩序,人啊、鬼啊之类。

    一开始商良还听不明白,但等到青年人说得一段内容就很清楚了。

    青年口中所谓旧秩序就是汲地过去或汲地外其他和过往汲地一样秩序礼法统治下的国家、大夫领,新秩序说的是汲地…未来蛇余国新法下的世界。

    在旧秩序下,一切处于秩序下的人都是连人身各类基本权利都无法得到保障的鬼。

    在新秩序下,一切处于秩序下的人都是享有国法赋予的种种基本人身权利的人。

    国法保护国人的生命不受任何人肆意侵害,保护国人的合法财产不为任何人任意剥夺。

    一切胆敢违背国法敢任意侵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者必受法律之严惩。

    法律不是管的太宽,而是对所有法律管辖下国人的保护。

    青年人又就方波杀死小妾事件进行举例,指出为方波所谓家法杀死的小妾也是蛇余国人,同样享有法律的保护,如果方波杀死小妾无罪,则他可如旧秩序下一样,任意杀死下方平民、剥夺平民财产而不获罪,有了法律的保护,方波将受到法律的严惩,其他人也将摄于法律之威严不敢侵害国人生命、财产之安全,国人再不担心自己生命、财产为他人一念就剥夺…有自己后看见他人遭遇此类事情者皆可向当地治安军报案…

    马车徐徐经过小镇,方波家法杀死小妾一案只是商氏父子途中的一个小插曲,但对这对父子的震动却是极大。

    一开始两人觉得汲地之法管的太宽,然而听了那个青年人的话之后心思已经截然不同。

    旧秩序、新秩序中鬼人之别他们却是深有体会。

    在汲地之外,商人虽是有钱,但却无甚地位,不过是大小贵族们养的肥羊,生命、财产之类安全无任何保障,别看平日里因财而得享受,也与各国贵族多有交往,可是谁人不是过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家生命、财产哪天就不再属于自己。

    这样的存在状态不是鬼是什么?而汲地的律法如果确实做到那个青年人口中宣讲的话,他们若生为蛇余国之国人,生命财产都将受国法保护,还用的着像过往那般朝不保夕么?

    可是汲地真的能做到这些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哪只猫儿不偷腥,他们这等大商无一不是大肥羊…汲地、未来蛇余国的国君、他麾下的贵族、官吏会忍着不咬么?

    一个个疑问在两父子心中反复激荡,就在这激荡中,商队继续东行,接近傍晚时分就到达了汲西城,就在入城前…他们却再次看到了与先前近似的一幕,声势竟闹的比之前镇邑更大。

    被缉拿者似乎有些身份,试图将他保下者极多,而临近汲西城围观的国人则更多,团团围在汲西城门口几不下一两千人。

    这回犯法的是汲西城附近曾经有名文士家族士家的家长士吉,犯罪事实却是以宗法处置打杀了几位拒绝将在外打工所得部分工资上交族里的族人。

    这种事如果搁过去,无论是叫族人上缴部分所得作为族产,又或是处置犯了宗法的族人都是理所让然,但在现在的汲地好像行不通了,汲地之新法保护每一位国人,敢肆意侵害他们生命、财产安全者都将受到严惩,受害者犯了所谓的宗法可却未犯国法,相反执行宗法者却是犯了国法。

    很显然的是,在汲地国法大于宗法,或者说维持国法运行的力量远非士家一族力量可比。

    于是一个百人队的治安军冲进了士家大院将士吉以及听命于他动手打杀的从犯缉了出来,但和之前家族并不繁盛的方波不同,士家在汲西家族势力极为庞大,又与许多其他宗族沾亲带故关联也大,所以此事影响力也自是大的多,再加上又关乎到各大宗族之宗法与国法之争,涉及各宗族内宗法执掌者重大权益,士家许多族人还有汲西其他大宗族陆续都来了很多人,试图与擒拿士吉的治安军说情将士吉放了。

    可是汲地之法可不讲情面…治安军怎会放人?而后不甘心的宗族之人却越集越多,事情也随之发酵愈演愈烈。

    商氏父子到达汲西城外时看到的,正是近七八百宗族中人汇集将执法的治安军人拦在汲西城外不让他们将士吉押回汲西城治安军大牢的景象。

    却说黄镰一路护送商氏商队到达汲西,在城门处见得此景面色就是一变:“这只百人队的百夫长是干什么吃的?对待这些胆敢阻挠治安执法的宗族势力怎可如此软弱?”

    “不过…这些宗族势力,欺软怕硬之下如此嚣张,倒是给了我个好机会。”

    “全体都有,准备战斗。”黄镰大喝一声,护送队迅速摆开百人队经典战斗队形排成了四列。

    这只与押送士吉治安军俨然截然不同百人队的到来,顿引起城门拥塞出一阵大骚乱,几乎是立刻就有几位老者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先行一礼:“这位大人…”

    “对所有胆敢阻碍治安军正常执法者我治安军当如何?”

    黄镰毫不理会打断他的话,自腰间拔出了青铜剑刃,对后方百人队治安军军士大声问道,不待武卒回答,继续道:“对所有胆敢阻碍治安军正常执法者我治安军当先行警告,警告不听则当以叛乱论处。”

    “治安军的军士们请告诉我,对叛乱者当如何?”

    “杀!杀!杀!”治安军士们杀气腾腾道。

    为首的老者被吓的直往后退,黄镰朝前几步将剑刃逼在他身前,冷声道:“这位老先生,本官已经对你们的行为进行了一次警告,还敢阻拦治安军执法就休怪我治安军无情了。”

    “给我让开。”

    “大…”刷的一声,一道青光在半空闪过,正待继续分说的老者整个人呆住了,随之头上的冠冕和头发自半空滑落,却在刚才一剑中尽与他脑袋分离。

    黄镰这一剑只要再往下一点,老者的头盖都将被掀掉。

    “将他拿下。”黄镰看也不看结果,抬腿一脚将老者踹开一边,自有两位军士过来将老者拿住。

    “诸位将士,随我平叛。”(未完待续。)

第六章 变通() 
黄镰麾下百人队开始动起真格的,在********机器面前,汲西几家大宗族汇集而来的人群如土鸡瓦狗般…除了几具胆敢带头过来纠缠者的尸体成了儆猴的鸡…其余不明真相为宗族借过往积威裹挟而来的群众尽数被驱散一旁看押,而鼓动参与今日之事的四大家族家主及首脑则尽被以叛乱名目擒拿,之前带队前往捉拿士家家主士吉的百人队长因在处置宗族阻挠执法一事上过于软弱也被临时停职。

    一场混乱就如此为黄镰雷霆平了下去,但这件事情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

    进入城内,商家的车队在汲西城中最大的酒栈落脚。

    用过晚食后,时间不觉而过,半月已上中天。

    商良本已入睡,却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心中满满都是今日在他处从未有过的见闻。

    翻来覆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

    “商良。”旁侧塌上传来老父的声音,音中透着一股清明,隐隐还有一丝激动,哪有半丝朦胧的睡意,想着之前房内的细细索索之声,父亲大人也是一样翻来覆去啊。

    商良轻叹一口便寻了塌旁火石,接连擦出火光将房内照亮,然后将烛火燃起。

    “父亲大人今夜也是睡不着吧。”

    商父随之也坐了起来,点了点头:“我在想今日汲地见到的一切,白天的时候只是看着新奇震撼,但种种都只是片段毕竟不成体,不过刚才为父忽然全想明白了。”

    “这下可好,本就是睡不着,现在更感激动振奋。”

    “唉,今夜看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父亲大人想明白了什么?”

    商父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先前城门之事你如何看?”

    商良微微一思,侃侃而谈道:“天下间历来地方大夫新旧更替,最忌扎根于地方影响力极的之宗族影响领地治理,所以但凡新主正位必对胆敢冒头者全力打压,否则一旦显的弱势则必为地方宗族联合劫持。”

    “此时如新主强大,身为地方宗族当竭力收缩以免成为打击之的。”

    “今日汲地蛇余公子携破蔡之威而治汲,汲西地方宗族不知收缩竟还敢阻挠施政…”商良摇了摇头,道:“父亲大人,这真是自寻死路啊。”

    “以商良之见,参与今日事之宗族就要因此烟消云散了。”

    商父笑了起来,道:“此言有理,但我儿可曾想过,这些地方宗族也非傻子,他们也不是不明白道理,为何还要跳出来闹出今日之声势呢?”

    “而且早不闹、晚不闹却一定要是在今日呢?”

    商良微微沉吟:“汲西士家家主士吉欲宗族族人上缴部分所得为公产,此在天下各大宗族内乃是常事,但其族人身为蛇余国国人,正当所得财产受国法保护,其以之为凭不缴便犯了宗法。”

    “士家家主为防所有族人以其为例,自是以雷霆手段震慑实施宗法处置击杀。”

    “只是蛇余国国法又有规定,蛇余国人未犯蛇余国法之情况下生命受国法保护,士家家主欲索财物本就是违法侵占族人财产,此处再违法侵犯生命,便引出汲西治安军缉拿…”

    说道这里,商良恍然:“今日之事,不是宗族简单阻挠执法,却是宗族宗法与国法之争啊。”

    商父颔首道:“不错,今日之事的本质就是宗法与国法之争,否则断然无法闹的那般大。”

    “汲地之国法与旧日成礼以及成礼演化出的他处之法都有不同,法律不仅仅保护国君、大夫之统治,竟是要使治下国人人人由鬼而人,所有国人皆得法律之保护。”

    “偏偏宗族家主等一切特权、利益却都是建立在多数族人为鬼之上。”

    “此处却是与国法乃有不可调和之冲突,如若汲地之法真真落实,宗族因血缘关联纵然不会烟消云散却也是再难在汲地形成国中之国、领中之领的态势,宗族家主一系人的既得利益也不会再有。”

    “汲地各大小宗族的家主们怎会甘愿自身既得利益被剥夺呢?”商父忽然厉声道:“所以,他们不会想宗法有何问题,只会想蛇余国之国法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商良呵呵笑着,这想法他之前何尝没有过,接道:“蛇余国法彻底落实,他们会失去一切,如果联合起来将事情闹大一搏让蛇余公子看到宗族的力量,蛇余公子会否稍作退让妥协呢?”

    “他们更会想…即便不成,他们也未事实叛乱,仅是阻挠…再者所谓法不责众,汲地也须他们宗族内的文士、武士参与治理,蛇余公子应该也不会对他们如何。”

    “这样一想,就有了今日之事。”

    商父摇了摇头:“他们低估了蛇余公子推行新秩序的决心啊,以旧秩序下的想法猜测新秩序缔造者之心高估了自己的位置却也是可笑,蛇余公子应该早就盯上了这些宗族势力就等着他们跳出来呢。”

    “毕竟这新法之下蛇余国多数国人都是受益者,唯他们这些旧秩序下之既得利益者失去利益却以宗族为纽带在地方各具影响力者必定为阻碍新法的推行。”

    商良道:“不过这么说来,蛇余国之新秩序将再无宗族存在之土壤,对于我商氏这等大家同样不利?”

    商父否定道:“不然,正如家祖所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其他宗族之所以为宗族…得以凝聚成势靠的是旧秩序下一定程度上保障族人却剥夺更多的驭鬼宗法,其法与蛇余国法相背…在蛇余国内自是穷途末路。”

    “当是此时我等当寻求与新秩序相应之变化。”

    “我等货殖行商行商天下,经行治理手段各自不同的列国和无数大夫领,需要应对无数来自国君、大夫们的觊觎,却是天下间最知变通的一群人。”

    “我便考考你,想要在汲地继续维持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当如何变通?”

    商良思考片刻:“宗族之所以宗族,除却所谓宗法外,却还有血缘为纽带,这一点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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